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的:“乖儿子,今天是补习班的发薪日,妈还要去银行转账,你自己回家好吗。~
晚上我给你带龙虾、生蚝来吃,补补身体。”
“当然可以啦,妈,我都没事了,你早说今天要给补习班的老师发薪水,我就坐出租车自己出院了。”张木子哭笑不得的推开出车门,正要下车,突然停住,转身望着母亲,表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妈,你一会要去银行是吗,能不能,能不能顺便给我的账户充点钱…”
“你的卡债我早就已经还清了。”见儿子支支吾吾的样子,李香芝有些好笑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啦,这次出事,连累的大号和美梨都吓了一大跳,我想,我想给他们好好表示一下,道道歉啦。”张木子支吾着说道。
“警察的笔录里明明是他们一再叫你带着去废矿山才出的事,”听到这话,李香芝脸孔一本沉声说道:“怎么现在倒是你要道歉了。
木子,我早就说过像陆文浩那样从小就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你不要和他太亲近,还有郑美梨,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放弃了学业,做明星梦…”
“妈,大号、美梨是我唯一的两个好朋友嘢,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张木子气恼的打断了母亲的话,“我说表示一下也就是想趁着春节还没结束,带着他们两个吃顿大餐而已啦。
你和爸忙着补习班的事整天都不回家,菲佣煮的菜我又不喜欢吃,自己一个人去餐厅又很别扭…
哎,算了啦,你不给钱就算了,我不吃就是了。”
李香芝一听这话,连忙说道:“不吃饭怎么行呢,你想请就请好了,我不是已经把你刷爆的卡恢复了吗,这还不够?”
张木子十六岁生日那天有了自己的私人账户和信用卡,两年多时间额度早已三级跳的涨到了二十几万,这还是父母特意控制的结果,而圆台岛一名刚出校园的普通大学生月薪也不过就是两万二,甚至一万八而已。
按照道理讲,对于一名还不到十九岁的少年来说,二十几万应该是个天文数字,不要说请两三个朋友吃一顿大餐,就算是大吃大喝一整个月,只要不太奢侈也足够了。
但即便如此,心中其实另有打算的张木子却还是有话可说,“本来是够了,但你和爸让我去韩朝半岛去上大学,所以我就想着请大号、美梨去吃‘韩朝料理’,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结果我这几天在病床上特意用手机google(谷歌)了一下韩朝饮食,发现原来韩朝菜里最好吃、滋补的就是’人参鸡’,而且圆北市就有一家非常到底的‘人参鸡馆’,就是价钱太贵,用野山参炖鸡的话一罐就要四、五万元…”
“你竟然打算请你那些狐朋狗友吃四、五万一位的大餐!
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赚钱也很辛苦,也…”李香芝气愤的打断了儿子话,但她还没表现完不满的心情,张木子已急忙插话道:“妈,大号、美梨我当然不会请用野生参做的鸡汤了,普通一两千的养殖参就好。
是我自己,现在变得这么瘦,老觉得无精打采的,所有想大补一下,再说也能试试正宗的‘韩朝料理’适不适合我的口味。”
“我听你在‘唬烂’,”一听是儿子自己想要吃野生参鸡汤补补身体,李香芝马上就觉得怒气消了大半,四、五万一罐‘人参鸡’的价格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训斥了张木子一句,语气一转道:“不过你现在刚出院,的确该好好补充一下营养,想吃什么就去吃好啦。
再贵的东西只要对身体好,难道妈还会心疼吗。”
“你是不会了,可爸呢,看到账单发现我一餐就吃了几万元的话,还不得把我的卡剪掉啊,”张木子撇撇嘴道:“所以我才想让你给我冲一点现金啦。”
“你这孩子,拿钱的理由成千上万,谁能知道是真是假,哎,别人家的小孩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不向家里要零用钱了,你却越要越凶。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李香芝嘴巴里唠叨着,手却不由自主的掏出了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钞票,只留下几张零钱,把本来想到市场批发两车时鲜水果,犒劳手下教师的十几张万元大钞,都朝儿子递了过去,“傻儿子,钱充进你账户,你再取的话不一样有账单吗。
还是拿现金好了,你饭量大,要是吃了‘野生人参鸡’真觉得精神好了,就再吃一罐。”
“妈,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了。”张木子接过钞票,放进口袋,朝母亲柔声说了一句,挥挥手,朝坐落于草坪后的家门走去。
儿子一句‘可心’的话,便令李香芝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望着张木子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却不知道此时刚刚打开大门,走回家的儿子脸上,已是一片异常阴沉之色。
‘张宅’客厅很大,采光极好,面积五十几呯的房间,除了一间半隔离的厨房,两间面积不过三、四呯的佣人房和客用洗手间外,剩下便都是待客所用。
而正对着大门的墙壁被一扇扇落地大窗几乎镂空,可以清晰的看到室外的河景。
正在擦着那几面巨大窗户的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皮肤黝黑,五短身材的矮胖菲佣,见有人进门,急忙迎了上去,翘着舌头有些慌乱的问道:“先生,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找谁?”
