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施放成功。但在书册背面有不知名姓前辈高人的增添注释:屁话,还一段时间,真信了就等着中咒吧。
此咒印潜伏在体内,并不会立刻生效,只有当体内真气运转的时候,才会产生伤害并且致命。
一旦中了六魂咒印,世上没有救治的方法。
百年来江湖都未曾出世的阴阳家秘术么?王贲差点就信了!还好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个阴阳家出来的高手都会使用这一秘术。
对于王贲来说,关于这个六魂恐咒,有两种解决方式!
第一,身披陨星的自己,根本不会给这种人近身的机会,直接拍死,万事大吉。
第二,亲身体会一下这个六魂恐咒的效应,看看是自己的内外合一给力,还是这个无解的六魂恐咒更胜一筹。
关于第二点,王贲是有自己把握的。完美化劲,甚至悟到了生之雷,让他有信心化解一切邪门歪道的悾血手法。如果这个理由不够,那么再加上一条,王贲欲要成就天下第一,那位神神秘秘的东皇太一就必须是王贲跨过去的高山。
如果是大司命之流施展六魂恐咒,王贲下辈子也不会给她成功的机会。但若是施展对象变为东君焱妃,甚至变为东皇太一本人呢,王贲是否依然可以躲得过,那就是一个待考量的问题了。
故而,王贲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燕丹已经住进了燕国会馆,那东君焱妃总会来的,不是么?
十一月,足足四个月过去,王贲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一趟了。
这夜,燕丹被唤到了秦王宫,作陪饮酒。于是,王贲来了,潮女妖早已经用自己特制的熏香让无关人等沉沉睡去。
焱妃化名为的少女绯烟,平静地目视着王贲:“大人此来何意?”
谁料王贲竟然开始解衣服,这就让焱妃不能接受了,她知道王贲在某方面风评不好,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霸占太子丹的女人啊:“将军请自重。”
王贲不玩那些虚的,展露自己完美的上半身,兀自向着焱妃走来。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焱妃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一声轻叹之后,顿生风雷。
这时候,王贲才终于开口:“你的骷髅血手印威力却是不俗,比起月神强了不少,但依然奈何本将军不得。”
眼看王贲不躲不闪、不招不架吃了自己一记血手印,竟然毫发无损,在其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印记,焱妃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曾听韩非说,你们阴阳家中的六魂恐咒乃是阴阳咒中的不传之秘,今天我想试试看?”
焱妃轻叹:“将军何苦咄咄逼人?”
王贲的无耻又岂是焱妃可以理解:“你若是不出手,本将军会当场霸占于你,然后将你强行纳为妾室。”
说话间,焱妃快如闪电的一掌,已然结结实实印在王贲的胸口。王贲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的神色,这焱妃出手够快、够狠,她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典籍记载,凡是被六魂恐咒附身者,一旦使用内气,就会激发咒印,从而无所幸免。而王贲就这么当着焱妃的面全力搬运气海,下一刻,在王贲的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条青色的血脉纹路。
这时候了,王贲还不忘开口问一句:“你这六魂恐咒似乎并不太一样。”
焱妃笑了:“将军不是说了么,奴家的血手印比月神强了许多。这六魂恐咒,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但焱妃的笑容很快地就戛然而止,因为密密麻麻遍布王贲几乎全身的六魂恐咒纹路,几乎是瞬间被平息,仿佛从未出现刚刚那可怖的一面。
王贲走了,顺带还不加掩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靠,亏大了。身体刚刚弄好,又把内力整的不能用了。”
原谅焱妃实在是听不懂王贲在说些什么,而且现在的她已然彻底错愕了:六魂恐咒明明已经发作了,为何那人还可以像没事儿一般离开…
不提焱妃的疑惑,王贲心情也很不爽,这大晚上自然要靠喝酒解闷,而韩非无疑是最好的酒友人选。
靠窗老位置,但这一次却是王贲难得先开口:“韩非,你这次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话说着,王贲随意掀开自己的衣领。一旦王贲放开压制,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活灵活现、不断游走的骇人纹路。
第68章 三年转瞬()
韩非脱口而出:“六魂恐咒!”当王贲不再引动内气,这恐怖的纹路便瞬间消散下去,这等操作看的韩非是一愣一愣的:“靠,你问我六魂恐咒的事情,还真打算自己去体验一下!”
王贲不以为意:“本将军不可能久居咸阳,在我王贲看来,最可能会无视本将军,葬送你韩非性命的,也就只有阴阳家那群疯女人了。”
韩非耸耸肩:“所以,你又拍死了几个?”
