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黑榜?”牛犇大为惊奇。
“咋地,不服?”叶飞瞪圆眼睛说道:“本少亲手将山本小儿轰下山崖,难不成是假的?”
“别听他吹,黑榜根本不承认。”得福旁边插一句。
“延迟,延迟懂不懂!”叶飞据理反驳。
牛犇说道:“黑榜的规矩是杀人站位,你不怕有人来杀你?”
“呃?啊!”叶飞猛地呆住,脸色瞬间煞白。
“傻%逼了吧。”得福在一旁幸灾乐祸。
。。。。。。
。。。。。。
女人心情糟糕的时候,很多人会暴饮暴食,叶飞竟然也是这个毛病,意识到自己随时有性命之忧,三百万少女将失依靠,飞少不禁黯然神伤,对什么都没了兴致——除了吃。
“我觉得吧,山本小儿之死不能算在我头上,你才是主攻,黑榜那么多高端人才,没理由连这都分不清。”
伸手去盘子里抓,然而樱桃已经不多,牛犇用左手捂住盘子,右手一颗一颗地拿。
“吃独食!”
叶飞大怒立即去抢,开始一只手,发现不行换两只手,期间不停改变战术,声东击西,左右迂回,上下试探,变化万千。
可惜无论他怎样努力,全都被牛犇单手化解。
“呦呵!”
开始只是玩闹,渐渐地叶飞较起真来,双手展开,以操纵机甲的疯狂手速疯狂进攻,结果与之前并无差异,不仅没能成功抢食,手腕脉门还被弹了几次,酸麻疼痛,连胳膊都要抬不起来。
“你怎么做的?”
到这时候,叶飞真正变了脸色,一面辛苦揉着手腕,直勾勾盯着牛犇叫道:“是不是姑姑传你绝世武功,快点教我救命。”
“一口一个姑姑,嘴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牛犇翻翻白眼,问出早就想问的话。
叶飞天不怕地不怕,最见不得别人拽架子端姿态;正常思路,他见着梅姑娘,理应不忿嫉妒挑衅找茬才对,怎么会如此谦逊老实,恨不得捧脚表达恭敬。
“咱哥儿俩这关系,你叫姑姑,我还不得跟着?”
“我警告过别招惹姑姑,这小子不信,哎呦喂,被制的那个惨!”得福旁边揭露真相。
牛犇看着叶飞,目光既好奇又有些同情,心里想得福明知道这货经不起撩拔,一定是故意。
“怎么制的?”
“扒光衣服吊打。。。。。。”
“闭嘴!”叶飞狠狠瞪一眼得福,回头眼巴巴继续纠缠:“说真的,本少即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弱的黑榜杀手,全世界的人都会眼红,赶紧教我几手绝学,救命的啊!”
“一时半会儿学不会。”牛犇用右手画了个圈,一颗果子凌空而起,自动跳到嘴里慢慢享受受着。“你没那个耐心,更没毅力。”
“放屁!做诗那么难的事情,本少都能学会,何况武功。”叶飞没能注意到这个细节,愤慨说道:“别那么小气,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学过的。”得福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惊奇的目光看着牛犇,眼珠咕噜噜直转:“是不是练成了?”
牛犇朝他点点头,说道:“四十八。”
“怎么会!”得福困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牛犇给不出合理解释,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叶飞听得一头雾水,怒吼道:“当我不存在!”
“教过你的,是你自己不相信。”得福叹口气说道:“想练绝世武功,先打坐八年。”
“八年!”叶飞好一会儿才醒悟,悻悻言道:“小气巴拉,算了不学了,瞧你那穷样。”
感觉受到愚弄,叶飞愤怒反击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虽然立了这么大功劳,你的身份还是伴读,别想转正。”
呃?牛犇楞了一下,轻轻挑眉。
“为什么?”
。。。。。。
。。。。。。(未完待续。)
一三八章:那群小伙伴们()
以往的历史表明,转正的伴读比正式学员更加努力,更懂得珍惜机会,常常能在接下里的人生做出一番成就。时间久了,这类认知成为共识,使得人们挑选的时候会有所倾向,条件相当的情况下,有过伴读经历者更受欢迎。也即是说,伴读生转正不仅是荣耀,还意味着踏入社会时领先一步,具有很高的实际意义。
牛犇希望转正,只是心情不像别人那样迫切,他不在乎将来找到什么样的工作,但是想要那个可以提供资质保证的毕业证书,从而跨过某些门槛。打个比方,军校的正式学员毕业后直接拥有军衔,在军中可以不经训练直接登机,伴读生毕业不仅没有军职,“学历”也差了一级,需要报名并通过相关考核与测试。
类似差异还有很多,就像教授、博士、研究员,有没有称号并不绝对意味着能力高低,但在实际操作中,人们需要一些“事物”进行分档。
以伴读身份进入军校,牛犇并未就此制订某种规划,在谈到这件事之前,他心里还在考虑别的事情,没想过转正的可能,等听到叶飞说不行,牛犇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发了“突出贡献”的条件。
“为什么?”
