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胖子冲着我吼,我立刻吼了回去,“我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你别又被骗了!”胖子抓住我的衣服,一拳轰我脸上,我脸一偏,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立刻骂道。
“你他妈的有病!”我立刻一脚踹了过去,但是胖子很快又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脑袋往我的太阳穴揍去,我一咬牙,居然给撑了下来。但是他很快把我翻到在地,我知道我打不赢他,但是我居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拳打了回去!
胖子抽出刀,道,“你别逼我。我看在你是我朋友,我不会砍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你们去寻找你们的目标,老子滚。老子是个傻逼,我不懂得珍惜。你好过了吧?这就是你的想法对吧?你妈的。”胖子一甩刀,刀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又开始耳鸣,我捏紧拳头吼道,“操你妈!你别回来了!滚!”
他头也不回的真的走了,推开门,拉住包,背在背上。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妈的比。傻逼。
我骂了一句,看着杆子。
他还是这个鸟样子,撑着自己的下巴,几乎都不说话。
都走了。
妈的。
我又骂了一句,我现在恨不得把杆子也给打一顿,虽然事后我才想起来我根本打不赢他。我更加打不赢胖子。
玉楼雪城12:雪中()
我们第二天一早就找到段盘手,段盘手也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憋着不想说,我们也不去问他,现在杆子不说话,我特别烦,这段盘手又什么都不肯说。
他带着我们一直在热带雨林之中穿梭,昨夜似乎是下了雨,踩在泥泞的地上,泥巴全部粘在我的脚上。我不说话看着前面的路,段盘手一直这么走着,当我们发现路开始有一些抖了,段盘手才说到,“那个胖老板怎么走了?”
“别管他。你带我们进入雪线。你问从你爸爸口中问出来没?”
“问出来了。但是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地方早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所以我们寻找起来可能要困难一些。但是如果到了雪线的位置,我不能陪你们往后走太多的路程。你们两个尽量小心点。这种时候,虽然雪不大,但是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我爸爸说当时他们去的那个地方荒无人烟,和旅游路线完全就是两个方向。”
我们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带路。我心说我们死了也不管你的事情,反倒是如果我们没有给你钱,你当然不希望我们死,但是现在我们钱也付了,肯定想着的就是什么时候溜走。
我们一路爬山。
从一开始的热带雨林,到了后面的石坡路。我们抓住石头往上拉,很吃力。很多时候没有落脚点,我差点滚下去,还好杆子在后面把我接住了。
我心说其实这种时候,有个胖子还是蛮爽的。至少不会孤单。
这两个人跟的不存在一般,完全不说话的。杆子我还是理解,这些事情可能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不原因说话我也不怨他。而段盘手却不说话,他昨天还得的哈巴狗一样的跟着我们,今天和我们是他仇人一样。
这种人其实我也不想多去理他,反正他把我们带过去就是了。
我们在石坡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到半山腰。段盘手便说道,“前面还有一些路就到雪线了。我们从这里转路。前面可能有一些危险。”
说着,带着我们往右边偏去,我一看,右边的路十分的狭隘,下面就是悬崖。悬崖深不见底,偶尔有被我踩碎的碎石滑落下去,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这石头已经在半空中碎成粉末了。
我叹了一口气,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往这边带?这边不是很危险么?”段盘手道,“哪边我们村子里都没有人敢去的。你们别看我胆子大,但是我还是很遵守村子里的老规矩的。这条路虽然陷,但是和那一条路相比这简直就是马路级别的。”
我怎么看都不对,我们三个人后背靠着岩壁,温度随着海拔的升高一点点的降低,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平台,我把棉衣给套上,然后说道,“没想到今年夏天要在这里过。”
“夏天都快结束了老板。”段盘手对着我们说到,我不想理会他,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们顺着这狭窄的盘山路一路往上走,路上偶尔有险峻的地方,我好几次差点昏过去,杆子都拉住了我,我一转身,忽然身后的腰包碰到了墙壁。
“嗯?”段盘手似乎是看到了我腰包里的刀,然后问道,“你们是来考古的么?怎么看你们似乎的行为有点诡异啊?”
