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冒险的。
邱莫言闻言,看了看炕上两个因自己等人的分歧,而惊恐万分的孩子。
她走过去在孩子身边坐下,将孩子揽到怀里,安抚着他们,心里则是思考着衙役所说的话,盘算得失。
若按衙役所说,先把孩子送出去,那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如此,同意了这衙役的主意,也未尝不可。
但现在很可能东厂的人已经向这边赶来,若是自己等人走了,没人在此接应,到时候周淮安应约而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行,自己必须留下接应周淮安!
想到此处,对周淮安已经是心有所属的邱莫言,立马决定自己留下。
但她又想到铁竹几人武功不行,若是只让铁竹等人护送,又怕路上会出事……
就在邱莫言愁眉不展的时候,她猛然想到刚出去的方阳,眼睛一亮,心下立马有了决定。
不管成与不成,为避免和铁竹几人现在闹翻,只能赌一把了。
想罢,邱莫言起身对铁竹几人,一拱手:“诸位兄弟,若明天一早周淮安没到,那就请你们先护着这两个孩子出关,我一人在此等候;若周怀安到了,那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好!”
贺虎见邱莫言同意了衙役所说,立马起身抱拳,大声应了下来,也不管邱莫言孤身一人留下。
“邱姑娘放心,若周淮安明天早上之前真的不到,我们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定护送孩子安全出关”
铁竹见邱莫言这么个女流之辈如此说了,还愿一人留下,让他们这些男人先走,在豪气激发之下,他也是大声保证。
“那就多谢诸位了!”
邱莫言冲几人行礼道谢后,几人客套一番,便都找地方休息,养足精神,应付明日之事。
而邱莫言则是坐回炕上,搂着孩子,皱眉沉思。
她现在发愁的是,该怎么做才能让方阳答应出手,代替自己护送铁竹等人出关。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什么头绪的邱莫言,见两个孩子睡着后,便起身拿上换洗的衣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而方阳,在离开邱莫言几人的房间后,便随意招呼了一个伙计,带他去了位于客栈大门正上方的一间上房。
这古代也没什么夜间娱乐活动,大堂已经空空荡荡,客栈里的客人也都是各自回房。
当然,至于他们是真的回房休息,还是趁着夜色做一回梁上君子,这就没谁知道了。
方阳回房后,和衣躺下,准备休息。
哪知,他才躺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歌声吵醒……
第四十章:周淮安来了()
“八月十五,庙门儿开~各种蜡烛,摆上来~!红蜡烛红,白蜡烛白,小妹我一把~攥不过来~!……”
方阳这和衣躺下还没一会儿,就听得金镶玉磨人的歌声从楼顶传来,他躺在炕上,略微一想,便笑了出来。
这金镶玉之所以现在会在房顶唱歌,无非是她趁着人家邱莫言洗澡的时候,去招惹邱莫言。
结果武功不行,不是邱莫言的对手,反而被邱莫言给教训了一顿,更是把这金镶玉的衣服给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而这金镶玉却是输人不输阵,她从邱莫言洗澡的地方直接飞上屋顶,坐在屋顶上就开始唱歌。
至于蜡烛是什么意思,咳咳……
金镶玉这歌,其实是唱给下面的邱莫言听的,意思就是她见过玩过的男人数不胜数,不是邱莫言这么一个蜡烛都没点过的雏儿能比的。
想到金镶玉光着身子,在楼顶扭动唱歌的放荡样子,方阳便笑了笑,他起身下炕,走到窗户口往下看去,如果所料不差,这周淮安该到了。
果然,方阳刚站到窗口边,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他顺着笑声看去,借着微光,只见一男子口鼻蒙着黑纱,身穿黑衣,头戴斗笠,骑着一匹骆驼,牵着一匹骆驼,从远处走来。
“哪来的蜡烛啊,笑什么笑!”
金镶玉听见笑声,一点也不知羞耻的就这么光着起身,插着腰对周淮安喊着。
接着,她从屋顶上往下一跃,顺道将挂在旗杆上的,书有‘龙门客栈’四个大字的褐色旗面给胡乱缠在身上,也算是防止春光外泄了。
结果,刚一落地,她便立身不稳,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痛呼一声。
“哼~!”
正准备揉揉摔疼的地方,却见周淮安看着自己,金镶玉立马就坐在地上翘起二郎腿,不屑的瞥了眼周淮安,一抬下巴,傲娇的哼了一声。
已经走到近前的周淮安,将黑纱拿下,翻身下了骆驼。
而原本一脸傲娇的金镶玉,看到了周淮安的真容,见周淮安是个大帅哥后,她立马笑着起身,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
真可谓是小鹿乱撞的,看着牵着骆驼靠近的周淮安。
周淮安走到旗杆下后,四处看了看,对眼前搔首弄姿的金镶玉问道:“请问龙门客栈在哪儿?”
