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寂地无声。
外面隐藏的暗卫愣了愣。
“殿下?”
夙浅有点儿懵,她是真真切切的有点儿懵。
不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算是她非礼了她爹,还是她爹非礼了她?
麻痹的,嘴对嘴是个什么情况啊?
求解释——
连顾殷都愣住了,实在是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儿太出乎预料了。
不过
这小东西,嘴巴真软,身上还香香的,腰也那么细,他一条手臂搂着还绰绰有余
心脏竟然不听话的跳了一下,牵动着他一整个身体都有些莫名的燥热,隐隐的,下身有站起来的嫌疑。
顾殷脸色微变,隐约的还有些惊恐。
“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暗卫们有些惊,怎么突然那么大的声音?难不成是刺客?
顾殷刚要推开她。
夙浅手中的双刃戟蓦的加重加长,冰蓝色的戟身散发出明亮的蓝光,刺眼的让人睁不开。
夙浅眉目冰冷,眼神暗沉死寂,她整个人都被杀意包裹,手腕翻转,直直的刺进顾殷的身体里。
天道的阻力很大,可再大,也阻挠不了现在的夙浅,她整个人犹如杀神附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双刃戟与顾殷身体上天道的阻力,呲啦出火花,然后噗嗤一声,双刃戟直直戳进顾殷的身体里。
“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顾殷一个没控制住,闷哼出声,外面的暗卫们也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进来。
可是房间里除了他们家殿下再也没有其他人,唯一让人疑惑的大约就是他们殿下手中的双刃戟,冰蓝中隐约的有红光流动。
气氛莫名的有些蜇人。
十分危险的气息从殿下身上散发出来。
“殿,殿下?”
暗卫头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是不是有刺客?”
夙浅回头,沉寂空乏的眼眸里,红光一闪而过,吓的暗卫们汗毛都竖了起来。
现在的殿下很危险,十分危险,特别危险。
身体的本能在警告他们,现在离开,必须离开,马上离开!
否则会死!
暗卫们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停顿。
夙浅瞌了下眼,手中的双刃戟逐渐暗淡,变得毫无光彩。
“无事,下去。”
“是。”
暗卫们几乎是飞着出去的,生怕慢一点,就把命留在殿下手里了。
第19章 19章:我的殿下有毛病。()
连一向都喜欢看她笑话,挤兑她的系统,都憋着气,不敢触她霉头。
嘤嘤嘤,主神系统,它能不能要求更换个宿主?
这个宿主太可怕,它扛不住啊!!
以后,它绝对不会随意撩拨宿主了,万一,万一,万一宿主魔性大发,直接把它这样,那样的虐一顿,它不死也歹脱层皮啊!
大魔王出没,乃们要小心!
“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招惹那么可怕的人?血都被吸了一半?”
把顾殷救走的青衣男子,蹙着眉看着面色惨白如纸,一副气血两亏模样的顾殷,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想死?涅槃的蛊都还没祛除,你又把自己整成这样?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咳——”
顾殷低低笑出声,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还笑的如此愉悦,没错,就是愉悦!
青衣男子诡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傻了?”
“蕴之,我有感觉了。”
“废话!都特么快死了,能没有感觉吗?!”
青衣男子气急败坏的给他包扎伤口,忍不住龇牙“那小不点儿谁啊?这下手不是一般的狠,他那是什么武器?竟然还会吸血?要不是她没打算追上来,你我二人指不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呢!”
“我儿子。”
青衣男子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抬眸,皮笑肉不笑“呵呵,你个痿无能还有儿子?”
痿无能的顾殷
好吧,他的确痿无能,这种事情天生的,他有什么办法?
“不对——”男子迟疑“你刚刚说你有感觉了?难道痿无能好了?”
青衣男子满脸诡异,忽而又兴奋了“你这是后发威啊!来来说说,怎么有感觉的?对谁有感觉了?”
“唔”
顾殷衣襟大敞的躺在龙床上,胸肌凸起,腹肌若隐若现,在加上白色的绷带,有种凌虐的美感。
他双手枕头,眉目含笑“刚刚出了点儿意外,小家伙跟我亲上了,然后就有感觉了。”
青衣男子咋舌“看来你不是痿无能,而是只对一个人有能啊,好家伙,你这是枯木逢春了啊——”
都三十多的老男人了,竟还是个处儿,这不是枯木逢春这是什么?
不管这二人如何荡漾,反正夙浅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名为不爽的气息!
