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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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斗神-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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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萁又放翻了一名对手。就在他锁定另外一个目标,正准备扑过去的时候,从旁边突然袭来一道黑影。杨萁虽然有所察觉,却来不及躲避,当即被对手狠狠踢中。这一脚力量极大,竟然把他踢得横飞出去好几米远。

    是修士!

    杨萁脑袋里本能的闪过这个念头。

    昌鹄候一族执掌历州的时间。远远超过清远候丁氏。历州军中拥有高手无数,自然也不会缺少修士。但不管怎么样,真正的筑基高手很少会被俗世之人雇佣。杨萁在地面上翻滚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对方实力应该与自己差不多,都是在练气中阶,也就是四级至七级这个阶段。

    杨虎咆哮着,奔跑着,手中短弓射速惊人,泼洒出成片的箭雨。这手连珠箭是他从玄火军一名弓箭高手那里学来。只是一直不怎么熟练。那人教授箭法的时候就说过,若是不能体会到生死关键,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连珠箭法使用到纯熟。杨虎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究竟该如何理解。此刻,他隐隐有种想要突破的感觉,也在冥冥中有了触手可及的醒悟。

    嗖嗖嗖!一支支羽箭从手上飞射出去,杨虎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密集得就像是从天空中坠落下来的雨水。十几名侯府武装家丁倒在地上,发出惨叫。他们的眼睛、鼻孔、胸口等等要害位置都插着白色箭尾。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身穿黑衣的侯府修士已经冲到杨萁面前,他手中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钢锤。朝着因为疼痛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杨萁很砸下去。杨萁睁大双眼,却无法躲闪,眼看着锤头距离自己的脸只有二、三十公分的距离。那名修士嘴角的笑容格外狰狞,仿佛已经看到杨萁整个脑袋被活活砸烂,脑浆崩裂,血流满地的场景。

    “嗖!”

    就在这一刹那。黑衣修士忽然感觉好像被一头高速奔跑的巨型荒兽从背后撞中,身体不由自主飞了起来。在他的视野中,出现了几块深黑色的金属碎片。修士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缓慢,觉得这些金属碎片好像很是眼熟。思维在这种时候总是变得尤其灵敏。他慢慢低下头,这才看到自己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直径二十多公分的恐怖空洞。原本应该覆盖在那里的厚厚胸甲被击得粉碎。破碎的护甲边缘上。还挂着几块摇摇晃晃的内脏碎片。

    护甲是黑衣修士精心锻造过的法器。上面附带有一个防御能力强悍的小型法阵。当然,“强悍”这个词,也是要看具体对手而言。杨萁没有看错,黑衣修士的确只有练气中阶的实力。即便运气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件护具,也只能是针对练气阶段的对手而言。

    “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怎么连我的护甲也能打穿?”

    带着意识中闪过的最后一丝清新,濒死的黑衣修士艰难无比翻转身体,顺着那股强大力量的来源方向,看到了站在侯府门口,尚未收回右手的杨天鸿。

    大家都是修士,自然也就不用忌讳什么天地规则。以杨天鸿如今强大的修为境界,对付这种区区练气之人,若是不能做到一击毙命,恐怕连他自己也是脸上无光。

    恐惧和震惊的表情,成为了凝固在黑衣修士脸上最后的表情。

    “金丹……居然是金丹高手!”

    杨虎杀得性起,他丝毫感觉不到力量不济,反而觉得丹田内部的灵能在疯狂运转,手中飞出的羽箭力量随之倍增。一名正在搏斗的侯府家丁猛然觉得自己身体一震,头颅忽然离开肩膀朝着远处飞出,然后“嘭”的一声重重钉在了墙上。惊愕至极的表情就此凝固在脸上。旁边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家丁是被杨虎一箭射中头部,巨大的惯性力量使头颅瞬间从肩膀上活活拔起,然后脱落,再然后飞开。这股力量是如此之强,居然穿透了头颅,还把整个脑袋钉在墙上,深深没进去两寸左右。

    冲击力太大了,根本不是普通人类脆弱颈骨能够承受。

    杨萁剧烈地咳嗽着,然后是急剧的喘息。身体猛烈起伏着。两名玄火军战士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背靠墙壁坐了下来。杨萁感觉全身上下似乎每一个骨头都断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歪着头,朝着远处的杨天鸿做了个虚弱而感激的微笑————如果不是侯爷及时伸出援手,自己这条命必定就会交代在这儿。

