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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室坊是不知道的，只认为是劳累加上丧妻而造成的。
刘**也只能叹气：“我看我大辽，已经没有称霸的希望了。小贤虽然聪明，但是与渤海王相比，万万不及。而且我听说小贤现在学什么，做什么都要拿王爷做偶像，恐怕长大了，也无心东进。”
室坊也摇头：“渤海王的政策，在别人看来，是保守和没有进取之心。但是在我看来可不是这样，这是稳妥，但凡渤海王拿下的地方，你再想夺回去，恐怕是不可能。因为渤海王把这些老百姓养得太好，抬得太高，教得太狡猾。刘郡守，如果给你一只五千人的皮室军，你能够在渤海打多远？”
刘**愣了一下，想了想，也只能叹气：“如果没有渤海师，信州以北，我还能折腾，毕竟这里还算薄弱。信州以南，就算是我，也是不敢动的，稍有不慎，恐怕会全军覆没。而渤海师，我现在没没能知道他们是怎么作战的。”
室坊笑了：“正因为这样，这次渤海师大军北上，据说和女真人，蛮人打了一仗，连祭司团都遭到了重创，你信吗？”
“不是说不是战争，而是瘟疫？”刘**惊异地看着室坊。
室坊点头：“对，是瘟疫，这得到了证实。可是真的只是瘟疫？渤海把医学和教育当做了治国之本，当初渤海王和王妃就曾经遏制了南方的天花。我是不信有什么瘟疫能够让渤海王动用这么大阵仗。”
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诱敌之计？”
室坊笑道：“我看是这样，不过就算不是这样，辽国还有希望吗？西进是一条路，但是问鼎中原还是不要指望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残忍吗（）
因为办公的帐篷只有一顶，所以韩柔带着的医学院的研究员们临时在高继冲居住的这个帐篷里办公。
东土祭司大量病倒，而一种被军医们定性为具有传染力的小水痘，或者是高继冲命名的炭疽病被确认了下来。为什么这种病在渤海并没有多少人染病？高继冲认为一种可能是，渤海人的免疫系统因为环境的改善而得到了强化，也就是说炭疽，在这个时代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治病率。后世导致大规模死亡，是因为因为环境的单一化，免疫系统退化掉了。
单一环境，膳食营养单一，运动量减少导致退化的理论是高继冲提出来的，而这在这次祭司大量病亡和东土瘟疫泛滥而得到了证实，因为东土，特别是传说中大草原地区，那里的种植业和养殖业都非常单一，用后世的理论来说也叫作高度发达。而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一千多年，在很少有异族入侵干扰‘‘小说‘。‘‘的情况下，导致了免疫系统退化。而当女真人进入东土，甚至中土的商人们到达东土的那一刻起，灾难就注定会发生。之前没事，是因为首先到达东土的是和东土人有很近的血缘关系的族人。而这场疾病似乎并不是女真人带过来的，而是女真人被传染后扩散的。
自从天花疫苗出现之后，渤海就在免疫学上面进行研究，就是利用毒性较小的病毒刺激人类的免疫系统，使它产生免疫力。也就是说，免疫力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人体本身也是一个变化的系统，可以退化，但是也可以进化。
炭疽现在没有形成危害，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还保留着这一套免疫机制。但是不是所有人，比如圣女团几乎是完全没事。而战士们有反应，但是很快扛过去了。可是东土人却毫无招架之力。
渤海人口来源很杂，所以免疫力自然参差不齐，卫生局的工作就是想研究一种低毒疫苗来提升全民免疫力。
刘**和室坊听得心惊胆颤，因为他们都感觉这就是一场强行对人口进行强化也好，淘汰也好的战争。而这场战争中肯定会死人，而且人数不会少。医学院虽然在研究医疗防御体系，能够救回大多数人，可是就像渤海允许毒蛇猛兽生活在人类生活的环境一样，它不是要杀敌毒蛇猛兽。而是要你去战胜毒蛇猛兽。如果你战胜不了，那么就只有淘汰一个下场。
医学院的人一点也没有认为这对于那些体质弱或者先天存在缺陷的人有多么残忍，很平静地评估着人口可能的损失量。
高继冲回来向他们打招呼，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要照顾小容，高继冲已经搬到一个老乡家里去住了。以前居住的卧室就成为了他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和旁边的大会客厅隔了一道门。因为高继冲回来，韩柔她们就不再讨论，一些人去采集样本，一些人进行培养。一部分人去调查曾经感染过小水痘的战士，以及他们接触过的人群。当然更加多的是收集当时治疗的医案。