王贲不理会韩非的嘲讽:“你只要记住,只要我王贲不死,阴阳家便不会对你主动出手了。”
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韩非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要长居咸阳了。
…
公元前233年,秦王政十四年,赵将李牧大败秦将桓齮于肥。
秦国主动撕毁与李牧签署的和平盟约,东出太行山,攻占赤丽、宜安,赵军十余万大军在秦军摧枯拉朽修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秦国军队势如破竹,矛头直指赵国国都邯郸。
赵国,李牧再次受命于危难之中,率大军由雁门关紧急南下阻击秦军。李牧避开秦军的锋芒,在宜安外围安营扎寨,采用对付匈奴的固有战略,拒不出战,力争在僵持中寻找最佳战机。
桓齮率主力进攻肥下,企图诱使赵军往援,待李牧大军脱离营垒后,将其击歼于运动之中。但李牧不为所动,等到秦军主力去肥,营中留守兵力薄弱之时,李牧乘机一举袭占秦军大营,俘获全部留守秦军及辎重。
桓齮回救,但 10万余秦军几乎全部被歼。事后,桓齮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畏罪逃奔燕国。
嬴政得到战报后大发雷霆:“自寡人亲政以来,还未有如此之大辱!”事实上,这等高级将领投奔他国,无异于给秦王的脸上抽一耳光。
很快,有赵国的消息传来,李牧因功劳甚大,被封为武安君。
要知道在不久前,还有这么一位武安君的存在,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起。白起因为在长平之战大破赵军,被秦王封为武安君。李牧何德何能,竟然能够与白起并列,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刚刚损失了十万大军,即便是以大秦地强盛,也不宜再轻启战端。但颇有些气不过的嬴政还是召王贲入宫奏对:“王贲,说说你的看法。”
王贲难得转性子,没有说什么末将愿亲自率军前往之类:“王上,王贲以为攻赵,可尽付家父,当无碍矣。”
什么时候,率领着一千骑兵就敢杀上蛮族圣城的战争狂人,如此自谦了,嬴政很好奇:“寡人欲以将军为先锋,王贲你以为如何?”
王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启禀王上,末将怕有负王上所托,还是不去了吧。”
嬴政一拍桌案:“你小子推三阻四的,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寡人,还不速速交待。”
王贲颇有点难为情:“王上真的想要知道?”
在嬴政的“强权”之下,王贲又一次在秦王的大殿卸甲了:“额,王上,大概就是这样了。”
嬴政已经对王贲是无话可说了:“滚,寡人不想见到你。你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公然调戏大秦护国法师未遂,降爵十级,勿复多言!”
“诺!”
王贲就要走出大殿了,嬴政最后的声音传来:“可有大碍乎?”
王贲恭声道:“区区阴阳咒印,请王上尽管放心。”
大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道在处理了多少公务后,嬴政抬起头对一个方向道:“何为阴阳咒印。”
隐在暗处的盖聂,适时现身:“大王,阴阳咒印乃阴阳家的至高绝学。依盖聂观之,王贲将军所中者当为六魂恐咒无疑!”嬴政轻轻谈了三下桌面,熟知嬴政习惯的盖聂继续补充道:“六魂恐咒,江湖传闻中之必死!”
嬴政面部无任何表情,他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哦,必死无疑么?但寡人观之,王贲可是自信的很啊。”
盖聂也不知作何解:“请王上恕罪,王贲将军的武道修为,不是盖聂可以探究的。”
阴阳家么?嬴政对这个所谓的江湖门派,愈来愈感兴趣了。
整个前233年,王贲就那一个借口,本将军伤的很重,我不行了。大王你不会这么狠心,派一个受伤的将军去往前线吧。
…
前232年,秦王政十五年,秦复攻赵番吾,李牧出兵迎战,再次重创秦军,但赵国的军力损失也很大。随后,韩、魏听命于秦,亦攻赵,李牧为此又向南进军,抵御韩、魏的进攻。
这李牧作为一代兵家名将的风头愈盛,对此,王贲只有欢喜。因为李牧的声名愈是传遍天下,那击杀李牧的自己岂不是更加牛掰!
这阴阳家的渗透工作干的很漂亮,燕丹已经完全在阴阳家掌控之中。时机成熟了,燕丹的返燕行程便静悄悄的开始了。
关于那一位焱妃,是王贲所见过的当世最强的一位女性。以当时她的出手与身法而论,或许王贲可以击败她,但绝对留她不下。
那一瞬间涌入自己身体内部浩然如烟海的异种真气,固然是自己主动尝试的结果,但被王贲所倚重,在防御上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引气诀先天内气,确确实实在那一瞬间失守了。
这一次,不在于质量,关乎数量!也就是说焱妃的修为依然是在先天,但她的先天层次已经凌驾于大多数的先天武者之上。
前232年,燕丹不告而别,离秦返燕。
这一年,王贲对嬴政的应付又换了一种说辞:王上,是末将小瞧了天下人,这六魂恐咒看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现在末将不过是刚刚驱逐了四肢的部分,您看?
