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四周的青苔,颜色都特别青葱。
而就在这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藤蔓,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前几日在那个盗洞里看到的情况,心说难道这里也有什么大钵之类的玩意?
这四周越走越冷,不是我夸张,这里的温度比在雪山之上还冷一些。我裹紧了衣服,忽然我不知道踩断了什么东西,前面的人立刻停下来看我,我愣了愣,然后用手电晃了晃,发现我踩断的是一个树枝。
“一个树枝而已,快点走吧。”老本说道,我摇了摇手,他们可能是以为我不想走了,就问道,“你就要休息了?”
“不是。是这个。是槐树。”
“槐树?”胖子立刻问道,他的声音和之前说话相比简直高了好几个分贝,老本和杆子的脸色也是一变,他们纷纷拿起手电筒罩着我,我感觉这样子有点奇怪,我一个人还站在有光照的地方,他们全部身处黑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会出现槐树?这里不是古墓么?”
“会不会是原来别人掉落的?”
“不会。这个槐树枝。。。是枯死然后自然脱落的。它这个末尾已经被腐蚀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出现死掉槐树应该很不吉利才对啊。”
风水里面是这么说的,“槐”,木加鬼,本身中槐树就很不吉利了,古时候的人们都认为如果把槐树中在古墓旁边,死者就无法逃脱,灵魂会被一直钉在槐木上无法去投胎,所以很多小说都是什么杀了仇家之后在他尸体旁边还种着槐树,就是有这个寓意。
“枯死的槐树。木鬼死,鬼,死。我觉得这下面可能会有危险。”老本说道,胖子这个时候吐槽道,“你他娘的,那座墓没有危险?跟着你们走了这两三个墓了,全都是死里逃生。光是之前在外面就差点死了好几回了,到了这里还怕什么。有鬼干他丫的!”
“恐怕里面会有尸煞。”杆子这个时候说道,我一听到尸煞就害怕,我看到胖子脸色也是一变,然后在包里翻来翻去,最后说道,“哈哈,怕他娘的戈壁,老子还有五六个黑驴蹄子!五六年的!弄得它不要不要的,看它还出来演鬼片。”
“这是尸煞,黑驴蹄子只能暂时控制住。没办法让它的身体完全的溃烂。”
他们聊了半天,我也不感兴趣,主要是这些道理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教授而已,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如果我能够像他们这么牛逼,我都可以自己去弄一个墓出来了。
“算了算了,找一个墓都这么难了,都到了这里了,不到长城非好汉,不进鬼屋怎么出一身冷汗。”老本说道。
“我靠。”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本没有想到和胖子一样是伟大的诗人啊。。。各种神诗都是从他们两个的嘴里冒出来的。
他们的意思既然到了这里了,不进去捞点东西才出来不罢休的,我也没办法一个人出去,所以只能跟着他们一群人往里面走,虽然我们已经知道里面可能会特别的凶险,但是没办法,鸟为食亡,人为财亡。
进去之后阳光越来越少,虽然我之前说到了我哪个位置已经完全没有阳光透露进来了,但是好歹我当时还有一半是站在阳光里的,现在阳光这种东西已经远离我们了。
我们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地老鼠一样的,和黑猫警长里面的一只耳一样。我们明明知道干这个危险,但是非要干。我心说我好端端一个教授,一个月内作案算上现在已经三起了,我都快赶上一些著名的犯罪团伙了。
进入之后,潮湿的气息逐渐笼罩了我们,我们打着手电筒里面一片水雾,而就在我们打算继续走下去的时候,杆子忽然把我们叫住了。他们问怎么回事,杆子立刻说道。
“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我们把头往下一低,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大概有十米的悬崖,下面是一个凹陷的“盆地”,这“盆地”的中央居然生长着一株巨大的槐树!
