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长枪猛插向第一太保的背后,第一太保突然往前弯身,那杆长枪从第一太保的身上擦过,“哧!”第一太保的东洋刀随后从腋下穿出,一下子刺中那人的眉心,血珠泌出,那人愕然身亡!
逃啊!大郎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向山上狂奔。
虽然爹娘和一大堆弟妹侄儿侄女在场,但是大郎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在这个生死关头,他只想让自己的妻子孩子先脱离危险。
郭定等人忙着搬运干粮和财物,三郎则带着大部分的锦衣卫抵抗官兵。
到了生命的紧急时刻,人性的贪婪、自私、勇敢都一一显露出来。
“啊!”第一太保惨叫一声,他奋力杀敌,寡不敌众,终于被官兵乱刀分尸!!
杀气腾腾,血溅大地!锦衣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三郎带着残余的手下边战边向山上逃去。
夜晚来临,三郎等人在山上停下来休息。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搏斗和逃亡,这批沈家军终于摆脱官军,暂时安全了。
如今的幸存者有:大郎的妻妾和小孩、二郎的妻子、三郎的妻子和小孩、四郎的妻子、六郎沈宁的妻子秦王妃古紫芳、沈老爹和两个小妾、沈老娘、八妹沈小花、九妹沈小雪。
还有东王铁牛的老娘和妻子、南王蔡元丰的爹娘和妻子。
以及大郎、三郎、锦衣卫百户郭定、第四太保、第五太保、第六太保、第十太保、第十二太保、侏儒杀手慕容四兄弟,连同4多个锦衣卫。
这时,三郎和大郎故意远离人群,到别处密谋。
三郎往周围看了看。然后低声道:“老大,等到明天天亮,我们就要立刻启程。翻越这座大山去找合适的地方,创建我们的大寨,让我们先安定下来,再谋大业。”
大郎惊呀地道:“啊?那我们不等七郎他们了么?”
三郎摇头,道:“外面兵慌马乱,杀机四伏,搞不好官军就会追上我们。”
大郎道:“都是自家兄弟。等一等他们也应该,再说了。人多力量大嘛。”
三郎用异样的目光瞪着大郎,道:“那些人也是我的亲生兄弟,他们如果出事,我能不悲痛欲绝吗?可是。你看看我们的不远处,坐在那里的老弱妇孺,同样是我们的家人,他们手无寸铁,若是被官军继续追杀,肯定会凶多吉少啊!所以,我们要先把这些老弱妇孺送到极度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寻找七郎、四郎、五郎和六郎。”
大郎想来想去,然后叹息道:“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七郎他们有一战之力,这些老弱妇孺却弱不禁风。也只好先照顾他们了。”
三郎拍了一下大郎的肩膀,道:“你能想通了就好,接下来,我俩要好好规划一下,沈家军在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发展。”
――――――
东方发白,天已黎明。沈宁睁开眼睛,从破庙的地上爬起来。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如今是逃亡时期,能睡个安稳觉,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有些锦衣卫早已起来了,他们见沈宁醒来,便拿干粮跟水袋给沈宁。
凉冰冰**的干粮,当然比不上热气腾腾的米饭,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能有东西填肚子就不错了,所以,沈宁只好硬着头皮将干粮吃了进去。
沈宁吃完后,就叫大家集合,准备启程,继续逃亡。
沈宁问关震东:“人齐了没有?若是到齐就马上出发。”
关震东数了数,道:“齐了,34个弟兄都在这里。”
沈宁仰望天空,道:“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大可能下雨,希望能顺利摆脱官兵的追杀。”
众人正想转身离去,关震东却惊讶地道:“咦,第二太保呢,为何看不到他的踪影?”
这?众人面面相觑,继而看看四周,这才发现第二太保居然不见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沈宁眉头一皱,道,“你们最后见到第二太保是什么时候?”
那34个锦衣卫不禁议论纷纷:
“属下没有见过第二太保。”
“真奇怪,他到底去了哪里?”
“哎,你们说说,他会不会独自抛下我们去投降官军了?”
“不会吧?第二太保对秦王一直都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呢?”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我们的大势已去,官军在后面紧追不舍,恐怕第二太保的心已经动摇了,哼!”
沈宁听着众人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咳了几声,冷冷地道:“大家静一静,我再重复一遍,今天早上有谁见过第二太保?”
有一个锦衣卫呐呐地道:“启禀秦王,属下今早没见过第二太保,不过,昨晚第二太保曾经跟属下换岗,他负责值夜班。”
沈宁道:“你们锦衣卫有三十几个人,有足够人手去值班,他为何要亲自去站岗呢?”
