“根据联合国统计百分之七十的虐待犯在其童年时期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虐待,包括家庭暴力和社会的虐待。而且遭受的社会虐待越严重,其变态和暴力倾向也就越严重呵呵,真不敢想象你以前是如何的凄惨。想来那滋味,让你终身难忘,所以需要从别人身上寻找发泄口吧?”
“让你嘴贱!!”听到我的侮辱,玉狐仙子显然是回想起了自己过往的一些不快遭遇,她勃然大怒,她重重一脚踩在了我的脸上,把我踹翻在了地上,我被玉狐仙子踩在地上,浑身不住地抽搐着。
而玉狐仙子则是踩着我的脑袋,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冷笑道:
“继续贫嘴啊?你能够靠一张嘴嘚瑟,可你那两个可怜的妹妹,呵呵,还能像你这么嘚瑟么?你知道你死了之后,她们会是个什么下场么?”
听到玉狐仙子提起阿雪和烟烟,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你想把她们怎么样?!”我顿时寒声问道。
“呵呵,当然是卖到妓院了。”玉狐仙子笑着道,“反正是那个狗东西的种,就让她们继续当狗好好伺候男人去吧”
玉狐仙子的这番话,仿佛一枚火柴丢入了油田,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你敢!”我全身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阵阵抽跳。
玉狐仙子不禁眯眼浅笑起来:
“不敢?能说这话,也可真是淬过火的钢条,宁折不弯啊。不过姐姐我呢,好心送你一句话,你这时候说这话,是蛇头上的苍蝇——自送一口肉。”
玉臂,玉狐仙子塞进我舌头里的铁棒狠狠下压,剧烈的疼痛从我的舌尖传来,痛得我眼前一阵发黑,让我几乎晕厥过去。
面对玉狐仙子的折磨,我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当玉狐仙子把铁棍从我的嘴里拔出时,一道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的女声传来:
“三妹,停一下。”
“大姐。”玉狐仙子稍稍片头,看向了后方,在不远处的屏风后方,双目紧闭、手持着龙头拐杖的金狐仙子正缓步而来。
金狐仙子双目闭合着,然后声色俱厉地对我道:
“王一生。”
“想干什么”听到金狐仙子叫我,我嘶哑着声音问道。
“之前我们说能救你娘的事,不是说着玩玩,是真的弄做到。”金狐仙子道。
听到金狐仙子的话,我的心脏微微一颤。
金狐仙子道:
“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她渡劫,那么她身上的伤病,自然就会痊愈,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陌生。”
金狐仙子的话彻底打乱了我所有的思绪。她说的办法,的确不是胡说。
至少,在理论上,的确是有可行性的。
在过去这些天里,我已经多次验证了这一点。当我渡劫的时候,我的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如初,我身上的伤病也会自然消除如果利用这一方法,想要医治我妈身上的脑疾,也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但是金狐仙子在这个时候对我提着一点,目的又为何?
“所以要我做什么?”我忍着遍布全身的剧痛,喘着粗气问道。
“你的慧根。”金狐仙子淡漠地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渡劫的。想要渡劫,或是要女人,或是要女真族人的血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子和女真族人的脑内天生有一段异于常人和男子的‘慧根’。女子天生是业报身,身怀慧根,天资过人,因而可以轻易获得妖术的传承,但是却难以突破六劫,成就方便身,男子虽无慧根,难以获得妖术传承,但一旦获得,却可以通过后天渡劫,达到九劫。你娘在腹中孕养你的时候,将她的慧根化在了你的体内,是以她如今已无法传承妖术,更无法渡劫。想要救她,只有将你的慧根取处,还给她,然后让她渡劫。”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在狐仙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提到业报身的说法,但是狐仙特地向我隐瞒了她的记忆,因此她的记忆有极大一部分我并没有解读,金狐仙子所说的业报身和方便身的理论,我无法验证。
我冷笑道:
“只要转移慧根就可以了?渡劫真有那么容易?”