“我身上就是龙门客栈。”
金镶玉闻言,媚笑一下,接着原地转了一圈,展现了一下曼妙的身材,才看着周淮安,双手微微敞开,将身上的旗子露出来给周淮安看。
“哦~!你就是老板娘。”
周淮安眉头一挑,恍然一声,便不管正一手叉着水蛇腰,双目放电,风情万种的金镶玉,将手中的缰绳给绑到旗杆上。
“哎~!叫我金镶玉。”
金镶玉跟着周淮安走了几步。
这在客房里的方阳看来,这金镶玉是动了真情了,这种一见钟情的事情,有时候还真是说不准。
“金碧生辉玉玲珑!”
周淮安一边绑着缰绳,一边回头看了眼金镶玉,微微一笑,“好名字。”
金镶玉听得周淮安夸赞自己,笑得更是娇羞:“那我人呢?”
周淮安没回答这种露骨的问题,而是走到骆驼边,将骆驼背上驮着的东西拿下,而他在拿下一把油纸伞的时候,顺势拿着油纸伞耍了个……姑且叫‘伞花’吧!
“哎呦,好潇洒啊!”
金镶玉见状,在他身后连忙鼓掌说着,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一般,现在不管周淮安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好的。
许是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夸张了,她便略显尴尬的摸着脖子,靠着旗杆,柔声问着:“做买卖的?”
“我要间房。”
心中只有邱莫言一人的周淮安,绑好缰绳后,直接往里走去,看都没再看金镶玉一眼。
“住多久?”
金镶玉也是看出周淮安对自己的拒绝,但她毫不介意,仍是跟在周淮安边上追问。
“怕我不给房钱?”
“嗯~!”
听周淮安这么说,金镶玉从鼻中撒娇般的哼出一声,接着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低头往里走的周淮安:“是怕你不辞而别!”
她见周淮安没什么反应,便又走到周淮安侧面,靠近周淮安耳边,低声说着:“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
说完,她就停下,盯着前面迈步的周淮安,看他怎么回答。
“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走着的周淮安见金镶玉猛然说出暗语,身子一顿,紧接着就头也不回的,顺势接上暗语,继续向客栈走去。
他可不像邱莫言几人,对这龙门客栈的暗语不晓,凭白多出些麻烦事。
金镶玉闻言一呆,站在原地想了想后,便追上周淮安,将身子靠近他:“原来都是一个道上的,那以后要经常来往。”
“萍水相逢,以后各方面还要你多关照啊!”
周淮安停下,侧头看着金镶玉,微微一笑。
“那要看你的蜡烛亮不亮了!”
说完,金镶玉就对周淮安使了个眼色,一甩头,娇笑着当先往客栈走去。
……
方阳在窗户看着这一切,想到待会儿那个逗比黑子的补刀,他忍不住笑了笑。
见这两人消失在视野后,他便回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哪知道他才刚走出房门,就见对面过道上,那个和邱莫言等人一起的年轻后生,从过道里端的窗口飞身进来。
他进入龙门客栈后,直接一路小跑到邱莫言等人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后,和出来开门的邱莫言低声说了句话,接着便小跑离开。
而方阳看着这一幕,明显可以看出,邱莫言听了这后生的话后,立马面带笑容,急切的走出房门,来到过道上。
邱莫言刚走出来,见方阳竟也没睡,还就隔着大堂站在她对面的过道上,扶着过道的扶手,笑看着自己。
邱莫言便冲方阳展颜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邱莫言和方阳都特有默契的,往下看向大堂中正走进来的金镶玉和周淮安。
“这间是小店,客官里面儿请!”
金镶玉一边推开那扇漏风的客栈大门,一边侧身请身后的周淮安进来。
而正在蹲在柜台前,收拾东西的账房黑子,听见金镶玉的声音,回头看了眼金镶玉。
“吆,当家的,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了?”
他楞没看出金镶玉身上缠着的,是龙门客栈的旗子,还以为是什么番邦服饰,就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第四十一章:你也是雏儿()
“还说呢!”
