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条从未走过的武者之路,一次前所未有的武道之旅。已知世界秦时明月、九州风炎、罪恶诛仙、武庚纪…未完待续。(本书拒绝圣母,主角相当冷酷。如果有一章让你觉得他心慈手软了,那只不过是为更大的伤痛而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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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翦之子()
这是死了么?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还真是有趣:密闭空间、无法思绪,就仿佛自己整个人被天地抛弃了一般。浑浑噩噩不知道了多久,作为姜亦凡这个灵魂似乎又恢复了思考…
“回将军,夫人怀胎两月,脉象稳定,并无大碍。”
一个不耐烦地男人声音:“王伯,赏!”
短暂的清醒之后,属于姜亦凡的意识再度沉沉睡去,但就是这一次,姜亦凡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没有死,似乎还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又不知过了多久,姜亦凡终于可是正常思维了,勉强控制一下身躯,他以惊人的毅力试着运转自己祖传的引气诀,那是可以称之为自己前世时候,苦修二十年而不坠的神奇功决。
第一缕气息出现了,然后就再没有动静,如果能看到腹中胎儿的表情,你就会发现那是一种苦涩以及不加掩饰的嘲讽:果然,什么穿越婴儿打娘胎里练武都是吹嘘的。光是能够承载片刻清醒地思维,就不知过了多久。还有婴儿这脆弱的身躯,练的哪门子功法…
一天里清醒地时间是短暂的,每每清醒十分姜亦凡都会查看一下自己的练气成果,即那一丝一缕。然后就是聆听的时间,这样的多次实践过后,姜亦凡终于隐隐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大秦;至于自己的家世,若是历史上没有同名同姓的将军话,自己这一世的父亲该是王翦。
知道了又如何,每天留给姜亦凡思绪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是陷入无止休的沉眠。但确实是不一样了,人家说小孩是没有梦的,但承载了姜亦凡记忆的婴儿,在最近却是梦境连连。
“塌了,地宫第一层塌了,死了,全死了,撤撤撤,快撤!”
那是一个浩瀚的地宫,已经被新华夏挖掘、保护了二十年之久,号称华夏古代又一个奇迹,万年不朽的建筑。但现在有人要是和姜亦凡说这话,姜亦凡妥妥送他一个脑震荡医院套餐。
“老姜,我不想死。”对不起,姜亦凡救不了他,即便是自己头对头的室友,也不行。
似乎印象最深处,最折磨姜亦凡的,还是那个文静恬雅、做事儿一丝不苟的她吧。姜亦凡从没想到最后的人生时光是与她在一块,而且是那么的心碎。
“姜亦凡,要我,我不想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女孩最后的恳求,但姜亦凡狠心的拒绝了。
…
梦境袭扰,在姜亦凡昏睡时分,却是外面那个妇人最难熬的时刻。大夫,好多个大夫,包括之前那位打包票的大夫。
威严的将军:“贱内最近每到深夜,腹中往往异动,还请诸位大夫施以援手。”
有一山羊胡子:“依老朽诊断,夫人腹中胎儿应该很健康才是。”
那位之前来诊断过得年轻大夫,怀以感谢目光。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他真怕这位将军生撕了自己。
最后,还是一位年近花甲,满头白发的医道高人直言不讳:“老朽直言,将军或许可以向道家寻一寻办法。”
王翦堂堂将军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他青年时候随白起武安侯便南征北战,得到武安侯的大力引荐。不曾想,现在被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兔崽子给难住了。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夫人,整晚整晚被那兔崽子拳打脚踢,也会愤懑不已。
这个时候,王翦已经默认了夫人这第二胎是男孩的事实。王翦暗下决心,等生出来,一定得好好调教才是。
一辈子只信奉手中弓箭的王翦,为了妻儿,终究是昧着良心抢了一个女道士回来。秦国常年与六国交战,这弄个俘虏还是没有问题的。
道家的安神咒陪伴了姜亦凡剩余六个月的婴儿生涯,一天天过去,一月月流逝,姜亦凡脑海中的血腥渐渐淡忘,隐藏在了脑海的深处…
姜亦凡没有发现的是,在自己沉睡的大把时光,那一缕先天精气在不断地以自己的方式运转着、壮大着。其沿着四肢百骸,各个未成形的穴道流转,滋润着姜亦凡的躯体;其每流转一周,便隐隐壮大一分。精纯一分。到现在虽然还是那丝丝缕缕,但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已。
怀胎九月,瓜熟蒂落,姜亦凡没有抗拒来自全新世界的呼唤,极其顺利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婴儿的啼哭又是为那般,是为自己一去不返的前世,还是为那些流血的凋零,没有答案。
“将军,生了,生了,是个公子!”