嬴政也见过阴阳家护法月神了,对于六魂恐咒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也唯有这样他才能理解王贲所谓的驱逐部分,意味着什么。
前231年,赵国好死不死来了一次大地震。
赵国代地土地开裂出一道大沟,东西宽达一百三十步。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大半坍塌,数万百姓死伤、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
对此,嬴政只有一个指使:总攻!
第69章 韩王之死()
嬴政先是派内史腾出兵韩,韩王安怕了,直接割地求和。九月,秦国就派兵接受韩南阳地,令内史腾做太守。魏国不甘落于人后,亦主动向秦进献出丽邑,以求缓兵。嬴政正调集兵力准备向赵国发起总攻,不想分散兵力攻魏,就接受了献地。
这两件事儿后,已经是来到了前231年的冬天,这也是王贲剩下为数不多的消闲时光。
紫兰轩,韩非终于是接受了紫女,娶其为夫人,这夫妻两个经营着这紫兰轩,仿佛真个远离了世俗的纷纷扰扰。不过,韩非真的能放得下嘛?
韩非:“这才几年,父王就要把韩国给割让没了,哎,惆怅啊。”
王贲来紫兰轩可不是听韩非诉苦的:“韩非,你可以写信给韩王了,告诉他韩国没了,就来咸阳吧。”
韩非真的是佩服王贲了,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不是我韩非小瞧妹夫,一个韩非也就罢了,再一个韩王,怕妹夫…”
王贲直接打断了韩非的絮叨,这人一旦扯起来扯得没完没了:“王上不会介意的。”
韩非哑火了,良久,他才感叹一声:“看来李牧性命不保了哦!”
…
前230年春,内史腾率领秦军南下,进攻韩国。
嬴政注视着自己这位最熟悉、最欣赏、以至于最信任的将军:“你来了。”
“末将王贲随时听候王命!”
嬴政全然了解王贲的心思:“你知道寡人要的是什么?”
王贲掷地有声:“不知大王是要活的李牧,还是死的李牧。”
“这才是孤认识的的王贲。”在王贲面前,嬴政似乎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就是一个区区韩王么,寡人已经密令过内史腾了。”
秦王都这般大度了,王贲能说什么,看来也只能对不起李牧了。
嬴政利用赵国发生大地震的机会,已经派了王翦领兵攻赵。而赵国随即命李牧率兵抵御,目前两方正处于僵持阶段。
王贲要出征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母爱泛滥的焰灵姬,这几日业已披上了自己曾经的甲胄。
王贲的后院,是一个离奇的存在,正儿八经的的夫人红莲不管事儿,而最早在王贲身边的焰灵姬亦是从不操心。结果,好像这家人的女主人变为了弄玉一般,或许说是弄玉的母亲胡夫人更为恰当一些。
红莲可怜巴巴地缠了王贲许久了,她很怕自己见不到疼爱自己多年的父王。事实证明,即便是王贲也有震慑不到的地方。
出征前夕,传回来的消息:韩王安死了,死于韩国都城被破的前夜。
韩王自然是没有勇气自杀,况且他还收到了韩非的来信,明明白白有人保他。但韩王安还是死了,护卫、暗卫都没有保住这一位荒唐了一生的诸侯王,他终究是逃不开被人一剑封喉的命运。
韩王身死的消息是随着韩国灭亡的捷报传来的,红莲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骗子,大骗子,你说过父王会好好的。”
王贲没有言语,也根本没有解释:“弄玉,家里就拜托你了!”沉寂了三年之久的王贲,可不是留在家里看女人哭哭啼啼的主,战场才是他的归途。
城里、城外欢腾一片,七国之一的韩国已经宣告灭亡了,那么,其他诸侯国还远么?在王贲走后,咸阳另有一番际遇。
嬴政那里也有点哂怒:“我大秦的暗卫干什么吃的,区区一个卫庄?”明明之前都应允了别人,结果人却在自己眼皮底下死了。
盖聂抱剑,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心性,即便是秦王口中吐出的“卫庄”二字,依然不能让他改色。
至于紫兰轩那里,韩非早已经洞悉事情的真相:父王自得掌大权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