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战马。而是战兽,外形像马,也是完全由普通马匹进化而来的植食性战兽。
杨悍脸上一片血红,身上也变成了一片红色。那是敌人的血,也不知道究竟是来自东辉京,还是其他戎狄骑兵。杨悍以精妙的手法控马率先掉头,速度降慢下来的楚军骑兵则还是在做着迂回机动,杀红眼的杨悍依借胯下战兽的速度以及本身的悍勇,发出了犹如鬼神一般的吼叫,单人单骑再次冲入战场,他所过之处戎狄骑兵无一敢于上前争锋,不是避开就是被横刀斩落下马。其余的人远远看到,都是觉得无比震撼,带着难以自持的惊骇和恐惧,不要命的朝着马屁股上狠狠连抽鞭子,远远逃开。
敌人的鲜血抛洒在杨悍身上,已经把他成了一个血人。咆哮如雷的吼声每响起一声,必定有戎狄骑兵中刀落马。杨悍发出“哈哈哈哈”肆意酣畅的大小,他已经很久没有杀得这么痛快,单骑在混乱的戎狄骑兵群中来回冲杀,借其战兽的高大和速度,冲杀过的道路之上躺满中刀落马被自己人践踏成肉泥的戎狄。
“吼!杀啊!一个不留!”
杨悍横刀挥刀而过,惨叫声悦耳地响起,中刀的戎狄骑兵堕地瞬间被战兽的马蹄踩踏,根本还没来得及再次惨叫便尸骨无存。
速度太快了,狂奔而过的马匹数量多得惊人。重量加上速度,狂暴践踏足以毁灭一切。就算是个完整的人类,也会被重达好几吨的战马活活碾压着与地面齐平,变成一滩面目全非的肉酱。
一阵浩大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杨悍在这时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带队再一次穿阵而过。他用力拽着缰绳,立马于原处,大口喘息着,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朝着远处定神看去。之间楚军骑兵已经完成了包围,从戎狄骑兵后面再次进行冲阵。战兽重骑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完全被发挥出来。有速度,有力量,戎狄骑兵尽管是纵横草原的强者,却在这种丹药加上科技的全新混合品种战兽面前显得无所适从。楚军骑兵将士的四米骑枪大多已经被耗损,这种骑枪在冲击的时候效果强大,却必须考虑到骑兵身体在碰撞中反座力的伤害,只能是以硬度适中的木头为材料。现在,楚军骑兵差不多已经扔掉了损耗折断的骑枪,纷纷从取出钢制手弩和战刀,依借兵员和马匹都有着厚重披甲的优势,再次进行着野蛮的冲杀。
这已经不是什么双方的战争。单纯演变成一方对另外一方的屠杀。
难道不是吗?戎狄的兵器根本无法对楚军骑兵造成伤害。除了在高速运动中奔跑的马匹可能把楚军骑兵从马上带下来,戎狄骑兵最为自傲的弓箭也无法伤及楚军分毫。
这就是科技的优势,这就是修真力量的优势。
杨悍看向左右两翼,一彪骑兵从左翼突刺而进,还有另外一彪从右翼挥军而攻。前面、背后,左右两边都被楚军攻击的戎狄骑兵根本无路可窜,竟是吓得立于原地。混乱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大声求降,但是这种求降声在混乱的局势下显得是那么的微弱不可闻。尤其是在在所有方向同时被攻击的情况下,杨悍所属的骑军就这样一路犁田般的碾压过去,遍处只见一滩滩肉泥,以及滚滚人头。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所谓的分割合击或是什么别的战术。面对彻底陷入混乱的敌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冲杀。杨悍没有再次进入战场,而是策马回到本部。将军的作用就是在战场上掌控全局。这是公爷再三叮嘱过的,也是安州军官学堂里最为首要的军事操典条目。想要发泄和过瘾,杨悍已经在刚刚的冲杀之中酣畅淋洗过了一遍。现在,也该收收心,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歼灭这股戎狄骑兵上来。
看间自家将军归来,守候在主阵位置上的楚军再一次发出了呼喝。呼喊声很快传遍了战场,所带动的是士卒也都是狂呼出声,战意高涨。看到人高马大的杨悍如同一骑血人般归来,士兵们对他的崇拜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纷纷激动地高举兵器,发出犹如狼嚎一般的吼叫来表示服从和崇敬。
杨悍转头回望四周,到处可见麾下将士在追杀逃窜的戎狄骑兵,有些跪地乞降的戎狄人甚至被杀红眼的楚军重骑兵连人带马的撞过去,瞬间犁成一滩烂泥。
杨悍用力在空中挥舞着右拳,狞声狂吼:“楚国威武!公爷威武!”
