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点点头,方阳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对这鸡贩子一笑:“不好意思,叫住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没事,没事!”
闻言,鸡贩子忙摆了摆手,随后,便带着女儿走出客栈,往清风岭而去。
等人走后。
方阳回身在长桌旁坐下,看来就像上次那两个男子所说,他们一直在尽量修复历史的原本轨迹!以免造成未来不可预测的改变。
而这件事,可以说就是一个证明了!
当方阳正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
什么都不知道的佟湘玉等人,却是为了比赛,又吵了起来。
只见李大嘴轻轻推了推白展堂:“今天这比赛办成这样,按我说,要不咱就把初赛门槛订高一点!”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李大嘴:“什么意思?”
“这样啊!”
见此,李大嘴和众人对视一眼,立马说道,“鸡体重低于两斤的,淘汰!尾巴短一寸的,淘汰!爪子不干净的,淘汰!”
闻言。
”好主意啊“
正为这比赛发愁的策划人白展堂,立马激动的一拍大腿,笑着就要起身去把这新规定给颁布下去。
“哎哎哎~!”
哪知,他刚起身,就立马被众人给生生按回凳子上。
一坐下。
秀才立马说道:“那万一把韦掌柜那只给淘汰了怎么办?”
“还有柳掌柜那只,人家可是掏了钱的呀!”闻言,郭芙蓉忙一拍白展堂,着急的说着。
“你说钱掌柜那只,看着就面黄肌瘦的,铁定不行啊!”李大嘴也不甘示弱。
三人都在为自己拉来的赞助商说话。
“行~!既然这样的话,凡是赞助商的鸡,直接进入决赛,这样总行了吧?!”
白展堂一挥手,直接做了决定。
“行行行,这样行!”
见此,吕秀才、郭芙蓉、李大嘴三人立马连声附和。
等四人都商量完了。
白展堂才扭头问佟湘玉:“掌柜的,你看这样行嘛?”
“不行~!”
想都没想,佟湘玉立马出声予以否决。
“为啥啊?”
“还为啥!”
说着,佟湘玉一拍桌子,“不公平的事情,咱绝对不能做!这要让参赛的知道了,还不得跟俺们急啊!”
哪知。
佟湘玉刚说完。
白展堂就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张大红纸,在长桌上摊开,一指这红纸:“这啥啊!这啥啊!”
佟湘玉闻言,抬眼一瞧,急速的念道:“第一届鸡王争霸赛,比赛规则!”念完,她没好气的看了眼白展堂,“咋了?”
没说话。
白展堂指了指红纸最下方的一行小字。
见此。
佟湘玉忙低头一瞧,竟然还看不清,直到她眯着的眼睛都快贴到红纸上了,这才算看清,低声念道:“本次大赛的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念完。
佟湘玉便疑惑的抬头看着白展堂。
“知道啥叫最终解释权不?”白展堂一副嫌弃的样子与佟湘玉对视着。
“不知道!”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知道,就别跟着瞎凑热闹!”
闻言,白展堂摆了摆手,转头立马笑对吕秀才,“秀才,拿纸笔,咱把淘汰规则制定一下!”
“你说吧!”
秀才立马起身到柜台上拿过纸笔,铺在长桌上,坐在长桌边,作出时刻记录的样子。
“第一,体重不能少于八斤!”白展堂想了想,说道。
“八斤?”
佟湘玉闻言,立马瞪大了眼,“那不成鹅嘞!”
“废话!”
扭头,白展堂瞥了眼佟湘玉,“你不把门槛定高一点,你淘汰谁去!”
说完。
他立马转头看着正在记录的秀才:“第二,尾巴不能短于五寸!”
“你说的那是野鸡!”佟湘玉继续在一旁怼白展堂。
无所谓。
白展堂继续道:“爪子不能少于四只!”
话音一落。
不仅是佟湘玉,便连支持白展堂的郭芙蓉、李大嘴等人,也是惊讶的看着白展堂。
见此。
“是鸡哦~!”
白展堂喃喃道。
“废话~!”
众人异口同声,直接怼了白展堂。
“嗨~!”
白展堂一摆手,“那就改,爪子不能短于四寸!”
“四寸?”
闻言,佟湘玉一脸的懵逼,“那不成鹰了嘛!你就折腾吧你,闹出什么乱子来,鬼才给你收拾,咱们走!”
说着,佟湘玉便起身,带着郭芙蓉和莫小贝离开大堂,眼不见心不烦!