“你能不能不管?”我有些怒气,然后段盘手立刻把头转了过去,他里面穿着的是传统服装,很宽松,在他一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里面出鞘一半的弯刀。
妈的比,看来你也不怀好意。
我心里一骂,段盘手似乎是不知道,用右手捂住棉袄,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也不去拆穿他,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剩下的路就宽敞多了,我们甚至可以并排走,但是再一次出现了岔路。一条路大雪纷飞,而另外一条路和我们来时的路差不多,悬崖连绵不断,杆子看了看道,“走这边。”说着杆子把我拉到大雪纷飞的那一边,然后段盘手道,“不能去!你们去会触犯了山神!”
“去你妈的山神。”我骂到,段盘手一阴,道,“果然,老爹说的没错。你们果然和当年的人一样,不怀好意。”
“我就知道你知道什么东西。”杆子冷声说道,他还是面色毫无表情。我们站在大雪之中,四周一片白茫茫,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知道他现在脸惨白。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也许吧。我苦笑一声,段盘手一步步靠过来,道,“你们要给我加钱。这次我要一万。”
“一万?你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说道,段盘手道,“老爹说了,那个地方很危险。如果要我带你们去,你们必须要给我加钱。”
“为什么之前不带我们去另外一条路。”杆子冷声问道。
“什么另外一条路?”
“你别装孙子。就是之前第一个分岔口!”我立刻知道那个地方,看来杆子是知道什么,段盘手道,“我不带就是不带。你们能那我怎么样?”说着,他的右手直接摸到他的棉袄下面,速度很快,我知道他要拔刀了!
而杆子的速度更快,他右手一抽,捏住段盘手的右手,然后往外一抽,他立刻跪了下来。这种情况很紧急,我眼睛一花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我甩了甩面前的雪,然后看着段盘手跪在地上大叫,杆子从他的衣服里抽出弯刀,道,“这种东西,你还是不要乱玩的好。”
“啊。。。”他断断续续的叫着,杆子看了看我,道,“剩下的路不需要他了。反正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走吧。”说着,松开了段盘手,段盘手扭了扭自己将近脱臼的手骨,向杆子要刀。
“刀?”杆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想给。
然后杆子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杆子似乎是理解错了我的眼神,本来我的眼神是不清楚,但是他居然把弯刀往雪山的岩壁里一戳,那弯刀立刻震动着四周的雪,雪刷刷的滑落,盖在甘孜的手上,我心说杆子你不冷啊?
结果就在下一秒,杆子就抽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他真的怕冷,心中还窃喜他是个正常人,但是没想到那坚硬无比的弯刀早已断裂。断口居然还被磨平了,丢给段盘手道,“走。”
段盘手嘟嚷了一声,原路返回。
杆子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狭窄的路走不了。你若是相信我就跟着我走。”
“我现在除了相信你还能相信谁。这就是当初你肯相信我一样。”我苦笑一声,跟着杆子走入雪中。
我不知道从我们后面看我们离去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帅。两个背负着命运的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入雪中,在白茫茫的雪中,黑影消失。
留给这雪山一个极其帅气的背影。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很快我忽然发现了这学越来越大。
很快雪就把我的脚给埋没了,我们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是极其的吃力。我进山之前忘记买袜子了,现在一双短袜穿着,两边全是学,让我很不舒服。双脚好似不是我自己的一般,完全麻木了。
我哈了一口气,眼睛有一些迷糊,我在狂风大雪之中对杆子说道,“要么我们休息一下吧。”
但是杆子根本没有听到,他一直往前走,一下子就把我落在后面,我叹一口气,白色的气在我身旁盘旋,好似玄幻小说里的场面一般,但是我清楚,我现在很累。
风太大,他没听见。
我只好咬着牙齿继续往前走,顶着风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现在估计我的帽子上全是雪吧。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温暖了,我忽然心情一紧。
出现幻觉了。估计自己现在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差不多。
杆子还在往前走,很快他的影子就被大雪埋没,我完全看不清路了。可能这就是雪盲症,在大雪之中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又开始后悔了。
这么多次了,经常后悔自己来。但是每一次都挺过来了。希望这次也挺过来吧。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雪已经到了我的大腿了。
我感觉自己被抽空一般,很想睡觉。
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我可不想睡觉啊。在这里睡觉真的会死人的。
