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踩在脚下的无根的草,她们是受害者,她们才是冤枉的。
尤二姐羡慕了虚荣,也是这些畜生为了掌控她,实施的金钱利~诱。
她们进府时是不懂人心险恶的小姑娘,也是被这些畜生逗引坏了。
她们不是罪人,是被人欺凌的弱势群体,是最无辜的人。
心坏了也是这些畜生熏染的。
柳湘莲这里还是发呆,在想尤三姐的美丽容颜:太吸引人了,让他放不下。
柳湘莲万分的愧疚,自己怎么这样莽撞,嘴怎么这样欠?把两个纯洁的姑娘污蔑成了万人唾弃的不肖女,自己的罪过太大了。
不说这话,尤三姐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自己现在彻底得罪了她,恐怕自己再求也是无望了。
悔过吧,柳湘莲知道悔过了,给贾琏下跪:“链二爷,你求求三姐不要告我了,我知道错了,我见了三姐的面,我就知道三姐是烈女了,求求你跟三姐给我说说情,是我混蛋,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是我眼瞎,是我目盲,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没有阴德,是我的嘴欠抽。
一见三姐的面,我就爱上三姐了,求求链二爷帮帮我。”
第128章 红楼尤氏二姐妹(28)()
柳湘莲痛心疾首,落了满脸的泪:“我会改过对得起三姐的,我从今后再也不会眠花宿柳,也不会东跑西颠,守着三姐真心实意的过日子,求求三姐原谅我!”
柳湘莲后悔的大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却哭成这样,贾琏都有些心软了,认为三姐不应该拒绝这样的柳湘莲,贾琏就答应给柳湘莲说情。
柳湘莲给贾琏磕了不少的头,让贾琏很是自得,柳湘莲很是侠气出名,他对贾琏从来不假辞色,一股傲气让贾琏都自惭形秽。
如今柳湘莲低三下四,让贾琏很有成就感,被柳湘莲这样狂傲的名士求告,贾琏顿觉荣光。
如果促成他和尤三姐,柳湘莲的架子不定得多感激他。
被一个侠客感激是多么荣光的事。
贾琏坚定了这个信心,把柳湘莲的诚恳说给尤三姐,尤三姐能不感动吗?
贾琏就轻易的答应了柳湘莲,认为柳湘莲眠花宿柳是什么缺点?男人嘛,就是应该风~流,人不风~流枉为人!
贾琏大马哈赤的,连连的允诺,以为自己是个会忽悠人的。
柳湘莲千恩万谢的走了。
还是一步三回头,想见到那个人。
可是连个影子也没有。
只有沮丧的往回走,他才知道自己的嘴从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考虑过什么叫得罪人,美其名曰什么快意恩仇,原来自己的嘴是个惹祸的苗头。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的话,他就出口胡抡。
不管是对人有多大伤害,他从来没有紧睁眼慢开口。也没有想过说的话伤不伤人?
柳湘莲一路的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再说,贾琏领了柳湘莲的任务,来说服尤三姐了,可是蔺箫不让他进来,蔺箫明白贾琏是想做什么的。
蔺箫就断定柳湘莲听了她的话,看到尤三姐的姿色,已经相信了尤三姐是贞洁的。
自己扬言要状告他,他应该觉得自己是侠客级的人物,污蔑女子的清白摊上官司,是很没有脸面的,柳湘莲也是一个好色之徒,不然,他就不会留恋风月场所了。
尤三姐的美貌足以让他心神不宁,惦记在心。
必然求贾琏成全,蔺箫不想跟贾琏费话,可不想再让贾琏勾~引尤二姐。
如果尤二姐屡屡的见贾琏,恐怕会勾起倾慕的心,贾琏的岁数并不大,外表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很能吸引女人。
尤二姐很快就要嫁了,可不能再节外生枝。
蔺箫派一个小丫鬟去散布了柳湘莲说的话,次日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御史闻风奏事,贾府就被参奏,什么乱伦,什么污浊不堪,贾府被臭了个底朝天。
御史参奏,让贾元春惶惶不安,皇帝动怒,早有耳闻贾府的名声不洁。
贾元春的人悄悄来了荣国府,虽然那些言论是直接针对宁国府的,可是荣国府的贾琏也不捡点,如果皇帝震怒,荣国府也会被牵连。
蔺箫明白御史一参揍,贾家宫~里的贵人就得先慌神,这样的母家对她的前程是不好的影响极大。
她必会迅速的采取措施。
蔺箫要去告状,为了给姐妹证清白,这件事有柳湘莲做了替罪羊,暂且动不了荣国府的财力。
告柳湘莲必会牵扯薛蟠,薛家是巨贾,那个害人的薛蟠,蔺箫想教训他一顿,顺便卡擦薛家一笔,惩治一下儿柳湘莲那个没有口德的东西。
下一天,天进辰时贾琏那头叫门,蔺箫这里从偏门就出去了,带了一个小丫环,雇了一顶小轿,直直的去了府衙。
下了轿,捶起了鸣冤鼓,惊动了府尊大老爷,立即叫升堂。
府尊大人正闲的无聊,衙门开了,到了巳时还没有伸冤的,大老爷是清官,几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官司很少。
蔺箫自己写了状纸,就是打个草稿,再求状师根据她写的内容重新写了正经的呈状。
大老爷一升堂,蔺箫就被带上公堂。
大老爷惊堂木啪啪一拍:“下边女子状告何人?”大老爷高声威严的问道。”
蔺箫跪地很是憋屈,她还是头次下跪,要不是做任务,她怎么会给人下跪,对这个古代的公堂他偷偷的睃了一眼,还是不敢乱看,立即收回眼神。
“府尊大人容禀,小女子被人污了名节,状告肆意污蔑民女的狂徒柳湘莲。”
蔺箫说着伸手递状纸:“大老爷过目,青天大老爷要给民女证明清白。”
师爷把蔺箫的状纸递上来,大老爷接了就看起来。
府尊的眼睛越瞪越大,好震撼,这个女子一定是被冤枉的,状纸上的词铮铮的血泪,言之凿凿,女子要求验看贞操,敢这样说,就证明女子有底气,没有一句心虚的词。
这样新鲜的事情,真是震撼人心,大老爷精神立即振奋起来,吩咐下去:“带被告!”
