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本候愿意,整个同州迟早都是属于于我。本候此次回京。是为了与文媛公主完婚。所以,也就不想多造杀孽。此事,有你清远候一份,还有昌鹄候崔家一份。若是你老老实实,明白事理,本候倒也不会继续追究。此事,暂且作罢。清远候以后做事情最好多想想再动手。否则,你剩下那几个儿子。肯定不够本候杀的。”
说完,杨天鸿从椅子上站起。冷冷看了呆若木鸡的丁伟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一直走到距离大门出口没多远的位置,才听见身后传来一片痛苦喊叫的声音。丁家的人被活活吓傻了,在杨天鸿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真正确定这尊杀神离开,悲伤、痛苦、愤怒、绝望各种心情才纷纷涌上心头。
走出清远候侯府大门。两边街道被闻讯而来的五城兵马司和京师巡防营堵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士兵就多达数百,远处还有隐隐绰绰的人影不断聚集过来。
杨天鸿没有理会杨萁牵过来的紫眼雷豹,带着怒气,大步走到一个身上配有兵马司标示的巡官面前。冷冷地说:“带上你的人给我滚,把路让开。”
那巡官显然是清远候在兵马司安插的眼线,也没有看到侯府里发生的那一幕。尽管畏惧杨天鸿身上散发出来血腥之气,巡官仍然壮着胆子,操着官威厉声叫道:“就算是朝廷勋贵,也不能在京城里随便杀人。清远候府的人已经把事情报到了顺天府,我家大人正赶过来。若是识相的,最好给我……”
“嗖!”
一道寒光闪过,巡官立刻身首异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后面的话再也无法说出来。
如此凶悍狠辣的手段,当场震慑了所有的人。
看了一眼手中握有带血佩刀的杨萁,杨天鸿把目光转向对面胆战心惊的兵马司官兵,淡淡地说:“本候今天很不开心,接二连三遇到了好几件让我不满意的事情。本候不喜欢杀人,却也不介意杀人。本候现在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立刻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本候翻脸不认人。”
有了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谁敢不从?
官兵们连忙退开,清远候府门前很快出现了大片空地。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跑来一匹骏马,一个身穿兵马司服侍的将官纵马冲到近前。他看见躺在地上刚刚被杀的巡官,顿时变得又惊又怒,目光也落到了满面冷漠的杨天鸿身上,不由得张口骂道:“该死的,你竟然擅杀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必死的大罪?”
也难怪将官勃然大怒,被杀的巡官乃是他的妻弟。两个人都是清远候府亲信,一人被杀,另外一人自然想要为其出头。
不等杨天鸿吩咐,杨萁已经挥刀上前,将那破口大骂之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再也没有人想要上来尝试着阻拦。很快,大路已经让开,杨天鸿骑上紫眼雷豹,带着麾下玄火军士卒,朝着昌鹄候崔家的方向而去。
……
京城里的消息传得很快。杨天鸿在清远候府上耽误了很多时间,赶到昌鹄候崔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四处都是巡防营紧急调拨的兵马,崔家大门紧闭,显然是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拖下去。
附近聚集过来的巡防营官兵数量多达上千。却谁也不敢靠近。一名看上去还算是有几分胆色的军官鼓起勇气走上前来,对着杨天鸿抱拳行礼,战战兢兢地问:“敢问侯爷,可是……可是想要犯上作乱?意图谋反?”
这话问的很是直接。毕竟,杨天鸿的动作,已经和谋反没什么区别。
看着面无血色的军官。杨天鸿骑在紫眼雷豹上淡淡地笑了,他朝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认真地说:“谋反?陛下待本候恩重如山,本候为什么要谋反?反倒是你们,无论京师巡防营,还是五城兵马司,居然对京城外面集结了两千同州兵马如此之大的事情丝毫不知,也没有任何动作。本候倒是想要问问,清远候丁家到底想干什么?昌鹄候崔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本候前脚刚刚进了清远候府。后面就有大队人马围拢过来。若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本候断然不会相信……罢了,本候看你也是身份低微,想必也是被人驱使过来白白送死。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跟巡防营和兵马司下面的兄弟们也毫无瓜葛。”
说到这里,杨天鸿运起灵能,提高了音量。洪亮的声音附近几条街都能听到:“本候远在安州与越族蛮夷殊死拼杀,为我大楚争得大片土地。朝中奸人不思支援也就罢了。居然还打着本候尚未过门妻子的主意。此恨,决不能忍。今天晚上,本候必定要让你们给我做个交代!”
说着,杨天鸿朝着紧闭的昌鹄候府大门扬鞭一指,怒声吼道:“把大门给本候砸开。任何人胆敢上前阻拦,一概格杀勿论!”