    昌鹄候显然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侯府大门位置。随着一个个武装家丁被杀死,抵抗也就变得越来越弱。更多的玄火军战士冲了进去。占据绝对数量优势,尽管侯府家丁死战不退,却无法改变局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四面八法刺过来的兵器越来越多,倒在地上的同伴尸体密密麻麻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间。

    一个丫鬟逃进了柴房,被尾随过来的玄火军战士一刀杀死。

    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跪在厢房里苦苦哀求,甚至不惜拉开身上的衣服,暴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女人身上最具诱惑的隐密位置。仍然还是被玄火军战士毫无怜悯用长矛朝着胸口狠狠捅了进去。然后,把没有当场死去,仍在惨嚎尖叫的女人倒竖起来,像稻草人一样插在了地上。

    几个玄火军战士在侯府后院里搜索,“咣啷”一脚踢开没有上锁的内屋,发现里面瑟瑟缩缩躲着一个服装华贵的孩子,满面惊恐看着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玄火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下不了手。孩子太小了,最多也就是六、七岁的模样。看上去很可爱。脸上还带着尚未干透的泪痕。

    站在前面的玄火军士兵转过身,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办?”

    这里不是南疆,孩子也不是越族蛮人。他毕竟是楚人。抡起刀子杀蛮夷,士兵们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孩子实在太小,而且还是自己的同族。

    一名队官从后面走了上来。看了看屋里的情况,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侯爷有令,只留下昌鹄候崔羊广一人。其余的……统统格杀勿论。”

    一阵混乱过后,队官提着孩童的首级走出了房间。

    杨天鸿并非天性残忍。他只知道一件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昌鹄候崔羊广被数十名玄火军逼进了后院大厅。他身上穿着软甲。右臂从手肘位置被砍断。尽管左手死死捂住伤口,仍然还是无法止住鲜血流淌出来。他的脸色一片惨白,用惊慌失措且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走到面前的杨天鸿。过了近半分钟,才从嘴里说出极其沙哑,充满滔天恨意的话来。

    “杨天鸿,你,你,你好狠的心。居然连我那刚出生的孙儿也不放过。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杨天鸿注视着面无血色的崔羊广,淡淡地说:“我可没疯。疯掉的人,应该是你才对。陛下已经赐婚于本候,你却痴心妄想着想要抢走本候未过门的妻子。世间血仇,不外乎杀父、灭家、夺妻、占子。既然你已经把事情做在了前面,就不要怪本候心狠手辣,灭你全族。”

    崔羊广眼睛里掠过一丝悔意,整个人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十岁:“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本候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杨天鸿居然如此大胆。不管不顾,直接领兵杀了进来。想必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我崔家执掌历州近千年,却没想到如此功业竟然毁于我手。日后去地下见了祖宗,也是无脸回答。我,我,我好后悔啊!”

    看着痛苦万状的崔羊广,杨天鸿脸上显出鄙夷的神情:“想死?哼,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你以为本候带兵进京,就是为了灭你崔家满门?崔羊广,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候了。说吧!你和清远候那个老杂种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求娶文媛公主?若是不能把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给本候说个清楚,本候必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一出口,崔羊广猛然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牢牢盯住杨天鸿,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你都知道了?”

    杨天鸿平静地回答:“多少知道一些,却不是很清楚。本候知道,求娶文媛公主一事,另有他人从中主持。你和清远候不过是附从而以。尽管如此,你们仍然还是成功的惹怒了我。”

    崔羊广沉默下来。断臂的疼痛使他不由得咬紧牙关。良久,才幽幽地问:“如果我说是皇后在背后指使,你会不会相信?”

    “当然不信。”

    杨天鸿的笑容充满了讥讽:“那个女人愚蠢透顶,如何能在这件事情里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二百五五节 残忍() 
“别以为你们觉得事情做得隐密,能够把本候瞒在鼓里。若非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本候势必会带领冲进宫中,把那个女人抓出来,凌迟、车裂、腰斩……天下间所有酷刑都要统统来上一遍。那种目光短浅的女子,居然也敢坐上皇后的高位。说起来,这也并非是我大楚之福。”

    崔羊广眼角一阵抽搐。脸上的恐惧之色比刚才变得越发加剧。

    杨天鸿显然不是在说笑。此人心狠手辣,说得到就必定做得出。之前,收到清远候府消息的时候,崔羊广还觉得不太在意,认为凭借武装家丁的力量,以及自己身为昌鹄候的身份,杨天鸿最多也就是上门闹腾一番。最后,事情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事情变化竟然如此之快,杨天鸿二话不说就在清远候府大开杀戒,丁浩平带领两千精骑在城外全军覆没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崔羊广这才觉得事情不妙,连忙安排家人尽快出城。他原本也想过离开侯府,避其锋芒,只是身为勋贵的心态,使崔羊广怎么也抹不下这块面子。他觉得,杨天鸿应该多多少少手下留情。毕竟,在朝堂上求娶文媛公主之事顺明帝从未答应过。也就意味着,事情还在继续,没有到了结果分明的时候。