我叹了一口气,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倒在了雪中。
我吃了口雪,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飘过的雪,好似仙女下凡一般。我躺在雪中,眼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我甚至觉得我看到了雪山野人。
妈的,估计又是因为我的病。这么容易出现幻觉。
我双手扣住雪,往前用力一拉,地面上估计被我的拖拽留下了很大的痕迹。我双手用这里,双脚奋力蹬着,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够快点,希望杆子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直到我感觉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之后,我转了一个身,看着白色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长沙的天可没这么美。
玉楼雪城13:洞窟()
我挣扎了一会儿,我感觉大脑开始放空,失去了意识。
我不知道我迷迷糊之中睡了多久,也许我根本没有睡,只是我的意识比较模糊而已。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知道,我被别人救起来了。
我躺了一会儿,发现面前居然有篝火,我一愣,然后睁开眼睛,发现面前居然是杆子。我想说话,但是我的声音刚发出来就转变为了咳嗽声。说话的声音与咳嗽声音混合起来,不仅仅是自己不舒服,别人听起来也不舒服。
“杆。。。杆子,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晕倒了。我发现之后便把你给救起来了。”杆子的话还是这么少,我一看,发现我们在一个山洞内,外面已经是黑色的天空,我心说我们来的时候还是早上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晚上了。
是我睡太久了。
“那你找到什么没有。”我问道,我的语气平淡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怖,可能是因为之前喉咙吃雪被冻着了,现在说话有一些沙哑。
“少说点话。这和你之前在万窟山宫里耳朵的问题差不多。你的喉咙出血了。”
“我操。”我骂了一句,最近总是这样子,来到什么地方都会那个地方出事,万窟山宫是耳朵和脚,这里一进来就是喉咙,还不知道哪里会出事。
杆子和我扯了一会儿淡,我可能是病又犯了,也有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睡觉之前抽了一口烟,但是很快就丢掉了,毕竟喉咙不舒服。
我看着杆子守在洞口外面,他依旧绑着他的那一把刀。他在城市里有人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把这把刀从包里拿出来,但是一旦进了这种荒山野岭,刀就时刻不离身。
他这把刀用黑色的布包着,块头有点大,看起来有点像网球拍。我看着他坐在洞口,外面还在飞雪,他不时用右手去接雪,然后放在自己的面前看来看去。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什么文艺青年,知道的是他中二病脑残又犯了。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睡了过去。
杆子对于这个病的嗜睡似乎没有太大感觉,他本身就不怎么说话,但是他却能够时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神经处于紧绷状态,或许这就是外公说的,他们这个家族的原因。他们能够很好的抵抗嗜睡症,但是也许真的和搬山派一般,活不过四十岁。
希望他不要死。
我在梦里做了一个梦,梦到胖子回来了,胖子和我一起带着杆子这个脑残在中国大地上面寻找能够破解嗜睡症的方法,在梦里胖子和杆子都是差点就要死了,但是在梦醒的最后关头,我猛地一炸,居然找到了方法把他们给救活了。
这几天唯一一次做梦。
我醒来之后还是心有余悸,他们死了我估计也不好过。胖子这个人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让我很烦,但是毕竟还是一起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很多时候我都离不开他。也许没有他的存在我早就闷死在古墓了。
而杆子却一直是我的信念支柱,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即使不喜欢说话,但是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能够在我们最慌乱的时候找到他认为最安全的方法,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的大脑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下,我觉得有他在,我们甚至可以逆天。
这也就是他们两个存在之后,我这个人却显得特别没用。
我的能力就是扯淡,然后翻译古籍。也许有时候能够找到一些比较关键的信息,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所有的旅行之后,都是这两个人充当顶梁柱的角色。
也许他们就是那古宅前面的两只石狮。永远张开嘴巴,用自己锋利的牙齿武装整个大宅院,去撕咬,去拼搏。
我叹了一口气,又醒来了。
我现在要么是不想睡觉,要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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