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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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瀚-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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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技场行不行?”

    “行。”

    “武器呢?”

    “你说。”

    “我觉得空手最能展现自我。而且相对来说,攻击时的伤害会比较小。”

    “有道理。”

    “那就这么安排?”

    “嗯。”

    “之前两战,我发现学弟最大特点是意志坚定,战斗顽强,这次希望发挥所长,打出风采。”

    “有时也会感到绝望。”牛犇说道。

    “学弟谦虚了。”黎歌越发满意,说道:“另外提醒一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明白。”

    “那就开始吧。”收拾好一切的黎歌准备出发,临行忽然问道:“学弟,云手好学吗?”

    “呃?”牛犇犹豫了一下。

    “学弟担心什么?”黎歌似乎随意问道。

    “没什么。”牛犇很快恢复过来,回答道:“需要刻苦训练。”

    黎歌笑着说道:“刻苦,我们这样的人,应该都能做到吧。”

    牛犇领悟到了什么,说道:“嗯,也有一些技巧可用。”

    “明白了。”座舱内黎歌微微一笑,说道:“入场吧。”

    “好。”

    。。。。。。

    。。。。。。

    熟悉的热流与眩晕,每次都会发生的延缓与迟疑,当牛犇的神智恢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对面那台白板机甲早已准备妥当。

    双方都空着手,黎歌先一步进入场地,但没有像小狐狸精那样抢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甚至连战斗的姿态都未摆出。

    那番谈话让这场比斗足足推迟十分钟,大家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还以为在就地图的事情争论,此刻看到画面后,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为什么会这样?”

    “为何都没有装备武器?”

    “这是要。。。。。。纯粹练习操纵技巧吗?”

    “牛牛这个笨蛋,肯定被那个家伙骗了!”

    即便自身不懂机甲,艾薇儿也懂得,空手对战最能体现操作差距,地图更不用谈,竞技场内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

    面对黎歌这样的对手,牛犇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异于自杀。

    “有胆子,没骨头。”

    叹息声中,距离屏幕最远的地方,几名军人站起身来,当中那名神色冷峻的中年人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望。

    “终不过是个废物。”身边一名军人冷笑道。

    “别说了。”另外一名军人提醒道。

    说着几人准备离去,其中那个曾在通道处负责盘查的军士余光看到什么,神情为之一愣。

    “等等?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几个人纷纷转头,表情立即变得和他一样。

    “不会吧!”

    屏幕上没有发生战斗,而是出现两个大大的字母:GG。

    话都没说一句,愤怒的少年宣告投降。

    。。。。。。

    。。。。。。(未完待续。)

一百零六章:与先生论(求月票,求订阅)() 
战后,轻松获胜的黎歌什么话都没说,神色也未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离开经过一张桌子的时候,有支持者试图与之击掌,黎歌似乎有些错愕,伸手时身体歪了下,碰掉边上的一只杯子。

    砰的一声。

    周围太安静了,杯子摔碎的声音就像很多气泡被同时戳破,鞭炮般响亮。

    “黎师兄,我。。。。。。”

    “没事。”

    黎歌安慰对方,随后意识到碰掉杯子的是自己,这句“安慰”似乎用错了地方。有些尴尬的气氛中,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叹了口气,朝周围挥了挥手。

    “散了吧。”

    “散了散了,各位学弟,咱们军校见。”

    有机灵的人如此说着,周围随即忙碌起来,迎新宴会在并不祥和的气氛中宣告结束,老生、新生带着复杂的神情与心情结伴离去,免不了会有一番相约与辞别。

    整个宴会厅,只有一张桌子周围充满纯粹的欢乐气氛,上官飞燕悬在嗓眼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长出一口气,张强脸上带着微笑,得福见到牛犇后不敢随意说话,但却扭着腰肢卖弄风骚,手指啪啪闪着火花。至于艾薇儿,高兴固然高兴,但还有些余兴未了。

    欢乐是一种充满诱惑的情绪,有人来这边试图分享,顺带与上官飞燕谈些学业方面的事,对刚刚发生的比斗反而不怎么涉及。此前邀请的三个人当中,唐彬身体不适没有再出现,李正与薛冬梅先后来过,彼此免不了有些尴尬。此外还有些新生,来这边各自说了些话,其中最惹眼的是小狐狸精,不仅因为其身份,还有她是唯一一个主动谈起比斗的人。

    依旧羞怯怯的表情,小狐狸精祝贺牛犇赢得一场胜利,整体打成平局,再与上官飞燕相谈几句,赞美一番,最后在艾薇儿防贼般的目光中离去。

    对这类事情,上官飞燕比牛犇擅长,招呼起来直爽但不粗糙,很是得体。到最后,连周美丽也走了,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和牛犇谈起第二件事情,只是淡淡说了句。

    “好运。”

    “谢谢。”

    好运歹运是将来的事情,牛犇打定主意逢山开道遇水架桥,没有太多心情琢磨。待到交际活动结束,宴会厅里空荡荡的没剩下几个人,便也准备离开。

    “为什么认输?”