衙役得了命令,迅速的去拿人。
京城不小,可是衙役的速度奇快。
半个时辰就带来了柳湘莲,而且柳湘莲正在怡红院喝花酒,他根本没有记住对贾琏的诺言
贾琏和跟班小厮,听到柳湘莲说这个话的人也一并带了来。
贾琏心虚,起早就接到元春的信儿,也是知道了被御史参奏的事。
尤三姐这样一闹,必然激起御史的怒气,明日要继续参奏,荣国府必会受株连。
贾琏给尤三姐一个幽怨的眼神,他觉得他跟尤二姐的一夜情不能是做梦,就是尤二姐和贾珍没有掺和,跟他已经不清楚了,怎么证明她贞洁,除非瞪眼说瞎话。
可是又没有安排,贿赂府尊大人作假,怎么能搪塞出来贞节女?
贾琏真的要转磨磨了。
无计可施,没有辙,这个尤三姐做事怎么就乘人不备?突然就下手了。
蔺箫看贾琏那个纠结样儿,心里不禁痛快,这样的纨绔就得让他左右为难,处处碰壁。
今天的结局,虽然能够让他幸免,他也会得意。今天就让他得意一次,不是为了姐妹的贞洁,怎么会让贾琏得意?
得意不宜再往,如果他再敢追着二姐,蔺箫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算贾府暂时捡了便宜,有找他们清算的时候,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贾琏,那样就是尤三姐白死了,尤二姐也是白送了命。
第129章 红楼尤氏二姐妹(29)()
一众的知情人,全都到了公堂,府尊大人紧拍惊堂木:“肃静!……”
公堂立刻就静了下来。
地上除了蔺箫,跪着的还有柳湘莲,和贾琏的小厮星儿,还有尤三姐的丫环小华。都是听到柳湘莲说话的证人。
贾琏有些迷茫,真的假的,尤三姐、尤二姐是贞节烈女吗?
贾琏心里没底。
贾琏是有官身的人,没有下跪。
只差一个薛蟠没有来,他是最主犯,这小子的去处除了烟花就是柳巷,成天靠死那污浊之地,家里见不着他的人影儿,找遍了全城的花柳地终于找到这个纨绔。
他比别人晚了半个时辰上堂,他就是一个商人后,进了大堂看着跪地的人,不屑的撇撇嘴:“大老爷,为什么抓我,我身犯哪条?”
大老爷断喝一声:“大胆狂徒,还不下跪!”
薛蟠仗着俩钱,和贾府的势力,成天胡作非为,见了府尊大人底气也是很足:“大老爷,本人没有触犯王法,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让我下跪?”
堂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吓得薛蟠一大跳。
“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先打他十个杀威棒!”大老爷在上头喝道。
衙役冲上来拽薛蟠,薛蟠吓得一下子就跪下了,嘴巴还是来的不慢:“草民知罪,大老爷饶命!”
“拉下去!”府尊大人早就看薛蟠不是东西,没见其人也是耳闻,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干不出一点儿好事。
今天这个机会就得狠狠地惩罚他!
薛蟠还是被打了十板子。
疼得嗷嗷叫,今天才知道有人敢收拾他。
不由得也是心里发毛。
大老爷发话了:“薛蟠,你一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尤三姐状告柳湘莲坏她姐妹名节,柳湘莲供出是你怂恿的,你要从实招来!”