    犹豫,使得全族上下全部被杀。可是话又说回来,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对杨天鸿雷霆般的做事方式丝毫不知。就算是当时自己连同族人一起离开京城又能怎么样?杨天鸿就是个疯子,他势必会带兵沿路追杀,就算逃到了历州,恐怕也要面对来自安州,铺天盖地的玄火大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杨天鸿刚刚说过的这句话。崔羊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强忍着剧痛,带有几分期盼问道:“若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于你,能否给我个痛快?”

    杨天鸿冷冷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崔羊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说出话来的同时,脸上也浮现出几分解脱和轻松:“是宣家。宣光静先是找到了我,然后又联络了清远候。”

    杨天鸿哼了一声。慢慢地说:“看来本候所料不错,果然是他。”

    崔羊广有些意外:“怎么,你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宣光静?”

    杨天鸿理所当然地说:“除了他,还能有谁?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宣俊德已经废了。这种深仇大恨,宣光静若是能够忍下去,那才真是怪了。不过,此前本候倒也没有朝着这方面去想。只是在清远候府上的时候,才察觉到少许异样。”

    崔羊广不太明白:“异样?什么异样?”

    “清远候丁伟身上居然有很淡的灵能波动。”

    杨天鸿注视着崔羊广:“本候出于归元宗,乃是修炼之人。灵能这种东西。你等世俗之人根本无法理解。清远候年纪老迈,本候却见他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再加上体内释放的灵气,必定是服用过仙家丹药。元气丹的威能你们断然无法承受,所以只能是煅体丹。在清远候府,本候只是心有怀疑。如今见了你,事情自然也就变得越发清楚。”

    说着,杨天鸿把视线焦点转移到崔羊广的断臂上。淡淡地说:“流了那么多的血,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这就是仙家丹药的奥妙所在。你久在历州军中任职。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身上的灵能气息与清远候同出一辙。煅体丹这种东西,可不是手中有钱就能买到。若是本候没有料错,所有这些事情的背后,应该有一位修士存在。”

    崔羊广脸上先是露出惊愕,然后随着杨天鸿的一步步解释,表情也就变得了然和清楚。他摇头苦笑道:“都说毅勇候智慧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啊!若是我能早些与毅勇候交好,事情恐怕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世上果然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你说得没错,此事乃是宣光静从中主持。最大的助力,就是宣俊德师门长辈。那位仙师我也没有见过。只知道功法高深。法力无边。说真的,对于毅勇候你,清远候和我都有几分忌惮。最初,我们并未听从宣光静的劝说,直到他拿出煅体丹,说是事成之后,还会有元气丹相赠,我们这才动了心。”

    “哼!”

    杨天鸿的神情一片冷漠:“若是本候所料不错,宫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文媛公主脸上胎记脱落一事。有了皇后从宫里送出来的画像,你们自然也就对这计划更加上心。”

    崔羊广的眼睛里一片落寞:“财权动人心,美色使人迷。按照约定,事成之后,你必定会勃然大怒,要么带领大军进京,要么统管安州叛出大楚。到时候,朝廷也就有了对付你的充分理由。同州军和历州军会一起南下,或者齐聚京城,将玄火军所部围歼。到时候,你只能是落得个败落身死的下场。”

    杨天鸿淡然道:“区区六十万兵马,就想要对付本候的玄火军?恐怕你们的实力还弱了点儿。”

    话说得太多,崔羊广变得越来越虚弱:“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宣光静恨你入骨,又岂能是说动我和清远候两人就能对付于你?据我所知,他在暗中还联络了其他一些人。只要你被激怒,带兵进京,到时候共同参与围歼的人马远远不是同州、历州两军。”

    杨天鸿皱起眉头:“除了你们,都还有谁?”

    崔羊广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慢慢坐下来,连连喘息着说:“我也不知道。宣光静做事慎密,尚未真正掌控局面,他根本不会吐露半点风声。我和清远候也是看在那些煅体丹的份上,才答应参与进来。若是寻常的富贵财帛……呵呵!毅勇候觉得,难道以我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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