必须时时刻刻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一仗之所以能够打赢,关键还是在于公爷的英明。若是没有来自安州大量物资源源不断的供应,没有公爷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花费重金培养战兽,没有来自方方面面无数开销和花费,没有高明工匠打造出来的优质盔甲和兵器,那么现在的局面必定是反过来,任由戎狄骑兵追撵着楚军肆意杀戮。
将军的智慧对于战争所起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再高明的将领,也必须依靠后勤和实力才能取胜。演义和传说故事里那些只要运筹帷幄,随便想出一个计谋就能定下全局的智者,其实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没有实力,没有基础,没有来自方方面面的供应和支援,那么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战争的胜利。
到了这个阶段,其实战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只要楚军骑兵呼喊“投降不杀”,戎狄骑兵肯定会立刻跪地乞降。只要是人都怕死,戎狄也不例外。何况,在之前的战斗中,历州城墙上也下来了十几个身穿道袍的中原修士。这些人在战阵之中来回穿梭自如,驾驭着飞剑灵活往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隐藏在戎狄战列内部的萨满。
将军和士兵有自己的对手,修士也一样。杨悍的动作太快了,把握时机也很准。草原上传来的消息让东辉京等部落首领不占自乱,同样也让随军萨满们变得混乱起来。不过,萨满终究是萨满,普通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干掉这些实力强大的异族修士,杨悍才能领军得到最后的胜利。
杨悍没有下令收拢戎狄降兵。他也根本不愿意接受戎狄骑兵的投降。对于戎狄,杨悍充满了恨意。这种仇恨来自于自己的父亲,还有无数楚国人。无论在历州还是其它地方,只要提起草原上的戎狄,楚人从来都有着刻骨的仇恨。何况,就算是戎狄愿意投降,愿意老老实实服从安排,杨悍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俘虏。
公爷临走的时候说过:只要不出什么差错,此战必胜。
公爷同时也说过:此战不要俘虏。戎狄固然极其优秀的骑兵,但如果无法驾驭他们,再优秀的士兵就只会变成负担。玄火军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戎狄即便投降,也根本不可能听从杨天鸿的号令。在公爷的编制当中,只有服从命令的士兵,没有品性难以收复的异族。何况,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随着东辉京首级被斩,残存的戎狄骑兵已经数量不多。留下这区区几千战俘意义不大,不如把他们全部杀光,才能用血肉和尸骨彻底震慑草原上那些对于楚国时刻垂涎的野蛮人。
六万戎狄,六万颗脑袋。
从上古时代开始,异族从来就属于比较难以收服的一类。只要有机会归顺的戎狄,肯定会在将来某个时候起异心。比起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和麻烦,所以还是把这些野蛮人全部杀光比较好。
再也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加安全。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斩杀残敌!”
杨悍威猛无比的话隐刚落,旁边就有传令兵吹响了全军出击的号角。顷刻之间一阵狼嚎之声突兀地炸响,早就在等候军令的主阵骑兵从迫不及待地驱动战马向前冲,这些骑兵有半数以上都是安州老兵,也是杨天鸿安排在历州的根本所在。现在,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历州新兵已经在血海中得到了锻炼。可是他们毕竟缺少经验。现在,就需要老兵们带领着,对戎狄残部进行最后的灭杀。
每战皆胜不但能使人拥有傲气和荣誉感,还能让原本胆小的人变得胆大包天。
玄火军就是这样。自从杨天鸿执掌以来,大大小小的所有战斗从未输过一次。安州遍布越族蛮夷,可就算是这些性喜吃人的蛮子,也被自家公爷领兵杀得鬼哭狼嚎,远远避开,再也不敢进犯安州一步。
即便是历州新编的骑军将士也不缺乏胆气。他们都是战士。归于杨天鸿麾下,也让他们拥有了别人所有没有傲气和荣誉。一个人拥有傲气不可怕,一支军队应拥有每战必胜的傲气却能让敌人为之胆寒,只要拥有一名能驾驭这支军队的主心骨,那将随着胜利次数的增加,自然而然的会孕育而生一种叫军魂的强大气势。
杨悍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毛巾,用力擦掉脸上的血。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远方的战事。最后投入战场的玄火军老兵凶悍无比,也充满了力量。在这种具有决定意义的狂暴力量追杀下,戎狄骑兵除了见机不妙最早逃跑的极少数幸存者,历州城墙之下外就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的戎狄。