这槐树我在上面估计了一下,大概要三十多个人才能完整的抱住它。这种槐树我想可能都可以去当世纪之最了吧?这种古墓里超乎认识的东西真的数不胜数,怪不得杆子他们从不看中央台的这一些纪录片,哪怕别人都认为十分奇特的东西,他们也会平淡的说一声“哦”,因为他们在墓里看得多了,见怪不怪。
但是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槐树,这槐树半枯半荣,树枝垂落在地上,好似瀑布一般。墨绿色的叶片在手电的照耀下显得极其诡异,看着好似猫的眼睛一般。
我吸了一口气,忍住不去想那些可以和“灵异”二次衔接上的玩意,但是人类就是这样子,好奇心永远是无止尽的,我看了一眼又想看第二眼,感觉被迷住了一般。
“这倒是很神奇啊。”
胖子笑道,我立刻被吸引了。这槐树称之为半枯半荣简直是最适合不过的形容词了,它的上半截也就是树干和树枝树叶是枝繁叶茂的,但是它往下走的树干到树根,简直无法形容。
树根盘根交错,深入大地吸取它的养分。很多的树根从土里钻进去又钻了出来,然后与别的树根交织在一起,中间夹杂着一些落叶,然后又一同渗入地下。
他们好似一个侵略军一般,把自己的所有势力全部驻扎在地下,然后高傲的仰起头,对着全世界傲慢、虚伪的说“这是我的地方”。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入侵东北的关东军,他们也是这副样子,表面上牛逼哄哄的到处炫耀,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为早就激怒了东北军,他们暗自集结起来,等待一天推翻他们,不,不是推翻,是彻底的驱赶他们。
这半枯半荣的槐树又让我觉得像是当年腐朽无能的清朝政府,他们总以为自己能够摧枯拉朽,但是其实屁都不如。
我呸呸呸了几声,现在不是犯文青病的时候,我立刻跟了上去,然后胖子装作神棍的样子对我说到,“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此地出现如此巨大的槐树,下面必定有玄机。你看。这土地虽然不肥沃,而且这槐树的下半部分都已经废了,跟的一个毫无男性气息与男性功能的伪娘一般,但是它上面却能长得如此枝繁叶茂,下面的东西,肯定特别值钱。”
“难道下面是大量的化肥?不然这槐树怎么能长得这么奇葩?”我对于我的回答我自己都想笑。胖子在旁边“哈哈哈哈”的一边喘气一边笑,简直都快笑到地上了,我踹了他一脚道,“你他娘的办正事的时候就这样子。”
“我靠。还不是你逗我笑。”
“懒得和你扯皮。”我直接说到。
“胖子这点倒是说的没有错,有槐树在墓上必定是下面有好东西或者是下面特别危险。但是其实这两个解释都是可以相互连通的,一般都是要有特别危险的东西镇守才会有特别值钱的东西。”
“我靠,我觉得这次真的给我说中了啊!是不是真的是想让什么东西不出来?”我立刻说道,杆子的这一番言论让我觉得我判断了这么多次,这万年的第二种想法“不让东西出来”可能真的验证了。
“你当这个盗墓世家是世代镇守什么鬼怪呢。这旁边建筑的这么好,下面肯定也有好东西。别多想了,我们身上还有毒没有解开,这个墓胖爷是进定了!有东西干他丫的!”
我心说你这句话说了不知道都少遍了,你昨天晚上答应了别人去弄阴狗,结果也没有出去。
其实我最想要的,就是解开“毒”,我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别人也许会说我们嗜睡很正常,根本不是病,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种东西和我本身无关,和我天性无关。
嗜睡,不可能同时在多个人身上发生。
玉楼雪城28:下面()
胖子拍了拍我,打断了我的思绪,道,“别管这么多了,赶快下去吧。这个槐树下面肯定会有好东西的。”胖子的本性我也差不多摸透了,只要和古墓有关的地方他一定会感兴趣。
其实这种嗜好也不能怪胖子,毕竟没有不爱钱的,现在社会敢冠冕堂皇说,“老子不爱钱”差不多都是瞎bb骗小孩的,现在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完全不爱钱的,也就只剩下存在小说里的内容了。
和尚都爱钱,何况胖子?