那人道:“属下昨晚也是这样问第二太保,他说他担心官军半夜追过来偷袭,为了秦王你的安全着想,所以他要亲自站岗才放心!”
沈宁道:“大家四处搜索,寻找一下第二太保的下落。”
众人答应一声,随即散开,去寻找第二太保。
过了一会,有一个锦衣卫惊恐万状地跑到沈宁的面前,结结巴巴地道:“秦,秦王,不,不好了。”
沈宁厌恶地瞪着他:“你别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说,何事如此惊慌?”
那人满脸害怕,全身颤抖,道:“第二,第二太保被人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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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谁是内鬼,叛变杀戮()
当沈宁等人找到第二太保的时候,第二太保已经不能呼吸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满脸吃惊的神情,仿佛死都不相信自己会惨遭毒手!
“官兵,是官兵杀了第二太保!”
一个锦衣卫害怕得大喊大叫。
千户关震东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是官兵杀了他?”
那人道:“这不明摆着吗?昨晚第二太保负责站岗,一定是官兵的斥候偷偷摸摸地潜行过来,企图对秦王不利,不料被第二太保发觉,第二太保与之搏杀,不幸丧命。”
关震东道:“胡扯,昨晚附近还有别的兄弟站岗巡逻,若是第二太保跟官兵的斥候格斗,为何其他的兄弟一无所知,况且,第二太保武功高强,寻常人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夺去他的性命。”
沈宁命人挖坑,将第二太保埋葬,然后,他们离开了破庙,继续踏上逃亡之旅。
过了几个小时,他们停下来休息。
关震东向沈宁打了个眼色,两人便若无其事地远离了众人。
沈宁把一块干粮吃了下去,喝了口水,道:“有什么事?”
关震东看了看周围,然后神秘兮兮地道:“秦王,我已经下令那34名锦衣卫分成十七组,每组2人,互相监视,以防不测。”
沈宁深深地看了关震东一眼,道:“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震东道:“属下怀疑第二太保的死大有蹊跷。照理说他是锦衣卫中的佼佼者,怎么会轻易被官兵杀死而不被旁人察觉呢,所以。属下怀疑他是被自己人暗杀的!!”
啊???沈宁听了非常震惊,他语音颤抖地道:“这,不会吧?我们这些兄弟一直都同生共死,患难与共,怎会做出这种阴险歹毒的事情来?”
关震东叹了口气,道:“唉,如今世风日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啊?平时没事的时候大家拍着肩膀喝酒吃肉,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难免会有人心怀不轨,出卖兄弟,去寻找新的出路。”
沈宁道:“你的意思是说,锦衣卫里面有内鬼。暗杀了第二太保?”
关震东道:“不错,我猜测有人想拿你的人头献给官军当投名状,所以先铲除我们这些锦衣卫,然后再来对付你。”
沈宁摸了摸脑袋,冷笑着道:“我身为造反首领,脑袋当然值钱了,若是有人拎着我的脑袋去投靠朝廷,荣华富贵肯定享受不尽,只不过。我经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想要杀死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关震东道:“当今之计。要先把这个内鬼找出来,要不然,这颗眼中钉藏在我们的队伍里,迟早会坏事。”
沈宁道:“目前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关震东道:“还没有,不过我会暗中盯紧他们,不让那个内鬼再次暗杀兄弟们!”
――――――――
七郎和四郎带着2000名士兵正在跟官军厮杀。
大皇子手下的九大猛将中的熊天豪。带领1万官兵,把四郎等人团团围住。
“呼!”熊天豪策马猛冲。手中的大砍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把两个沈家军士兵砍落马!
一个士兵从侧面杀出,紧握长矛狠刺熊天豪的腰部,熊天豪连忙用大砍刀一挡,再顺势削去,迅速将那人的手臂砍断,那人痛得呲牙咧嘴,熊天豪反手一翻,残忍地割破那人的喉咙!
熊天豪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三名士兵手持兵器从左中右向他杀来。
“挡我者死!”熊天豪怒吼一声,大砍刀快速挥舞,将右边和中间的士兵杀死,“呼!”那左边的士兵握紧长枪,直捅熊天豪的胸膛!
熊天豪急忙侧身躲避,那支长枪立刻刺破他的衣服,从他的肋骨旁边擦过,枪头带来的劲风刮得熊天豪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啪!”熊天豪一摆手,用身体左边的腋下将那支长枪紧紧地夹住,右手的大砍刀猛烈地劈下,一下子将那人的头颅劈成两半!乳白的脑浆和艳红的鲜血随即溅了熊天豪一身!!
