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们进入这座地宫的那一瞬,感受着越发浓重的阴冷与黑暗,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恐怖悄然而至,像是无形的梦魇,无声无息的降临渗透进了他们的灵魂与内心,冥冥之中一个可怕的存在,若隐若现的侵蚀着他们的感知,强行的把存在感插入,砸入他们的近乎于无的第六感。
不过杀的发狂的脑髓,屏蔽了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同野兽一般的狂笑砍杀中,他们只顾着快些将裘达溃兵屠戮殆尽,蓬飞的血溅满了甬道的墙壁,裘达兵崩溃绝望的惨嚎填满了整个空间。
但是当他们将最后一个挣扎着爬向深处的裘达兵剁成肉酱的时候,在一堆高涨粗大的篝火前,霍然之间止住了脚步,熄灭了狂乱的声音。
因为就在他们大队人马前方,他们没有见到足以能晃瞎他们眼睛的金银珠宝,只有一个在光暗逆差之间,只看得清轮廓,散发着令人胆寒不详气息的壮硕身影。
在昏黄但却高涨的火焰之光照耀之下,一个肤色分不清是黑,还是青色,还是青黑色的强壮的一塌糊涂的猛汉,完全没有羞耻的暴露着自己,如龙似蛟盘根扎结在巨大骨架上的可怕肌肉,释放者犹如远古凶兽的可怕气息,而那横肉滋生的脸盘上,橙黄色非人的眼球带着怪物一样的微光,配合着嘴角支出的尖牙,就像一个兽人魔鬼一般狰狞骇人。
啪啪啪啪!!!!一阵密集的,但却听得出一种兴奋热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惊恐地发现,却是这强壮的令人胆寒的汉子没全身的肌肉正在高频的抖动着。
“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一阵低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掺杂着令人心慌的情绪波动响起,就像是见到了满意的大餐一般,一种变*/*/*/*态意味让所有人在心底冒了出来。
“终于等到你们这些战士了,我的血,我的肉,正在欢呼啊,你们身上所带来的熟悉的血腥味,就像是开胃的小菜,勾起了我的胃口,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多时,来与我痛快的厮杀吧!!!来与我毫不保留的相互征伐吧!!战斗!!唯有战斗!!!才是我最渴望的珍宝啊!!!”
“该死!!!是左德!!!不死者左德啊!!!!”,在这令人发懵的时刻,有人突然之间认出了这个可怕的男人的身份,搜刮这脑子中道听途说的可怕传说,配合着此时的可怕诡异的气氛,内心的恐怖突然失控的爆发出来。
左德见此情景,那横肉滋生的方块儿脸上,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很不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些杀性顿止的家伙们,一股轻蔑鄙视不言而喻。
“杂碎们!!你们就没有一点儿的血性吗!!连一个战士的基本胆量都没有,也敢在战场上讨生活!!!真是一群连盗贼直流都不如的垃圾!!!还不如回家去种地!面的玷污了战士这个身份!!”
如此嗜战若狂,以战为荣的发言,也更加证实了左德的身份,直接唤醒了所有听说过左德传说的人的记忆,这个两百年前就出现了的传奇佣兵,绝对是堪称可怕的骨灰级人物。
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暂时的打怵也不会长久,人是善变的,再加上在场人的数量,贪念与从众之后壮起的胆色,也大有不信邪的倾向,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已经在刚刚的血战之中激起了凶性的他们,再度复萌更胜一筹的凶煞气焰,呜呼嚎叫的明火执仗,兵甲摩挲
“干掉这个装神弄鬼的白痴!!别被他唬住了!!”
“财宝一定还在更深处!!”
“我们这么多人还会被这一个杂碎吓到吗?!!!”
七嘴八舌,甚嚣尘上的叫嚷声,鼓荡激起了这群人还未散尽的凶性,霎时间炸开了窝一样,利刃出鞘,双眼猩红的叫嚷着一窝蜂的冲向了左德。
“哈哈哈哈哈哈!!!!!这样才对!!这样才对啊!!!!”,左德狂笑着一把扯出了雪亮的宽刃逆弯斩刀,森齿外露的舞出了一股恶风,牛大的凶眼猛地一瞪,狂热无比的骤然暴起!!