金狐仙子道:
“我们玉狐宗自然有渡劫的法门。我们玉狐宗传承了数千年,已从无数前人的经验里摸索出了有助于渡劫的门道,劫数越低,我们玉狐宗的把握也就越大,渡过第一劫,那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事。你娘是我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弟子,在所有弟子之中,她的天分是最高的,也最有可能取代大仙成为新的‘狐仙’。我当年非常宠爱你娘,只是你爹把她从我的宗门里拐带了出去,生死不知。现在既然有了你娘的下落,我自然要竭力把她带回门内。”
金狐仙子的话的确让我的意志动摇了,虽然我知道这个女人必定是有所隐瞒但是,如果就结果来说,我娘真的能够获救的话那么,我是否应该付出?
儿子,该不该为救母亲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似乎是一个愚蠢的伦理学问题。
可是在这一刻,我的内心,却真的震动了。
“那阿雪和烟烟怎么办?某个女人可是说要把她送去妓院”我冷冷地道。
“就结果来说差不多。”金狐仙子道,“你有两个选择,让你的妹妹中的一个,当着你娘的面被男人玩弄,或者,让她们之中至少一个当着你娘的面死去。因为,这就是让你娘渡劫的方法。对于我们玉狐宗来说,你的两个妹妹也不过是野种而已,虽然她们身上也和你一样流淌着完颜氏和爱新觉罗两代帝王的血脉,但是,对我们来说,终究不是纯种,她们已经受到了污染,这种野种,是死是活,是沦为玩物还是变成奴仆,都无所谓。”
第332章 章十 众生成佛方为佛()
我死死地盯着玉狐仙子的脸,然后将目光落到了玉狐仙子给出的两张照片之上。
左边是尉文龙,右边是墨隆。
我该选谁?
谁的价值更高?
种种基于社会体制和未来科技发展的信息如同爆炸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模拟着,我的分析性思维系统已经开始将两个人的所有能力、价值、知识、社会关系网、人格、健康度纳入到了考察的范围,不论是信息还是计算的维度,都在以指数爆炸一般增长着
“二一!时间到了!”玉狐仙子欢快地说,“那么,选谁?”
我的急促地喘着鼻息,全身都在因为理念的崩溃而颤抖着,一种永远丧失理想,妥协于世界的悲哀感,开始深入骨髓地在我的体内弥漫开来。
“嘿嘿哈哈咕咕”突然间,我像是个傻子一样笑了起来,然后,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接着,我又开始大力地喘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狐仙子皱眉看着我,“快说啊?”
“龙。”最后,我低下了头,轻轻地给出了回答。但是我的咽喉里,却还是发出一种失心疯般的诡异怪笑。
“龙?什么龙?墨隆还是尉文龙?说清楚点啊?”玉狐仙子不耐烦地问道,“不然,这两个人,都要死了哦?”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因为背叛誓言和理念崩溃而产生的痛苦感从身到心折磨着我存在的一切
“让尉文龙活下来”
最后,在理性和感性的冲突中。
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玉狐仙子开始猖狂地大笑,就好像赢了一场大仗。
“说到底,什么改变世界,推动文明进程,爱说大话的小屁孩的觉悟也就这样嘛。”玉狐仙子嘲弄着我,口气之中满是不屑和戏谑。
大笑过后,玉狐仙子又沉冷了下来,她拨了拨她的白发,然后随意拨通了电话,道:
“把人杀了吧。”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伴随着我全身神经的游走性震颤。
一个足以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男人,就这样走了。
我开始在内心里构造各种不同的理由说服自己:尉文龙也有足够的才能,墨隆虽然有能力和成就,但他年纪毕竟大了,狄拉克说过科学家三十岁之后活着和死了已经没有区别了而时代不缺伟人,过一些年,墨隆的研究总会被人给继承,现在更重要的是社会的变革,先实现了变革才能谈科技
每一条理由都显得极有说服力,可是,其逻辑内核却又都那么的不堪一击。
无论如何,在最终的选择面前,我还是因为自己的感性而选择了一个更有社会价值的人死去
连我这个举起变革大旗的人都放弃了理性的变革,那么彼岸的宏图又还有什么意义?
从这一刻起,我只是一条没有理念,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咸鱼而已。
和一滩烂泥、街头乞丐,在本质上再也没有区别。
我知道玉狐仙子是知道我的弱点,才针对我特地设下了这个折磨我的游戏。
但是这一次她真的赢了。
我输得彻彻底底。
输得一无所有。
一分钟后,玉狐仙子有些烦躁地道:
“哦,都把你玩到这个程度了,看你这么难受的模样,居然还没有渡劫?莫非你娘对你毫不关心?这样的话恐怕,就只能用最后的手段了。”
听到玉狐仙子的冷嘲热讽,我的心脏再次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因为,我已经预判到了这个女人会做什么。
玉狐仙子妩媚一笑,她弹了一记响指,对毛玻璃那头的刽子手道:
“把大一点的那个丫头,杀了吧。”
这个疯女人,果然要对烟烟动手了!
