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过程很是让人觉得奇怪。领头之人目光灵活,看到了黄世仁一直在笑。而且嘴角还不停流淌出口水。这种古怪诡异的表现,让领头之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尼玛。还是头一次在元婴祖师级别的高手身上看到这种状况。难道,这家伙是一个天生的白痴吗?或者,就是面部肌肉有问题,无法正常收拢嘴唇,以至于随时随地都在流口水。可是这样想的话,事情也说不过去。若是脑子有问题。那么还谈什么狗屁的修炼?这家伙还怎么可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元婴祖师?
谁也没有发现,就在这片区域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了一层淡黄色的藤蔓。在众人的打斗腾挪之间,一蓬蓬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黄色雾气无声的弥漫在斗场之中。剧斗中的众人很快发现,他们的灵力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大惊之下。再想要逃脱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大片的淡黄色藤蔓,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直接将连同黄世仁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包裹了起来。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瞬间缠住了所有人。
这张巨网显然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灵识。缠绕的储蓄只是在杨天鸿身上绕过,轻轻的触碰一下,马上散开。而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幸运,黄色的藤蔓几乎将一个个修士全身都包住。然后,开始疯狂的扎根。
没错,就是扎根。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来源于何处?以什么样的方式生长发育?看样子,很有些像是俗世之间热带榕树从枝条上长出来的气生根。密密麻麻,坚硬无比,硬生生穿透了修士们的体表皮肤,钻进肌肉深处,肆无忌惮大口吮吸着血水。
剧烈的疼痛,直接引动了十六个人的疯狂惨叫。黄世仁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摆出一副松散淡漠的架势,把杨天鸿和已经被自己根须包裹着的一干人等围在中间。
包括那领头之人在内,整整十八个金丹宗师被黄世仁排成一排,紧紧捆绑。黄世仁也许是饿了,在吸血这件事情上很是疯狂。所有修士体内的鲜血瞬间被吸掉了三分之一,一个个变得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就连想要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们现在只觉得全身无力,软塌塌的瘫在杨天鸿面前。杨天鸿却从岩石上站起,慢慢走过来,冷笑着盯住他们,如同盯着一堆没有生命的渣漳。
黄世仁吃得很过瘾。这可是金丹宗师的血啊!对于植物系的妖怪,简直就是万金难买的大补之物。要不是杨天鸿严令不准在自己发布命令之前把这些家伙活活吸死,黄世仁早就把这些人活活吸成一具具干尸。
“我很想知道,前几个月,那个脸上带有刀疤的家伙,还有你们所谓的少主。是不是偷袭过一个在拍卖场里买了红融血精的女子?”
刚一开口,杨天鸿就直奔主题,丝毫没有迂回。他的时间不多,也不可能在修炼世界耽搁太久。历州、安州、同州、戎狄……俗世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着他回去处理。若是眼前这些家伙懂事明理,那么杨天鸿也可以宽容一二,让他们死得痛快些。可若是触怒了自己。那么下场就会变得比死还要悲惨。
“废话少说,既然已经落在你的手里,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任何事情都当得起一个“义”字。”
其中一个家伙看起来很是硬气,满面怒容,大声的冲着杨天鸿喝骂了一句:“想要我们出卖少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杨天鸿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很好,我就喜欢像你这种讲义气的硬汉。不过。说狠话做狠事,也是要讲究本事的。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这种狗屁不如傻里吧唧连生死都看不明白的废物,究竟有什么资格在本座面前说这种话?不过,你既然一心求死,本座也就如你所愿。”
说着,杨天鸿抬起右手,轻轻捏了个个响指。黄世仁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那个大骂的家伙立刻被黄色藤条纠缠着,从人堆里拖出来。重重扔到了前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声,黄色蔓藤的生长速度陡然之间提升了几十倍,从各个方向生长出来的根须多达千万条。嘴硬的修士脸色很快变得惨白,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瘪缩下去。顷刻之间,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实在太可怕了。
一群被蔓藤捆住的人相顾失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杨天鸿很是奇怪,也不知道那个少主有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这么多人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供出自己想要的口供?看来。这贝罗山里拍卖场的内幕,远远要比表面上看起来深厚得多。
“看来,我是来迟了!”
