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还没等赵舟说上什么场面话。
院子外面又伴随着‘驾驾’的马蹄声,又随着一阵院外武林人士的骚动。
同时,二十多位身穿飞鱼服、绣春刀打扮的男子涌进院内。
“刘正风接旨!”
其中,一位捧着一册卷书的传令钦差,更是在这二十人的护卫下,无视院中的各路高手,反而‘束’的一声撑开卷文,向着台子上跪礼的刘正风道:“奉天承运。封、刘正风为柳县令长,即日赶赴上任。”
传来钦差言落,笑着把‘封县令的圣旨、印信’递给了刘正风以后,这才环视院内一圈,好似才看到几大派众人一般,又望了一眼地上的金盆,才向着四周的众门派道:“如今刘大人哪怕是金盆未洗手,可圣旨一接,就是朝廷命官,也和你们这些江湖散人不一样,更与你们江湖再并无瓜葛。”
他说着,又望向亮出兵器的嵩山派九名先天高手,“丁勉、陆柏。”
他说到这里,旁边二十多位锦衣卫手指一弹,‘铿锵’宝剑出鞘半寸,他才又接着道:“我知你们是嵩山派的人。还有几位做事,也要掂量掂量。别给你们掌门左冷禅找不自在。”
话落,他根本不理嵩山派几人,反而又向着刘正风恭贺一番。
一直等到江湖上的那些人全部渐渐离席告辞以后,这位钦差因为还要发布其余人的圣旨,才带身后锦衣卫众人离去。
而赵舟就在旁边看着,也没多余动作。因为这明摆着是朝廷过来镇场子,是‘自己人’,他要是过去插话,那算个什么事。
不过。
等钦差和众人都走了,赵舟也是上前几步,朝着刘正风抱拳恭贺一句,“恭喜刘大人,升为县令一职,可喜可贺。”
“赵大侠。”
刘正风则是郑重一回礼,感恩赵舟之前为他站出来的恩情上,多言了一句道:“赵大侠,我这是一走了之,上去赴任,又有朝廷锦衣卫保我。可是赵大侠今日为我刘某人结下了这门恩怨,怕是嵩山派咽不下这口气,会找赵大侠的麻烦唉!”
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看到众门派弟子彻底走了干净以后,才正了一下神色,试探性的邀请赵舟道:“赵大侠若是不嫌弃,要不便和在下一同去柳县任职?”
进了朝廷,说不好听的,会被江湖上的人看不起,称呼也不好听。
刘正风也是念着这个,才有些难以开口,怕赵舟拂袖而去。
“好。”只是赵舟回答很干脆,等的就是这句话。更不怕有人背后说三道四,因为全杀干净,就没有嘴碎之人。
同样,他也不在乎这官职大小,就是想要一门路。
如今只要搭上这条线,有了朝廷差事的身份,那往后就有办法节节高升。
“一个月后,好似就有去往帝都的路子。”赵舟思索,盘算着系统原先的剧情线。
而也随着时间的过去。
刘正风见得赵舟同意,亦是让家人缓了一下情绪,便收拾了行礼,准备连夜去往百里之外的柳县。
并且,再有朝廷的警告下,他们这一路上也没出什么意外,更没有谁动歪心眼。
也第二日清晨。
赵舟就和刘正风等人到了这里。
刘正风也是上任县令,更没食言,要给赵舟一份‘副捕头’的差事。
不过,赵舟只要了一份捕快名额,因为这小职清闲,有事忙事,没事就在镇外的河边练拳。
事实上,也与赵舟想的差不多。
这日子匆匆,赵舟天天闲来无事,除了河边练武,就是偶尔和刘正风聊聊趣事,白领一份月钱,像是‘关系户’。
但是也没人敢说什么,怕得罪县衙老爷。
这情况,一直持续一个月,赵舟无忧无虑下也等到了自己所要的‘机遇’。
而这机遇,或者说是‘系统所标注的无本买卖剧情线’。
正是朝廷的哪位‘皇子’寿诞,一位边境的王爷想着自己侄子生日,就命人送上了一些域外的稀奇贡品,送往帝都,也正好要路过柳县的官道。
赵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搭上朝廷线。
也是这几天,当‘礼队’来临。
赵舟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河边练拳,只是在这‘礼队’路过柳镇的时候,却故意显露出了一阵罡风,时有时无,无意露出自己身为‘先天高手’。
还真别说。
那‘礼队’路过此镇准备休息的时候,让那‘礼队首领’不小心瞧见了,就是心中计算了一番,快马脱离的队伍,来至了河边。
“敢为,这位朋友何名?”这领队下马询问,一副书生打扮,像是那位边境王爷的随军谋士。
“赵舟,柳巷的一名捕快。”赵舟不动声色,早就收敛了罡风,慢悠悠的打拳,尽显那种隐于乡野的高人风范。
尤其,赵舟这一段也真的是天天在此练拳,让这首领去查,也查不出赵舟是‘故意为之’。
除非赵舟是‘未卜先知’,知道他们一个月后会经过这里。
“可惜了,有如此身手,怎能隐居于此?”
