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
清痕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身后是一片仿佛刀削过的山壁,你就是想跳悬崖都不行!
见到清痕这老家伙已经气到不能说话,唐钰阴恻恻地笑了:“死在老娘手里,也不亏吧。”
没有等他回答,她便举起了手中过的刀子,朝着清痕的腰砍下。
“去死吧!”
突然,一道红色光闪过,她的刀砍在了坚硬的东西上。
第597章 忘记了什么()
唐钰的刀砍在了山石上,山石一下子就被砍做了两半。
连山逼都出现了一条裂缝,可见她力气之大。
可是她傻眼了,清痕呢?
又不见了?!
怎么回事,这里没有路了!
也不是位面的交界处,为什么不见了?
就刚刚红光闪过的时间,就不见了?
搞什么鬼?!
总不可能是躲在山壁中了吧?!
这这这,这好像真的有那种奇怪的土遁术,但是……山壁这是石头啊,难道连石头也可以吗?
她要不要把山移平看看在不在里面?
虽然这山石对她的刀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大一座山,好累啊!
就在唐钰僵硬着身子,手中的到还嵌在山中,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
身后的空间扭曲了一下,身穿绣金白袍的神王从裂缝中出来。
“仙芽,别找了,已经不在了,回去吧,她也快醒了。”
“哦哦。”唐钰这次没有再纠结神王对她的称呼,应该是脑子非常混乱,也就乖乖跟着神王走了。
……
黑暗的深渊中,清痕慌乱地看着眼前看不清模样的黑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只有模糊轮廓的人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被层层裹住一般,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对那什么九转还魂丹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来人不是来杀自己的,清痕也没有半点松懈下来,继续问:“那你想干什么?”
“合作。”
……
唐钰看着躺在冰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晓常,不悦地冲神王道:“三个月了,你不是说她快要醒了吗?”
神王看了一眼白晓常,道:“应该是灵魂碎片融合得不顺利,不要担心。”
“快三个月了,需要这么久吗?”唐钰心情十分不好。
原本早就应该醒来的白晓常这么久都没有醒,还像个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睡着。
神界这么多神,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清痕,这让她感觉很压抑。
清痕成神没有多久,在神界实力也是最底层的,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么多神的搜索,到底去哪儿了?
“别担心,总会醒来的。”
“什么别担心别担心,你倒是让她醒来啊,真是!”
她低头伏在白晓常床头,低声问:“这么久都没有醒来,是想等王子来亲你吗?没有等到怎么办,我来行不行?”
白晓常还是没有动静,唐钰越来越不高兴,又害怕自己影响到还未苏醒的白晓常,于是闷闷地走了出去。
神王眸子低垂,没有看向白晓常,不知道在关注些什么,没呆多久,也离开了。
在冰室的门关上后不久,床上的人低低呻吟一声,手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片冰色。
“好疼。”
她黑亮的眸中闪过迷茫,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或者,重要的人?
……
“小白,回来了,来来来,孟姐姐的豆花随便你吃,想吃多少都信!”孟婆笑着盛了一碗热乎乎的豆花,又浇上了一勺浓浓的不掺料的糖水,递给白晓常。
马面已经高兴到哭了,鼻涕眼泪糊一脸,朝着她扑去:“小白,我好想你!”
幸好,牛头及时地拦住了他。
阎王也来了,欣慰地看着她。
等等,是不是有人没来?
她又看了两圈,才疑惑地开口问:“小萝呢?”
第598章 这倒霉的()
马面被白晓常这一句话堵得脸都红了,愣是一口气憋着出不来。
见状,牛头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这口气。
“咳咳。”马面咳到差点被口水噎住,然后咳得更厉害了。
牛头的大眼睛中满是心疼。
白晓常看了一眼马面,只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什么都没有吃就噎到了,难不成吞口水也能噎到?
