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齐文燕身边叫唤,享受着凉风。
其实这一夏天只要他在家就让改改和妹妹给他扇风,他这个人是最会享受的。
齐文燕也很享受,男人真是对他好,不让她挑水,让十一岁的改改挑水,她也认为女儿不能养老,现在不使唤,等嫁了人什么济也是得不着。
齐文燕最享受男人对她好,哪管是虐待女儿得来的,这个人虚荣心太强,有人捧着她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虐待女儿对她好,她也当男人是真心。
就不想想,真是对你好吗?是刻意的讨你欢心吗?
为什么讨你欢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不懂吗?他是个什人?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懂吗?他这就变好了吗
可是她就眼看男人虐待女儿就认为是对她好?
这个孩子一天在生产队干活儿,累死累活的,人家都是大人,就她是个孩子,跟别人一样干,你们两口子真是下得去?
这个女人也没长心。
你们两口子一天啥也不干,还让一个干了一天活儿的孩子给你们扇半宿的扇子,你们也不怕受风死?
起早蔺天象就大喊:“丫头!起来做饭,你妈干不了活了!”
一个小孩子一宿睡不了几个小时的觉,一宿一天的不闲着,不累死才怪。
他才不管谁累死呢,他的力气是一点也不使,他的力气就是为了睡~女人用的。
不但早晨让孩子做饭,中午回家还是乖乖做饭,晚上还是她做饭,这样一个小姑娘连轴转,不趴下才怪。
改改晕了,蔺箫就附上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全变了,蔺箫扔下筐,还是在地上躺着,人家干活的都到头了就是没有见到她,生产队长看改改没有跟上来,就让人接着她。
有人不满意,嘟嘟囔囔的,生产队长怒道:“你们这些大人都不知道照顾一个小孩子?”
一个妇女直接怼队长:“他们家大人不上班,让一个孩子上班谁照顾得起?”
“怎么?人家孩子比你们少挣三分,比你少干了吗?”生产队长愤怒了,也是恨蔺天象好逸恶劳,成天使唤一个孩子。
可是那个人他是教育不了的,他成天装病,谁有辙?也是不让这个孩子上班,他家分粮食没有钱,生产队还照顾他吗?你不照顾他,可不能饿死人。
对这样的滚刀肉生产队长也是没有办法,让他家糊弄够口粮钱就行了。
几个女人不动,队长就吩咐和自己超近的人:“你们去看看,这个孩子怎么还没有上来。”
两个妇女不情不愿的,可就是队长的吩咐她们也不好违抗,二人没有劈玉术,直接往里走,走到半截,就发现躺地上的改改。
二人惊悚的呼喊:“死人了!死人了!”
地头儿的人听到,生产队长急匆匆的往里走。
那几个不听话的妇女紧紧的追着,这个时候她们可就积极了。
看热闹,看吹喇叭的日子到了,人心不古,就喜欢看别人家的热闹。
恨人有喝人无是人的本性,别人家永远赶不上自己家才是最欣慰的。
看到改改躺地上,脸色发青。
队长神色就不淡定了。
第565章 为母复仇的老人(4)()
生产队长说道:“谁把这个孩子背出去,记二十个工分儿,队长看看没有走的两个妇女。”
走的几个冲了回来:“我背!我背!我背!”几个人抢起来了。
队长面沉似水:“你们几个走吧,没有跟你们说话!”队长冷冷的眼眸,像利剑一样插进了几个女人的心坎儿。
浑身一阵痉挛,颤抖一阵,目瞪口呆的看着队长。
这时候先来的两个妇女,一个蹲下,一个掫起改改,靠到她的背上。
一个揽住改改的腰,一个掫着臀部,站起来背着走。
这个小姑娘很瘦,一阵风都能刮走,就五十斤多不了。
比一袋子大米沉不了。
背到了地头上,两人把改改放下来。
队长招呼拉玉术的车,车上铺了玉术秸,两人把她抬到上头。
队长就叫俩人跟着车到卫生院。
蔺箫就是要有病让蔺天象看看,她就不上班了。
就为的跟蔺天象周旋。
马车拉到公社卫生院,这俩妇女把人背进了卫生院,蔺箫就睁开眼。
跟随的妇女就说:“改改醒了!”