砸门其实很简单。几个玄火军壮汉扛着事先准备好的圆木。“咣啷”一下就把大门撞开。服用过丹液的人力气极大,厚重的门板顿时变得一片散碎,无数木刺碎片朝着里面飞散。黑暗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和咒骂的声音。
崔家并非毫无准备。大门内侧,早已埋伏好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家丁。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杨天鸿竟然不管不顾,在数千巡防营的监视下,说动手就动手。飞散的木刺对众人造成伤害,虽不致命,疼痛和流血却不可避免。
看着已经攻入昌鹄候崔家府邸的玄火军士兵,杨天鸿对亲卫杨萁冷冷地下令:“杀进去,不留活口,只要崔羊广一人。”
对待崔家,与对待丁家完全不同。
倒不是杨天鸿有心想要区别对待,实在是机缘巧合。崔家世代在历州为官,于丁家一样也是地方豪强。若是换在从前,杨天鸿断然不会做事情如此血腥鲁莽。然而,楚国现在的情况与过去完全不同。顺明帝手中没有兵权,无论崔家还是丁家,都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做起事情也就肆无忌惮。
前往安州的时候,杨天鸿在京城留下杨艺和数千玄火军老兵。“细胞”这个地下情报网络也得到加强。城外那两千同州军精骑,杨天鸿事先已经得到“细胞”紧急传讯。事后,“细胞”又派人送来关于丁家和崔家的诸多信息。
这的确是个巧合。崔羊广的父亲,也就是崔家老太爷今天做寿,崔家上上下下所有亲族全都聚集府中。此前,由于崔家一心想要求得文媛公主为媳,崔羊广的两个儿子也离开历州前往京城。现在,历州那边只有几个崔家亲信,却连一个崔氏家族之人都没有剩下。说起来,以崔羊广的精明,断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只不过,顺明帝手中已经没有多少权势,就算是崔家所有人都在京城,顺明帝也没有力量将其拿下。正所谓有恃无恐,崔羊广手握兵权性情傲慢,却万万没有想到,杨天鸿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进京,也根本不讲什么勋贵之间的道理和规矩,一言不发便上来动手杀人。
崔羊广毕竟还是有几分脑子。闻知杨天鸿在清远候府大开杀戒,他立刻调派人手,把大半族人连同两个儿子送出城外。只是崔羊广千算万算,根本不知道杨天鸿在京城内拥有“细胞”这么一个情报网络。逃跑的崔家人刚刚出城,立刻就被驻扎城外的玄火军抓住。现在,数百颗人头就摆在玄火军大帐之内,等着杨天鸿回来一一点验。
这是一个非常凑巧的机会。若不是崔羊广全族齐聚京城,杨天鸿也不会想到要把整个崔家一网打尽。只要崔氏灭族,历州那边自然也就群龙无首。下面的军官就算对崔家再是忠心耿耿,也会因为失去领头人物变得混乱。由此一来,三十万历州军很容易就能收归朝廷所有。或多或少,顺明帝手中也重新掌握了一支实力雄厚的军队。
丁家的情况与崔家完全不同。丁伟虽然老迈不堪,却有五个儿子。虽说被杨天鸿一口气杀掉两个,却还有三个在同州执掌军队。离开清远候府的时候,杨天鸿留下了五百名玄火军把那里团团围住。不要说是活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逃出去。(。)
第二百五四节 崔家()
丁家的情况与崔家完全不同。丁伟虽然老迈不堪,却有五个儿子。虽说被杨天鸿一口气杀掉两个,却还有三个在同州执掌军队。离开清远候府的时候,杨天鸿留下了五百名玄火军把那里团团围住。不要说是活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逃出去。只要抓住了丁伟这个老杂种,同州那边三个丁家小兔崽子也就翻不起多大风浪。杨天鸿知道顺明帝早就想对同州、历州两地的丁、崔两家动手,只是苦于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也担忧着一旦闹出乱子,也就不好收拾。自己趁着进京成亲,对清远候和昌鹄候两家大开杀戒,正是遂了顺明帝之意,也是杨天鸿对于皇帝知遇之恩的回报。
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东方空私下里告诉杨天鸿。内侍总管对于顺明帝的确是忠心耿耿,也多少是看在了东方世家与杨天鸿之间的亲密关系上。杨天鸿对此心知肚明。如果顺明帝没有任命自己为安州节度使,也没有下令由自己执掌玄火军,那么这些事情一件也做不成,更不要说是拥有现在这般显赫的权势。
从一开始,杨天鸿就对自己的诸多行为订下规矩。那就是只要顺明帝在位一天,自己就绝对不会反叛。这种亲密与忠诚,应该是从自己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杨天鸿并非对于皇权盲目崇拜,只是觉得,顺明帝很是亲切,尤其是对于自己,更有种长辈般的慈祥。
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对于杨天鸿,顺明帝的确给予了诸多恩宠。远的不说,光是看在小荷的面子上,举兵反叛这种事情,杨天鸿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崔家的防护力量。要比想象中强硬得多。