“住手”我怒吼道,“快住手!快住手啊!”
面对我的嘶吼,玉狐仙子嘴角扬起了高高的弧度。
但是毛玻璃那头的人影已经动了起来,我看到一个男子已经拿起了一把雪亮的长刀,走向了躺在右侧大床上的烟烟
烟烟要死了。
她要死了
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已经这么多次了。
从无锡到上海。一关又一关。
一重又一重,一次又一次的险难,从一个又一个人手里救下她。
我好不容易才救下了她。
甚至,为了保护她,我还删去了她关于我所有的记忆。
可是最后,我却还是没能够救下她
没能救下她
没有了理念,没有了信仰,甚至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意义又何在?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缤纷坠落,一切的记忆都从终点回到了起点
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那天,我收到了那段短信。
短信里只有一个问题:
“你想成为上帝吗?”
那是那么一个突兀的问题。
可是,我却给出了我这一生中最认真的回答。
我回答了
就像是流星撕裂了黑暗的天空。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后的办法。
一个双向选择之外的第三个选择。
没错,这个选择一开始就在。
恐怕也只有这个选择,才能改变一切。
那就是我死去。
只有我死了,我娘能够渡劫,阿雪和烟烟才可以免去牺牲
只要我死了就行了。
这是最后的办法。
并不是做不到,只是我没有想到而已。
下一秒,我微微一笑,露出了无憾的笑容。
然后将含在口中的棉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用力地利用咽喉部肌肉的发力,将它挤压吞咽进我的咽喉和食道的接口。
巨大的棉花堵塞了我的呼吸道,我的呼吸顿时被阻塞住,大脑开始急剧缺氧,眼前的一切,都开始迅速地变黑,熟悉的冰冷感觉,很快就再次包围了我
那是死亡的感觉,如此熟悉。
居然还有几分的亲切。
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光。
从黑暗之中浮现出的光。
那不是自然界光源产生的光,也不是人造物发出的光。
而是我身体的一切构造在我大脑内的映射。
我的大脑在我的意识世界里,浮现出了清晰的图像我大脑皮层功能区的每一个功能单元,都像是填充了荧光液体一般,变得无比的通透清澈,仿佛自身散发出了辉光。
这是大脑运动皮层对颞叶皮层生成和转化出有意识的视觉图像产生了作用。颞叶皮层能够产生视觉刺激的图像,但是运动皮层能够在没有相关的视觉刺激的情况下启动图像生成机制,并将所创建的图像进行移动和转换。
我大脑的两个系统被彻底激活了分析性思维系统和直觉性思维系统就像是相互绕转的伴星一般在我的意识海洋里转动。对于普通人来说,直觉性思维系统和分析性思维系统是地球和月球的关系,月球永远绕着地球旋转,而分析系统,也永远服从于直觉系统的命令可是,在我的大脑里,以直觉为主导的系统机制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蜕变直觉性思维系统不再占据主导,分析性思维系统变成了比地球更为庞大的木星,反过来主导了直觉思维系统,从此之后,我身体内一切从原始世界流传下来的基因本能和直觉欲望,都将绝对服从理性的主宰。
本来,直觉性思维系统比分析性思维系统运作要更快,但是在我的身上,这种现象,却并没有发生,我的大脑运转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类的构造这是因为,我整个身体,都变成了大脑。当我运转大脑时,我身体的其他功能可以被有意识地控制和改造,改变其功能和链接方式,变成大脑的延伸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我每一个神经元的排列方式,我也能够看到电信号就像是来来回回的汽车在我的神经网络之中流动。
然后,我看到了知识。
从物理层面看到了本该不该看到的抽象知识。
在我的神经网络中,知识通过激活神经网络中的特定单元来表达,而且知识并不需要满足特定的规则。这种功能只在神经网络的特定领域内实现,这是因为通过直觉获得的知识都是在一个高度局限的领域内发展的就像上围棋棋盘,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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