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三陪一,那个谁谁谁。。。。。。一赔四。”
看看赔率就知道,这次开盘不是为财,而是当成游戏。这里人都不缺钱,训练枯燥正在无聊,纯粹为了找找乐子。
牛犇换衣准备的那段时间,周围人嘻嘻哈哈开始下注,台上林杰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似有些不喜、但没有开口阻止。
“我也下!”自己的创意被人窃取,得福怒气冲冲钻到人堆里,扬起脸大声嚷嚷道:“投注有没有上限?”
“你?”开盘的是个帅气的金发小伙儿,看着得福的样子不禁失笑:“小朋友,你想压多大?”
“这么大!”得福踮起脚尖,高高举起一张卡片。“压牛大赢。”
“这是多少?”看着得福豪气干云的样子,小伙儿有些愣神。
得福冷笑说道:“穷鬼,是不是接不起?”
这番话惹来一片哗然,周围人纷纷鼓噪,支持、反对者都有。“接。”“吃他。”“这么小的孩子,多半从家里偷的资金卡,不能接。”“是他自己要下注,接。”
金发小伙儿有些为难,似不经意的目光看看台上。
林杰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接了。”金发小伙儿一把从得福手里抓过资金卡,恶狠狠说道:“等你家大人来了,哼哼。”
得福不屑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
。。。。。。
军校是用来训练的地方,约斗必须按照正常规矩进行,不能胡打一气,也不能像地下拳赛那样生死相搏;否则双方都会受到严厉处罚,甚至会被取消学员资格。某种角度讲,这场比斗仅停留在体育竞技层面,并不能完全反应双方实力。
牛犇这样想的,林杰也是这样想的,等到换好衣服,戴上拳套,他在碰拳时突然说道:“我想提醒你一件事。”
“哦?”
“我杀过人。”林杰极为认真地说道。
“呃。”牛犇本想说我也是,转念觉得没有必要,便点头道:“谢谢提醒。。。。。。”
话未落音,风声响起,林杰的身体变得钢浇铁铸的一般,强壮的长腿带着恐怖的气势,如战斧般横扫牛犇的头。
牛犇没有料到这个人看似很有“风度”,实则说那些话是为了制造战机,看似警告后发动景进攻,实则比毫无征兆更令人突然。更让他意外的是对方攻击如此迅猛,当那条腿凌空扫过的时候,激的恶风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活生生就是一条大号铁棍。
想都没想,也来不及想,牛犇的双臂在最短的时间内举起,前后两层设防,脚下来不及撤步,便把腰身微拧勉强摆出推、抗姿态,挡在那条腿的前方。
突然间化身杀戮机器,那条腿撕裂空气,震起令人恐怖的呼啸声,带着巨大的力量与冲开牛犇的前臂,再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推进,扫到其横在面门前的后臂上。
空中出现一片极为清晰的残影,耳边伴随着两声混合为一声的闷响,那条腿连续撞开两道关卡,速度稍稍减慢,所带的力量依然恐怖,快要抵达牛犇的头。然而牛犇也在短暂的瞬间做出反应,上半身猛地后仰,身体好似树叶一样飘了出去。
先挡后撤,电光火石间的反应反应出他对身体的完美控制,令人叹为观止。即便如此,他想要的转机依然没能得到,飘退时双脚尚未贴实地面,林杰的另一条腿再度横扫,依旧直指牛犇腰肋。
天生神力!除此没有第二种解释。
这样的力量如果踢中,所有与之发生触碰的肋骨全部会断掉。危急时刻,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真气本能地运转至全身,至丹田开始,汹涌般的气流侵润到每一条肌肉纤维乃至每一个细胞,带来无比强大的力量。
然而。。。。。。牛犇没有那样做。
强行压下动用真气的念头,牛犇甚至要花费一些精力控制欲望,微蹲依旧使用双臂格挡,身体顺势翻滚,像一只葫芦翻出数米。沉闷的撞击二次回荡,林杰跨步紧随着牛犇的身形,再出一脚。
依旧是鞭腿,依旧是那种令人惊叹的速度,林杰不知是铁了心要用鞭腿踢倒对手,还是他只会这一种技法,两条长腿就像两把巨大的战斧,左右横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力降十会,这是典型的以力量进行碾压,林杰身高超过一米九,擂台这种地方,三脚两步间没有地方不在其攻击范围。三次过后,牛犇被逼到角落,身体靠在围绳与立桩上,有了支撑的同时,也失去腾挪的空间。
林杰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长腿迈开两步就已经调整好位置,凌空又是一脚。
“蓬!”