古时的公堂基本没有妇女状告有人败坏名节的案子,女人无辜被人污名节,只有自杀证明贞洁,死个女人无关紧要,没有人给伸冤,死了就是白死,出言污蔑的人没有一点儿事,法律上也没有明确的规定。
没有现代人索要赔偿名誉损失费乱七八糟的赔偿,蔺箫也不知道能不能讹薛蟠的银子,也不知能不能把薛蟠柳湘莲绳之以法,不知道这个朝代污人名节犯不犯法?
就是为了证明二姐妹的清白,蔺箫只有走这个程序。
蔺箫猜测,府尊大人欣然的接下这个案子,可能就是有这个律条。
蔺箫心里在庆幸。
只听薛蟠得意的高声喊起来:“府尊大人,我说的是实话,我何罪之有?”
师爷鼻子哼一声,想说话,却也不想得罪这个混世魔王,暗暗的一哼:“你没有看见你怎么知道?”
师爷的话自然就嘟囔了出来,大老爷拍了惊堂木:“大胆的薛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女子的贞洁,本朝律例判定此罪徒刑三年,或流徒三千里,你要是没有证据,你就逃不出律法的制裁!”
“我是听说的。”薛蟠有些恍惚了。
“你是听了谁的谣言?”大人断喝:“支支吾吾的,心里有鬼,无凭无据,胡言乱语!”府尊大人就断定薛蟠就是污蔑的,尤三姐如果没有底,怎么敢告上公堂呢?无缘无故的哪个女子能豁出这样的脸面?一看就是被欺负急了,豁出命的维护自己的清白。
一看薛蟠就是一个混账东西。
“回禀大老爷,是宁国府的荣大爷说的,尤三姐、尤二姐姐妹都是他们父子的玩物。”
大老爷一听牵连大了,吩咐衙役去拘贾蓉上堂。
贾珍是世袭三品将军,摊到他的头上也得上公堂。
连尤二姐也得上公堂。
就一起吧。
贾珍还在衙门呢,得了府衙的传票,不去也是不行,他不知道是什么事,问衙役,衙役只告诉他是薛蟠咬了他一口。
贾珍糊涂着到了府衙。
看着地上跪的人,心里就一阵的慌乱,就贾琏坐在一边,他就更糊涂了,看着贾琏想得到什么信息,大堂上当着大老爷贾琏的脸没有出现异常。
贾珍无奈,他是官身,不用下跪府尊给他让了坐,贾珍可是老狐狸,对着大堂一礼:“大人,急招下官来公堂所为何事?”
府尊开口告诉他:“尤三姐状告柳湘莲污蔑她姐妹贞节案,牵扯到你们父子,才请你们来澄清。”
这个机会,贾蓉也就到了,问过府尊大人为什么传换他,府尊如实的说了,贾蓉心眼子一转,是他和薛蟠吹牛泄露了天机。
贾珍父子根本没有把薛蟠的话当回事,贾珍抱拳:“大人,薛蟠是个什么东西大人会有耳闻,他就是一个混账,无恶不作的,他一定是垂涎我两个妻妹,不得手,就记恨毁其名节的,两个妻妹都不大,我们父子怎么会欺负他们,薛蟠这是怕了,往我们父子身上糊,推卸罪责,大人明见。”
就算不检点,可那也是在内院,他做了什么可不会公之于众的,他怎么能不爱惜羽毛?维护自己的官声,怎么会无故接屎盆子。
贾珍推了个干干净净,贾蓉一看他爹那样掩饰,大老爷问他话贾蓉根本就不承认他说过的话。
他们父子不承认,府尊也不能对他们父子有官身的动刑,他们不承认就确定没有那么回事。
就是薛蟠垂涎美貌不能得逞肆意污蔑女子罪。
薛蟠不服,不敢惹贾珍父子,就对准尤三姐姐妹,强烈要求大老爷为尤氏二姐妹验明正身,蔺箫也不吱声,就等做贞节女。
尤二姐已经没有了对贾琏几个畜牲的记忆,只傻傻地跪着。
也没有任何反应。
府尊大人不同意验身,这是对一个女子尊严的亵渎。薛蟠不服,要求强烈,不验身,只凭贾珍父子的证言就不能证明尤氏二姐妹的完璧之身。
蔺箫一看僵到了度数,出言应承,同意给姐妹验身,官府的衙门是有女仵作,就是断案验身的女狱卒验看女尸的就是女仵作。
类似女子失去清白的案子都是她们验尸。
也就是女仵作一看就明白是不是处子之身。
很快验完,女仵作呈上验身结论。
姐妹都是处女。
这个案子太简单,一堂就解决完。
第130章 红楼尤氏二姐妹(30)()
大老爷惊堂木一拍,立即断案:“尤氏三姐状告柳湘莲污其姐妹名节的案子,已经验证清楚,尤氏姐妹无辜被诬陷名节。
主犯薛蟠觊觎美色不成,报复恶意污女子清白,罪不可恕,徒三年,监禁。
柳湘莲结交恶徒薛蟠望风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