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待得第二日上朝。
赵舟接到了御林军总教头一职,倒是觉得挺好的,每日在皇宫内溜溜圈,这一天就混过了,并且还有国库分发的‘好药’。
特别是自己身在大内,算是掌管朝堂安保,也算是一个‘要职’。
而上任等一系列事情,以及怎么让御林军听自己的话,这就没什么好言。
不外乎是赵舟展现几手,数千御林军大呼‘武圣!’
且在御林军的传播下,‘武圣状元’的名号也传遍了帝都,让不少士子与士兵向往,口呼‘天之奇才!’
因为这也如杨盘等人查到的消息一样。
赵舟在此方的身份资料显示,自己只有‘三十岁整!’
但如今自己在三十年轻的岁数,不仅高中‘文科状元’,更是‘武圣身份’,当然会让整个帝都的万家万户震惊,唤一声‘千百年不遇的奇才!’
不然,乾帝与洪玄机也不会因为每三年都有的状元,特此私下里商议一番,就这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而也是如此。
在赵舟上任的当天。
洪玄机念着圣上交代的事情,特意叫上了赵舟去他家中做客,设宴款待,又替圣上送了一些‘古文、药品’。
赵舟也是欣然接受,还拿出了自己的好酒,答谢一番回礼。
而也正是这么一来二去。
洪玄机瞧见赵舟与自己‘文采、思想’相近,境界上又是不相伯仲,倒是觉得这种朋友难寻,便引为了‘初级至交好友!’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赵舟是有目的,洪玄机是想交朋友。
那么两人就是经常在一块聚聚,闲聊南北,吃饭喝酒。
不是赵舟去洪玄机的府上,就是洪玄机来赵舟整修过的客栈。
但洪玄机是真的想和赵舟打交道,探讨武道与文学的心得,且也在接触当中,洪玄机‘自我感觉’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不说‘生死至交’,也是‘知己难遇!’
只是赵舟却想着见一见洪易,看看这个气运之子是什么样,倒是目的不单纯。
可惜,时光匆匆。
这来来往往的三个月内。
赵舟去过洪玄机的府邸中一百七十六次,还真没见到洪易在哪。
这也是武侯府太大,下人太多。
赵舟还真不好听闻一个不仅没见过,并且如今还是‘普通书生’的洪易。
但一直到第一百七十七次‘洪玄机相邀喝酒’。
赵舟听得消息,待得到了下班的点,出了皇宫前来找洪玄机喝酒的时候,倒是在院中见到了一边晒太阳,一边在读书的洪易。
“来往玄机府上月余,倒是没见过这位小友。”
这日,赵舟与洪玄机刚进了院门。
赵舟先是熟悉的称呼洪玄机为‘玄机’一句,才询问了一下洪易是谁,最后再望向了院中的洪易。
一时,赵舟感觉他普普通通的书生样子,也不离奇,难怪自己听不出来。
“这是犬子洪易。”洪玄机和赵舟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是笑容依旧,可是当他一扭脸望向院中沉迷读书的洪易时,却是脸色有点严厉般的低喝道:“平日学得圣贤礼法去了何处?不知来见拜状元郎?”
“状元郎?”洪易听到喝声传来,忽的一个醒神,放下手中书籍,抬头望去,看到自己父亲正与赵舟并排而行。
并且他看到的一瞬间,也知道当今朝上的大臣,能敢与自己父亲并排相走的人,肯定是这段时日传遍帝都的‘状元武圣!’
“见过状元郎!”洪易心下激动,慌忙过来见礼,能看出洪易也是赵舟的崇拜者!
或者说是这三个月时间过去,随着赵舟名声传开,使得大乾王朝的年轻读书人们,没有一个不崇拜年仅三十的‘状元武圣!’