金镶玉听他这么说,便气势汹汹的走到黑子面前,拍了一下自己身上布满沙尘的旗面,责怪着黑子,“早叫你们洗这面幌子旗了……”
说着,就把旗面伸到黑子的眼前:“你瞧瞧,弄我一身都是土。”顺势还拍了黑子肩膀一下。
周淮安没理会金镶玉,他看见站在楼上看着自己的邱莫言,忙从楼梯上了二楼。
“哎……”
而金镶玉见周淮安走开,刚上前几步,准备追上去说话,哪知她这口才开,话还没说。
就见黑子站在金镶玉后侧,呆呆的看着周淮安的背影,呐呐道:“这个一定是女的!”
“你怎么知道?”
金镶玉闻言,停了下来,好奇的侧头看了眼黑子,接着又重新盯着上楼的周淮安。
“你不是说,凡是不正眼看你的,肯定不是男人嘛!”
黑子在后面瞥了眼金镶玉,十分确定的说着。
“哼~!”
金镶玉傲娇的哼了一声,颇为自信的指了指周淮安,“这个可不一样,他眼睛是没看,心里可看了好几遍了。”
说完,这金镶玉还拉了拉肩膀上快掉下来的旗子,嘴角含笑。
结果,接下来的一幕,直接就让金镶玉傻眼了。
只见这周淮安上楼后,便在楼梯口停下不再前行,反而与站在过道里边的邱莫言,深情对视着,且各自在过道中摆了摆造型,颇有点打情骂俏,眉目传情的意味。
周淮安笑着靠近邱莫言,将手抚上邱莫言的脸上,而邱莫言也是面带微笑,一脸痴迷的伸手死死抓着周淮安抚摸自己脸蛋的手,互相对视,情意浓浓。
“瞧这样,他心里可不像看着你啊!”
好死不死,原本看见这一幕就不爽的金镶玉,还被边上的黑子给补了一刀。
金镶玉见周淮安和邱莫言亲昵的低声说着话,并排往房间走去,更是心头火气,有气没处撒的她,直接将身上的旗子一端给重重甩到黑子脸上:“干活儿去!”
说完,一扭头走了,也不管后面被甩了一嘴土,‘呸呸呸’连连吐口水的黑子。
“老板娘,这蜡烛点不成了啊!”
方阳见金镶玉气冲冲的上楼回房,就对着金镶玉的背影调笑着。
“谁啊?!”
泼辣的金镶玉闻言,立马气势汹汹的回头质问,等瞧见是二楼眼含笑意的方阳后,便往楼梯边上的柱子上一靠,“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哥你啊!怎么着,这么晚了还没睡!”
“这不是听老板娘你唱蜡烛歌,就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还真来了根蜡烛,可惜这蜡烛不为你亮啊!”
方阳附身,双手搭在扶手上,看着金镶玉,嘴上调戏着她。
“怎么?你想点点?”
金镶玉听方阳这么说,恨恨的剜了眼邱莫言的房间,心头暗骂,这快到嘴的肥肉,又掉地上了。
她翻着白眼,回头看了看对面笑嘻嘻的方阳,眼睛一亮,叫你小子调戏我。
想罢,她直接从楼梯上跃下,脚尖在大堂中的桌子上一点,身形拔起,瞬间就跃过了大堂,站在方阳身边。
“那根老蜡烛是没了,这不是还有小哥你这根小蜡烛嘛!”
金镶玉将手搭在方阳的肩膀上,眉目含春的看着他,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那个……老板娘,我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了。”
方阳嘴角抽了抽,冷汗都差点下来,他只想逗逗金镶玉,可不想真和她发生点什么,便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回房休息。
“哎~!”
金镶玉连忙拦住了要逃离现场的方阳,“怕什么的,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说着,她视线在方阳的要害部位瞥了一眼,捂嘴笑着:“你不会和那个女扮男装的男人婆一样,也是个雏儿吧?”
金镶玉这么说,方阳不干了,这玩意就不能被女人这么说,面子问题。
他清了清喉咙,学着秀才的样子,一脸正经的看着金镶玉:“老板娘,这子曾经曰过的……”
曰到这里方阳就断了,这曰不下去了啊!
正在方阳绞尽脑汁想曰出来的时候,就见对面一扇房门突然打开,这刚和邱莫言进入房间的周淮安又走了出来。
周淮安原本是想去金镶玉的房间找金镶玉的,但没想到金镶玉现在正和方阳站在一起,他便停下来,看着这边:“老板娘,我有点儿事要找你,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
“有空有空,有什么事去我房间说!”
正等着方阳曰的金镶玉闻言,看了眼对面的周淮安,连忙大声回着。
同时心中乐开了花,她立马一拍方阳胸膛,附在他耳边,“现在老蜡烛来了,这次就先放过你,你以后再敢调戏老娘,我可就真要试试你是不是雏儿了!”
说着,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