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福地,蔺钏珍的两个孩子也是一个五岁一个虚二岁,始终在系统待着。
孩子不长个还是个问题,系统没有时间概念,时光总是停留在那一刻。
所以人待在系统总年轻。
大人愿意在系统里待着,小孩子不长个儿大人可是不忍心的。
因为俩孩子,蔺钏珍务必不能呆在系统,她在系统里,孩子没有人给她带。
等到了别的任务,蔺箫要给她买一个丫环照顾她的孩子。
先不说远的,再说文举人到了修整一天明日就是二月二,是大考的日子,急急忙忙的就得去参加考试。苏三娘给她收拾准备一宿。
穿的,用的,吃的,蔺箫帮着苏三娘烤了面包和蛋糕,蒸了几屉肉包子。
蔺箫在系统弄的香肠火腿肠,烤鱼,二月二天气不热,东西也不会撂坏。
还不知让不让带进去,肯定是检查给掰的稀巴烂,防止作弊一定检查很严格。
这件事没法儿的,想工整的带进去,恐怕是做梦吧,连身上都要检查,面包也得掰八瓣。
就是被弄碎,也比馒头好撂。
“三娘,太多了,我怎么能吃得了?”文举人眉开眼笑,看着妻子对他这样上心,不由极度开心。
“十来天,宁可剩回来,也不能饿着。”苏三娘真是卖力气装了一大筐,她也要背着去送,文举人不是富裕户,没有书童伺候,拿这么多东西走着去,一个人是拿着费劲,务必得有人去送,只有苏三娘去送。
苏三娘整一宿没睡,到了丑时就得往考场去。
苏三娘几乎累晕了,烤面包做蛋糕,准备吃食可真是忙了一宿,可是心里高兴,如果丈夫得中,自己跟着沾光,不会再受娘家婆家欺负了,可能过个太平日子,她就期望太平。
文举人心疼苏三娘累坏的样子:“还是我自己去吧,你这样恐怕是要累坏了。”
苏三娘怎么也得送他:“你不能累坏了背着这么多东西,过力了,考试的时候没了精神,能考好吗,我送你去,回家我就能休息,能累哪去?
你要是累着了可是不行的,十来天的考试可是要身心俱疲,连续的拼命似的,坚持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你不让我去送,考不好,就难买后悔药。”
苏三娘一席话,说的文举人心服口服,妻子想的周到,这就是贤妻,懂得疼人,自己何德何能,遇到这样贤惠的媳妇儿,考不好可是对不起三娘一片心意。
文举人不在多说,夫妻匆匆赶路,三娘坚持自己背筐,省着丈夫的体力,等着答卷子的时候要精神充沛。
在考场外站了有一个时辰,才检查完放了进去。
苏三娘到家的时候,双腿都膀肿起来,坐两个孩子的月子常氏照样吩咐她干地下活,这是落了月子病。常氏的心太狠,吴氏也没有来伺候一天。
两个月子常氏不让她闲一天和不坐月子一样,下水,插秧、做饭洗衣,苏三娘从小锻炼的体质不错,就是坐月子落下病根。
累着了腿脚就膀。
这人无时无刻没有不受罪的时候,但愿文举人能够得中,让苏三娘换换身份好好地养养身体。
蔺箫做任务遇到的全是可怜的女子,恻隐之心是经常爆发,文举人要是对苏三娘不好,只要自己能知道,绝不会对他轻饶。
等苏三娘回到家,已经疲劳到极点。
蔺箫都心疼她。
“快进系统吧,一会儿就缓解过来。”蔺箫急忙把她带进系统,给了她几瓶营养液:“喝点这个,马上就解除疲劳。”
古人的衣服是不能露腿的,蔺箫才不能看到苏三娘膀肿的腿,看她走路那么笨,觉得不对劲。
“三娘,你脱鞋,我看看你的脚。”苏三娘在蔺箫面前也不害羞,也不扭捏,命是蔺箫救的,就是最亲的人了,蔺箫关心她,让她感动,快速的脱鞋。
蔺箫一看苏三娘的脚吓了一跳,水汪汪的一双脚,肿的像琉璃,明光锃亮:“怎么会这样?”年轻人跳达一宿也不算什么,怎么会这么肿呢?
“是坐月子里干活儿了。”苏三娘什么话都能对蔺箫说,这个她更不能隐瞒。
“真不是自己生的吧,使唤的这样狠,坐月子能干活儿吗,这样的婆婆早就该死。”蔺箫愤怒:“那个痨病鬼没有阻止你干活?”
“他……跟个木偶没区别,跟谁都没有感情,你死他也不在乎。”
“要不他就痨病鬼,短命鬼,心眼子不正道,心黑没有积德,要不就早早死了,看着孩子也不能你累死,都死了孩子落到别人手里会是什么命运?”