就在杨天鸿打算挨个审问的时候,一道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在众人耳边。
听到这个声音,躺在地下的一群修士个个都是面露大喜。杨天鸿的目光,也随着声音出现的方向转了过去。
在那边的山林中,所有的植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一般,纷纷向着两旁分开。一道彪悍的人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向着这边慢慢的走过来。
那是一个极其彪悍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体格魁梧,身高超过两米。穿着一套黑色精干的短袖布袍,打扮得如同俗世间常见的猎户。唯一的区别,就是肩膀上少了一张猎弓。
最显著的外观特征,就是他脸上的那道刀疤。
“哼!都是一群废物。”
看着躺在地上的被黄世仁根须紧紧缠绕的十几个金丹宗师,彪形大汉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要不是少主谨慎,今天你们就误了少主的大事。还好,我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否则,你们几个家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怕是被黄世仁用根须捆绑,生命受到威胁,这些金丹宗师们似乎也只是痛苦的惨叫,却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直到这人一出现,他们的脸上却浮现出恐惧表情。
杨天鸿冷冷的盯着这个出现的彪悍男子,目光集中到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从左眼角一直斜到右嘴角的疤痕。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身影,杨天鸿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你就是刀疤?”
“小辈,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怎么,老子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走过来的刀疤修士根本不否认自己的身份,脸上的疤痕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狞笑着:“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我这个人还算是仁慈,临死之前,我可以成全你。”
杨天鸿平静冷漠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诡异莫名的笑。
“照你这么说来,你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也是,说话只要一张嘴就够了。人太多的话,也就显得麻烦。嗯!就是这样,既然正主来了,你们这些人也就没什么用处。”
杨天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刀疤的人影,心念一动,黄世仁也立刻受到消息,不再留守,开始全面释放出根须,疯狂吸食起被缠住的十几个家伙。
事情陡然之间出现了变化。
“刀疤前辈,救命啊!”
“我,我不想死,救命!救命啊!”
“放开我,不要杀我!”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求救的声音响起,但刀疤修士却丝毫没有想要动手救人的打算,只是冷冷的看着在黄世仁的肆虐下惨叫的众人,冷哼一声:“办砸了少主吩咐的事情,统统该死。”(。)
第二百九六节 强横()
事情陡然之间出现了变化。
“刀疤前辈,救命啊!”
“我,我不想死,救命!救命啊!”
“放开我,不要杀我!”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求救的声音响起,但刀疤修士却丝毫没有想要动手救人的打算,只是冷冷的看着在黄世仁的肆虐下惨叫的众人,冷哼一声:“办砸了少主吩咐的事情,统统该死。”
“就算你不杀他们,我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嘿嘿嘿嘿!你这一动手,倒是帮我省了不少事情。”
冲着杨天鸿说完这句话,刀疤修士反而抱着手,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同伴们急剧的被黄世仁吸尽鲜血,自己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黄世仁舔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对刀疤这个男人的贪婪。越是强大的修士,血肉味道就越是鲜美。黄世仁想也不想,直接催从藤蔓猛地向着刀疤卷去。刀疤的身体却动都不动身上陡然的浮现出一件火焰铠甲。藤蔓只是刚刚一碰,马上就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的向后缩去。再怎么说也是乙木所属,碰上能够克制木属性的火终究还是要退缩。黄世仁做梦也没有想到刀疤身上居然会有这种护身法宝。他手忙脚乱拼命拍打着身上突然冒出来的火焰,跳着脚,仿佛尾巴被踩了的猫,尖叫着,迅速逃往了杨天鸿身后。
黄世仁其实根本不会惧怕刀疤。不过,黄世仁是个非常合格的奴仆。他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出手,又应该在什么时候让自己的主人出面。就比如现在,杨天鸿对付刀疤应该没什么问题,黄世仁自己就应该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很是委屈的等候在主人背后。若是杨天鸿胜了。那么就是大片奉承话甩过去。若是败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总之,主人手里的好东西可不少。光是妖兽王紫吼的骨头,就让黄世仁一直垂涎三尺。若是自己一味表现出太过强悍的样子,主人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风头倒是都被自己抢完抢尽。又有个屁用?
“的确是好东西!”