于是,罢朝,罢朝,一罢就半个多月。
好吧,言归正传。
“西北旱灾,太子处理的很好,想要什么奖赏?”
顾殷的神情看不出悲喜,可是夙浅愣是从那双眼里看到了赤裸裸的勾引。
尤其是这人,还隐晦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削薄的嘴唇,神情是似笑非笑的邪魅。
夙浅眉心跳跳,瞪眼:老子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把你砍了!你给不给!
顾殷:这可不行,换一个。
夙浅:不行就别瞎哗哗,滚!
顾殷:儿子,脾气这般暴躁不好,乖~,来笑一个?
夙浅
沃日!老子忍不住了!一定要弄死这丫的!不解释!
眼见着那小东西要炸毛了,顾殷也不敢撩拨的太狠,半个月前的伤口还没好全呢,在被这小东西来一下,他是绝对要提前去见阎王了。
嗯,等他好了在撩拨?
唔,好主意。
“太子?”
顾殷眼见着夙浅气的瞪圆了眼,可爱的像只小仓鼠,忍不住莞尔一笑,又唤了一遍。
“放假!”
夙浅磨牙“本殿下西北之行累过头了,要放假!”
顾殷忍俊不禁,强压着笑意“半个月还没休息够?”
“谁说的,本殿下昨天才回来,哪儿有半个月一说?柯大人可作证!”
猛然被提到名字的柯南宁冷汗都出来了,抖抖瑟瑟的望过去,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殿下”
不带您这样的,您是想让下官欺君啊?下官实在没那个胆子啊!咱们陛下不比您和善多少,真的,求放过——
“柯爱卿?”
顾殷乐了,这小东西一本正经,面不改色胡说八道的本事可以啊。
“柯大人?”
夙浅笑眯眯的望过去,阴阴的磨了磨牙,指尖比划了下脖子。
柯南宁立马哆嗦了下,想起殿下在西北那些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氛围的非常人的手段,在想想陛下某种,比较,大概还算不那什么,呃,对,祸及无辜的优点时,即刻出列,严肃脸禀报“是的皇上,太子殿下是同微臣与西楚公子一同回朝的。”
顾殷
看戏的西楚侯
原来你是这样的柯南宁?
这可以啊,相当可以啊,这才多久就学会耍滑头了?
那个据理力争,刚正不阿的柯大人去哪儿了!
这一趟西北之行,柯南宁是不是把节操也忘了带回来?
柯南宁:呵呵,节操?
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殿下面前讲节操,他会让你分分钟变成节操!拍到地上扣都扣不下来的节操!
他胆儿小,不想变成节操,所以就不要节操了。
嗯,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唔,既然这样,那就给太子放假好了。”
顾殷到是爽利,爽利的让夙浅怀疑的看着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顾殷微笑脸:你猜?
夙浅:老子猜你大爷!
众大臣
怎么感觉今天的朝会好儿戏,他们的皇帝陛下相当好说话来着,错觉吗?那么大的盛世创举,就放假就解决了?这太子是傻呢,是傻呢,还是傻呢?
“既然西北之事,太子以假期为奖励,那么让古凛割地赔偿这件事,太子想要什么奖励?”
哎?这又是什么情况?
众大臣一脸懵逼,这陛下跟殿下的脑回路他们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割地赔偿?”
“古凛?”
“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
“古凛干了什么需要割地赔偿?”
“太子不是去西北了吗?怎么又跟古凛扯上关系?”
下面七嘴八舌,不可思议的争论。
柯南宁跟西楚侯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太子,你来说。”
顾殷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第20章 20章:我的殿下有毛病。()
夙浅暗暗磨了磨牙,回头绝对弄死你丫的!
小脸一整,威严顿显,到是能唬人“西北干旱乃人为,跟古凛有关,古凛皇帝理亏,割了七八十来个城池来赔偿,嗯,就是这样。”
顾殷:你确定你没有威胁外加教唆?那臭虫可没那么好说话。
一殿子大臣
殿下,您这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微臣们真信了!古凛的皇帝,那是跟臭虫一般的人物,他们都不乐意跟他打交道,倒也不是怕他,而是那人跟只癞蛤蟆似的,说起话,办起事的时候忒恶心人了!
就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会这么爽利的割地赔偿?
这不是来玩笑呢吧?
古凛皇帝:老子怎么就是癞蛤蟆了?你们特么当老子愿意啊?这王八糕子不给老子活路,老子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真成亡国奴?