    终于有了机会,艾薇儿立即捉住他追问:“为什么耽搁那么久?是不是那家伙许了什么好处?你为什么不拒绝?怎么可以出卖灵魂?还有第一场,必胜为什么变成平局?你什么时候和那个狐狸精勾搭成奸?”

    问题憋在心里已经很久,艾薇儿神情凶恶,语速又快又急,看样子若不能得到满意答复,马上就要牛犇好看,管杀不管埋。

    “大姐,我打不过他好不好。”

    游戏比斗上升到出卖灵魂的高度,牛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知道,刚才来的、没来的人,几乎每个都有类似疑惑,只是不方便问。

    上官飞燕代为解释道:“黎歌是军校的高才生,天赋好,年龄也比牛犇大好几岁,而且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实力在首都军校都排得上号。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被击败,大家干吗挤破头似的朝军校里钻,自学不是更好。”

    艾薇儿怒气冲冲说道:“打不过可以想办法!像第二场那样,战术,地形,欺骗,奸猾,狡诈,阴险,耍赖,等等等等。”

    “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什么叫耍赖?”上官飞燕大为不满,狠狠瞪她一眼。

    “能赖赢的话,不用你教我也会做。”牛犇倒是不怎么在意。

    “面对这种情况,认输才是明智选择。”上官飞燕说道。

    “是他自己说,战斗要打过才知道输赢。”艾薇儿说道。

    “是是是,是我说的,我错了还不行。”牛犇摆手说道:“走吧,连打三场,感觉挺累的。”

    “是两场。”艾薇儿认真纠正。

    “两场也累,回家。”牛犇不和她辩。

    “等一下。”突兀的声音传来,之前盘查时见过的那名军士走过来说道:“小兄弟,我家先生请你过去谈谈。”

    “你家先生?”牛犇微微皱眉。

    从游戏舱出来,牛犇就注意到那几名军人,之所以催促大家离开,与之不无关联;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对方这么快找上门。

    “没什么好谈的。”艾薇儿当即反应过来,一把将得福拽到身后,冲那名军人说道:“还想刁难?别忘了这是民用客船,你们只负责登船盘查,没有别的权利。”

    不愧是记者,上来首先强调权限,可惜这番话对军士没多大用场,准确讲,他连看都没有看艾薇儿一眼。

    “小兄弟放心,只是叫你过去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敢有别的意思,当心我。。。。。。”

    “薇姐。”

    拦住艾薇儿,牛犇朝那边看了看,疑惑问道:“我不认识你们长官。。。。。。”

    那名军士笑了笑,回答道:“不是长官,是先生。先生不在军队任职,只是比较喜欢穿军装。”

    不在军队任职,却有正规军人护卫,仅这一重便可证明来人身份不凡。

    “故作神秘,装模作样。”艾薇儿冷嘲热讽:“军队的大人物我很熟,没听说哪个是这副做派,牛牛别理他,我就不信。。。。。。”

    “艾薇儿小姐。公理报总编与我家先生很熟。”那名军士忽然说道。

    “。。。。。。”艾薇儿张口结舌。

    看来躲不过了。

    牛犇心里暗叹,对周围人说道:“我去一下。”

    “要去一起去!”上官飞燕在身后说道。

    张强一把拉住她,表情严肃,声音不容置疑。

    “不能去。”

    。。。。。。

    。。。。。。

    “先生”真的像个先生,中年,清瘦,目光炯炯,神色冷峻——但不是军人那种肃杀感觉,而是与老师的严厉接近;虽然身上穿着军装,而且被几名军士护在当中,依旧透着书卷气息。

    “为什么认输?”