第四次碰撞,整个斗台都仿佛摇晃起来。
。。。。。。
。。。。。。
台上战斗一开始就达到高潮,台下众人纷纷失色,有看过林杰以往战斗的人目瞪口呆,渐渐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实。
“林杰以前。。。。。。没用过全力?”
很多现象可以证明这点,比如那风,那呼啸,那震动,还有那立桩发出的呻吟。这个时候还留在馆内训练的人都是好手,自然能够通过一些表象看出实质,大家很快看出来,林杰比自己说知道的那个林杰更加强悍,力量依然非人。
他的攻击简单有效,凭借巨大的力量,每一次都能导致对手身体失衡,恢复之前又要面对下一次进攻,根本来不及调整。转眼间,林杰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势,疯狂挥腿十余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倾泻而出,他的对手——牛犇就像一条漂浮在海浪中的小舟,摇摇晃晃,岌岌可危。
“这种力量。。。。。。硬扛的话,我最多能挨三下。”
“不光力量。。。。。。我的胳膊会断掉。”
蓬!蓬!
战斗激烈但也极为单调,牛犇每次都以双臂格挡,挡不住便用身体承受余力,再把力量传入立桩。一次次撞击声中,他的情形越来越狼狈,身体摇晃的幅度渐渐加大。
“他怎么不躲?”
“是啊,他怎么不躲?”
“跑不开吧。”
“可以倒地啊,又不会被扣分。不管怎样,总要找个法子扭转局面。”
“不懂他怎么想。”
震惊与猜测中,随着双方碰撞的次数累计,人们渐渐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神色再度发生变化。
那个身形比林杰足足小一号的对手摇摇欲坠,但却总也不坠,双臂与单腿的碰撞中,每一次似乎都到了极限,但又总能坚持到下一次,再下一次,俨然看不到尽头。不仅如此,他在对抗中似乎有了扭转局面的征兆,身体摆动的福大加大到某种程度后,竟出现缓和,并且回头。
“这。。。。。。”观战的人们渐渐明白了什么,心里极为震惊。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得福也是此刻才看清牛犇的想法,恨得咬牙切齿。
“装,叫你装,让我输钱的话,哼哼。”
。。。。。。
。。。。。。
观众能看明白的事情,林杰的体会更加清晰,心里不仅震惊,还觉得疑惑。
常言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手臂不仅力量不能与腿相比,肌肉与骨骼的强悍程度同样存在差异,照理在这样剧烈的碰撞中,换成林杰自己、胳膊也已不堪负荷,即使没有断掉,也会因为肌肉酸麻而不能使用。然而随着攻击持续,牛犇固然狼狈不堪,但却丝毫没有显露出这方面的迹象;不仅如此,林杰渐渐体会到一些外人看不到的感觉,腿上附带的巨大力量正在被卸去,程度一次比一次严重。
他在练习!
他在借助自己的力量进行练习!
“吼!”
暴怒之中,林杰的攻势越发凶猛,取位更加刁钻,双腿交替竟已分不清彼此,残影阵阵。
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下,牛犇承受的压力再度加剧,但他依然不为所动,双臂牢牢护住身体,无论对方攻向何处,始终避不开被格挡的命运。
一个铁了心要踢开礁石,一个坚决捍卫脚下,撞击的声音仿佛钟声一次次回荡在人们耳边,将一切杂音压制。
“三十七,三十八。。。。。。”
一个无聊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侧头才发现得福正在数数,都不禁为之感到义愤填膺。
这么激烈的战斗,他家亲人快要被踢死,熊孩子居然在计数?
“五十九,六十。。。。。。”
得福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感觉到大家的目光,他回过头来灿烂一笑。
“七十一,七十二。。。。。。。谁和我赌,他踢不到一百次。”
没有人接他的话,那名帅气的金发小伙儿有些担忧,手里那张薄薄的卡片变成无比沉重。
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猛烈的攻击很难持久,事实上,林杰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常人所能做到的范围,但他毕竟不是铁人,双脚生风的同时不可遏制的出现疲软的迹象,速度也不再像开始那样迅猛快捷。
当其力竭的时候,战斗会变成什么样?
“八十三,八十四。。。。。。下好的赌注,别想赖账。”
金发小伙儿担忧的时候,得福越发嚣张,说话时忽听风声歇止,急忙扭头。
“怎么了?”
台上,林杰收脚后没有再进攻,两条腿微微有些颤抖,奇怪的是他的神情并不显得如何失望或者绝望,而是堆满了疑惑。
“这没道理。。。。。。你怎么做到的?”