顿时,她看着马面的眸中带上了心疼和可怜。
可怜这厮倒霉的,连吞口水都能噎到。
由于马面突如其来的咳嗽和白晓常的问题,场面莫名陷入尴尬之中。
这时,还是孟婆眯着眼睛,给回答了白晓常的问题:
“啊,那个小萝说去给你报仇了,这都走了快半年了,还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想告诉她你回来了也没有法子。”
说罢,叹一口气,一双丹凤眼瞧瞧地瞄向白晓常。
只见她的脸色登时大变,语气也变得急促:“什么?她去找清痕了?这么危险,你们就让她一个小姑娘去?!”
阎王看见她骇人的目光一个个扫过他们,顿时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急忙带着点委屈道:“我们,我们也拦不住啊。”
“拦不住啊,二猴家里的小花,就是你说挺凶残的那条藏獒,都因为不像是挡住了要出城门的冷萝,被她给……被她给拔光了毛,还把屁股那一块烧糊了。”害得本来在城里的狗中很受欢迎的小花差点跳河自尽,城里的狗都不敢靠近它了。
马面说完这些,都觉得心有余悸。
如果他当时真的上前去拦住冷萝那混世魔王,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会不会也被烧焦。
到时候,牛头不会不要他了吧?
别啊,好害怕。
马面又突然抖了一下,心虚烦躁的白晓常刚刚好看见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不会是工作过度,得病了吧?
孟婆似乎也想到了那被烧焦了屁股的小花泪流满面悲愤欲绝的场面,直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安慰白晓常:
“哎呀,小白你别担心,冷萝可不是你们两个会被清痕牵着鼻子走,她可厉害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揪着人揍一顿,那清痕老家伙就是再多法子也熬不过冷萝一顿打,那些小小的陷阱更加不在话下,你别担心了。”
“……”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他们两个被清痕牵着鼻子走?
那些差点要了她命的“小小”陷阱在冷萝看来不在话下?
小萝莉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只觉得疑团越来越多,思绪越来越乱。
“不管怎样,冷萝这么单纯,清痕可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心眼多到跟地上的沙子一样,怎么说都要快点把她找回……”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面打断了。
只见他手上拿着竹简,硬生生塞到她的手中,刚刚呛红的脸上一脸诡异的笑容,对她说:
“冷萝可不是你见到的这么弱小,她可厉害了,千万别笑看她,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拖欠的任务做完啊!”
这可是堆了整整半年的任务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幸运多了这么几天的寿命。
虽说“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但奈何阴差因伤缺勤,也没有办法啊。
阎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于是白晓常就被马面半拖半拉拖到了传送门前面。
那里站着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第599章 狠狠地亲回来()
马面一见,拖着白晓常的手一僵,然后以神速抽开手。
这一下子差点让白晓常摔倒在地上。
天啊,墨少不是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吗,怎么突然出现了?!
刚刚他没有、没有看到自己拖着小白吧。
眼看着已经走到传送门面前了,还差这几步路,白晓常也觉得不用让马面拖着了,于是整理好衣袍,走向传送门。
至于站在传送门前的那个浑身黑乎乎的家伙,她直接无视了。
那人看着她慢慢地走近,一张棺材脸上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也半露着:“欢迎回来。”
看了他两眼,满心满眼的疑惑,出于礼貌,还是道了一句:“谢谢。”
她拿出竹简,准备出下一个任务。
却听见那人轻声说:“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抬眼,见到他眸光深邃地望着自己,眼底似乎蕴藏着许多东西,是什么呢,让人想要探究。
白晓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探究?
她退后半步,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指着自己问他:“你是在问我吗?”
“不然呢?”墨不是瞎子,能看出她对自己的梳理,以及那满脸的疑惑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心头升起,墨乌黑的瞳孔微缩。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又不熟。”白晓常说完,拿着竹简就进了传送门,连眼角都没瞟一下墨。
墨一颗温热的心顿时像是被扔进了冰窟,他身子一顿,眼睛如同刀子一样甩向马面。
被眼刀子戳到的马面顿时身子一震,脸上露出了无奈委屈又畏惧的表情,“那个,墨少,这个应该只是后遗症,毕竟……毕竟是缺失过魂魄的人,忘记一点东西很正常是吧,是……”吧。
墨的身子摇摇欲坠,牙齿咬得紧紧,恨不得立刻找出清痕用鞭子把他的魂魄抽散。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小白怎么会不记得他,怎么会对他这么冷漠!
