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那个闹钟上面的dna,再有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出来结果了,之后可以跟这个dna进行比对。
这个案子当初没有侦破,不是当地人员的能力问题,一个是没有发现一些相关的物证,再一个当时的技术并不成熟。”
正说着,小胡的电脑传来一阵咳嗽声,叼着半只鸡腿的小胡,嗖一下窜了过去,噼里啪啦一阵操作。
一瞬间,周海他们对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八张照片,虽然不如证件照那样清晰,却比之前糊成一片照片要好了不是一点儿。
周海走过去逐一看着,有两个人的照片引起他的注意,这两个人一个带着鸭舌帽,故意低头眉骨以上的位置完全遮挡着,身上穿着一件棉袄,下身穿着一条军裤。
另一个则带着口罩扣着帽子,不过那双狭长细小的眼睛还是非常特别的。
周海指着这两张照片,朝小胡喊道:
“别的先不要,将这两张放大。”
胖子赶紧已经将白板推过来,众人都凑上前看着这两个人的照片,张朝和当地的干警探过头来,看到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照片,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海听到声音回过头,看了张朝一眼。
“看出来他是谁了是吗?
还有那这个戴口罩的呢,你看出来他是谁了吗?”
张朝机械地点点头,一脸难以置信看向周海,虽然不敢相信不过还是缓缓开口道。
“戴鸭舌帽的是季成安,那个时候他还很瘦个子也很矮,这个戴口罩的男子,好像是那个101室的租客延边家大儿子李钟植。
可是季成安这个时间应该在服兵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海手指敲着桌子,“给季成安原来服役的部队打电话,查询一下当时的休假记录,应该可以查到。”
这次不用周海点名,张朝赶紧拨通了季成安原部队的电话,毕竟当时多次打交道,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没什么客套,直接问了季成安2010年12月8…9日的休假情况。
稍等了片刻,对方就找到当时的登记簿。
“张警官你好,你说的这两天,并没有季成安请假的记录。”
听到这个消息,张朝微微放松了一点儿,不过对方却接着说道:
“不过12月7日他训练的时候,为了救战友刺伤了手臂,12月7日去的医院缝合,9日还伤未好就归队的,当时还被表扬了。”
胖子已经举起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张朝照着问道:
“在地方的医院治疗的是吗?”
电话另一端的那位军官,笑着说道:
“对啊,正好是外出拉练,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我们就就近送他去的,这事儿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这批新兵就是我亲自带着出去的。”
周海眯起眼睛,看着虽然挂断电话却一直举着手机的张朝。
“张朝,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到案子中,不然你就失去判断能力了。
你能介绍一下原来101的租户吗?
我看了一下卷宗,这里面只有几张照片,对他们的调查似乎并不多。”
张朝赶紧起身,在另一张桌子上找到一个文件盒,将里面的一份档案递给周海。
“这些原来也在卷宗里面,不过文件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
原租住在季和平楼下101室的李忠吉一家一共四口,之前我也介绍过,分别是李忠吉还有他妻子金善今,长子李钟植次女李晨华四人。
听小区的保安反应,他们一家是在11月中下旬搬走的,他们在据此不远的一个江佳花园买的房子,李忠吉和金善今开的饭店就在仲村小区对面。
他儿子李钟植2010年刚刚考上东南大学,那年好像18岁,平时住校,这个时间点在这里出现,还需要核实一下。”
周海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张朝。
“先查一下李钟植,李忠吉的饭店还在经营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消失的证据(8)()
“还在经营,生意非常好,似乎又开了几家分店,现在都是连锁食品公司了。”
胖子拍拍胸脯,“我去店里问问。”
周海没有拦着,毕竟胖子的应变能力没的说,这样的事儿交给他办最放心。
张朝叫过来一个小警员,朝他吩咐了几句话,随即那人朝着户籍的方向跑去,看来是查询一下李忠吉的户籍信息。
黄仲生看看白板,伸手搭在周海肩膀上。
“现在一切如若下定论还有些早,还是等等化验结果吧,如若dna和地板的化验出来,我们手中的证据才算是完整,到时候怎么审都不为过。”
“不急,等等吧!”