“原来是贤侄。”赵舟笑言一句,又看到他脚步漂浮,知他根基不深,继而也就像是长辈一样,关心的询问一句道:“可曾习武。”
“习武。。”洪易抬头瞧了一眼自己父亲,本不敢回答,但又像是此时有‘状元武圣’撑腰,才悄悄低声道:“未有。。”
“贤侄的父亲为当朝武侯、武圣。贤侄怎么却不习武了。”赵舟明知故问了一句,又像是开玩笑般道:“若是你父亲不教,不如随我去御林军。”
“真的?”洪易早就有习武之心,可是他父亲不让,加上他如今年龄还小,又没奇遇,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状元郎。”而此时,洪玄机却是笑着阻拦了洪易接下来的话,反而说了一个‘慈父理由’道:“犬子身子骨弱,经不得万般磨打。还是踏踏实实读书为好,不。。”
“玄机此言差矣。”赵舟放佛爱屋及乌,像是关心朋友的晚辈一样,打断洪玄机言语道:“我观贤侄将要过弱冠之年,应该是有自己所想,所悟,想练武,那便去练。”
“而你这当父亲的,却是有点太偏爱孩子,怕孩子吃苦,这可不行。要知慈父多败儿。”
赵舟说着,又望向洪易道:“来。贤侄有何所想,和我说,我替贤侄安排。”
“状元郎,此事不可!犬子年龄总归太小,有可能无意中伤了状元郎的好意!”洪玄机话语坚定,说着还准备让管家把洪易带回了‘后院破屋’,不再给洪易任何的发言机会。
“我。。”洪易看到如此一幕,倒是一时想到自己根基薄弱,加上如今见到状元武圣的激动劲过了,却又怕状元武圣和自己父亲是‘一势’的,便不吭气了。
“带易少爷回屋好好读书。”洪玄机虽然感谢赵舟关爱自己的孩子,但很多事是他的家中私事,也不能明说,只能敷衍赵舟,再赶走洪易,把这事草草了解算了。
而这一时间看去,就像是赵舟的这次‘家庭调解’一事,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不过。
赵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喜欢‘霸王硬上弓’,也知道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于是,赵舟听闻洪玄机此番言语,又见到洪易被管家带走,便觉得今后日子还久,不能急于一时爽快,还需寻循渐进,慢慢改变。
反正这线都搭了,也算是练功、溜达之余,在每日空闲时间当中,兼职个‘家庭矛盾调解员’的身份。
“武侯既然如此坚定,那算是赵舟多言。”赵舟戏做全面,把那种‘好意当做驴肝肺’的调解员样子演的惟妙惟肖,并且话语中还带着浅浅怒气,就连‘玄机’二字都不叫了。
这也致使洪玄机见了,倒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语好像伤了好友的心意,便想要缓和一下关系。
“状元郎。如今这饭菜、戏班都以配齐,今日还唱那个状元郎谱的那个‘七侠五义’?。。还有,我今日还拿出了珍藏三十年的猴儿酒,那味道。。”
洪玄机笑着相邀,是真的把这位‘武力与思想’都与自己相近的状元郎,当成为数不多的‘潜在至交好友!’
但重要的也是为了乾帝今后的计划。
因为在洪玄机想来,说不定今后三人关系相互信任,还能来个‘造化之舟三人行!’一同统一此方世界,共同超脱彼岸!
尤其,洪玄机也是真的喜欢听赵舟谱写的那个‘七侠五义’,更感觉自己好似就是那至情至性的‘展昭化身!’
‘状元郎不仅精通文武,还精通这谱书写曲,当为天下奇才!’
洪玄机心中念叨着,感觉自己和赵舟接触的这三个月来,除了觉得两人性格相投,也发现这位状元郎是个‘全才!’好似天上地下,占卜算卦,道儒佛思想无所不知!
至此,洪玄机肯定更乐意和这样的‘全才’结为至交!
只是。
赵舟却念着把‘好意当做驴肝肺’的戏全套,于是在此时听闻洪玄机的邀请,又看到他洋溢笑容的模样,倒是大袖一甩,“我今日心情突感不好,那猴儿酒还是武侯留着自个儿喝吧,赵舟恕不奉陪。”
话落,赵舟亦是没有理会洪玄机苦笑的挽留,反而直接甩他排场,大步离去。
不过,就在这一时。
洪玄机看到赵舟离去,倒是没有自己第一次被人甩牌面的生气,反而一边让管家把猴儿酒放回地窖,一边觉得赵舟更像极了七侠五义之中‘一身傲骨、正邪分明的白玉堂!’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广撒网、多敛鱼 !()
待十日匆过。
赵舟来此世界也已经有小半年。
只是,他自那日与洪玄机一别,却是没见洪玄机在这十日内接着邀请自己。
但也在这日见了天空突降小雪,连绵‘簌簌’下两日两夜,到了第三天清晨才渐渐停落。
可也在第三日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
客栈内的赵舟侧耳一听,听到了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炮竹鸣响声,不时回荡在附近的大街上,与数百民房店铺前。
而这也是将近年关,一些早早起来的百姓、商人们,便一边高挂灯笼添彩,一边领着自家的孩子们放个小炮仗,提前图个喜庆。
但大户富贵人家,或是高官将军们,那府邸内就是更加忙碌!