对此,白展堂是充耳不闻,继续在胡扯道:“继续写,飞行高度不能低于三丈!还有……”
方阳见白展堂在瞎胡闹,摇摇头,起身,走出大门,回自己家去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朝会()
七侠镇。
白展堂瞎胡闹的在办鸡王争霸赛。
而远在千里之外,早时的京城,常朝正式开始。
本朝的朝会分为三种,分别是大朝,朔望朝,常朝。
大朝,只在正旦,冬至,万寿节举行,其性质是百官向皇帝朝贺,属于礼节性的,规模较大,皇极殿举行。
朔望朝,每月的初一,十五举行,其性质如同大朝,也在皇极殿举行,只是朝贺,不讨论政事。
常朝,即一般百姓所说的早朝,其实,常朝除了早朝还有午朝,晚朝但因为并不是常态化,故此,一般常朝都指早朝,在皇极门举行,处理政事。
一旦举行朝会。
凡是所有在京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有上朝的义务,凡是来京述职的外省官员也必须上朝。
朝廷靠着牙牌和注籍,来进行上朝管理,牙牌只发给在京官员,用于出入皇城,牙牌管理十分严格,丢失或者是损坏牙牌都要受到处罚。
牙牌字号,公、侯、伯以勋字,驸马都尉以亲字、文官以文字、武官以武字、教坊官以乐字、入内宫以宫字。
大内森严,“无牌不许擅人”,宫廷门卫认牌不认人。
注籍,就是签到表,在京衙门各置办一册,写官员职衔姓名,送东西长安门,每天早上有吏员从长安门领门籍,按照官员出入情况予以填写,六科可以通过这个查到官员的早朝情况,对于失朝的予以弹劾。
上朝时间,“昧爽”时,即天刚刚破晓之时。
百官入朝由午门进入,午门有五道门,从前面看似乎只有三道门,实际上还有两道不易被人发现的左,右掖门。
其中中间的那道门为御道,只有皇帝能从此出入,御道两边的左,右两阙供当值的将军,校尉等保卫依仗人员进出。
至于文武两班官员分别由离御道更远一点的左,右掖门进入。
午门上的楼名‘五凤’,设立钟鼓,由宦官掌管。
此时。
楼上的一年轻内侍抬起鼓槌,使出吃奶的力气,敲了三下。
‘咚咚咚~!’
鼓响三声。
第三通鼓声响起后。
‘咯吱~!’
左右两阙门开起,官军旗校先进入摆列仪仗。
过了一会儿,待鸣钟之声响起。
立于左侧文官之首的李庭,微微整了整衣冠,抬步上前,带领着身后列好队伍的内阁阁老,六部尚书、侍郎,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左右副督御史、左右佥督御史、十三道监察御史,六科给事中,大理寺,通政司等各官员,以及地方上回京的诸位巡抚、布政使,提刑按察使、知府等一大群文官,自左掖门进入。
而右边的武官之首,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太保,右柱国张老公爵,带领其后的诸位勋爵,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各都督同知,都督佥事,五军断事官,以及各地方来京的都指挥使、都指挥同知,总兵等一大批武官,自右掖门进入。
文武官员进入午门之后,先在金水桥南按照品级站好队伍,待鸣鞭过后,按次序过桥,直到皇极门丹陛之前,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两队相对而立,站在御道两旁。
等待皇帝到来。
皇帝的座位设在皇极殿廊内正中,称之为金台。
李庭和张老公爷带着文武百官,站于御道两旁。
过得片刻,乐起,皇帝坐御轿在太监宫女的拱卫下,自殿后而出,在御门安坐。
此时,再次鸣鞭。
鞭声一响,立马。
便有鸿胪寺一官员,大唱:“入班~!”
顿时,左右两班官员,缓步走进御道,行一拜三叩头礼节。
“平身!”
见此,当今皇上朱翊均示意百官平身。
口呼万岁,起身分两旁站定。
见此。
朱翊均对身旁的王公公微微示意。
立马,王公公上前一步,当即出声,未见王公公声音多响,但却在每一个官员耳边想起,清晰可闻。
随着王公公话音落下。
正式进入奏事环节。
立马,早就和郭巨侠商议好的,户部侍郎司徒文当即出列,直接向皇上参了东厂一本:“陛下,臣有事启奏!”
闻言。
已经在位数十年的朱翊均,看了眼已经年过五十的师徒文一眼:“说!”
“臣参东厂督公魏忠贤!此人贪赃枉法,残害百姓,迫害朝廷命官,罪不可恕!”