“我们没有办法在很短的时间研究出疫苗，但是我们发现，人和人之间传染。要强过野兽与人之间的传染。也就是说，病毒在野兽体内发生了变异，之后对人的毒性就很低，但是一样会激活人的免疫系统。牛痘是这样。现在的小水痘也是这样。不过，这只是一种现象，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其中的起作用的成分。这需要时间。”
韩柔带着两个研究员过来说明研究所的研究进度和评估情况。
“也就是说让兽群继续向南迁徙，但是条件是医疗要跟得上，不然很容易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如果是伤寒，一般在七到十天，足够你们救治。可是小水痘真到发病，只有三到四天的时间左右，发现得越早，资料效果越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高继冲还算保守。
一个研究院道：“我们发现，凡属有逃亡经历，见过血，见过死人的人，染病的几率几乎没有。但是生活安定，甚至生长在富贵之家的人，即便是战士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应。而来自日本，琉球的人，就有很大的问题。这符合王爷说的单一环境让人退化的理论。而我们大多数的人口，都来自中原，这几十年，谁家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就是那些来自南方的人，也大多数都是北方逃过去的。所以我认为确定好易感染人群之后，我们的医疗就有一些方向，估计会有损失，但是问题不会太大。”
另一个研究员补充道：“这种情况，在我们进行人口安置的时候就有所体现。乱世中活下来的人，生命就像野草一样，看似脆弱不堪，但是却坚韧而顽强。而最初被安排的高丽，南越和日本人，多半会大病小灾一段时间，过后也就好了。以前被认为是水土不服，但是我们认为是因为环境变化后，人体的免疫系统重新调整的结果，也是免疫系统差异趋同的结果。”
高继冲没有反对，他把吃饱了的小容放在窗户下面的太阳下，然后逗她玩耍。
这就表示他认可研究员的话。如果不认可，他会直接提问。
韩柔和两个研究员都围过去逗弄小容。小容大概觉得太多人影在晃动，努力瞪着眼睛分辨着，并试图与人影进行交流。现在的她还看不清楚。但是以前皱巴巴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吹起来，变得圆滚滚的，粉嫩可爱。
韩柔她们十分忙碌，所以很快就告辞走了。
室坊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王爷，这样做对那些体弱的人是不是太过残忍？渤海人口每年都在引进，出生率和婴幼儿存活率，孕妇存活率都非常高，可是人口增长却不快。因为不管是青少年，还是成年人的死亡率也非常高。每年死于疾病和毒虫猛兽的人口不少。”
高继冲看着专心做手指运动的小容笑道：“可是因为我们在安置人口的时候，打散了家族和部族聚居的习惯，实行了混居政策，以前有的近亲婚姻甚至同族婚姻都减少了很多。婴幼儿出身的质量比以前要高出太多，畸形儿和残障儿的比例很小。加上营养足够。我们的孩子们现在不管是身高，还是体格都比我们以前要好。我知道现在总理府和你们政务院很艰难，因为人口平均年龄太年轻，劳动力太少，要养活孩子们不容易。但是只要熬过这几年，等学生们都走向了工作，情况就会好转。”
见小容已经不闹了，高继冲开始整理和翻看炕桌上成堆的文件。他用的是一种最新的装有墨水的钢笔，这种笔现在制作还十分困难，也非常昂贵，所以使用的人不多。但是它的好处就是十分方便。
“我们喜欢的、爱的人，再爱她，也挡不住她要走。因为个人的意志抵挡不了天道。东土人抵挡不了，选择了南迁，可是我们不能，我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呢？我们只能和天道一起进化，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壮。”
高继冲叹了口气：“牺牲几十人，几百人，总比失去千千万万的人要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残忍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上当（）
来往河前村的，大部分都是教育系统和科学院的人，军方和总理府也来，但是来去匆匆。︾樂︾文︾小︾说刘**和室坊几乎在高继冲那里见不到这方面的人，反而是总理府的人找他们的时间要比找高继冲的时间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各种物资的调拨和发放。而各级机构的人事调动都是总理府和司局自己进行，只是呈报到政务院而已。刘**和室坊并没有决定权。
高继冲每天做的事情似乎也和军事无关。