虽然他们没有放什么炮仗,可是数百佣人在天色还未亮时就要早早起来,在管家的指挥下开始打扫府邸内外,恨不得把整个府邸‘揭下来一层皮’。
同样,洪玄机这将近半个月中没有来找赵舟喝酒,也是时近年关,需要有很多事情准备,使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杨盘那里盘算对策。
比哪位边外将军有功,该赏。
哪位朝中大臣又要送多少‘年货’才合适。
来年,还要变动什么政策,哪位‘朝廷新人’需要派去边外立功,又有哪位有功的新人回朝廷封职。
以及,最重要的就是招待四方来拜的‘各国特使!’不能失了礼仪之邦的风度!
而这听起来就关系到了很多人的利益,还有‘对敌’政策上的变化,确实需要很多心思去整备完善,没有那么多空暇时间来赵舟喝酒。
可也在这两日忙碌完。
洪玄机昨夜就命府邸上的‘吴管家’,拿了不少‘域外贡品’,特意送到了赵舟这里,让自己的这位好友品品尝尝。
可说白了,礼物是幌子,事实是要缓和两人的关系。
而赵舟也品尝过了,总结就是不仅不如自己的‘手艺’,还不如店门口的那家厚皮包子。
只是。
洪玄机既然派自己的心腹来送礼了,那赵舟肯定是礼尚往来,顺便再把半月前的‘戏’给散了。
不然,戏做的太过也不好。
得适当给别人留点脸面,不能一杆子拍死。
特别是赵舟为官、为商百年,亦是深谙‘欲速则不达’之道。
“我来此方世界也已经有小半年左右,算是彻底融入了大乾朝廷。”
“且看这过节的眼上,就有不少大臣们派人过来祝贺送礼。于此,我得一一回往,才能显得公证。”
客栈内。
赵舟盘算着,便从空间内取出了‘七侠五义’的剩余谱录剧本,准备送给洪玄机当做礼物。
而其他的大臣们,则是随意抄录几首诗词,当做答谢即可。
毕竟,自己身为‘状元郎’,拿自己的亲笔所书的诗词,这也是不置可否的事情。
更不要说,自己如今的诗词已经被不少富家子弟‘炒到了一字千金!’
当然。这也是赵舟不怎么提笔写字,所以这价格高,高是在‘供不应求’。
不然这写的多了,价格肯定会回落。
而赵舟整理完了这些,先是拿着一个小方盒子装着了‘七侠五义’,准备去往武侯府串串门,剩下的字画慢慢再说。
并且赵舟刚打开了客栈大门,也见到了家住帝都的五十几名御林军们,如今皆是从远处踩雪而来,赶在客栈外面,备好马车,等候自己的吩咐。
可以看出赵舟在这半年当中,已经有不少人被赵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甘愿在小雪天大过年的时候,还专门来尽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是赵舟瞧见,却没有再使唤众人,反倒是和蔼可亲道:“年关将近,诸位将士快些回家吧。再说这大冷天里,奔波疲惫,难免冻坏了身子,来年开春还得再养。”
“教头,我等。。”众御林军还想再言。
“回去吧。”赵舟则是摆了个手,示意他们好好回家过年,看看父母家人,或者妻子孩子。
不过。
众御林军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动,相帮教头一点忙,心思很诚恳。
于是赵舟觉察众人这一想法,再一言道:“境界为武士者,可遇严寒,留下。”
“是!”众御林军大喜一捧手,留下了三人掉转马车,向着武侯府方向行去。
但其余人也没有走远,反而看到赵舟离去以后,又不约而同的走回原地,从后院翻进了客栈内,再袖头一捋一抹,开始打扫客栈内外的卫生。
而与此同时。
‘武侯’洪玄机府上,正有将近千余佣人忙里忙外,热火朝天的一边扫雪、一边清理杂物。
尤其这‘大扫除’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天,让府邸内外可谓是一尘不染,也不让过来送礼的宾客贵人们见到武侯府的脏乱后笑话。
“今日状元郎有可能会拜访本侯,切莫可失了礼仪。”洪玄机对着吴管家交代了一番,又让他去仓库取些金银、衣物,当做年关礼,打赏一下府邸内的佣人。
当然,他的儿女夫人们,也有大大的红包,足够在过年期间买一些金银首饰,或者是锋利兵器。
但在武侯府内的一座大院内,附近下人在端茶送水,清理积雪。
而在院内亭子中,洪玄机的几名儿女,却不仅在亭中喝茶休息,还在拿着几锭金子,唉声叹气。
“状元郎的一副字画好贵,这几锭金子根本就买不起。。但是爹爹就有,可是就不给我。。”洪玄机的一名女儿抠着金子,眼神带着向往,一心想要一副‘状元郎的题字’。
“小妹,你就知足吧。”洪玄机的大儿子却是哼了一声,“我军饷加上年礼,都消耗在了军中,配齐军备。如今一个铜板都没有,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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