“厮杀才是吾辈游荡百年的追求,小子们就让我享受一番,看一看你们之中有没有让我中意的家伙!!!啊哈哈哈哈!!!!”,青黑色的身影如同噬人不吐骨头的妖风,一阵呼啸之中瞬息而至。
而迎接他的也是利锋森冷,银光烁然的刀阵剑丛,密集如墙,倾轧扑面,孤零单刀直面千百刃,就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的惨烈明显。
但是!!在碰撞的下一秒,却逆差倒转,骇人无端逆差直接打破了这些老兵油子们能够认知到常理的极限。
只是一声将复数金属集中在一起,瞬间一斩而过,顷刻爆裂的金属脆响,犹如刀墙剑列一般的滚滚压来的利刃,瞬间被一道亮到了极致的森白刀光斩金截铁的一扫而过。
就像是一刀掠过的整齐稻草,瞬间被砍飞了一大块,零落的断刀断剑,以及斜斜斩断的枪尖,在猛烈的旋转抛飞之中,映着昏黄的火光,将地宫中的昏暗折射的光点纷呈。
并在同时这些利器的持有者,齐肩而断。肩膀与头带着惊恐的不敢置信,在空中抛飞着,血瀑如柱,喷溅之间看起来像是另一种模样的侏儒一般,然后便在一阵啪打在硬物上的水响声中,将地面,将立柱,将墙面上拍上了黑暗血腥系的惨厉画面。
满膨绽开的血,残缺不堪,血腥满目的残肢断体与七零八落的滑腻脏器。
而那还未瞑目的眼球中,惊骇与恐惧填满中散去了生机。
一种名为崩溃的情况瞬间降临,足以将一个敌对者瞬间砍成烂泥肉酱的数人,就在这一瞬之间化作了对方暴力收割掉的稻草,本以为轻而易举的小小阻碍,却成了对方高声狂笑的割草游戏。
极端暴力的砍飞,崩落,堪称割草一样的摧枯拉朽
但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左德那带着狂热的狰狞面孔上,尽情地表露着享受砍杀,享受血与肉迸溅在身前身后,甚至甩炸在身体上的那种暴虐式的畅意淋漓。
啊!!!!!!霍然之间,不似人声的群体哀嚎之声,就像是被炸开的蜂窝,轰然之间如魔音灌耳,无可阻挡的席卷了这片地宫。
就像是猪羊牲畜待宰时的凄厉嚎叫,犹如地狱魔窟一般的恐怖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接连不断的,甚至有些邪意的悦耳感的,身躯被斩断的声响,连带着兵器那只甲胄瞬间被击碎,斩爆的骇人声效之中,左德践踏着浓厚无比的血浆与断肢残体,竟已经无比凶残的杀穿了这一波闯入地宫的先锋营战士。
在狂呼乱叫之中,他已经把这些先锋营的士兵杀得溃乱无据,他甚至不管这些家伙疯狂无头的乱窜,而是顺手将沿途的猎物们直接暴力的砍得七零八落,或是用拳脚踹断他们的骨头,砸塌他们的胸膛。
并在优哉游哉中,目标明确的,带着玩的兴起的狞笑,杀向了将几个队尾最靠近出口的战士。
这些猎物可不能放跑,先收口,然后,再沿着以备血与脏器,涂满了的宛若地狱景象的甬道,回去慢慢的料理那些跑到更深处的小老鼠
一切都将很美妙
第九十八章 世界真实的一角(一)()
狂风呼喝,天色昏黄,就像是映照着这座山城的失落陷落一般,一种残败的寂寥伴随着风声灌满了整座山城。
敌军福戴斯公卿已被讨灭!!!格斯部仍在镇压残党!!!!探马回报着城中的情况,嘹亮清晰,并未淹没于往来的风声。
格里菲斯正在聆听着的战况报告,柔顺的银色长发在风中摇摆不定,这个俊美无双的领导者,秀眉微蹙的看着手中被手下奉上的福戴斯公卿的头盔,那不是在担扰什么,而是在若有所思的探究着头盔上有所考究的纹路徽章。
“嗯?很少见他这样胶着啊?~”,历来都不待见格斯的卡斯嘉,自然而然的带刺接话。
“除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狼卫,这座城中哪里还有能威胁到他的家伙么?”,这个战场上的铿锵玫瑰,挑了挑眉头。
不过,她似乎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指向了马前空地上摆放的非人骇人的尸块儿残骸,一种淡淡的心悸一闪而过。、
因为,她深深的预感到,已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暗流正在浮现,世界的真实已经展现出了超出她认知的一小角。
而就在她身边另一匹马上的格里菲斯,此刻却依旧沉默无语,只是将目光来回扫视在前方地面上的那具拼凑回原样的人狼尸体,冰渊一般深邃静蓝的眼眸中毫无波动。
而他净白而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来自那福戴斯公卿的头盔,利爪贯穿出的平整缺口,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唰的一下,他那如鹰隼般锋芒毕露的眼睛猛然之间看向了此刻仍旧没有清扫完毕的山城,富有磁性的嗓音清冷的突然开口。
“走,去找格斯。”,话虽简短,但决断有力。
“混蛋!!!你给我让开!!!”,地宫入口前,格斯的声音在推搡阻挡声中突出响彻。
却见他先锋部的众多成员死命的将他抱着,拦着,不想让他们最尊敬的大队长就这样冲进那残破而且鼓吹着腥风的地宫大门,那模样坚决的就好似前方就是恶鬼凶魔的利口一般。
“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格斯愤怒的一把抓住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小队长,激动地摇晃着对方,语气凶狠的好似要生吞活剥。
“那是啊”,见到格斯如此,那家伙有些喏喏的吭出了声,感觉十分没脸的,说出了造成现在结果的理由。
“有谁说这里面有宝贝之类的,于是,于是就”,他根本说不出口,羞愧惭愧面对眼前已经折损掉了大量同伴在这地宫之中的事实,但是语气之中企图。
“里面已经哀鸿遍野了!!!”