两位东土的祭司总算是熬了过来，之后第一批“战争孤儿”到了，因为他们拥有土地分配权，所以农户和一些管理所，甚至机关的家庭都去把这些孩子挑回来……因为孩子并不多，一个家庭只能挑一个，所以去早的有，晚了的就没有。很快就挑完了。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一直游走不定的渤海王，在河前村居然呆了整整一个月，眼看就要临近春节，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辽国，一次兽潮突破了辽军的防线，一千多骑兵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兽潮之中，成为了一堆凌乱的枯骨。而这只骑兵留下了缺口被越撕越大。成千上万的兽群不仅地上有，连天上，成群的猛禽盘旋在上空，跟地上的狼群抢夺猎物。
辽军只能调动进行堵截，防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松动。
还在大鲜卑山苦苦挣扎的蛮族终于看到了机会，冲向了草原上的部族，他们需要度过残酷的冬季所需的粮食。整个辽国北部防线出现了不稳的局面。好在似乎预想的瘟疫并没有出现。
秦州的辽军在没有了瘟疫的威胁，终于心动了。原本只有一万铁骑的辽军在增兵，人数迅速增加到了五万，而且人数还在增多。
辽军要攻击长春州，活捉渤海王的传言迅速蔓延开来。
似乎为了配合军事行动，懿州和饶乐水方向的辽军也向人口最集中的辽河上游平原地区进逼。一团和三团竟然“上当”了，完全不管长春州防线，而三团传言其主力还在黑水一带。想要回防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长春州的民兵已经开始动员，打的口号是拖住辽军，为一团和三团回防争取时间。
一切似乎很正常，但是又绝对不是那么正常。
最不正常的是。渤海王还在河前村，以前渤海王是从来不涉险地的。
“王爷是不是有拿下秦州的意思。”刘**与室坊还是找到了高继冲。
河前村与混同江边有一个很大的河湾和湖泊，里面结了厚厚一层冰。河前村幼儿园里的二十多个小朋友和蒙学三十多了蒙学童在老师的保护下，在上面玩耍。
他们玩耍的还有用一个小木头溜车装的小容，几个孩子推着小溜车围绕着高继冲飞跑。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而小容带着小手套，穿着厚厚的棉袄和帽子，包得严严实实。她大概被人影和速度给晃晕了，高兴得咿呀直叫唤。
岸边上，新来的三四个孩子远远地看着，他们还是有些畏惧。
这三个孩子相貌与中原人，甚至契丹人都有很大的区别，虽然已经会说汉语，但是十分不流畅，所以和小朋友交流还有隔阂。这次活动似乎就是为了消除这种隔阂。但是一玩起来，孩子们显然把任务给忘记了。
高继冲也没有管，只是不让小家伙们不要把小容推得太远。
“秦州与长春州靠得太近，要是那些家伙找麻烦，拿下它也未尝不可。不过如果他适可而止，我们也没必要动它。两位是东丹郡的主事人，应该知道东丹最需要的是什么。”
“可是王爷，您在这里非常危险。”
“我知道，如果我距离这里远一点，肯定走了。但是现在却不能走。北方发生了瘟疫，虽然已经平息，现在这里又可能面临战争，如果我走了。无异于临阵脱逃。我再这里，辽军恐怕还担心是不是有埋伏，如果我走了，这里一定遭殃。”
高继冲笑得很淡，眼睛一直在小容身上，仿佛完全没把辽军当回事。
“王爷。空城计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刘**其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空城计还是真有埋伏，他试探了一句。
“民兵已经到前面去了，如果真有危险，会通知我们撤退，到时候，还希望两位能够让百姓安全撤离。”
刘**和室坊连忙拱手。
高继冲似乎才反应过来把三个小客人给遗忘了，向三个小家伙招手。
“过来，一起玩。”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三个小家伙一脸欣喜地跑过来。其中一个小姑娘白皮肤，黄头发，眼睛是漂亮的蓝色，脸上轮廓分明，之分立体。明显的西域特征。
而那个皮肤稍黑的小男孩，除了嘴唇厚一些，头发是自来卷，其实相貌和东方人已经很接近了。
一帮小家伙就都盯着小女孩的眼睛看，很快小姑娘就害怕了，躲在了高继冲的身后，另外一个小家伙已经混入滑冰的孩子中，他们趴在带有轮子的木板上，手脚并用，在冰面上滑得飞快。
“你叫什么？”高继冲把小姑娘从身后拉出来问。
“李琪，妈妈说我的眼睛就像玉石一样，先生就给起了这个名字。”小姑娘结结巴巴地，但是意思是说清楚了。
“你呢？”高继冲问那个黑小子。
小家伙兴奋地说：“我叫赵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