“玛丽是我啊,”见家里的佣人认不出自己的样子,张木子烦躁指了指自己的脸孔说道:“仔细看看,我是张木子啦。”
“少爷,真是你变瘦回来了,”菲佣这才猛然想起夫人曾经的交代,仔细看了看张木子,用怪声怪气不太流利的华语吃惊的恭维道:“现在有型,很帅,一级棒。”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圆北’除了叫服务生外,那还有‘少爷’这种称呼,”心事沉沉的张木子随口挑刺道,之后见菲佣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摆摆手说:”哎,算了算了,随便你了。‘
总之谢谢你的夸奖了玛丽,去工作吧,我好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少爷,夫人刚打电话让我煮了热牛奶,一会我给你端去房间。”见张木子朝靠墙的木制楼梯走去,玛丽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冰箱里还有‘果珍’呢,渴了的话自己会泡的。”张木子回绝着踏上了楼梯,快步跑上了楼。
‘朝天矗’的二层是男女主人的卧室、更衣间、书房和客人房;
而三层除了一间面积大约在二十呯左右的大仓库外,则连同房顶修成七十度坡面,镶嵌着巨大钢化玻璃采光的阁楼在内,都统统归张木子使用。
有这么优质、宽敞的私人空间,如果是普通十八、九岁少年的话,一定收拾的炫酷整齐,有空就约心仪的女生来‘温习功课’,可张木子却在房里放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模型,再有就是一张大床以及冰箱、游戏机等寥寥几件家电。
平常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他一定先摆弄一会自己搜集的‘生物助手’模型,但这次却连看都没看那些模型一眼。
呆在医院的四天,张木子时时刻刻都在害怕,肚子里会突然产生那种难以抑制的饥饿感,他知道如果真在医院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无计可施之下,自己只有三个选择,一是自我了断性命;
二是以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已经成为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灰色浆糊’,扼杀其创造怪物狩猎食物的**,而这种做的结果很可能会是活活痛死;
三是放任‘灰色浆糊’自由掠夺能源,但以其每个成长阶段几何倍数增加的养分摄取量来看,这样做的后果将难以预料,总之所有选项对于张木子来说,都是场无可挽回的灾难。
可他当时又实在没有办法能劝父母不顾医生‘留院观察’的建议,提前为自己办理出院手续,只能心惊肉跳的,一点一点硬捱时间。
而现在既然逃过了劫难,张木子面临最紧迫的事,自然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劳永逸的解决‘灰色浆糊’摄取养分的问题。
而对于这一点,几天的冥思苦想之下,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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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事前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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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之后把自己扔到床上,张木子闭上眼睛又由头到尾仔细的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摸出手机,从未接来电里找出一个以前从未联系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女声,“张同学,这个春假我联系了你五、六次,一次都没接通。
现在假期快结束了,我们‘小组’的论文也快写好了,你却主动现身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托张木子还没成年,又有着一名好律师的福,‘圆台’媒体铺天盖地的关于‘天宫镇废矿山失踪案’报道里,根本就没出现他的名字,而通通冠以‘张姓少年’做为代称,现在电话里的女同学显然没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张木子闻言暗自庆幸的松了口气,低声下去的说道:“不是,你误会了,陈同学,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圆北医院’住院四天,今天才刚刚回家,手机之前一直不在身边,抱歉了。”