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玄火军老兵们抱有着猫捉耗子般的游戏心思。由于战场局势已经被全面控制,老兵们也就盯上了新的猎物。他们口中叫喊着令人恐惧的号子,把一个个戎狄残兵赶进包围圈。圈子越来越大,被撵进其中的戎狄残兵越来越多。现在,全副武装的玄火军老兵们就像是一群眼睛发绿的饿狼,团团围住这些满面惊恐的草原野蛮人。数量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也就是一、两千的样子。不过残兵终究还是残兵,东辉京已经死了,失去了主将带领,其他部族首领也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围住这群猎物肆意玩弄,然后,玄火军老兵这群饿狼就会猛扑过去,将那些瑟瑟发抖的猎物狠狠死撑碎片,然后吞食入腹。(。)
第三百二三节 工程()
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玄火军老兵们抱有着猫捉耗子般的游戏心思。︾︾点︾小︾说,由于战场局势已经被全面控制,老兵们也就盯上了新的猎物。他们口中叫喊着令人恐惧的号子,把一个个戎狄残兵赶进包围圈。圈子越来越大,被撵进其中的戎狄残兵越来越多。现在,全副武装的玄火军老兵们就像是一群眼睛发绿的饿狼,团团围住这些满面惊恐的草原野蛮人。数量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也就是一、两千的样子。不过残兵终究还是残兵,东辉京已经死了,失去了主将带领,其他部族首领也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围住这群猎物肆意玩弄,然后,玄火军老兵这群饿狼就会猛扑过去,将那些瑟瑟发抖的猎物狠狠死撑碎片,然后吞食入腹。
这就是胜利者的游戏。
杨悍当然明白其中的猫腻,却对老兵们这种态度有些不满。他骂骂咧咧地嚷道:“留着那些草原蛮子杂碎看戏吗?一个个难道是傻了还是疯了?有个功夫,不如省下力气回去以后在州城里找几个女人好好爽爽。传老子的军令,杀!把所有草原蛮子全部杀掉!片甲不留!”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得到军令的老兵们尽管有些不太愿意,却也不敢违逆军令。他们纷纷亮出战刀,纵马狂奔冲杀上去。片刻之间,最后的戎狄残部被楚军淹没,成为一堆面目全非的尸体碎片。
杨悍甩了甩左臂的盔甲,带着无比厌恶的神情,将粘在护臂盔甲表面上的一只人类耳朵用力甩落。西边,夕阳如血,灰色的天际被辉映上了血液一般的云朵,配合大地上冉冉升起的黑色浓烟,尽显世间苍凉。
转过身,看着高大坚实的历州城墙,如血般夕阳照射下,躺满了残尸的平野虽无硝烟,但见地上一滩滩紫红颜色相映的一抔一抔泥土。还有受伤濒死倒在地上嘶声悲鸣的战马,这一切,互相点缀了慢慢平静下来的战场。
因为杨悍自始至终没有下达收拢俘虏的军令,随战士兵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套计算战功的手段。他们把人砍死之后,蹲下身子割下战死者的鼻子,很是愉悦地装进口袋里。偶尔还会向同伴炫耀,撑开兽皮衣显摆怀中的鼻子数量,浑然不在意殷红的血液混杂着人的鼻子看去恶心非常。
据说,这种法子还是从公爷那里学来。公爷有时候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种割人鼻子记功的办法,公爷说是一个叫做“铁木真”的家伙发明。那也是一个草原蛮子,只是杨悍很不喜欢。铁木真你****的发明什么办法不好,偏偏要弄些人鼻子来计算功劳。难道你不知道,死人鼻子装在口袋里有多么恶心吗?
……
楚国,安州,季平县以南。
行军打仗是一门学问,治理民生更是学问中的学问。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历史上,懂得军事的人才,很多时候其实不太被重视。例如和平年代的将门世家,往往就会被皇帝猜忌着,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平日里也要处处小心,甚至要惧怕着来自皇帝的威胁。原因很简单:领兵之人就是一把刀子。需要的时候拿起来砍人,没有了对手,刀子自然也就没有了用处。平时生活还是吃饭睡觉比较重要。国家繁衍毕竟还是需要从民生上考虑。相比之下,懂得治理民生的文官,才是真正被统治集团所重视。
不仅仅是楚国,纵观天下各国,其实都是这样。
安州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在这里,玄火军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统治基础。事实上也是如此,杨天鸿对于“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领会的异常深刻。没有强大的兵权,就什么也做不了。因此,安州专门开设了军事学堂,培养了大批军事人才。不过,军事的基础还是要回归到民生层面上。治理百姓这种事情对于从小耳濡目染的另外一个世界现代人来说,可能实际动手能力为零。不过理论基础那绝对是非常强悍。
是的,理论强于实践。这就是杨天鸿从另外一个世界得到的经验。
这种事情听起来可能有些诡异,却也很是正常。不同的接触层面,不同的信息量老远,导致了另外一个世界现代人因为看的东西多,所以懂得也多。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种事情基本上是半桶子水。他们能够把所有事情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真的做起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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