一名手持钢刀的玄火军战士刚刚冲进破碎的侯府大门,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灯火释放出微弱光亮。就在他还没有适应环境,视觉能力尚未从光亮转向黑暗的时候,数十米外的走廊拐角里,忽然升起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以及其迅猛的迅速,笔直撞了过来。
那是昌鹄候府上的一个家丁,也是历州军中退伍下来的老兵。他身材魁梧,上身****,肩膀上斜佩着一条轻便软甲护胸。撞击分量十足,巨大的冲力撞得玄火军战士整整朝后倒飞了好几米远,被“扑通”一下按在了墙上。侯府家丁左手紧紧勾住了玄火军战士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脸上带着狞笑,右手短刀朝着玄火军战士腰部狠狠刺下去。选择的角度恰到好处。穿透了护甲缝隙,直接进入了柔软的身体组织。侯府家丁对这一整套动作很是熟练,也用同样的方法在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一边狞笑,一边翻转手腕,使短刀在对手身体里来回搅动着,造成最为致命的损伤。
另外一名玄火军战士从旁边扑过来,挥舞战斧朝着侯府家丁后脑狠狠劈下。家丁听见了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本能的想要侧过身子避开。却不料面前濒死的对手居然在这个时候拼尽全力,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颈。导致整个人丝毫不能动弹。锋利的战斧带着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量斜劈下来,侯府家丁在充满不甘的怒吼声中被削掉了大半个脑袋。冲天血泉从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时候,身受致命伤的玄火战士双手依然没有松开。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腹部伤口被扩大到令人恐惧的程度。他张着嘴,却根本叫不出声。过了好几秒钟,才背靠着墙壁。慢慢瘫软下去。
杨虎带着一队玄火军士兵冲了进来。他手中握着弓箭,食指和中指之间始终扣着一支羽箭。即便是在几十米的近战距离,弓箭的作用也非常重要。身为队官,杨虎已经凭借实力得到了玄火军战士的认可。前面的队友悍勇拼杀,总是能够得到来自身后的远程支援。一支支羽箭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身体擦过去。却没有伤及皮肤丝毫。尤其是对手从不起眼角度恶狠狠扑过来的时候,杨虎也总会提前发现目标,把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当场射个对穿。
崔羊广的身家底蕴显然要比清远候雄厚得多。从走廊和通道里冲出来的武装家丁数量越来越多,这些人不仅仅是悍不畏死,身上的装备也极其精良。杨天鸿站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几次,玄火军战士的玄铁兵器劈砍在对手身上,只是让他们受了点儿轻伤。这其中固然有着命中位置和力量方面诸多因素,可是对照此前在南疆与越族蛮夷作战,还有清远候府的打斗,就很能说明问题。至少,昌鹄候有足够的钱,给手下家丁们配备防护力不俗的护具。
杨萁发了狠。他口中发出令人胆寒的低吼,挥舞钢刀,几乎是直接撞进了昌鹄候府的武装家丁中间。好几个人影被当场撞得飞散开来,以杨萁为核心,厚重的人群顿时出现了一条通道。
他猛然扑倒一名武装家丁身上,抱着他滚落在地。几个翻滚之后,杨萁如同猎豹般灵活地弹跳起来,挥刀转向了另外一名对手。那名侯府家丁却躺在地上痛苦万状地来回翻滚,口中发出异常凄厉的惨叫。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却止不住地从之指缝间喷射出来。
杨虎很是懊恼地发现,长度超过两米的重型角弓在这种近距离搏斗中实在不占优势。他把手中的巨弓一扔,从背上摘下一张长度只有成年人胳膊左右的短弓,一边向前大步奔跑,一边瞄准目标,接二连三射出羽箭。这种短弓是张焱和烈火殿修士一年前开发出来的新产品。通体用玄铁合金打造而成,弓弦则是来自西北寒冷地带特有的野牛皮筋。巨大的张力,使羽箭拥有极其强大的冲击力道。杨虎当即把一名武装家丁射得侧飞出去,尽管这名家丁及时抬起圆盾挡了一下,羽箭在盾牌表面溅出无数火花,他仍然还是被可怕的冲力硬生生砸在墙上,变得奄奄一息。连爬起来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杨萁又放翻了一名对手。就在他锁定另外一个目标,正准备扑过去的时候,从旁边突然袭来一道黑影。杨萁虽然有所察觉,却来不及躲避,当即被对手狠狠踢中。这一脚力量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