“呼!”
牛犇剧烈喘息几次,心里想着,决定先不谈这个事情。
“先打完吧。”
声落腿出,同样是令人恐怖的气势,同样是撕裂耳膜的呼啸,高高一记鞭腿扫在林杰的胸口,将其强壮的身体踢飞。
“欧耶!”得福一蹦蹦到金发小伙儿面前。“四个亿,给钱!”
。。。。。。
。。。。。。(未完待续。)
一五三章:心有拔刀时()
“嗬!”
台上林杰身体腾空,台下惊呼与之一道高飞,再从最高点跌落至深谷。等到一切被定格,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到牛犇身上,一些人震惊,一些人愤怒,更多人神色极为复杂,难以言喻。
林杰输了,与输赢相比,人们更在意的是他输掉的方式,以及后续将会引发的变化。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如此凶狠,难道不担心詹姆斯家族的报复?
无视身后众多目光,牛犇摘下拳套扔掉,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向林杰。
“你输了。”
“啊!”
金发小伙不顾一切跑上去,翻越绳栏冲到林杰身边,等到看清其伤势状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条清晰的痕迹从林杰右肩斜下延伸到心口,强健的肌肉仿佛被鞭子抽裂,唇边不断涌出鲜血。内伤不明,肩膀情况一眼可见,他的右臂软绵绵无力垂在身边,肩骨即使没碎、恐也不是三五日就能恢复。
“我和你拼了!”金发小伙儿翻身跳起,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向牛犇。
“栓子!”
林杰试图用左手去拉,重伤之下没能成功,眼睁睁看着他冲过去,旋身摆腿,凌空抽向牛犇的头。
单论姿态与气势,这一脚比林杰刚才的战斧式踢法更加帅气凶猛,然而谁都知道,面对能够击败林杰的人,这样的花式动作无异于找死,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手下留情!”
没有人比林杰更清楚这点,拦不住栓子,只能转而请求对手;在其不顾剧痛的大喊声中,人们看到牛犇脸上神情不变,举步右脚稍稍侧移,身体拉开,弓字步拧腰,摆臂出拳。
这是最适合发力的姿态,大摆拳是所有拳法中力量最足的一种,所有这一切无疑表明,林杰的话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对方丝毫没有不准备留手。
电光火石之间,扫腿凌空,拳破中军,牛犇的拳头击中栓子的大腿内侧。下一个瞬间,栓子的身体仿佛被大锤击中,凌空挺顿,像块石头砸在地面。
“蓬!”
沉闷的撞击声中,栓子整张面孔扭曲成一团,大张着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钻心的剧痛让他没有办法哀嚎,表情就像吃坏肚子一样干呕,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台下观战的人眼皮乱跳,心里原本有些蠢蠢欲动,此刻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透直到脚底。
战前看着那名青年的样子,大家觉得他憨厚老实;战斗中看他,人们觉得他平稳坚韧,余力绵长;战后看他,大家又觉得他隐忍、凶猛,但有些莽撞不计后果。
如今依旧是那张脸,在人们心里变得冷酷而凶残,那两条刀子般的浓眉再也找不着宽厚的意味,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如潭水般清澈,里面却仿佛藏有千万把刀,和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敬畏与恐惧有时能够激活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兴许是因为此刻才真正用心辨别,人群中渐渐有人冲那眉那眼中寻找到什么,骚动起来。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赢了你就见过,开始怎么不说你认识?别瞎说。”
“不是瞎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好像。。。。。。是。。。。。。牛犇?”
“牛犇是谁?听着有点熟悉。”
人群当中,得福扬起脖子看着一张张脸,仿佛对着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他一面欣赏,一面感受,一边压制着想要叫出来的冲动,一边怀着焦灼的性情等待着。
“想起来了。怎么是他!”终于有人在记忆的尘封中找到那些久违的画面,将彼时还有些生涩的面孔与眼前的这张脸重合。
“雪原拉练,干掉那个姬鹏杀手的就是他。”
“一帮蠢货。”终于心满意足,得福吐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施施然爬上擂台,准备要继续讨要赌债。
“啊!”
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台上栓子渡过此生最难熬的一段时光,终于叫喊出来。与此同时,林杰也终于挣扎着用左手撑起身体,目光重新变得冷漠而冰冷。
“下手这么狠毒,詹姆斯家族与你有仇?”
听到这句带有浓重威胁意味的话,牛犇神色平静如常,默默摇了摇头。
“岂有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