    与艾薇儿和学员们一样,“先生”问的同样是这个问题,神情清淡,隐约透着几分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牛犇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对面那个人的眼睛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把心里的秘密全说出来,似乎不这样做就是犯罪,会产生极大心理负担。

    类似感觉,只有胖子与梅姑娘身上才具备,不同的是,胖子凭的是无耻狡诈,梅姑娘利用的是人心恐惧,什么都不做就能把杀念传到对方心里去,没有余地,而且不会被误解。

    先生属于第三种,他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容纳万物。

    牛犇心里有些警惕,简单回应道:“不想打。”

    先生不能满足于这种回应,追问道:“为什么不想打?”

    牛犇轻轻皱眉,说道:“您是谁?为什么关心这个?”

    先生平静说道:“所有与军队有关的事情,和人,我都关心。”

    牛犇说道:“您还没说您是谁?”

    先生微笑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避免麻烦,也可以马上把你从军校拧出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句骄傲而且招人反感的话,从先生嘴里说出来,却不是那么惹人厌憎,听到牛犇耳朵里,也没有生出误会。

    他熟悉这种情况,比如此前提到“杀人全家”的时候,牛犇用的就是这种口吻,为的其实不是威胁,仅仅是在阐述肯定会发生的事实。现在,牛犇知道对方身份不容泄露,是在用迂回的方式进行自我介绍。

    “明白了,是大人物。”

    “没错。我是大人物。”先生饶有趣味地目光看着牛犇,发现他并未流露出讥讽的神情,不禁有些好奇,兼有几分欣赏:“战前,黎歌应该许过你不少好处,试图拉拢你入伙,对不对?”

    牛犇平静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先生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但他不是要你认输,而是希望你认真、努力、顽强地和他打一场,对不对?”

    牛犇内心微凛,脸色却依旧平静。

    先生接着说道:“黎歌想要一场激烈、体面、堂堂正正的胜利,你却用两个G羞辱他,不怕将来会有很多麻烦?”

    听到这里,牛犇已对这位先生充满钦佩,无法再沉默下去。

    “您说的不全对。”

    “比如?”

    “比如,我没想过要羞辱谁。”

    “你是不是当别人是傻子?”先生微嘲的口吻说道:“你们两个躲起来谈那么久,出来后突然认输,谁都会因此认为‘黎歌收买胜利’。这样如果还不叫羞辱,什么才算?”

    一番话合情合理,然而牛犇不这样认为,反驳、或者解释道:“您的分析,别人认为,是您和别人的事情。对我来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简单地不想打?”先生疑惑问道。

    “是的。”

    “为什么?”

    牛犇挑眉说道:“您这么有智慧,为什么不自己分析?”

    “放肆!”旁边一名军人沉声低喝,随即被先生摆手叫停,对牛犇说道:“就按你说的,我来分析分析,要是说对了,你可不能不承认。”

    牛犇心想这人真麻烦,干吗非要我承认。

    先生看着他说道:“你不想打,是不想成为垫脚石之一,还想表现一下自己不畏强权的品质,顺便阴黎歌一下,令其声誉扫地。”

    “我猜想,黎歌承诺给你的那些东西,是他按照常规理解送出来的筹码,他觉得很重要,对你却没什么意义,要么就是你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得到。”

    “我猜测,比斗场地是黎歌提出来,不使用武器也是,你顺水推舟表示同意——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准备好了要这样做。”

    “我猜测,通过第一场比斗,你就意识到彼此间实力存在巨大差距,第二场,你做到极限赢得胜利,已经拿不出比那次更高明的手段,最后这场的对手更强,即便让你选择战场,配备武器,依旧不可能改变结果。恰好黎歌给自己挖坑,你任由他跳进去,最后盖上盖子就好。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黎歌赢了比斗却输了名声,你只不过放弃一场游戏,却为自己赢得未来。”

    三个猜测,声音平平淡淡,字里行间透出的意味冰寒彻骨。先生深邃的目光看着牛犇,最后抛出结论:“你外表憨厚,内里阴险,心狠手辣,性情早熟,而且受过严格训练。你年纪轻轻,就已喜怒不形于色,狡诈顺乎自然,除了缺少经验,考虑不是太周全,几乎没有太明显的弱点。还有你的心也很大,想要的比黎歌给的多得多;你不想做他的继承人,而是把他推翻踢倒,取而代之。”

    这样带有明确攻击性质的话,很少有人能够用这种平静的语气讲出来,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美;自始至终,先生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只是分析与阐述。

    对面,牛犇安安静静等他说完,问道:“您说完了?”

    先生留意着他的神情,目光略显诧异,认真点头说道:“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你提出来,咱们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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