“他恨不得我快死他前边,怕他死了我改嫁。”
“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707章 滚刀肉与弱莲花(6)()
武家人真没有一个好货,一个比一个坏透腔了。吴氏也不是一个好货,如果她是个人也不会把女儿给武家,就是武秀城不是痨病鬼,也不能嫁进这家。
这都是多么黑心的人,无有忌惮的坑人害人,连一点儿后果都不想,卖自己孙子孙女的人她还是人吗?
还是那么一个病秧子儿子的唯一香火。
也是,那个病秧子就那么黑心,一家人都黑心,只会顾自己,让别人都死了给她垫背,那么自私的女人,还能管儿子吗?
一窝牲口,没有人性,应该都死绝了。
蔺箫骂了一阵,出了一口恶气。
文举人考试十来天,苏三娘心里沉重十来天,蔺箫看她闷闷的,就是一个劲儿的干活儿。
其实苏三娘说是出去买菜,已经去了考场外一天一次,她是多么的盼望文举人得中,能离那两家远远的,离着近,还是不断的麻烦,如果烦透了文举人,他们的婚姻会走到尽头,他们母子三人将何去何从,知道前程真是堪忧,谁也不能忍耐那两家人的无耻纠缠,没完没了的骚扰,谁有那样多的耐心,除非是闲得发毛,拿着当乐子瞧的。
文举人可不是闲人,如果这次不中,恐怕她的亲戚朋友都会赖到自己身上,说什么她刑夫克子,没有旺夫之命,丈夫永远发达不了,她就会摊上一身的罪责,什么都是她的不是,她是最落不下好的第一人。
苏三娘倒不是盼着大富大贵,只是她愁自己的命运艰难,再次被踩在脚下,那可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蔺箫看出她的悲哀,满面愁容,只有规劝几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愁苦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一家人处事也是见招拆招,都不是你自己,你知道别人出什么昏招?”
苏三娘只是苦苦的一笑,她怕了,怵了,提心吊胆的。
这样受伤害的女子,就会有不安全的感觉,十几年后也许能安定下心来,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能心里不慌。
如果能彻底看透这个男人,她也许能稳定下心来,光指望劝效果甚微。
可盼到考试最后一天,苏三娘早早就去了考场,早早去那里等着没有什么意义,得下午未时才散场。
很多家属和下人也是和苏三娘一样早早地就到了,宽阔是广场上也算是人山人海,就地坐了不少的人。
人人的面上都带着情绪,愁苦的,兴奋的嘴角撇着的,眼带讥讽的看不起人的,各种颜色都有。
大多还是愁眉苦脸的,有钱人就不必说了,要是穷苦人家,或是富裕点儿的人家供一个读书人是多么的艰难,真穷的人家也供不起,最穷的也得有房有点儿小买卖铺子啥的。
最起码也得有几十亩地出租,赚点地租,能交得起学费,买得起笔墨。
能考到举人的,家里都得富裕,进京科考需要路费盘缠,不是小数目,穷人可拿不起。
文举人家还有两百亩水田出租,租地钱一年赚不少,文举人在县里读书,有房有车,可不是那么穷的人家。
直到大天黑苏三娘才接回文举人,这人造的脸乌漆嘛黑,胡子拉碴,人已经瘦了一圈儿,明显的脸上都有了皱纹。
回家就一通梳洗,洗完更看出人瘦了。
考试当然是艰苦了,跟窝儿拉窝儿尿差不多,熏的脑仁疼,吃的是凉饭,文举人带的面包蛋糕,都是甜的,根本就不怕凉,香肠也是凉吃的东西,考场只供应热水,文举人带的食物最好。
包子里有青菜,世时间长了怕坏,三天里就吃完了。最后那些天就是面包蛋糕香肠,热水。
你说艰苦不艰苦?
考试就能脱人一层皮,要了半条命。
有一进考场就晕了,有考一两天晕了的,有最后一天还晕,差一点没有考完,真是太可惜了。
考试可不是怜惜人的慈善机构,既然能晕没有坚持到最后,那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
没有在考场丧命就不错,文举人这样顽强的还是不少,蔺钏珍出来问文举人:“考得怎么样?”