外面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王翦迫不及待冲进屋内:“我儿王贲呢?”
眼看王翦大步流星,就要举起身为婴儿嚎哭不止的王贲,产婆急忙提醒:“将军,二公子的力气很大,当心啊。”
王翦不以为然,自己这百战将军,难不成还抱不住一个幼儿,简直是笑话。高高举过头顶,王翦以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喜悦。但此刻的王贲是谁,那可是迷迷糊糊练了六七个月乱拳的主儿。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粗糙大手,分外硌得慌,王贲丝毫没有客气,日后独步江湖、成名天下的黑拳在这一刻崭露头角。重重地的一记右勾拳击打在王翦的左眼眶上,下一刻王翦终于明白了自己夫人的夜夜痛苦。
放下孩子在被褥上,由产婆、奶娘好生照顾,比来时还要迅速的步子,王翦黑着脸一声不吭离开了庭院。
这一对父子的梁子,从这一刻算是彻底结下了。
“二公子喂奶的时间到了。”不是一个奶娘,是足足三个,一个喂奶的同时,一个护着小短腿,一个抓着小胳膊,生怕这位二公子再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王翦身为大秦的将军,按例是要归行伍报道,甚至有要事儿还要参见大王,如今的秦国国军秦昭襄王。
这一年公元前253年,王翦正当二十青年,有了二子王贲。同年五月,随着王贲的出世,王翦再一次“走红”咸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军中青年将军王翦被自己方出身的小儿给揍了!
第2章 匆匆五年()
姜亦凡,这一世的王贲真的没有打算做什么天才,什么一岁开口、两岁习文、三岁出口成章…那不是天才,那是找死。
好歹之前是混过了四年古文化考古专业的高材生,对于秦国勉勉强强还算是有一些认知。首先,这是迷信蒙昧的时代,本本分分会让你活的更好,千万不要做什么天才,天才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其次,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年代。提起秦朝,反而更多在王贲脑海回绕的却是楚霸王之流的名字,最顶端的武将,以一敌千未尝不可。
这是扎根于王贲骨子里的东西,上辈子没有丢掉,这辈子更不会舍弃掉。武道,更为强悍的武道,这就是王贲的追求。前世受制于补品以及和平的生活环境,王贲能在二十出头就突破到明劲大成已经是实属不易。
尤其是最后与那妖物的生死一战,虽然自己流干了大半的血液。但那铭记在灵魂深处的感觉,没错,自己在那一刻确确实实踏入人暗劲的修为。内心的磨练、外加生死的考验,此刻潜藏在小小身躯里绝不是一个将门之子那么简单,这是一头猛虎,即将震惊天下的猛虎。
话虽如此,但实践起来还是出了不少的纰漏。
前世王贲以惊人的毅力忍了二十多年,到最后甚至拒绝了一位女生凄厉的哀求,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长远。单一的武者修力不修身,度过身体第一次发育便百无禁忌。但王贲不一样,祖传的无名引气诀记载:未入先天,不可破身。
王贲前世的父亲姜毅坚持了四十年之久,终究是未能得偿所愿,老来得子的他将希望寄托给了姜亦凡。因为年轻时候争勇斗狠,甚至参军数十年之久,姜毅在有了王贲之后不久便逝去了。
这一次莫名回到秦朝,真的是不一样了,首先不说那些珍贵的虎鞭、鹿肉,武道最佳补品繁多;就是这里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清澈,王贲似乎感应到了前世传说中灵力的味道。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一个忍了二十多年的血气方刚小伙子,虽然化身为了婴儿,但愈是这样,家里的那些人才愈是给王贲幸福的烦恼。
“今天是吃那一个呢,还是都吃呢?”完完全全的入乡随俗,王贲是这样以为的。但看在别人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奶妈圈子里的交流:“王将军府上二公子一次喂食三个孩子的分量,看看人家的公子。”一传十、十传百,王贲还没有怎么滴呢,就又得了一个大胃王的称号。再加上之前胖揍王翦的世纪,王贲简直成为了咸阳新生儿的典范。
…
匆匆五年弹指间,王贲就见证了秦国三位国君的起起落落。
秦昭襄王已经太老了,这无疑是一位传奇的秦国国君,光是他在位的时间就是那么的无与伦比。这么一位国君,是大秦的幸运,也是大秦的不幸。秦王老了,便不能锐意进去了,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就是王位继承的问题。而白起武安侯恰恰赶上了这么一个时期,所以几年前白起被赐死,怪就怪他在别人暮年的时候功劳太大了。