周海当然知道,盯着季成安和李钟植的照片,周海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二人身上少了点儿什么?
对了背包,凶手带着十几万还有贵重物品离开,一定会拿着背包离开,既然绳子都无法装下,那背包一定被塞得满满的,那么背包哪儿去了?
想到这里,周海不淡定了,如若没有背包,即便二人在这里也说不通,难道还有人接应?
“小胡,周边的视频有么有,或者是再晚一些的视频,找一下这两个人是否二次过来,或者和谁接触过,他们谁身上有背包?”
小胡点点头,“还有一个方向的监控视频,不过距离稍微远些,在东侧栅栏外面的对面,我查一下看看。”
正说着,大刘一脸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举着几张a4纸,递到周海手中,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周海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结果出来了,那木地板中果然有乙醚!
由于残留的量极为微弱,尝试了第四次才找到,不过通过残留量给我们一个提示,就是凶手使用的乙醚纯度不高,并非是医用的乙醚。”
周海点点头,“很不错,看来凶手是从化工商店或者化学实验室得到的乙醚。”
大刘用力点点头,“对对,大量倒在毛巾上,怕量不够还故意多倒了一些,他知道乙醚可以挥发,所以并不担心残留,只是他忘记木质地板会吸收一部分,这样会有所残存。
毛巾上提取到一个四名死者之外的一个dna,这个dna与闹钟上的血迹并非一个人。”
胖子瞪圆了小眼睛,“又找到一个?”
“这两者之间,还有他们和死者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
周海的问题让大刘顿了一下,似乎自己光觉得兴奋,与死者倒是比对了,不过忘记比对另一份样品了,不过好在dna报告就在手中,赶紧坐下,将两份报告的所有数值进行比对,很快抬起头看向周海摇摇头。
“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是随意拿别人的毛巾?”
周海没有回答,略微沉思了一下,“不能,按照现场的布局和凶手的掌控能力,这不是该出现在现场的东西,即便是一条毛巾也绝对会是有所指。
还是等一下张朝的消息吧,季成安和李钟植两个人都有分别审问,大刘一会儿直接采血化验。”
不多时胖子和张朝的人回来了,一边擦汗一边猛灌水。
“刚才去李家的饭店打听过,李钟植去韩国了,应该今天中午回来,不过到现在都没到家。”
黄仲生有些担心,“你穿着警服去的?”
胖子摇摇头,“我在门口找个服务员问的,哪敢穿着警服过去,惊着就跑了咋办?”
黄仲生看了一眼时间,“那就别耽搁了,张朝给我几张李钟植的照片,现在我直接派大赵他们去机场等候,查到李钟植的乘机信息,等着航班落地就直接抓人吧!”
周海没有意见,转身看向张朝。
“张朝,你这边也可以通知季成安过来了!”
张朝叹息一声,看来今天这个算是躲不过去了,随即点点头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响铃了两三声就接通了电话。
“朝哥?
你咋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嗯,安子你手头的工作放一下,先到我这里来一下,领导找你有事儿。”
电话那端的季成安稍微怔了怔,声音有些许紧张。
“啊!领导找我干啥?”
周海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张朝,如若这件事儿都做不好,这个人太过感情用事,真的不大适合这个岗位。
张朝声音故意大了几分,“臭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一惊一乍,赶紧过来就好了,我在市局二楼小会议室呢,快点!”
“哈哈,您别急啊!
这不是胆小就像问问吗。
好嘞!
稍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到。”
不到十分钟,季成安来到会议室,见门开着也没直接进来,站在门前敲敲门框。
“报告!”
站在周海身后的张朝,抬起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进去,季成安摘下帽子,快步走进去,既然张朝都站在一边,看来这里面坐着的都是一些领导。
他没有超前凑,就站在张朝的身侧,张朝拍拍他的肩膀,努力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脸。
“现在重新调查你大伯一家灭门的案子,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核实一下,你跟着他们过去吧!”
季成安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不过没有什么惊慌,反过来拍拍张朝的手臂。
“朝哥我没事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可以承受的!”