也不出赵舟所料,首领不小心见到了赵舟为先天高手以后,也是大叹一声,脸色忽的愁容满面,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赵舟一身修为,怎能不兼济天下’的等等措辞,想让要赵舟出山,跟着他去边境建功立业。
并且,他听闻赵舟既然是捕快,那定然和此镇县衙有关系,继而他还专门让车队先走,而他则是找了刘正风说了说,又出示了‘调遣令牌’,想让这县衙老爷劝一劝赵舟。
于是。
赵舟看在刘正风的面子上,就从一名‘捕快’暂且升为了‘礼队护卫’身份,护送这礼物去了帝都,先去见那‘七皇子’,然后再去边境立业,安排职务。
不过。
赵舟却不想去边境,而是想搭着这七皇子的线,混迹朝堂。
“若是我来此方世界的这段时日,明目张胆的去京城显露身手,估摸着会被人觉得我别有用心。而如今我是从一名客商到刘正风府上,又从‘隐居高手’的捕快,成为了这‘生辰纲’护卫。虽然经历离奇巧合,可算是顺理成章。”
“而到帝都,进了那七皇子府上,我再想办法把辟邪剑谱送了,搭上东厂的路子。或是试着和那七皇子交好,看看能不能谋一个帝都的差事,留在那里。”
赵舟思索着,告别了相送的刘正风以后,也和那首领快马加鞭下,追上了‘礼队’,接着朝帝都赶路。
同样,他这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山匪劫财,更没遇到什么嵩山派寻仇。
‘礼队’走走停停,穿过了山林官道,用时了半月功夫,就顺利抵达了帝都城外的官道上。
而这位首领一路上和赵舟说说笑笑,可当来到帝都城外的时候,却突然不知怎么着了,手指搓了两下,心底下却是百转急思。
“此人原先是故意显露?难道。。想要为官?”他望着赵舟,观其面色,手指一动,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也好,七皇子也少一名护卫。尤其此人心怀磅礴,也可入朝为士。。。。”
他盘算着,心思急转,但和赵舟谈话的笑容却是不变,也没有因为赵舟原先骗他,从而心里生出什么生气的意思,可见他胸怀若谷,倒也是通达之人,只为自家主上着想。
只是,赵舟来到这帝都大门前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这领队好端端的心跳有些波动,却也是无意笑着捧手一番,向着这位首领询问道:“还未请教大人尊姓。”
“谈不上大人二字。”
那领队一笑,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文士礼道,
“在下刘伯温。”
第一百零六章 七皇子与第一楼楼主!()
阴沉天色,秋风吹袭。
三日后、清晨。
在帝都之中,皇子府邸的一座别院内。
随着‘滴哒’天空小雨飘落,空气中略带有一些寒意。
赵舟正在一排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吭哒’开拳,崩架退步,盘演着形意架子。周围罡风盘旋,把天空中的雨水全部崩碎了身外一寸之处,衣裳未有任何水迹沾染。
“三日前,刘伯温倒是走了,也没提让我去边境的事情。”
“反而。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在走之前,还让我留在了皇子府,做起了七皇子的宾客。”
“不过,有如此好事。我亦觉察无任何‘危机’,也是顺水推舟应承了下来,减少了不必要的耽误功夫。。。。”
赵舟一边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一边‘啪嗒’进步一架,打完了形意,又在小雨中又练起了八卦游身。
而三日前发生的事情流程,也确实与赵舟所想的一般。
虽然刘伯温让他留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但也确实没什么坏心思,看上去就像是想要单纯的‘帮’赵舟一把,让赵舟进入朝堂的大门。
并且,刘伯温在离去前还对那位二十来岁的七皇子说过,让七皇子对留在府中的赵舟,务必作为‘宾客幕僚’对待,就像是对他一样。
此后。
刘伯温送了这礼队物品,又顺便当了这‘引路人’以后,便以军中有事为由,当天就告辞离去,一点都没耽搁,好似真的有什么军机大事。
可事实上。