蔺箫“嗯。”了一声。
卫生院就俩大夫,一个女的,不是这里的人,是县卫生局派过来的。
还有一个老中医,有七八十的,白头发白胡子,精瘦的一个老头,这个是本乡的人。
这个老中医是很出名的老大夫。
女大夫是西医,这时候的西医也没有多少设备,就是体温计,听诊器。
试试体温,听听心脏,听听肺部,判断一下病情。
卫生院也没有化验和繁琐的手续,看不了的病,就让赶紧送县医院。
这里比县医院近得多,当然是先到这里来了。
女大夫看看体温计:“不烧。”听完了心脏:“心律慢点,这孩子贫血,太缺乏营养了。”
女大夫对老中医大夫说道:“杨先生,您老给她号号脉吧,看我说的对不对。”
蔺箫在车上一直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装晕没有说话,进了卫生院才睁眼。
“我怎么到这儿了?”这里就是卫生院,蔺箫做任务也有在这个时代的,进过公社卫生院。
墙上还有锦旗:妙手神医,这锦旗谁送的?这个时代还挺时兴先进个人先进集体,送锦旗的还是有的,表扬先进人物,劳动模范什么的。
感谢医生的也不鲜见。
蔺箫那是明知故问。
两个妇女以为她啥也不懂,当然要问了。
两人回答:“公社卫生院。”
一点都没有感到稀奇。
老大夫看看她的气色,诊了一会脉,就去开药方。
这时候的老中医,可没有后世中医的狠实劲儿,开中药一下子就是几百上千的。
这个时候的药价也是很便宜。
一副汤药三两毛钱。
蔺箫身上可没有钱,老大夫开的是两味药,当归黄芪,这就是典型的当归补血汤。
要是后世就得上千元,怎么也得二十几味药,得给你弄上几百块钱的红参,或是太子参,山萸肉那些名贵的药材。
这时候的大夫是挣国家的工资,没有奖金,没有提成那些个激励大夫狠开药的积极性。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端的是铁饭碗,没有利益驱使,就没有积极性。
这时候的大夫实诚着呢,绝不会乱开药,挣钱也不是自己的,再者谁家也没有多少钱,开了也没人买,除非是为了救命。
还没有到最困难时,入食堂不几天,食堂的饭随便吃,可是也没钱。
一副药是两毛三分钱,蔺箫没有钱,是送她来的妇女给她垫上了。
坐上了马车,车把式吆喝一声就走,几里地很快就回了村子。
马车把改改一直送到门口,两个女跟着进去。
改改三人进院,蔺天象噌就窜出来了:“死丫头!你怎么才回来,赶紧做饭!”扯着嗓子吼叫,气势汹汹,三角眼屈糊着,一看这个人就凶。
个子不高,有女人一样的中等个儿,剃了一个光头,嘴巴子还没有胡子,是个老公嘴儿,有不就那样阴险。
就是声音不像太监,模样可像太监,眼里凶光闪闪,看着就不厚道。
看这个德行,两脚踹死他,看他那个不讲理的样儿,蔺箫就想弄死他!
“去食堂吃吧!”蔺箫懒得理他。
两个妇女看蔺天象的样子,不由得就皱了眉头:“改改在地里晕过去了,我们送她去卫生院看病了,自己做饭?怎么不去食堂去吃?”
这样的人,任谁也看不上眼。
一个妇女不悦的说道。
哪有这样使唤孩子的?才多大的孩子。
食堂有饭,还让孩子做饭,食堂的饭不能吃吗?二人感到奇怪。
一个大男人不上班,这么大点的孩子去干大人的活儿,真是下得去。
“晕了?无缘无故的晕什么?”蔺天象问道。
另一个妇女说道:“大夫说了,缺乏营养,贫血,劳累过度,缺乏睡眠。”
“嗤!……”蔺天象嗤笑一声:“当先生的就会危言耸听,你没病以也会忽悠你快死了,好让你买药!”
“挣钱也不是大夫的,谁忽悠你买药干什么?”一个妇女怼了蔺天象一句。
“是你快死了,几服药治好,他毕竟出名了嘛!”蔺天象撇嘴说道。
齐文燕说道:“你们快坐吧!我去做饭,在我们这儿吃吧。”
“我们去食堂吃,你们不去食堂吃饭吗?”一个妇女问。
齐文燕说道:“我要坐月子了,去食堂领了粮食自己在家做点。”
“哦。”一个妇女说道:“咱们队长好说话,有的队不行,不领给粮食。”
另一个妇女说道:“改改晕在了地里,也不是队长这孩子也许就会出事了。”
“谢谢你们帮忙。”齐文燕表示感激。
蔺天象却没有说那句话。
蔺箫没有忘了药钱是人家给垫的:“拿五毛钱给二婶子,药钱是婶子垫的。”
蔺天象瞪了蔺箫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齐文燕找到五毛钱给了一个妇女:“得亏了你们。”
人家把钱拿到手了,还在这里待什么劲儿?蔺天象的脸子还不好看呢,谁喜欢看他的脸子。
一看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小气鬼,就五毛钱心疼肉疼的,明显自露的带出来了,真得好好收拾他!