文举人恭敬的回答:“上仙,小人觉得还可以。”
蔺钏珍看他恭敬的样子,不禁莞尔,这人还真是一个君子,真的信仙不仙的。
苏三娘都没有敢问,怕他考不好被问得上火。
看蔺钏珍问了,文举人的轻松样子,心里有些踏实了。
蔺钏珍迅速退去,文举人再没有说什么,喝了白稀饭,没有吃油腻的东西,在考场十来天,怎么能不上火。
眼皮挑不起来瞌睡的,苏三娘就让他休息去。
蔺箫没有参与这个,考好考不好就是工夫深不深的问题,这个别人是参与不了的,听天由命。
她是不会帮着科场作弊的。
她的任务只是帮受害者伸冤报仇,别的她可参与不了的。
就默默的等,等着发榜的日子,文举人能不能中,自己也是没有底,很多考生都是没底的。
不要你文章中天下,只要你文章中试官,这是绝对的真理,主要看判卷子的试官什么理念,什么观点。
他觉得你这个文章做得好,你就赢了大半,就怕你没有那个运势,试官不喜你的文章,你的政见与试官不和,你多高的才华也是白费。
估摸考官的喜好,也是科举能能中的关键。
科举还是与运势息息相关的。
也看苏三娘的运气好不好,考场发挥的好,也就是运气好。
半个月发榜,榜下捉婿的肯定不少。
这一天蔺箫带着黛玉、蔺钏珍母女去看热闹,蔺箫做了这么多任务,还没有遇到一次科举的,对榜下捉婿感兴趣,也想看看有没有盯上文举人的,谁敢盯上文举人,蔺箫是要出马的。
发榜现场这才叫热闹,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激动的,欢呼的,是得中的举子家人雀跃的,闹腾的那叫一个欢。
没有得中的就成了拔了根的蔫巴茄子。
一家人蔫蔫巴巴的悄然退出,远来的举子没有家口的就和仆人扫兴的回到客栈,准备回原籍。
京城的官员也是聚集在这里,这是当面相女婿,在为自己家的女眷相看,看着哪个名次高,容貌好,就是自己的目标。
“看看!看看!那边有抢人的!”蔺钏珍的女儿和苏三娘的女儿是同岁,都五岁了,跟着来看热闹,黛玉抱着小秋。
这个小丫头精明得很,明白是抢女婿的。
女婿是干什么的?她可是不明白,就知道是抢女婿的。
真的,有一帮人簇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往场外走着。
“那边又一个抢的。”蔺钏珍的女儿小秋惊叫一声。
众人望去,这个男子也挺好看的,被一帮人围上簇拥往外走。
这就三份抢女婿的了。
“娘亲!”苏三娘的女儿尖叫:“娘亲,爹爹救命!”这是苏三娘的女儿小苑的呼救声。
蔺箫急忙往回看,只见小苑被一个肥壮的婆子抱住,文举人已经被一帮人劫走,文举人在喊小苑。
苏三娘落了单也在呼喊,蔺箫是和黛玉蔺钏珍几个一起,正往榜前挤。
蔺箫她们是来看热闹单独走的,几个人被遮掩着呢,文举人一家三口是来看榜的也不知道蔺钏珍她们来。
蔺箫几个人比苏三娘一家走的快,她们不但距离不近
文举人和苏三娘三口落后一些。
看来文举人是被人抢了,还没到榜前,谁知道文举人是谁,怎么就抢人了,抢文举人的是什么样人,情报怎么这样先进?
蔺箫恍然,你的早就踩好了文举人的窝子,为什么抢小苑。
蔺箫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要拿孩子要挟苏三娘离开文举人,谁怎么知底?
文举人也不是京城人,才进京这么几天,难道就了如指掌了?
真的有可能。
蔺箫嘱咐蔺钏珍和黛玉看好孩子,让她们和苏三娘在一起,不要分开,自己先去救小苑。
蔺箫大力分开人群,一手刀砍在婆子后颈上,婆子往下瘫软,蔺箫接过小苑,小苑已经哭成可怜小花猫,抱住蔺箫的脖子,蹭了蔺箫一颈的眼泪口水。
蔺箫顾不得别的,带着小苑就追赶抢文举人的那帮人,一帮有二十多人。
蔺箫把小苑送进系统,看准了那些人。
蔺箫招呼一声:“黛玉你们进来!”
虽然有几十步远,还是把她们们收进来了,蔺箫嘱咐她们安抚小苑,自己就迅速的奔拉拽文举人走的一帮人。
蔺箫迅速到了他们前边,截住他们的去路:“你们为什么抢这人?”
“嘿嘿嘿!”一个粗壮汉子对上蔺箫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邪恶的一笑:“小娘子,这是你男人?是我们郡主看上了文进士,请你放手把他给我们郡主,你这样貌美让人垂涎的小娘子,我们公子会中意的,这不你们俩夫妻都能攀上高枝,你说这事儿美不美?”
“呸!”蔺箫把口水吐了他一脸:“闭上你的狗嘴!我问你,你们是谁家的人?”
“嘿嘿嘿!脾气这么大,是不是看我们是小官家的奴才就想欺负?告诉你吓死你,我们是广阳郡主的家奴,三年前我们郡主就看上了文举人,只是公主府不招白衣婿,今年他中了,就是公主府的女婿,你管得着吗?”
“文举人是有妇之夫,你们郡主已经晚了,还是去抢别人吧!”蔺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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