随即看向张朝对面坐着的黄仲生他们,凡是干这行的人,时间长了无需穿警服,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浩然之气,毕竟那探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黄仲生摆手,亲自带着季成安去了隔壁的谈话室,这个谈话室没有戴手铐的座椅,就是一张桌子,两排椅子,虽然简单却没有那么压抑,黄仲生抬手示意季成安。
“坐吧,既然你也是干这行的,我就没有必要宣传一下坦白从宽的政策了。”
随着话音,大刘端着一个不锈钢盘子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法医需要给你采血,然后进行物证比对。”
季成安很配合伸出手臂,大刘采完血端着东西走了,黄仲生眯起眼睛一直打量着季成安,见他如此淡定的神色,神情凝重了几分,如若这个小子是凶手,这心里素质真的太好了。
“不兜圈子了,说说你2010年12月7日到12月9日都干了什么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消失的证据(9)()
季成安想都未想,说道:“我2010年9月参军的,在廊坊服兵役,这个时间应该在廊坊。”
黄仲生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将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放到桌子上。
“刚才张朝已经和你曾经的指导员联系过,并且查了你这三天期间的情况,你还想掩饰什么?”
季成安顿了一下,“哦!我那年冬天受伤住院了几天,不过记不清具体的时间是哪天了。”
这个回答非常合理,如若不曾复原那份监控之前,黄仲生都可能被骗过去了。
黄仲生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寒意,啪一声用力拍着桌子。
“你跟我装什么傻?
没证据我能让你坐到这里?
你在12月8日回莫城了,并且去了你大伯家。
12月9日一早你离开仲村小区的,我们已经将之前的录像用科技手段将图像修复,清晰度非常高,你的图像一出现,张朝一眼就认出你了。
你那个时候没有现在高,相貌也有些不同,带着鸭舌帽,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棉袄,还有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衣服袖子上面刺绣这一个太阳的标志,我说的没错吧?”
黄仲生如此一番话,让对面坐着的季成安瞬间没了声音,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声音,黄仲生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将手中的一摞照片拍在桌子上。
“来你自己将每一张照片都摆在桌子上,给我说说这几个死者都是谁?”
季成安缓缓伸出手,拿起那些照片,这是当时案发现场拍摄的,手上的绳索、颜面部粘贴的胶带、还有地上一片片的血迹,当然还有死者的每一个状态。
将这些照片一张一张摆出来,然后介绍他们的名字,真的仿佛再度亲历一遍,季成安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眼睛瞬间红了,不是要哭的那种而是极度的懊悔,捕捉到这个情绪让黄仲生也有些诧异。
抬起手指敲敲桌子,“来吧,给我介绍一下!
或者说说,你那天为什么出现在仲村小区?
你去干什么了?
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季成安摇着头不说话,伸手抓住头发,不断摇头。
另一个警员敲敲桌子,“现在你自己说是一个性质,如若我没比对出你的dna你再说,又是一个性质,你应该了解的。”
季成安过了好久点点头,看着黄仲生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确实在2010年12月8日回莫城了,当天晚上九点多,我去了大伯家。
因为12月7日那天,季成雪给我打电话,说是听到大伯和我父亲聊天,他们说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而是他们捡的。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和成雪都非常开心,因为我们俩早就互相喜欢,只因为是堂兄妹所以没办法在一起,我当兵之前她都想过跟我跑,远离莫城去南方讨生活。
不过就在我们两个准备离开的时候,大伯给我安排了当兵,无奈我们只能暂时将这个想法放下,成雪也觉得当兵是好事儿,毕竟有可能不回东南了,听她如此说我也没那么抗拒了。
12月7日,听到成雪跟我说的消息,我高兴坏了。
当天就在训练中走了神儿,反倒无意间救了一个战友,不过我的手臂也受了伤,被一根铁钳穿透,战友直接送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七号晚上,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等照顾我的战友一走,我爬起来跳窗户出了医院,半夜就直接去了火车站。
八号下午我就到了莫城,将成雪约出去,我们商议了一番,这才决定当晚过去一趟。
当晚,我跟着成雪一起去的她家,我说想和大伯单独聊聊,我们就去了他的卧室,说完想法后,大伯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只说让我先好好当兵,毕竟我们两个年纪太小,说是如若当兵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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