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明明有资格但被剥夺,心中便有不平意,声音流露出几分锐利。
“原因很多很荒唐,比如年龄,军校有条没来得及修改的古董规定,年满十八才能录取,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已名存实亡。再比如贡献的定义,你很能打,救了很多人的命,也挽救了军校的声誉,可是有人说这种贡献与机甲无关,军校要的是机甲天才,不是杀手。此外还有人说,本次袭击事件还在调查,过程、原因都还没搞清楚,你还在沉睡,连一次问询都没有做,至少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应操之过急。”
后面的内容带有很浓的挑拨意味,叶飞冷笑说道:“军校由一帮愚蠢官僚当家,教出来的只能是废物。我敢说,如果你一直睡下去,或者死了,肯定会被追认为烈士,那些反对的人全都会跳出来,吵着喊着收入军校。”
牛犇微微皱眉,没说什么。
叶飞看着他好奇说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公正?心里是不是特生气,特愤怒,故意不说出来?”
牛犇望着他平静说道:“你很无聊。”
“这点我同意。”得福举手表示赞同。
叶飞恼火说道:“你才无聊,不止无聊,还无趣。看看你自己,整天像个老头子似的板着脸,没一点年轻人的样。”
“这点我也同意。”得福再次举手赞同。
牛犇神情不变说道:“年不年轻,看的不是说话多少。”
叶飞嘲弄的声音道:“板着脸孔也不代表深沉,你还会不会笑?会不会生气?知不知道什么叫热烈,懂不懂什么是霸气侧漏?”
牛犇不想再听下来,摆手说道:“还有什么事情?”
“我抢!”趁牛犇抬手,叶飞施展突袭把盘子抢到手里,得意说道:“不让你转正是上面的意思,为了不招人骂,军校免了你的全部费用,记住是全部哦!军校历史上可是头一回。今后你可以不用卡,就凭这张脸,走到哪里,哪里的大门就会敞开。”
“应该好好利用这条规定,试试到女生宿舍。。。。。。”
“不说这个。”牛犇及时打断道:“你对黑榜了解多少?”
叶飞神情微凛,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牛犇说道:“魔神是八岐暗忍之一,黑榜中人。”
“怎么了?”
“听说姬鹏三大战神都在榜上,加上八岐暗忍,八个人,他们怎么这么多强者?”
叶飞嗤的一声笑,说道:“你完全理解错了。八岐暗忍是八个人没错,但不是人人像戮将这样精通杀人,上榜者只有他。反过来道理一样,上黑榜者擅长杀人,但不代表个个能打,其中有些可能都不会打架,你我都能轻易放倒。”
听到这番话,牛犇若有所思,心里担忧稍稍缓和。事实上,张强老早对他讲过这类事情,比如那位“医生”可能根本不懂得格斗;然而牛犇牵挂的是梅姑娘,想到那个国家可能有七八个与魔神相当的强者坐镇,忍不住提姑姑心惊肉跳。
沉思的时候,叶飞收敛神情说道:“不要看不起黑榜,死在他们手中的强者很多,有些人不比山本那个龟孙子差。也不要轻视八岐暗忍,据我所知,都有两把刷子。”
这句完全是废话。借一百个胆子,牛犇也不敢有轻视的念头。
叶飞继续说道:“山本上榜的时间其实没多久。。。。。。嘿嘿,现在知道了,这家伙做过基因改造,实力提升之后发生的事情。”
牛犇疑惑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本少无所不知。”叶飞得意洋洋说道:“知不知道是谁压着不让你转正?”
“不知道。”
“想不想知道?”
“想。”
“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
牛犇平静转过头去,掀开被子下床。
“干吗去?”得福赶紧问道。
“干吗去?”叶飞也问。
“去看看刀仔九夜。”牛犇随口应着,试着活动两下,发现伤势虽未痊愈,精力却很充沛。
“我也去。”得福大声道。
“嗯。”
“我也去!”叶飞蹭的下床。
“不行。”
“为什么?喂,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本少有难言之隐,别急着走啊!”