公元前253年到前251年,这三年王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等待着自己的成长,这也是这位昭襄王最后的时光,但这位国君说实话没有给王贲留下半点波澜。
紧接着短命国君秦孝文王上台,然后再下台,属于他的只有那个后世史官记述的公元前250年。也不枉王贲的吐槽,250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随后大名鼎鼎的异人,秦庄襄王即位了,这一年公元前249年,王贲五岁了。这一次,他终于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亲眼目睹着咸阳城内张灯结彩,为这位新王贺。
比之异人更为光辉的权相吕不韦,凭借着自己奇货可居的独特经营理念,接过了范椎的位置,开始在秦国的政坛崭露头角。
但这一切的一切,王贲看到了,那又怎么样,改变历史什么的王贲没有兴趣,更何况那也是要有能力才行。王贲打定主意,在自己老子没有跟着秦始皇发迹之前,自己就乖乖窝在家里。
王贲想的倒是挺好,但事情的发展不会以自己的意志而转移。自己那大哥王戍,年长自己三岁,是家中的长子。按理来说早就开始了习文练武,但这日王贲只是在家里跑的快了点,就把自己的这位大哥给撞飞了出去。
王翦高座上席,王戍与王翦都跪伏聆听教诲。
“戍儿,为父强迫你习武一年,看来并无效果。也罢,从今日起你可以不去校场了。”王戍如蒙大赦:“臣多谢父亲大人恩典。”
至于王翦,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虽然没有抬手,但王贲似乎能感觉得到王翦眸子里散发的火热:“贲儿五岁了,随父操练,不得有误。”
王戍与王贲告退,但王戍看自己这位弟弟的眼神隐隐有些颇不是滋味。依稀急着,五岁时候第一次抱这弟弟,就被别人一记黑拳给打哭了;六岁时候自己这位弟弟满地乱跑,自己在后面根本是被拖着走。
七岁时候终于跟随父亲习武,但如今一年的成果,两人正面相撞,自己却是好像迎头撞上了一座小山。人最怕和人作比较,和自己这妖孽的二弟一比,王戍也就熄了当将军的念头
王家每一代,只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够了,王戍这般想到。
王贲自然是不了解这位兄长的想法,但这位确实没少被自己欺负,现在看着自己,这位老远就躲开了。
王翦所做的决定,自然是没有人可以更改。即便是身为夫人的杜氏也不行:“夫君不在考虑考虑吗,贲儿才五岁。”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王翦就来气:“五岁,那个五岁就可以把长兄撞出一丈外。汝勿要多言,吾心意已定。”秦国的军功将军,是当之无愧新贵。凡子弟达到适龄,送入国家准备的学院识文断字亦或是带入军营操练,都是正常现象。
第3章 秦王异人()
虽然表面上王翦一视同仁,给了长子与次子一样的机会,但王贲就是知道这位父亲不一样。练武筑基,向来最好的时候就是五岁,七岁已经是太迟了。既然王翦让长子王戍七岁习武,那就是断定他不会取得太大的成就了。
之所以让王戍在军队打磨一年,更多的是希冀他强壮体魄、养成一定的毅力。不过,如今看效果,显然是白费了。
古时候的大将,王贲曾经听闻:如那西楚霸王、吕布,乃至李元霸一流,都是天赋异禀,外加筑基有成,方能有那所向无匹的万斤巨力。
但近代以来,却未曾听闻有哪一位内家拳高手可以进入这种无敌层次。古人比之今人,为何更胜一筹,在王贲看来就在于这武道筑基之法的失传。
而今王贲能够有幸亲自体验筑基的神妙,怎么能不兴奋。这也是王家出身名门,祖上乃姬姓贵族,如此这般方有筑基秘术。
额,很快王贲就知道这所谓的筑基是肿么回事儿,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坑”!古时候的秦国冬天绝对是可以冻死成年人的,来到王翦所部军营。王贲除去了衣物,站在那儿,任凭一桶又一桶的冰水浇灌而下。
王翦的副将早已经是准备完毕,将几粒红丸捏碎,均匀涂抹在王贲的身躯各个部位。还是这位副将,自己跨马提鞭在后面,但却驱赶着王贲不断奔跑在校场上。
零下几十度的天气,看得见的单衫,年幼的孩童,这一切看在校场数万人的眼里,但没有人会去真个儿的阻止。
古人最是崇拜英雄,大秦更是以武力国,王翦的所作所为实乃最符合秦军风骨的做法。刚开始或许还有稍微的不忍,但在坚持跑完十圈过后,那就是惊异与骇然了。
“真他娘的,怎么可能!”
实则王贲的表现也大大出乎王翦的预料,这可是校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