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明?
你和白木香之前就认识?”
徐宗明木讷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微微蹙眉看向鲁光文。
“我老家也是薛家台子村,所以跟白家比较熟悉,这个难道有什么吗?”
鲁光文盯着他的眼睛,“你隐瞒了她是你女友,这样的关系为什么隐瞒?”
徐宗明抿紧双唇,目光微微垂下。
“你们也没问我啊!”
女警走过来,拍拍徐宗明的手臂。
“行了,跟我们回去聊聊吧!
你跟我一起走出去比较好,毕竟这是你的单位,免得大家对你指指点点!”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徐宗明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起身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跟着女警走了出去。
整个急诊的医护人员还有患者都朝他们望过来,不过女警还是很给他面子,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似乎跟他说着什么走了出去。
众人回到永安市局,女警带着徐宗明去谈话,鲁光文直接走向东侧二楼的法医室。
一推门见所有人都在办公室,他朝着胖子他们笑了笑。
“忙着呢,尸检有什么新发现吗?”
胖子脸上比他笑的还要灿烂,起身走过来。
“鲁队怎么样,你们调查有什么新发现吗?”
。
第五百三十八章 卧槽,灵异案件(9)()
见到桌子上的矿泉水,鲁光文打开就喝掉一瓶,擦拭了一下唇边,见原本在白板前写东西的周海也凑过来,这才说道。
“找到白木香的男友了,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个男友就是当时抢救的急诊医生。”
鲁光文说得非常兴奋,不过周海却蹙起眉头。
虽然这个结果让人非常意外,急诊医生是男友,倒是可以理解,如若是凶手,却太显眼了,凶手不会这样蠢。
他能用药或者别的方法,将死者体内的虫子引发躁动,绝对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踪迹,这不符合犯罪心理学。
“那个急诊医生怎么说?”
鲁光文看着一脸淡然的周海,砸吧砸吧嘴,这个反应是啥意思?
觉得这个急诊科医生不是凶手,还是他这边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时间鲁光文想了很多,如此一来他冷静了很多,将自己在学校的发现,以及那个女生的描述,以及在医院找到这个季宗明医生,整个过程详详细细说明白。
周海点点头,走到白板前。
“这是我们尸检得到的新情况,死者死于门静脉高压引起的胃部血管大范围破裂引发的失血死亡,这个是因为死者体内大量的血吸虫,阻塞门静脉所致。
原理你无需知晓,不过我看过那些取出来的虫子,死者已经死亡超过72小时了,这些虫子还是充满活力。
要知道一般这样的虫子,在人体死后一般存活一至三天,温度湿度还要适宜,而死者的尸体是放在冰柜中储存,虽然温度不够冷冻的标准也非常低了。”
“你是说,这是因为药物造成的?”
周海抿唇,“死者的各项化验都出来了,化验单上没看到是什么药物,或许剂量非常小,在刺激了这些虫子后,那些药物就衰减了。
所以具体是什么药物,或者是什么方法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需要进一步详细检验分析才能知道。
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针孔,如此一来就只有吃进去一条途径了。
这个放下先不说,死者在三个月内流过产有刮宫的痕迹,并且长时间社如果汞,身体的很多脏器都有中毒的症状。”
“汞?
水银的那个重金属汞?”
周海点点头,对于鲁光文的惊讶他并不意外。
“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如若寻常家庭接触到这个汞不大容易,不过她父亲是黄大仙儿,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道士炼丹都会用朱砂,符咒就是用的朱砂粉,这东西高温加热就会析出水银。”
如此一说鲁光文点点头,将手机递给周海,上面赫然就是那两张符咒。
周海看了一眼,送到鼻子下方嗅了嗅。
“从符咒的颜色就可以判断,这东西不是单纯的朱砂,里面加血了,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血,毕竟鸡血不是随时能拿到的。”
鲁光文点点头,他比较认同周海的说法。
“她的室友白雪说,白木香总是半夜自己坐着叨叨咕咕,有时候又写写画画,估计就是弄这个!”
将那个徐宗明的名字写上,周海看着白板,目光落在那句‘阴司有序,黄泉无忌,恶灵猖獗,以身封印!’之上!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鲁光文摇摇头,胖子举着手机说道:
“网友说,这个是一句咒语,就是鬼差收缴孤魂野鬼,或者是毁灭灵魂的意思,不过具体是什么,我想她们家那个黄大仙儿应该最清楚!”