“既然这样,太子想要什么奖励?假期不行,已经奖过了,换一个。”
顾殷直接打断夙浅的美梦。
夙浅嘟着嘴吹气,马格壁的,一定,一定弄死你丫的!
“呵呵,为东寰开疆辟土,那是职责,奖励什么的,完全不用。”
“嗯,朕也这么觉得,太子忧国忧民,实乃明君之选,朕百年之后,整个东寰都是太子的囊中之物,奖励不要也罢。”
顾殷不要脸的解说,竟跟夙浅一样胡说八道的理直气壮。
西楚侯感叹,不愧是父子啊,这不要脸起来,无人能及了。
一殿子大臣
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今天的朝会,他们是要一整年才能消化啊。
夙浅:不要脸!谁要你的东寰?白送老子都不要!
顾殷:那可不行,东寰下任皇帝非你莫属。
夙浅:老子还就不接了,你怎么着?
顾殷
他能怎么着?
他的话,对这小东西来讲就是摆设,听不听全看心情啊。
打?不舍得,他下不了手,心疼。
况且,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不打?那就接着,盛着,搂着呗。
话说,他对着小东西也挺没辙的,顾殷有些无奈的想。
夙浅风风火火的下朝,二话不说抄起双刃戟在御书房就一顿乱砍,愣是把顾殷摁在地上胖揍一顿才消气。
末了,夙浅冷笑“在特么搞事情,弄死你!老子想改朝换代那是分分钟的事儿!懂了?”
“咳——”
顾殷捂着嘴咳嗽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在御书房的地上,睁着一对熊猫眼,黑着脸磨牙“顾容止!老子是你爹!”
“哦,你要不是爹,你特么早就见阎王了,还在这里跟老子瞎哗哗?”
夙浅上去又是一脚“别搞事情!在搞事情,老子把你削到灰飞烟灭,阎王殿都搜不到你的魂!”
顾殷
这特么是什么儿子?揍起老子来毫不手软啊!这样的儿子要来干什么?扔了,赶紧扔,必须扔!
“噗哈哈哈——”
夙浅前脚刚走,逍蕴之后脚就提着药箱进来,一看到地上四仰八叉躺在那里装死,且鼻青脸肿,还有一对熊猫眼的顾殷后,直接乐了。
这王八蛋最近这是走了衰运啊,怎么三天两头被人揍?
不用问,敢这么干的,绝对是他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儿子了。
“噗嗤——”
真难想象,十多面前横扫整个武林的祸害,十多年后被自己所谓的便宜儿子揍成狗。
逍蕴之撑着下巴笑的花枝乱颤“嗯,改明儿,我也去拜访拜访那小东西,他到底什么胆啊,名义上你是他爹,正义上你是东寰的皇帝,他到底是怎么下的去手的?话说,你到底干了什么?惹的人家把你往死里弄?”
“嘶——”
顾殷捂着嘴角坐起来,这小东西真舍得下手啊,他是真的想弄死他来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啊。
顾殷苦笑一声,真那么讨厌他?
对于逍蕴之的幸灾乐祸,顾殷直接无视,抬眸“有消息了?”
逍蕴之笑脸一僵,沉默了下来,目光有些复杂与愧疚“没有。”
“唔”顾殷点头“继续找。”
逍蕴之张张嘴,神色有些痛苦“你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顾殷拍了拍衣袖,从地上站起来,坐回案桌后的椅子上,神色浅淡,看不出悲喜“还有多久?”
“三个月。”
“嗯。”
“三儿”
逍蕴之握了握拳头“不如回苍山吧,那里对你的身体到底是好些”
顾殷低笑一声“然后?”
是啊,然后呢。
逍蕴之有些茫然了,涅槃不除,他的身体便扛不住,时间越久,涅槃吞噬的寿命越多,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是
逍蕴之有些绝望的想,到底是谁那么狠毒?竟然会对一个婴儿下这种要命的蛊?
这种蛊如果你不习武,平平安安能过百年。
可是师父收他为徒的时候蛊毒并没发作,等到三儿习武小有所成时,蛊毒才猝不及防的爆发,那次的爆发几乎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命大,终究扛了下来。
涅槃,涅槃,每一次蛊毒的发作,三儿的武艺就会精进一层,可是相对的寿命也会缩短,刚开始三年一发作,后来一年一发作,在后来三个月一发作,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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