而这种爱钱的心理出现的原因还是社会的进步,如果社会还停留在原始,就不会出现交易,没有交易也不会出现货币,到了后来,中国人就很重视钱财,这也就形成了厚葬的风气,从而衍生出盗墓贼这一行。
我又想叹气了,开始和杆子他们下斗之后,我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叹气。经常没有理由的叹气,也许是我觉得某个地方很伤感,也许是我在感叹世道,也许是我在担忧我的命运。
其实胖子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我走神的时候会打断我的yy。
我们各自拿起钩爪拴住岩壁,把绳索往下放。看到老本上一次在双目娥纹塔的表现几乎是让我爱上了这种工具,老本他一手飞爪玩的特别熟练,我觉得在我眼里,老本的飞爪不是用,是玩,他每一个动作简直和玩差不多。
这次他也差不多,后退几步直接踩住悬崖往前一跃,在空中展现他极其牛逼的技术,在空中后空翻,然后一抹自己的腰,我便看到一个东西从他的腰包里弹了出来,好似蛇一般在他手中旋转,然后一个银色的东西“咻”的就蹿到我旁边来,我吓了一跳,这玩意居然直接牢牢拴住岩壁,然后老本右手一抽,这钩爪又缩了回去,再次往下一甩。
钩爪在空中转了两圈,勾在了山体之上,老本在空中怪叫了一声就顺着钩爪滑了下去。
胖子在一旁撇嘴,道,“这傻逼就是喜欢学猴子。”我摸了摸额头,我想如果我存在于二次元现在我的额头上应该全是黑线才对吧。
我们又不能和老本杆子那样子跟的拍戏吊威亚后期在顺带附赠一个p特效的能力,只好乖乖的用钩爪上面的绳索给滑了下去。
我们到了这个底部的时候才知道这是有多壮观。
参天大树。至少有二十米高,而且我们还是以三十度的角度往上看,可能实际上会更高一些。这个巨大的坑简直和陨石坑一般。
四周的树根盘虬卧龙,它们深入地底,地面上大大小小的裂痕都被它们给填满,它们把这个本身就遍布伤痕的土地变成一个好似马蜂窝的地方。
我们踩在这树根上,这树根他密集了,大多数还未深入地下,在地上好似蛇一般把根尖翘了起来,我们站在远处拿手电筒一照还以为是蟒蛇,吓得我和胖子差点往回跑。
他娘的,不是我们胆小,是你恍恍惚惚的看到这么多“蛇”,在上面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在这下面看还以为自己进了蛇洞。
往里面走,我们越来越靠近半枯半荣的槐树,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世界树这种东西。西方的一些历史我们还是做过一些研究的,但是其实我们中国人除非是专门的教授或者研究生,很少会抽时间去研究西方的神话与历史。
我们很快便爬到了这个槐树的根下面,实在是这个树根太过于密集,我们爬起来也很费力,跟的爬山一般。
我们到了这下面之后一群人便开始在这四周摸索,我们十多个人绕这个树干到处寻找,心说不可能这么大个地方,外面那么多东西就为了掩盖这棵树。而且考古队做了那么多的铺垫,也不可能牺牲那么多人让我们伤亡这么惨重。
摸索了半天,除了摸到一些树皮的疙瘩之外,我们实在没有摸到什么东西,我抽出之前用玉龙翻译的东西,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一本,这是第二条红色玉龙里抄录下来的,这里面的词语根本翻译不出来,我觉得可能我们进去的关键就在我能不能翻译出来。
我双手拿着这两页纸,在这槐树干上面看来看去,希望能够看到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可能是环境太过昏暗,我根本看不清。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愣。
我觉得我面前闪过什么东西,我立刻拿起手电筒照在我面前的树干上。我再一次揉了揉眼睛,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东西,全部刻在树上!
我一吸气,这个位置真的很奇妙,就是一个人的身高,怪不得我们没有摸到,我们总是以为机关在矮一点的地方,是和我们前几日进盗洞的时候一样的情况,但是实际上这个位置是最明显的地方!我们因为最近几日的机关被迷惑了!
我心说这老奸巨猾的玩意,怎么把东西弄得这么复杂,然后在大概一米七五的位置摸了一下,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到了我自己,我立刻戴上手套在摸了一下,我找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在这个树上,有一个方框形的图案,方框四周都是凸起的树皮,虽然不明显,但是如果脱掉手套绝对可以发现!
我咬了咬牙,再次脱掉手套在这个树皮方框内一摸,我摸到了一个凹陷进去的地方。这个凹陷的地方很特别,有棱有角的,我对照我手中那一张翻译不出来的内容,我一愣。
半天说不上话来,随即填满我内心的是狂喜!我立刻拿起小刀模仿上面的样子在这个矩形内开始刻画。他娘的,我就说,一群汉族的人怎么会弄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来,原来根本不需要我翻译,我甚至怀疑这根本不是一种语言,可能就是他们随手画的东西。
我照猫画虎,立刻在这上面画好了这一大片的字,我站远点一看,发现居然有点像饕餮的样子,我心说这些人真是穷讲究,我拿起手电往里面一照,便看到了一个类似于水渠的东西,我立刻把杆子叫了过来,杆子看了看,把手伸进去一摸。
其实对于杆子这些行为我也见怪不怪了,他不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一般他是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他的思维和我差不多是同步的,但只是他不说话而已,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陈述。
杆子看完之后,拿起刀在手中一划,一道刀痕划破手掌,然后溢出血来,杆子把手伸进去,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拿出来,我看到那水渠里面有血在流动,杆子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