杨天鸿看着刀疤称赞了一句。这件火焰铠甲,绝对是上好的防护法宝。从上面翻腾的熊熊火焰可以看出,这是一件融合了南明离火的防护宝,不但可以防身,而且铠甲上自带的南明离火的火焰,还能够攻击敌人的确是一件攻防兼备的好宝。
光是这一件宝,就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的法宝飞剑都要强悍许多。哪怕连杨天鸿计算在内,拿的出手的防御法宝,也没有一件能够和刀疤的南明离火铠同级。不是还没有升级到高品质,就是还处于原材料阶段,要么就是完全不是攻防类的宝。不说别的,单是铠甲内融合的南明离火一个火种就足以和太阳真火相抗衡。而从这件宝之上,杨天鸿也马上判断出,眼前的刀疤修士,绝对不是他从蜘蛛精口中听到的金丹巅峰的修为。
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
“你已经达到了元婴级别?”
杨天鸿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冽了起来。这是自己来到贝罗山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元婴期的高手。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成的让几乎知道他名声的人都以为他是金丹巅峰,委实狡猾。心机与实力匹配。越是这种狡猾的家伙。就越是难以对付。
隐瞒修为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现在刀疤竟然把南明离火铠亮了出来,想必也没有打算让杨天鸿活着离开。
让杨天鸿诧异的是蜘蛛精说他亲眼看到刀疤攻击了林映蕾。可要是以现在刀疤的修为,林映蕾在刀疤手上根本就不可能逃走。毕竟,双方修为摆在那里,林映蕾不过是区区的筑基灵根修士。就算是天赋再好,也绝不可能从强悍无比的元婴修士手下逃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天鸿慢慢皱起了眉头。看来,事情远远不是自己最初想象的那样。
“以你筑基期的修为和见识来说,眼光还算不错。”
刀疤居然没有直接动手,依旧还是抱着膀子。懒洋洋地看着杨天鸿,甚至还夸了杨天鸿一句,让杨天鸿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
“你在两个月前,是不是带人攻击过一个在拍卖场里买了红融血精的女子?”
不管怎么样,杨天鸿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别说刀疤只是元婴期,哪怕他是大乘期的高手,杨天鸿只要确认,就算是拼着性命,也要把对手活活干掉。胆敢惹上老子,就不要再想着以后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说的是那个归元宗的小丫头?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刀疤眉头一挑,似乎没有想到杨天鸿会问起这件事。但他也没有否认,没有隐瞒,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甚至连林映蕾是归元宗的人也都十分清楚。
“我叫杨天鸿。你之前追杀的女子,是我的女人。”
杨天鸿在来贝罗山之前,就已经把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部都隐藏起来,加上杨天鸿身上带有玲珑宝锁,以及钢甲暴罴赐下的隐匿符,旁人根本不可能从他的修为上看出来他的门派。
对方既然大方的承认,杨天鸿也不再隐瞒。不过此刻,杨天鸿对刀疤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么刻骨铭心的痛恨,反而代之以一种很是奇妙的感觉。
以刀疤此刻展现出来的修为,别说林映蕾只是筑基修士,哪怕林映蕾就是金丹巅峰,加上手中有保命的宝,也不可能逃脱刀疤的追杀。当然,如果刀疤一心想要林映蕾死的话。
林映蕾既然还能够活着,那就意味着对右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里,杨天鸿忍不住出一身的冷汗。要是林映蕾碰上的不是刀疤,他也没有手下留情,那么林映蕾岂不是因为要为杨天鸿炼制兵器而导致杀身之祸?这可是杨天鸿绝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对于家人,杨天鸿从来都极其珍视。十二舞姬与自己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可她们毕竟是自己人生当中已经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女子。说起来。公主小荷虽说是杨天鸿名分上的妻子,真正有着身体上的接触,还是要在十二舞姬之后。这种情分,杨天鸿觉得比什么都重要。既然林映蕾被眼前之人重伤,那么无论对方的用意究竟为何,是否留手。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意思,打了一个女的的,现在来了一个男的?”
刀疤似乎很意外,尤其是发现杨天鸿竟然真的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之后,就更是举得惊讶:“不过,你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个小丫头厉害多了。”
“承蒙你之前手下留情,不胜感激!”
杨天鸿却是郑重其事的抱拳拱手,冲着刀疤说道。该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同样的,既然对方留手没有杀人。那么该做的礼仪,或多或少也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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