脸子拉拉说黑水似的,啥也不干还给撂脸子,好像谁欠他的。
真是没有一点儿自觉性
第566章 为母复仇的老人(5)()
等二人都走了,蔺天象对上蔺箫的脸就不是狰狞的意思了,还带了一种猥琐垂涎三尺的狼性,蔺箫激灵灵一个冷颤,这样的表情不该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表现。
难怪改改那么恨蔺天象,难道还有没有说出来的苦衷。
蔺箫直视着他,看他想做什么?
僵持好一阵,蔺天象才收起了她的丑态,蔺箫觉得这样的人有邪念并不稀奇,原因他就是一个畜牲。
难道祸害一个十三岁的小姨子就不是畜牲了吗?畜牲什么事干不出?
奇怪蔺天象没有打改改的意思,也没有下令她去做饭:“我去食堂打饭。”
是知道她有病了吗?才没有逼她做饭吗?
蔺箫没有把他再往坏处想。
等他打回来饭,就是四个窝头,半盆菜汤,因为齐文燕要生孩子,蔺天象从食堂领了她的粮食,没有齐文燕的饭,改改的妹妹也是一个窝头。
改改是两个,因为她是下地干活的。
蔺天象也是一个。
一家人就四个窝头,没有齐文燕那份儿,蔺箫只有给齐文燕一个,自己也是一个,窝头这东西,蔺箫在以前的任务里也是吃过食堂的。
早就尝过味道了,就是玉米碾碎的连面子带渣滓,用水泡了,大屉蒸的。
生产队上百口子人,得好多屉才能够吃,可是才入食堂,生产队的粮食也多,大家随便糟,这个时代大米没有,面很少,麦子产量低,麦子种的少,这个地方土质是黄沙土,白薯花生都适宜生长,还不要什么肥料,白薯的产量特别的高,生产队几百亩地要栽二百亩的白薯,花生倒是不多,就够吃油和交任务。
所以细粮很少,玉米面的窝头,白薯面也是窝头,油水很少。
端回来的菜汤,看不到油星。
蔺箫系统有好吃的,可是这个窝头她也得吃,你不吃是怎么活的?
蔺天象还假亲假近的给蔺箫盛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蔺箫没有喝汤,干吃了一个窝头,就是有点剌嗓子,她什么艰苦没有过?一个窝头剌嗓子算什么。
蔺天象的脸色不好看,他盛的汤她不喝,这是在藐视他,不由得愤怒,可是他还要装君子装慈善。
等吃了饭,蔺箫就到改改和妹妹住的屋子休息,那个妹妹才两岁,自己跑出去玩儿了,就蔺箫一个人在屋里。
蔺天象过来了,问道:“改改,你真的有病了?”
蔺箫不想搭理她,就不说话。
蔺天象就像变戏法儿一样变出两毛钱:“你贫血,买糖补补吧。”
蔺箫还是没有搭理他,这就给他了机会,他就上前来,拉住蔺箫的手,就硬往手里塞。
蔺箫看他到底要干什么,没有动声色。
钱塞到了蔺箫手里蔺箫还是没有动声色。
蔺箫就在炕上坐着。
蔺天象一笑:“听爸的话,你就有钱花。”蔺箫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来啥了?”这句话问的隐晦,可是蔺箫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原形毕露了,蔺箫现在就想把他踢成太监。
见蔺箫不言语,蔺天象就上了炕。
“让爸看看,怎么样!需要啥爸给你买!”看那个样子太~猥~琐了。
蔺箫还是没有吱声。
蔺天象更近一步,伸手就要摸。
蔺箫断定是遇到了真畜牲。
蔺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一较劲,就听嘎巴一声,随着就是鬼叫,蔺箫还抓着他的腕子,对上他下边就是一脚。
蔺天象的叫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就地疼死了。
蔺箫估计这辈子他也别想碰女人了。
齐文燕听到叫声,赶忙过来,一看蔺天象像个死人一样,脸焦黄,,摇晃一下儿没有动静,不由得尖叫:“怎么了?……”
蔺箫没有搭理齐文燕,下炕走出院子,到村边去溜达。
对这样狼心狗肺的贱~男有什么客气的,他的亲生女儿都要找他报仇,自己能不好好的虐他吗,他算有好日子过了。
齐文燕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怎么回事?说是改改打了他他就不信,看他的胳膊腕子耷拉了,没人打怎么会这样?
蔺箫觉得痛快,才见面就给他一个下马威,看看他还怎么得色?
齐文燕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