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好像才反应过来:“老祖宗,我求求你,放过链二爷,他只是一时糊涂,您这样说他就再也不敢了。
是谁这样多事跑去报信儿,一点儿事惊动姑母和老祖宗,一定严惩不怠!”王熙凤真会装,她不闹老太太会知道?她就是闹得让满府皆知,就是担心贾府的当家人变了主意,为了链二的子嗣,纳尤二姐为妾也不是新鲜事。
她一闹,贾府的当家人,恐怕宫~里人得到消息,耽误了贵人的前程。
她闹一闹,他们就会提高警惕,就会提醒一次,不敢在国孝期间纳妾,也好顺利的把尤二姐嫁出去。
闹完了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她可没有让人去报信,贾琏的喜恶对王熙凤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她没有想和离,也不想被休弃,她还要跟贾琏过,不能把贾琏得罪太深。
还要整治贾琏还要不让贾琏恨,这就是王熙凤的手段。
她要把握绝对的掌控权。
荣宁二府绝对的受她掌控,这就是王熙凤的壮志。
贾琏被臭骂一顿,明知道王熙凤在整治他,却说不出来理由,想强干他动不了,想偷娶没处藏身,他把尤二姐藏的那样严密,也没有逃过王熙凤的耳目。
王熙凤总是让他说不出来话,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在老太太的镇唬下,贾琏没有再敢作妖,他不能动,他的随从被他吩咐出去,在王熙凤的厉眼下,也不敢真的去尤二姐那里,回来只托词进不去尤二姐家里,贾琏的随从怎么敢得罪王熙凤,王熙凤的手段谁不怕?和王熙凤作对,找死呢。
贾琏躺了半个月也没有能够爬起来,他是身娇肉贵,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得他不敢动。
也是觉得没有希望了,还有几天尤二姐就要出嫁,贾琏实在是想极了,觉得也能走了,就让随从搀着走到院里,叫上了软骄,奔宁国府。
这次登门,门口没有把门的,贾琏进的很顺利。
直奔了尤老娘母女三人住的院子。
一直没有人拦着。
到了尤二姐的房前,小丫鬟看到了链二爷,慌忙的往里跑:“姑娘不好了,链二爷来了。”
尤三姐正母女三人在给二姐做嫁妆,二姐倒没有理会,还是安稳的绣着绣鞋。
三姐猛然的看向小丫鬟:“这么不稳重!他来了能怎么样,他是谁?你惊慌什么?”
第126章 红楼尤氏二姐妹(26)()
小丫鬟吓得一缩脖子,慌忙的退出去。
贾琏已经进了客厅,看见过来的是尤三姐,不由就问:“二妹呢?”
蔺箫质问贾琏:“二姐成亲在即,链二爷,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二妹!”贾琏急切的说道。
“你算了吧!你死心吧!二姐不会跟你私奔,你不要廉耻,二姐即嫁之身怎么也不会胡为!”
“二姐已经是我的人!,她不能再嫁张家!”贾琏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点儿羞耻之色。
“链二哥,你慎言,你的胡言乱语会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二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霸占民女怎么地?”蔺箫指责贾琏:“你再敢胡言乱语,吃不了让你兜着走!”
贾琏气得嗓子冒烟,尤三姐真不是好相与的,这样的事也能否认?
“我哪有胡言乱语,句句属实。”贾琏还在继续坚持,不玩够尤二姐他怎么能甘心,自己娶了一个母夜叉婆娘,受够了!
怎么也要得到尤二姐这个温存的妙人儿。
蔺箫瞪起眼:“贾琏!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再敢侮辱二姐,我就将你告进官府!”
“你能告哪里去?他就是我的人,千真万确的,你能抵赖了吗?”贾琏这个不知死活的,瞪眼作死!
“贾琏,我敢跟你上堂打官司,我二姐可是黄花大闺女,是个贞节烈女,你这样侮辱她,就得挨惩罚!”
蔺箫不会放过贾琏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姐实际就是死他手的。
“你告我也是告不赢!别说是你二姐,连你也不是贞节女,水性杨花的荡~妇,也就是我这个怜香惜玉的,才肯收留你们,换个地方谁要你们这些破烂儿!”