看到她疏离的表情,墨心都要碎没了。
当初他在神界求了神王很久,最后神王让他自己去寻找重塑身体的材料。
他找了很久很久,甚至为了在一头地狱黑火龙手中抢夺草药,差点把命搭上去,他都没有难受过。
但现在只要她一个疏离的表情,他就觉得心脏都要碎裂。
他真的,中毒了!
可是,这毒似乎无解怎办?
墨原本身子就还没好全,现在有这么一遭,脸色越发难看,甚至站都站不稳。
马面看着也心疼,不知怎的,愤愤地看向传送门。
小白也真是,忘了谁也不该忘了墨少啊……
这……
那篇熟悉的白色衣角是什么?
马面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再看。
衣角似乎变大了?
咦,有人从传送门走出来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小白,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刚刚才走吗?
在马面疑惑的时候,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身子一僵,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收起来,就看到那白色的裙摆到了眼前。
只感觉让他日夜思念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在他看来细细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前面带。
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都眯起来了,活像一个调戏小公子的女流氓。
“不熟没关系阿,我们从现在开始熟起来就好了。”
直到城门快要关闭,墨都还没从这“啵”的一声中回过神来。
唇边还是那柔软清新的触感。
这个臭丫头,回来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
嗯,狠狠地亲回来。
墨气急败坏却又甜蜜地想着。
第600章 缘分()
“这水怎么这么烫?小贱蹄子难不成是想烫死老娘?!”尖锐的女声让树上的叶子都忍不住抖了抖,蹲在草丛里的白晓常更加是捂住耳朵,把头埋得低低的。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话中满是委屈和茫然:“夫人,我没有,我没有,我真是是不知道……”
哟,听声音这小丫鬟是个惹人疼爱的小美人啊。
白晓常心里略显猥琐地想着。
一开始那道尖锐的女声又响起了,只不过这一次音调稍微低了一点:“给我滚!那个小贱、人惹我生气,连你这个小奴隶都要惹我?我看你们都反了,都反了,不知道谁才是主人是不是?!”
当然这音调低的也只是一点点,树上的叶子瑟瑟发抖,地上搬食的蚂蚁手一抖直接把食物扔掉,狼狈地跑回洞里。
害怕,白晓常也害怕在这里再蹲久一点耳膜会破掉。
唉,也不知道屋里那个小娇娘是怎么忍受的。
“重新给我倒一杯茶来,要是再烫了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吧,打开的窗户中飞出了还冒着白烟的淡黄色的液体。
白晓常刚刚好是蹲在窗户的下面,看到这个情况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伏天还热乎乎冒着白烟的茶水往她脑袋上一浇,不烫死也要毁容啊!
她才刚刚重新活过来,可千万不能被毁容!
想到此,白晓常身子往旁边一侧,却不敢太用力。
就这样,水顺利地落地,落到了白晓常的脚边,溅起了水珠还是烫到了白晓常。
这对比毁容,可真是轻了。
她还没松一口气,手边就觉得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一看……一只牙还没长齐的土色小奶狗?!
还在吃奶的奶狗都欺负到她头上了,白晓常内心崩溃。
可是,不能出声啊,不能出声啊,不然被发现了被认作变态就完了。
于是白晓常就认了,一把抱住小奶狗,拍了拍他的屁股,让它不要乱动。
但它仍然锲而不舍地咬着她的手臂,时不时还磨一磨。
别说,这还真难受。
怀里抱着小奶狗的白晓常蹲得很吃力。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大概是那被骂的小丫鬟又要去泡茶了。
白晓常趁着这个机会抬头,想要看一眼那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娇娘。
就着一眼,差点没让她自戳双眼。
天,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小丫鬟就长这个样子?
一张大圆的饼子脸,皮肤黑黢黢的,脸上全是麻子,还有十几个花生米大的痘均匀分布在那张大饼脸上,眼睛就睁开了一条缝,塌鼻子,身材也是十分宽大,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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