“真的假的,你生了什么病,需要到住院那么夸张?”,女声怀疑的问道,但语气里的不满却明显少了很多。
“就是胡乱吃东西,搞得肠胃不好了,”张木子抛出了早已想好的借口,“总之论文的事对不起啦,我会向tim(提姆)老师说明情况的。”
“如果你是因为生病没法和我们一起完成‘社会作业’的话,那也是不得已啦,”听他这么说,电话里的女声反而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咄咄逼人了,语气一变,很有领导者风范的说道:“算了,你也不要特意和老师解释了,大家都是同学,相互帮忙没关系的。
这样吧,今天下午‘小组’其他同学本来约好要来我家完成论文的最后修改,如果你方便的话,就把地点换成你家吧。
到时候和其他同学道下歉,再看看论文草稿,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就算你也一起参与创作好了。”
‘社会科’的作业成绩并不计入联考考量,却关系高中生们的毕业成绩和操行评语,对于‘升学目标’不同的学生来说,其重要性完全不同,不打算留学者,这分数可有可无;
但对于有志于去读国外名校的学生来说,却是入学鉴定中不无小补的科目成绩。
对于没有留学念头的张木子来说,打电话的真正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挽回自己的社会课作业成绩,不过能不被老师责难总是好的,他感谢的说了句,“真的吗,那太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等讨论完论文,我晚上请大家吃大餐当做赔罪。”,作为铺垫,紧接着便说出了自己真正迫切的要求,“另外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一下。
陈同学,我记得你家里好像是开搬家公司的对吗,我表叔明天想租一辆中型箱柜式搬家车用可以吗?”
“只租搬家车,不用工人吗?”电话里的女声奇怪的问道。
“是啊,我表叔最近去南部做生意,打算把家从‘圆北’搬去‘兰宜’,有几件大件的古董瓷器,搬家公司说运送的话只能按工艺品保值,他当然不愿意,所以想只租辆搬家车,司机、工人都找自己放心的人做。”张木子按照早已想好的借口解释道。
“这样啊,可是连司机都不跟的话,我家的公司之前没有例子哎,更何况现在的运营方式是每辆搬家车配好一组工人,只租车的话…”电话里的女声迟疑的说道,却被张木子急声打断,“费用的话好说啦。
我表叔蛮有钱的,就算包那组工人一天的薪水也没问题,十万一天可以吗,帮帮忙啦,同学。”
在‘圆台’愿意吃苦做重体力活的人很少,所以像搬家工、建筑工之类的体力劳动者,薪资远在普通文员之上,一天做上十个小时,收入过万是常有的事。
可即便如此,按照一辆搬家车配四个工人,一名司机来算,五人累的半死,日薪总共也不过四万多元,再加上租车的费用,张木子能给出十万的价钱,已经是非常之高了,更何况还有同窗的情面在。
因此电话另一端的女声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还主动减去了一小半的费用,“不用给那么多了,工人、司机休息的话,发二分之一的薪水就好;
租车吗,中型箱柜车一天两、三万就差不多了,算一下,总共六万元还包满油,我和老爸讲讲应该没问题的。”
听她答应下来,张木子心中一块大石落下一半,“真太好了,那我让表叔明天早上六点左右去取车可以吗,会不会太早?”
“没关系啦,现在搬家公司都是通宵营业的,还有人凌晨搬家呢,”电话里的女声笑着说:“你明早让你叔叔去新泰街的‘家详物流公司’取车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帮忙了同学。”事情敲定,张木子终于松了口气。
“不用,”电话另一端的女声说道:“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钟,快到‘小组’同学集合的时间了,你家在哪,我通知他们改去那里?”
“我家在‘内河’华兴路八十九号,坐圆运十一路到华兴西站向前大概两三百米就到了。”虽然以张木子的宅男性格,目的达到后,便不想再和同学一起做什么论文修改,但此时他还有求于人,也只能报出了家庭住址。
“那好,等我们过去了再电话联络好了,待会见。”电话里的女声最后说道,之后便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