“进去打探的那些人,也都”,
这些拦着格斯的家伙们,七嘴八舌的胡乱的劝阻着,自己不敢去,也不敢让格斯去,只能絮絮叨叨的描述着惨状企图让格斯停下。
但是除了他们的动作有实际意义外,乱了阵脚的他们的带着恐惧退缩的话语,却起着反作用,令格斯更加的恼火,想要进去的意志更为坚定。
因此,格斯怒其不争,也有感觉到丢脸的成分在内,怒气冲冲的喝道:“够了!!!让我去!!!”
“放开我!!!加斯顿!!!!!”,怒目直视眼前阻挡自己的副手。
不过,对方仍就不想让格斯冒险,这是他的责任,“那还是请求格里菲斯老大历来增援”
嘭!!!!没等他说完,格斯的大手呼的一下扣住了了他的脑袋,情形把他的眼睛对准了自己,一脸凶恶的狠声道。
“你敢叫叫看!!!我杀了你!!!!”,格斯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友见到自己无能的一面,而眼前的状况却无一不在显示这一点。
久经战场上养成的无所披靡的杀气,瞬间震慑的阻拦他的所有人都萎掉了,但是他们还是囔囔的想让格斯不要进去。
“队长!!”
“谁都不要跟过来——!!”,格斯大摇大摆,龙行虎步的向前走着,将背在身后饮饱了鲜血的大剑抽出,摆在了个随时都何时出手的姿势,一步一摇的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那腥风不断涌出,犹如恶鬼嚎哭一般声响传出的地宫入口。
但是当他莆一进入的时候,一股源于本能的阴冷,瞬息而至,自尾椎升起,以缓慢并且稳定的速度,节节向上的蔓延。
嘶——,格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的目光接触之处,最开始便是惨烈不堪,血瀑迸溅的杂乱画面,裘达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东倒西歪的占满了整个通道,但却见不到几个米特兰阵营的士兵。
但是在死寂无声的环境之下,这种强烈的刺激性画面与浓厚的气味,让久经沙场的格斯也不免生出了一种压迫感。
不过这还好,在他眼中的这些场景也不过是“正常”的画面,毕竟在战场上长大的格斯,早已屡见不鲜,只不过这种丝毫没有生气的死寂,像是猫抓一样得令人难以平息下来,因为这往往代表着,更深处已经没有了活着的自己一方的家伙,而对方正在黑暗之中虎视眈眈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像是往往都是如此残酷的,近乎全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而格斯更是在死人堆中降世,现在他只需要更小心罢了,不管如何,将实际情况探个明白。
有活着的就带出来,全都死了,就干掉那个杀了他们的家伙,格斯的行动准则永远都是这样直接,也更是为了,让格里菲斯看到他的交代,这是他的尊严。
不过,等到他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甬道尽头的时候,就算老练无比,见识过太多地狱般场景画面的格斯也终于忍不住的变了脸色,满眼惊骇的看着已经转向“非正常”方向的死亡画面。
因为当他走过了一个死不瞑目,满眼充血的米特兰士兵之後,迈下台阶步入旷阔的空间的第一步,便一脚踩进了粘稠且又积蓄不久的血泊之中。
而抬眼望去,横跨距离宽阔的地面上,到处分布着残缺惨烈,被砍的参差不齐,左一块右一块,如同屠宰场进行了违规操作一样的猎奇画面。
缺胳膊断腿,没有全形的头颅像随意被暴力砍开瓜果,大小不一,形状千奇百怪,腰斩,斜斩,森白骨茬伴随着丰厚的红肉截面,花花绿绿的肠子,像是被猫给玩散的毛线球一般,牵连着乱七八糟的脏器,滑腻腻映着昏黄的火光在地面上举行着猎奇的人体盛宴。
更是有被砸的稀烂胸口的家伙,像破烂布袋翻滚扭曲的姿势违背人体结构的团在了一起,或是像一滩烂泥一样糊在立柱上。
而最为惨烈的就是,一些家伙就像是手撕鸡一样,连皮带肉的,脑袋被生生拽下,而身子被残暴无比的撕成了汁水丰富的,富有嚼劲的两大片,至于怎么看出来的,那戴着抻破的皮肉的脑袋,以及被扯到极致绽裂的创面,就足以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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