司徒文一躬身,当即大声答道。
“哦~?”
闻言,朱翊均眉头一皱,“详细说来!”
“据臣所知,此次湖广一事,乃是……”
接着,司徒文不卑不亢的将东厂在湖广一带的谋划给当众说了一遍。
”嗯!“
点点头,朱翊均看了眼低头的司徒文,目光移开,看向百官中属于魏忠贤一方的大臣,缓缓道,”司徒大人,你可有证据?“
”启禀陛下,臣有!“
说着,他便准备将郭巨侠所给的证据呈上,御览。
而王公公也走下金台,准备自司徒文手中接过证据。
哪知。
就在此时。
只见在眼皮微阖的群臣中,走出一人。
见此,知道朱翊均心思的王公公也不急着上前,反而往后退了几步,重新走到朱翊均身旁,准备看各方表演。
再看这站出来的人。
此人冲朱翊均行了一礼后,大声道:“臣启奏陛下,魏忠贤督公一心为国,兢兢业业替陛下排忧解难,未曾有任何司徒大人所言之事发生!司徒大人所言,皆是无中生有之事,还望陛下圣心裁断!”
话音一落。
“臣附议!”
一个老者自群臣中走出,冲朱翊均行了一礼,“臣听闻,司徒大人与郭正靖大人关系匪浅,前段时间,郭正靖大人之事,众所皆知。而此时,司徒大人参奏魏忠贤,臣不得不怀疑这是六扇门对魏忠贤的打压!”
此言一出,在场群臣立马低声嘀咕起来,看来今日早朝果然是一场龙争虎斗,这才一开场,就开始露出了互咬的姿态。
特别是这后说话的老者出来,才更让人惊讶。
他乃是督察院的右督御史,正二品大员,竟然在一开场就下场了,而且还咬定师徒文对东厂的指控是打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来,应该是东厂知道风声了,所以一开始就给你来混的,各种颠倒黑白,攀咬、拉人下水!
知道东厂一方的打算后,群官更是不说话,静观其变。
而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对视一眼,齐齐看了看最前方,微微阖目的李庭,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后,他们也是闭嘴不言。
显然以李庭为首。
“荒唐!”
被右都御史诬陷的师徒文立马怒喝道,“瞿大人,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司徒文行得正坐得端,东厂魏忠贤做下此等恶事,我出言启奏,又和郭大人有什么关系?”
“为何无关?”
瞿御史当即反唇相讥,“你于郭大人私交甚好,而据我所知,六扇门为了替郭大人洗刷罪责,便准备将湖广之事,栽赃到魏忠贤头上。故此,今日你出列奏事,我却不得不怀疑,你无视事实,维护六扇门!还要栽赃魏忠贤!”
今日瞿勾所言,都是已经和魏忠贤商量好的。
他们的做法,就是对郭巨侠一方的指责概不承认,百般狡辩!
更指鹿为马,将东厂所做的事情,说成是六扇门对东厂的诬陷、栽赃!
反正就是搅混水,死不承认就是!
而随着瞿勾话音落下。
没等司徒文继续反驳。
督察院左都御史,张霖大人当即出列。
既然东厂一番都出动了两人,还有右都御史出马。
那他这个左都御史自然不会让司徒文一人扛着。
故此,他出列之后,先向朱翊均行礼后,才笑呵呵的看着瞿大人:“刚才老夫见瞿大人言说司徒大人乃是维护六扇门,栽赃魏忠贤!可是事实?”
“不错!”
见此,瞿大人瞥了眼张霖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陛下,臣有事启奏!”
闻言,张霖立马又冲朱翊均行了一礼,等朱翊均示意他平身后,他起身立马说道,“臣参瞿勾瞿大人,勾结东厂魏忠贤,残害忠良,滥杀无辜,颠倒黑白,满嘴喷粪……不是,胡言乱语!”
得~!
群臣一听,皆是翻了个白眼,瞬间无语,便连一直站在群臣之首,老神在在的李庭,也是嘴角一抽。
这张大人一出来,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对。
在这早朝之上,竟然连‘喷……’这话都出来了,还是指一个与他同级的右都御史!
这张大炮的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
“注意措辞!”
朱翊均看了眼张霖后,也是无奈,这老头就这个德行,骂起人来,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早就已经习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故此,他也只是出声提醒了张霖一句,没准备惩处他。
“是,陛下!”
闻言,刚骂完人的张霖,恭敬的行礼应是,一脸淡然,好像刚才骂人的不是他一般。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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