周海回身看他一眼,“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鲁光文掏出手机,“你们仔细审问这个徐宗明,每一个时间点都要进行核实。”
*****
半个小时后,鲁光文带着周海和胖子来到薛家台子村。
说是村落,这里的整体建设已经非常的有特色,村中多是二层的小楼,统一刷着黄白相间的颜色,路边的栅栏,都是白色的金属护栏。
胖子下车后,吹了一声口哨。
“村里建设的都这么好这么大啊!
相比而言,我们在城里住的不就是鸽子笼?”
鲁光文朝着胖子笑了。
“你小子净说大实话,这个村子都是养貂养狐狸的,后面都是他们的养殖场,各个富得流油!”
胖子一脸兴奋,不过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这个黄大仙儿家,也养这个?”
鲁光文摇摇头,“没有,他们家没养这些,他们家的地都包出去了,不过看着家中的装修和生活质量,不比别人差,不过。。。。。。”
见鲁光文说着就顿住了,周海也有些好奇。
“不过什么?”
鲁光文笑了一下。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不过这家人很奇怪,女儿死了不急着要尸首,听到消息第一时间竟然是跑去上香,然后一家人都跪在蒙着红布的神像前,念念有词。
这和其他人家的正常反应差别非常大,当时搞得我们也很懵,那个母亲更是抱着另两个女儿在那儿哭,一句话都不说。”
周海没再问什么,鲁光文也不是个絮叨的人。
前面引着,走向一扇漆黑色的大铁门。
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谢客十日,胖子脸颊抖了抖。
“人家的门都是刷着鲜艳的红色,即便是黑的也是栅栏门儿,能看到里面的那种,这家倒好黑漆漆的大门严严实实,咋这么得慌?”
这句话只是让周海的脚步顿了一下,三人随意走到门前,鲁光文已经开始敲门,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出来。
大门的一个小窗口被打开,一个十分苍老的男人探出头来,朝外面看看他们三人,见都穿着警服,为首的鲁光文他是见过的。
没说什么话,直接将角门打开。
白家的房子,是统一粉刷的颜色。
不过在东南角,曾经被绿色植被包裹,冬季虽然没有了绿叶,那些枝条还在,仿佛一条条经脉,伸出利爪插入外墙,蜿蜒盘踞在小楼上,让整栋楼多了一丝阴森感。
三人跟随白父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堂屋里面,见人来了没有打招呼转身朝里面走去。
白父请几人坐下。
周海的目光落在北侧一角的神龛上,红木的神龛上摆着一尊石像,上面蒙着红布,看不到全貌,只能看到底部,似乎踩着一只龟,还有衣裙飘飞的图案。
如此样子并不像是一只兽,更像是人像,周围摆着苹果、香蕉,还有馒头和一碗米,最正中是香炉,里面升腾着袅袅的檀香。
白父见周海不过去做,盯着神龛一动不动。
随即走了过来,看了一下说道。
“想让我掀开红布看看吗?”
第五百三十九章 卧槽,灵异案件(10)(求订阅)()
白父的嗓音,仿佛破旧的收音机,传出的刺耳杂音,周海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方便的话,让我看看吧!”
白父没说啥,走过去伸手解开红布上扎着的绳子,伸手一拽红布应声而落,一只兽首人身的石像出现在眼前,似乎经常被触摸,石像周身黑亮亮的。
“这是”
“黄大仙的石像,破四旧的时候我父亲埋在后山了,后来被我找到重新供奉起来,我们家就是吃这碗饭的。”
说着转身回到木椅沙发的位置,穿着鞋子盘膝坐下,周海也坐了回来,鲁光文掏出一个小本本。
“今天再度过来是问问,你们是否知道,白木香有男友了?”
白父微微蹙眉,从神色上看就非常的意外。
“不知道!”
白母此时端着茶碗走过来,就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没有给每个人送过去,胖子起身端起茶碗,将他们放在每个人面前,朝着白母笑笑。
“您也坐吧。”
白母看了一眼白父,见他没反对这才坐在一角,似乎是听闻女儿找男友了,她神色显得有些慌张,不断揉搓着双手。
“都怪我啊,不然木香不会死,真不该当初不听他爹的,将孩子送到医院去治病。”
白父咳嗽一声,白母浑身一抖,赶紧收声。
鲁光文没有想跨过这个问题。
“去治病?