。。。。。。
。。。。。。
走廊里很是安静,牛犇左右看看,竟连一个值班护士都没看到,侧耳去听,尽头偶尔传来交谈,也都轻声细语,仿佛在说悄悄话。
“别看了,整个这一层楼为英雄专用,有专人负责守卫,避免闲杂人等来打扰。”
叶飞在身后解释,声音带有小小幽怨,牛犇没理他,牵着得福左转,去了隔壁病房前,抬头看了看,便用手敲门。
“咦!你怎么知道是这边?”叶飞屁颠屁颠跟过来,有些意外。
“门上写着,白痴。”得福鄙夷说道。
“没有啊?只有号码,二号,嗯,这是什么意思。。。。。。”
门开了,一名小护士探出头,看到牛犇先是一呆,接着“呀!”的一声尖叫,手里的盆子掉到地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抱歉,没有通知你们。”
两人都忙着道歉,牛犇蹲下来想帮她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等看清内容,表情顿时僵硬。
全是些女性用品,有内衣,还有。。。。。。
小护士赶紧忙碌起来,通红着脸低声解释道:“刚给病人清洗、换了衣服。”
牛犇越发手足无措,正在尴尬的时候,病房中传来九夜的声音,隐隐仍透着虚弱。
“谁在外面?”
“联邦英雄,你的朋友。”小护士脆声回答,一面低声对牛犇说道;“醒的正好,这里。。。。。。没事的话,多呆一会儿。”
小护士似有难言之隐,牛犇正在疑惑,耳边听到“砰!”的一声,病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你去忙,我去收拾。”牛犇拉住她说道。
“我去通知大家你醒了。”小护士从房间里出来,迎面看到那个穿风衣的家伙,顿时花容失色,再度发出尖叫。
“你怎么又来了!”
“嘿!”叶飞张开双臂迎上去,“小妹妹,是不是特别想念飞哥。。。。。。哎哎,等我一起啊!”
“三百万少女求欢。”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得福的声音传到门外,透着无情的嘲弄与鄙视。
。。。。。。
。。。。。。
谷口一战,九夜全身多处骨折,内腑也有伤,得救治后昏睡的时间虽不像牛犇那么长,恢复起来却很难;时至今日,她都不能自己下床,生活起居全靠服伺。
病房空荡荡地,才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冷清来自孤独的气息,联想刚才护士的话,牛犇心里渐渐明白了什么,有些痛惜,还有些莫名不满。
即便今天过年,以林家的财力,难道会找不来专人陪护?不过,这似乎轮不到他来管。
牵着得福走到病床边,发现有个水杯掉到地上,九夜正试图探出身子去捡,由于一条腿还挂着,脖子似乎也有不便,很是艰难。
“我来。”
“我来。”
大小两个人同时过去,得福占了身高的便宜抢先捡起杯子,牛犇托住九夜的肩膀。
依旧轻飘飘没有什么重量,扶着她,牛犇领会到了柔弱无骨是什么意思,心里竟有种“容易掉下来”的感觉,止不住有些战战兢兢。
若非亲眼目睹,绝无人把九夜与战斗联系到一起,即便看过,牛犇仍觉得不太真实。天生童颜,稍稍打扮一下走出去,说是中学生也有人相信,战斗的时候怎么能变得那样绝狠,爆发出那样强大的力量。
疑惑中,九夜躺回去看上下着牛犇,轻声问了句:“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随口应着,牛犇发现九夜的脸色其实不算差,心里稍稍感到安慰,仔细看,他觉得她似乎比当初还要“胖”些,只是精神不见好,病恹恹没有那种灵动。
简单一句问候,两个人相互打量着,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彼此感觉到什么,同时转过头。
一双大眼在窥探,眼珠滴溜溜地转。
“他是。。。。。。”九夜完全不像雪地理那样敏锐,竟然才注意到床边有个小孩儿,疑惑问道。
“牛二!牛家老二。”得福大声回应。
“你有弟弟?”九夜越发惊奇。
“算是吧。”牛犇把得福扒拉到旁边,关切问道:“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九夜神情微黯,不肯多谈,说道:“前天梅姑姑来过,说你就要醒了,我还不信。”
“姑姑?”牛犇有些诧异。
“是。。。。。。”九夜脸色微红说道:“我跟着叫的,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牛犇随口应着,心里埋怨姑姑什么都不和自己讲;但他随后想到,对梅姑娘而言这样才正常,若她真把这段时间大事小情全都讲一遍,反而叫人担心。
“姑姑还和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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