“擒贼先擒王!”七郎大喝一声,召唤四郎,两人一齐策马上前,共同对付熊天豪。
熊天豪见状,把手一挥,他的十几个亲兵立即快步冲上前,跟七郎四郎杀在一起。
“蓬!”七郎的战马快速奔跑,势不可挡,一下子将几个亲兵撞得倒飞出去,“哐哐哐!”七郎狂挥横刀,一连磕开几把刀枪,紧接着,七郎的刀如闪电,砍中一个亲兵的胸膛,又翻腕一刀,划破另一个亲兵的咽喉!
“唰!”七郎的横刀连续逞凶,再将四个亲兵杀得东歪西倒,一一毙命,血水潺潺流出,染湿了荒野大地。
熊天豪见了不禁大怒,他策马靠近,右手的大砍刀横扫七郎的脑袋!
七郎慌忙低头,那把大砍刀猛地从七郎的脑袋上方掠过,将七郎的头盔削落,七郎随即披头散发,极为狼狈。
七郎吓得魂飞魄散,说时迟那时快,熊天豪那把大砍刀迅速拐弯,狠狠地砍中七郎战马的屁古!
那匹战马痛得突然剧烈地跳跃起来,将七郎震落下马。
熊天豪见了大喜,正想调转马头,回去将七郎踩死。
“休想伤害我的七弟!”这时,四郎骑马赶到,持刀猛斩熊天豪。
熊天豪举刀招架,与四郎搏杀起来。
七郎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转眼之间已接近熊天豪的战马。
“唰!”七郎的横刀凌厉扫荡,活生生将熊天豪战马的一只马脚砍断。“希律律!”一声嘶鸣,战马随后倒下,坐在马上的熊天豪也不由自主地翻落下来。
哒哒哒!四郎乘势驱马上前。挥刀直劈熊天豪,熊天豪迅速一个翻滚,险象环生地躲过横刀。
“去死吧!”地上的七郎向熊天豪猛扑过去,右手的刀怒剁熊天豪的额头,熊天豪立刻用大砍刀格挡与此同时,七郎的左手突然亮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扎向熊天豪。
“哧!”熊天豪来不及躲避。只好用左手去遮挡,七郎的那把匕首立即刺中熊天豪的左手。然后从手背穿出,七郎再次运尽全力,那把匕首随即向前强行压下,匕首的尖端连带熊天豪的左手残暴地扎在熊天豪的咽喉上!!!
杀气犀利。鲜血爆射!七郎跟四郎联手,瞬间击杀熊天豪。
官军群龙无首,顿时人心惶惶,七郎和四郎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带领剩下的沈家军杀出了重围。
跑了四五个小时,黑夜已降临,七郎等人看到后面的官兵没有追来,便停下来歇息。
他们累得够呛,个个气喘如牛。趴在地上都不想起来了。
七郎坐在地上,身体靠着一颗大树,正在猛喝水。
这时。四郎走了过来,在七郎的身边坐下,道:“老七,经过我粗略的巡查,现在我们大约剩下1000名士兵了。”
七郎用袖口抹了抹嘴巴的水滴,道:“我们的士兵越来越少了。唉,再这样下去。不堪设想啊!”
四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低声地道:“这一路上,士兵有的被官军杀死,有的偷偷地溜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七郎道:“大难临头,人心不古啊,也不知道前面的大郎他们,是否找到深山老林隐藏了起来?”
四郎道:“最重要的是,秦王他有没有危险,是否逃出生天了?”
七郎道:“你放心吧,秦王他吉人天相,一身武艺超群,肯定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四郎道:“说实在的,我们家以前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饱,要不是秦王,我们早就做饿死鬼参拜阎罗王了,哪里能住豪宅抱美女吃香喝辣呢?”
七郎道:“嗯,你还别说,秦王以前懦弱无能,自从他病好以后,居然像变了个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胆敢招兵买马去造朝廷的反!”
四郎道:“所以说,我们这七兄弟谁都可以战亡,但是秦王是沈家军的定海神针,万万不能有个闪失啊!”
夜已深,人未静,两个锦衣卫正在树林外面站岗放哨。
沈宁和关震东等人在树林里睡觉。
这两个锦衣卫站岗久了很无聊,便小声地聊天起来。
锦衣卫甲道:“哎,你知不知道关千户要我暗中监督你的一举一动?”
锦衣卫乙道:“是吗?乃乃的,他也叫俺来监视你。”
锦衣卫甲笑着道:“可是他不知道,你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锦衣卫乙道:“奇怪了,关千户为何要让我们这么做呢?大家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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