你们认为孩子有病?”
白父叹息一声,“我们家是靠着黄大仙的福泽活命的,本就是背负着天谴的一族,凡人的医院,怎么能医治得了?”
周海盯着白父看,干瘦的身材矮小的个子,仔细观察在黑漆漆的额头上,似乎有纹刺的字迹,不过写的什么无法看清,似乎年头多了有些脱色。
周海微微蹙眉,如若在古代额头刺字这就是黥刑,被贬去异地剥夺出生文字贬为庶民的罪人,他们这样刺青代表什么?
难道是黄大仙通灵的一种体现?
“我是法医,之前给白木香做了尸检,她身体的各大脏器,都有汞中毒的体现。
我们今天过来,一是想问问,她是否长时间吃过什么自制药物;
二一个也是想要看看,你别的女儿是否也有这样的症状,如若有要尽早治疗,不然很难长寿!
三嘛就是想要知道阴司有序,黄泉无忌,恶灵猖獗,以身封印!’这句话什么意思?”
周海的话让白母一怔,迅速抬头看向白父,似乎她想说什么,不过见白父不为所动,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白父一直是垂着眼眸,听到周海的话,微微抬起昏黄的眼珠盯着周海看了一会儿。
“我说了,我们家是被黄大仙庇佑的一族,不能接受凡间医药的诊治,不然都会不得善终。
至于你说的最后那句话,我不清楚,这是游方道士常说的,我们怎么能懂!”
正说着,楼上传来一阵嘶吼声。
不像人类的声音,非常的尖利高亢。
听到这个声音,白母转身就朝楼上跑,白父动作更是迅捷,一点儿也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直接迈步上楼。
鲁光文看了一眼周海,也跟着上去了,胖子看看周海。
“我们上去吗?”
“去看看!”
说着,二人也紧随其后上了二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着,同时传来一阵阵撞击的声音,似乎整个二楼都为之颤动,众人都朝着最西侧的房间冲去。
一开门,就看到柜子上蹲着一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仿若猴子一样赤着双足蹲在柜子上,脚趾勾着柜子边缘,尖利的吼声就是她发出的。
此时,正不断朝着床边站着的一个姑娘挥动手臂。
见有人闯入,转身想要逃窜,白母拽着另一个女孩,扑通一下跪在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孩面前,双手合十不断念念有词。
说的什么听不大清楚,似乎是在祈求着什么。
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直勾勾地盯着白父,伸手将柜子上瓶子抓在手中,朝着白父砸过去,白父抬手抵挡,瓶子落地摔得粉碎。
随后朝着白父嘶吼一声,见白父想要扑过来,蹭一下窜到另一侧的立柜上,那动作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完成的。
在她所站立的位置,到立柜至少有两米的距离,两个柜子的高度也差了一米多,而她就是一步手脚并用的窜上去了。
胖子吓得一哆嗦,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那女孩再度呲牙嘶吼,将立柜上的东西胡乱丢下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朝着白父砸的,一副想要将白父砸死的样子。
这会儿,口中不断嚷着。
“孽障,敢违逆本座的意图,还将本座囚于此地,你该当何罪?”
声音是那种干巴巴碎布撕裂的声音,与白父的音色极为相似,白父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踩着一张椅子跳起来,直接将符咒贴在女孩的脚上。
那女孩仿佛被烧灼到似的,不断甩着那只占着符纸的脚,不过没有用手去抓,在柜子上不断跳动,白父趁机想要去抓她,她从上面纵身一跃直接窜到窗台上。
这个时候,白父朝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嚷道。
“滚过来帮忙,按住她!”
那二人赶紧爬起来,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场景,一起扑上去,场面非常的混乱,不过那个女孩放弃了窗台,毕竟窗口都是护栏,根本出不去。
她再度纵身,朝着另一侧的矮柜跳去。
白父逮住机会,朝着女孩的后背拍上另一张符咒,那女孩整个身子都躬起来,仰成一个高难度的弧度,嘴角也带着血迹,直接摔倒在床上。
她一滚逃脱了三人的制衡,趴到床头的位置。
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腹部和胸口连刺两下,毫不犹豫的下手,如此动作,让鲁光文都没有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口鲜血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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