贾琏张口辱骂了,哪有对二姐的温柔和尊敬。
“贾琏,我就把你告上公堂,你敢侮辱我们姐妹,就一定惩罚你的罪责。”蔺箫可算抓住了机会,想给尤三姐洗刷污名,只有跟贾琏上公堂了。
尤二姐已经变成了贞节女,尤三姐当然也就变成了完璧之身,蔺箫有如愿系统,想干什么就能如愿。
她一定要把贾琏整垮,把贾家的财产掏空,不等贾家败落,先整治他们一下,免得他们随心所欲。
糟践无权无势的女子。
这个时候,蔺箫正跟贾琏叫阵,小厮冲进来找贾琏:“二爷,柳家相公来了。”
蔺箫心里一突:来的好!这么对时候。
眼盲的尤三姐,就是相中了这个人,被他退亲自寻短见,死的那样一个干脆,为了洗刷耻辱,用生命表白自己的清白,真是个傻姑娘,死的够惨。
尤三姐可不是尤二姐的性子,这样刚烈,就是不干净了,也是很小进府的时候被人强了。
她是贞洁的性情,被贾府污了名,就用一死证明自己的贞洁性情。
为柳湘莲那样一个眠花宿柳的男人殉节,真是不值,尤三姐这辈子绝不会再对一个男人倾情,男人没有好东西,自己花街柳巷为家,却嫌弃一个刚烈的女子粘了贾府的污名。
尤三姐贞不贞洁,柳湘莲可没有证据,竟然那样对宝玉指责贾府只有石狮子干净,其余都是污浊的。
也太糟践人了。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青睐。
不值得交付真心。
尤二姐眼盲,尤三姐的眼更盲,姐妹二人都是瞎了眼。
没等柳湘莲说出来退亲的话,贾琏让小厮取来,鸳鸯剑,退给柳湘莲。
柳湘莲疑惑的看着贾琏,贾琏说:“都是我从二上做主,可是我不能当尤三姐的家,尤三姐没有看中你,小姑娘好说笑话儿,以前都是戏言,我猜想她是看上了你,可是我收了你的鸳鸯剑,三姐却埋怨我太莽撞了,说我对你不了解,就随便的许婚,她不答应这门亲事,让我把鸳鸯剑退还你。
就算我对不起你了,抱歉。”
柳湘莲不禁冷笑:“她是舍不得你们这个富贵窝,还是怕我看穿了她的不贞洁?”柳湘莲本来是听薛蟠胡诌,定了这份亲后悔莫及,前来急急的是为了退亲。
没想到贾琏抢先退亲,这样倒叫柳湘莲心理不平衡,什么污糟货,还拿他一把。
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得多了,也没有尤三姐这么笨的。
以为她是看贾府的势力和她定亲,她真是想多了,别说他是一个跟贾府八竿子打不着的,没有一点儿关系的。
就是贾府的小姐就那个名誉自己也是要退婚的。
柳湘莲冷笑一声:“势力……”
贾琏哀叹一声:“柳相公,你真是想复杂了,二姐三姐都不是势力的,我想娶二姐做平妻,三姐极力的阻止,她们对势力可没有看得起,三姐是个烈性子,污蔑她的名声她要告上公堂呢,她不答应二姐的事,我贬了她一句,她要告我侮辱她,上公堂让大老爷断案她到底贞洁不贞洁。
她们根本就不势力二姐就要嫁去张家呢。”
“张家是什么人家?”柳湘莲不信尤二姐不势力。
张家是尤二姐从小定亲的婆家,是皇商,现在已经没落,成了穷人,二姐不悔婚,你怎么说她们势力?
尤三姐竟然跟他退婚,让他的脸面何存?
柳湘莲冷笑一声:“我听说你们贾府只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还算干净,其余的……”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贾琏不乐意了,就是他再污糟,也不容许别人糟践,怪不得三姐看不上这个柳湘莲,这小子”出口伤人,实在是眼里没有人,看着人模狗样儿的,狗嘴不吐象牙!
“薛蟠和你们是姻亲,还能污蔑你们!”柳湘莲气冲冲说道:“他说的真真实实的,尤二姐,尤三姐,和你们哥们儿污糟不清。”柳湘莲竟然说的这样直白,真是出口伤人。
贾琏对这个人已经很不满了,自己再不正经,也不容许别人说,谁没有脸面?
家有千顷万贯,不许说别人做贼养~汉,那叫掲人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柳湘莲的嘴怎么这样损?这样孟浪的能招灾惹祸的精。
“柳湘莲。你说话得有证据!看来你是薛蟠一样的人,够不上一个人,胡言乱语,也不怕被人割舌头。
告诉你实话,三姐不同意嫁你,是她打听到了你是个眠花宿柳的人,一个贞烈性子的三姐怎么会看上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三姐还是真的有眼光。
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咋地,你真配不上三姐!幸好三姐没有答应,否则她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第127章 红楼尤氏二姐妹(27)()
贾琏心里也拿不准尤三姐和贾珍有没有掺和,贾蓉那个嘴像拉屎的管子头儿,没有把门儿的,贾蓉要是胡说的呢?尤三姐知道了一定会把贾蓉劈了。
这小子真是个不着调的,尤三姐信誓旦旦的姐妹是黄花闺女,自己明明把尤二姐睡了,尤三姐瞪眼说尤二姐是贞节女。
要打上公堂去告他,难道自己是做梦娶媳妇?是幻想的吗?