刘伯温早就声名在外,帝都很多人都知道他‘占星卜算’神异,算无遗策,继而他们早就想求上一卦。
不过,刘伯温先前在边境之外,又是在军营大阵之中,很多人想寻又不好寻,寻到又不一定能见,也就打散了卜卦想法。
但如今刘伯温身在京城,他们知晓以后肯定要动心眼。
刘伯温亦是晓得京城的人非富即贵,也不想拒绝得罪人,继而完成了王爷吩咐的送礼一事后,还如不早早离去。
而刘伯温离开当天。
这位年轻的七皇子也是知晓刘伯温的‘看人本事’,也非常信服这位‘刘军师’。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赐予了赵舟一间别院,下人十数,以礼相待,让赵舟看来一点都不像是‘幕僚’,反而像是‘宾客好友’。
尤其这几天以来,七皇子觉察赵舟也许比他年长,继而也对赵舟以先生称呼,说话和和气气。
只是,这倒不是七皇子听闻了刘伯温的话后,觉得赵舟是有‘大本事’的人,才会对赵舟如此恭敬。
而是七皇子从小读四书五经,礼仪忠孝,一身书卷气息,本身就是位偏偏君子。
同样,也在这三日之中。
赵舟小心提防下,也在皇子府附近溜达了几圈,无意中听闻很多了百姓、客商都说七皇子待人宽厚,非常仁慈。
这却是七皇子平常时日确实就有爱护百姓,待人和善,久而久之,这仁慈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尤其,七皇子更是不参与朝堂事务。
反而他每日早晨上朝以后,便窝在家中听曲、练习书法,读其经文。或是看书看得累了,也会带上几位护卫,去茶馆、青楼吃个饭,聊个天,悠闲自在。
任谁看上去,这位七皇子就像是一位不参与争权之人,特别是七皇子年龄二十一二,长相儒雅,加上他平日的行为作风,反倒像是一位世家豪门之中的‘潇洒书生’。
而赵舟在七皇子府邸的这三日,也是偶尔和七皇子喝喝茶,聊聊天以外,便天天在院子内练武,就如在柳县那一月中当捕快一般颇为悠闲。
不过。
以七皇子每日的所作所为,也让朝堂江湖内外很多有心施展抱负,并且有真本事的武者、谋士,听闻了这位七皇子无心向权,更无帝王之心以后,皆是不投靠于他,反而投靠了七皇子的几位皇兄皇弟。
也致使到了如今。
这七皇子府上的‘先天境界’武者还真的只有赵舟一人,谋士更是没有一个。
赵舟亦是待了三天,知晓了这个情况以后,也觉得这七皇子要么真的是书生气太重,潇洒风流,要么就是心思沉稳的藏拙之人。
但以七皇子的年龄,他更是觉得这位七皇子和自己一位好友的爱子非常相似。
“这七皇子在朝堂不争大势,不谈权术。倒是与孟德的三子曹丕一般,只会吟诗作对,不与其兄长争太子之位。”
随着‘滴哒’小雨。
别院内。
赵舟盘算完了这几天的事情以后,也顺着鹅卵石铺成的道路,行至凉亭之中,一边喝上了一碗香味弥漫的药羹,一边又望着庭外小雨,小休片刻。
这时,天色也快走到了正午,小雨也渐渐停落。
赵舟也约莫着七皇子下了早朝以后,也将要回到了府上。
而没过一会,
随着院外传来阵阵的下人问好声,七皇子也是回到府中,换了一身平常服饰,才来到赵舟的院落门口。估摸着又是和这几天一般,与赵舟聊天谈话,然后再回房读书写字。
“先生!”
不过。
先是随着一声笑意传来,这位七皇子进了院中,看到赵舟出了亭子拱手相迎以后,却是语气一顿,先是回了一礼,才指了指院外道:“先生,听曲?”
“七皇子。”赵舟又还礼一番,也没拐弯抹角,“去哪儿听?”
“第一楼。”七皇子脸上好似只有笑容,从来不会动怒,“自先生来到帝都,还没去第一楼呐?”
“赵舟的确是第一次踏足帝都。”赵舟也未反驳,实话实话,“之前行商半生,多为都外南北。”
“是我怠慢了先生。”七皇子一捧手,歉意一句,才又道:“那。。今日同去?”
“七皇子相邀,定然同往。”赵舟也早就想去第一楼看看。可他又才来到皇子府上为‘幕僚’,总归不能走的太远。
“备马。”七皇子听闻赵舟言语,也是叫护卫备马,又撑开了一把折扇,尽显书生气。
赵舟见闻,也从衣袋内拿出了手珠,盘玩搓着。
也在护卫备好了马匹。
两人出了府邸大门,分别骑上了两匹俊马,也没带什么护卫,就从这帝都正中向着大约九里之外,城西偏南的第一楼行去。
这也是帝都宽广,南北东西各纵横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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