不能吧?自己明明是睡二姐了,真真实实的,贾珍、贾蓉都沾染了尤二姐,难道他们是粘不上眼馋嫉妒才胡说的?
看尤三姐没有一点儿心虚的表情,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自己的记忆都是梦中的?
贾琏想的心思恍惚。
柳湘莲这里更是恍惚,贾琏言之凿凿的,难道是薛蟠惦记不成,成恨才胡言乱语的?薛蟠确实是个纯纨绔,不着调,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
柳湘莲有点后悔顺口开河了。
如果到了尤三姐的耳朵里,她真的要告上公堂,自己还是有麻烦的。
柳湘莲的脸变得可是真快,瞬间消失了曳,脸色带上温和,一副巴结的小人嘴脸:“链二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该信了薛蟠的胡说,亵渎了尤家二位千金,告罪!告罪!求二爷原谅!”
“他能原谅你,他代表得了我吗?我不能原谅你,柳湘莲!你真是一个小人,婚姻不成你就糟践我们女子?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自己不检点却污蔑女子,听说你眠~花宿~柳,是不是真的?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你就羞恼成怒,报复两个无辜的女子,你算什么男人?
你这样做,倒是让我看清楚了,你是什么货色?
你这样的小人,没有资格觊觎我,被你糟践的名声,我必须要澄清事实,我们可以上公堂,府衙大老爷可是一个清官,铁面无私,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挨惩罚。
还一副与世无争,正人君子的道貌岸然,你也不要怪我不依不饶,被你的嘴玷污了名节,你已经毁了我一辈子,这可不是小事。
柳湘莲!我们公堂见!”蔺箫说完就走,只看了柳湘莲一眼,这个就是尤三姐心心念念要嫁为他自刎的男人!
尤三姐死的真是没有价值,不知当时要死的心态,是羞恼成怒?还是无脸在世上生存了,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洁?还是以死殉情。
就这个容貌的男人,桃花眼尖下颏,就算瓜子脸,桃花眼的男人都是好~色~的,瓜子脸的男人,就算小白脸的类型,这种相貌的男人算什么男子汉?
蔺箫鄙夷一阵,尤三姐就是眼瞎,听传言失落江山,只有亲眼见。
挎着把破剑,装的什么侠客?被人忽悠成英雄气概,仗义的义士,要真是一个义士,就不会听信闲言没有证据之下,捕风捉影污蔑两个弱女子。
他算得什么侠客,尤三姐真是没有眼界,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见过男人,这真是拿着黄瓜当香蕉,拿着苞米面的饽饽当成枣切糕,拿着野草当了兰花。
没眼罩儿,瞎眼,就冲他冲动的脾气污秽的嘴,就不是女子能依靠的人。
蔺箫暗哼:强硬的脾气光棍命!
柳湘莲还没有回过神,看着尤三姐俊美的容颜,一个劲的发呆,甚至都想入非非。
这么标志的人儿,这样暴烈的脾气,一定是个贞节烈女,这样性格的女子,谁能侵犯得了,这样的女子是可遇不可求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烟花~柳巷~那些媚态十足的自己已经腻了,苦心孤诣的想寻这样一个女子,走遍天下却是难求。
今幸得遇却无缘份,让自己的行为和不留口德的嘴赶跑了这个心仪的女子。
柳湘莲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女子。
可是他们前世的缘份已尽,尤三姐在蔺箫的开导下,已经没有了异想天开的爱情,已经认识到柳湘莲前世不留口德的行为并非真君子。
通过蔺箫灌输的现代思想,已经醒悟自己死的盲目不值。
为那样一个男子殉情,是多么的愚蠢,许他花街柳巷玩乐,不许女子粘一点儿污名。
特自私的男人,不值得女子为他奉献。
蔺箫把柳湘莲贬了一顿,心里稍稍痛快,痛贬柳湘莲,她就为傻比尤三姐出了口气,愤怒才缓和了一点儿。
为了张华不嫌弃尤二姐,这个官司她务必得打。给姐俩证明了清白。
想打赢这个官司,柳湘莲说的话务必得宣传出去,闹得越大越好,只等御史参奏贾家,她就出手告柳湘莲。
如果柳湘莲不说这个话是的,她就要告贾琏。
就是为了给姐妹洗刷污名,如果尤二姐带着污名嫁进张家,就是能蒙混张华,污名也是洗不掉,尤二姐在张家也是一个抬不起头,受人搓磨甚或被休的下场。
洗清污名是最重要的,尤三姐以后遇到合适的,也是得嫁人。不能带着污名嫁人。
她们的名声再污,要都是贾家这群畜生糟践人或诱~惑,或强迫,不可能是两个小姑娘上赶着的,他们是卑~贱~的身份,是被人踩在脚下的无根的草,她们是受害者,她们才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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