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孩子对祖母的称呼可是奶奶。跟父亲的奶奶称呼老太太。
这一家人,有小丫头的老太太,奶奶、爷爷、还有她的二叔,还有她爷爷的弟弟。是小丫头的二爷,这个老头一辈子没有娶上媳妇,就跟哥哥没有分家。
小丫头的父亲勾来一个女人,就是史秀兰的后妈,后妈带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进门就改了姓,随着史秀兰的父亲姓,不要他们亲爹的姓了。
四个孩子排起来,史秀兰和后妈的长女一个岁数,就大了三天。同龄十四岁。
史秀兰就是大姐,这个妹妹就改名史秀梅,史秀梅下边还是一个妹妹十三岁,就叫了史秀荷。
史秀荷下边的弟弟十一岁就叫史全福。
这个后妈嘴皮子巧得很,死人都能说活,孩子改了这个男人的姓,锛儿都不打,那个小子,也是认这个做父亲。
人家几个孩子把那个爸叫的如同抹蜜,都比史秀兰嘴甜,这个父亲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从来没有着过家。
这个跳墙不挂耳朵的爹对这个女儿没有一点儿感情,对女人带来的孩子比亲爹还亲。
史秀兰还是跟爷爷奶奶,太奶奶、二爷爷,和叔叔住在一起。
史秀兰是一个话语很少的人,从小没有亲娘,亲爹没有着家的时候,二爷爷和叔叔就是那么回事,爷爷奶奶也没有亲娘的细心,一个没妈的孩子总是孤独的,就养成了自卑的性格,小伙伴儿都有亲妈,她没有,就觉得丢人。
见人总是抬不起头来。
后妈一进门,她就更自卑,看后妈和三个儿女亲亲热热的,她的心都是滴血的。
她的祖母和太祖母是两个赌鬼,成天成宿的游壶,游壶是这里的方言,就是玩牌堵输赢。
奶奶、太奶奶、都是不务正业的,小丫头从小就跟一只小狗子一样好歹的活下来的。
她的爷爷也是一个赌鬼,二叔是个喜好拉胡弦的,就是好拉二胡,也是聚几个人一起玩乐,唱唱闹闹的娱乐得每边儿。
一家分的十几亩地,年年荒草没髁,打的粮食也就是能糊口。
前世史秀兰就是被这个后妈和后姐姐害死的。
蔺箫觉得这一家人,简直没有好人,所以她要求狠劲的往回穿,她是想来到后妈一家人没有进门之前阻止他们进来,让史秀兰过几天好日子。
没想到来的这样脆,后妈已经进门了,看看人家母子四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蔺箫不是原主看这些个戏码没有什么能触动她的心神的。
爷爷奶奶老太太去游壶了,史秀兰这具身体是因为后妈进门,受了刺激,看人家一家四口站住了她家的正房高高兴兴说说笑笑,对她满脸的鄙视,这小丫头想不开,觉得自己命苦,窝囊的上火发了高烧,就想离开这个世界去找自己的亲娘。
烧糊涂了,灵魂不附体,这是她一次最大的死关,可是这次她没有死了。
她死的时候已经二十岁。
蔺箫的任务就是为这个小丫头复仇。
再说他这个亲爹从小到大就没有正眼看她一下儿,她的亲娘是个小童养媳,十四岁就生下了她,大家都叫她小媳妇儿。
是个过分老实一句话不会说任打任骂被人糟践的窝囊的小媳妇儿。
她的亲爹,身体有两米高,细高细高的,像个电线杆子,品质恶劣,不务正业,东村串西村混,她这个后妈就是她的爹不正当搞来的。
这个女人相当的会勾引男人,她俩女儿跟她随了一个贴。
那个小嘴说死个活人儿,小媚眼飞着,就会套近乎。
这个后妈的的前夫比她大二十岁,解放前人家日子好是地主,她的父母是使了钱把她给这个地主做填房,没有几年就土改,地主被扫地出门,一下子就穷了。
等着史秀兰的爹跟这个女人勾上,男人很快就死了。
几个孩子都改姓是因为那家是地主成分,没有愿意姓他们爹的姓。
迫不及待的改性,就是为了几个孩子的前程。
如果史秀兰没有这个后妈,跟着奶奶糊里糊涂的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风波。
这个后妈可是一个算计骨头里的,这才来了几天,就要使奴唤俾。
自己的孩子,她是不舍使唤的。
她一来就张罗分家。
为什么要分家?她可不想伺候几个老头老太太的吃喝,说的好听:孩子多,给老人添乱,影响二弟搞对象,他们掺和进来十几口乱哄哄的,谁愿意嫁进这样的人家?
史秀兰的二叔当然是不想和带了几个孩子的兄嫂生活在一起,明白是没有姑娘想嫁进这样人家的,嫂子一提出,他就很同意。
两人一拍即合。
老二还没有娶媳妇,几个老的得跟着老二过,等老二娶了媳妇儿再分家。这个地方就是这个风俗,老人跟着没有娶媳妇的儿子一起,等儿子都结婚了老人轮着几个儿子家吃饭。
可是这一分家,史秀兰就应该跟着父亲这个家,爷爷奶奶~的家成了二叔的家,她就不能跟过去了,只有跟后妈一家人在一起混。
这个后妈是个横草不过的,嘴甜心苦,那个史秀兰可是正经受了后妈几年气。
史秀兰窝囊,她的父亲霸道,心里只有女人,一眼都没有看过这个女儿,后妈说什么是什么,后妈说这个受气的孩子什么话他就信真。
这个爹就是一个畜牲,只认那一门儿。
换了蔺箫,看着这个女人在算计,根本就不鸟她。
她算计半天也没用。
第326章 五零军嫂翻身仗(3)()
夏天亮的早,可是还没有亮,蔺箫和后妈的两个女儿睡一个房间,夏天本来天热,晚上得彻底凉快下来才能睡着。
那个后妈孙美芳正在搂着男人史德贵,亲着嘴,一阵热乎,就悠悠的说起来:“贵儿!咱们大闺女真好,手巧勤快做的饭真好吃,我就是喜欢她做的饭。”
哎呦!媳妇真好,可不舍得媳妇出被窝。
噌!家伙,他就窜出来,赶紧穿裤头,一下子窜到西屋,抓了史秀兰头发一把:“起来,起来!该做早饭了,怎么能睡懒觉!。”声音虽然不大,可是非常严厉。
他压低着声音,是怕吵醒了后老婆子的两个女儿,至于这个女儿跟他是没有一分的感情,那个小媳妇她可没有一分的喜欢过,傻了吧唧的什么都不懂,一点不懂男人的心。
蔺箫实际没有那么多觉,醒了有五分钟,已经看到了还黑天。
突然被揪住头发,剧痛了一阵,对这个男人蔺箫马上就给他判了死刑。
什么东西?她做饭?她得愿意伺候她们?自己是来给史秀兰复仇的,可不是来伺候他们的。
蔺箫的怒气已经冲上顶梁:“放手!”蔺箫断喝一声,史德贵吓了一跳
“死丫头!你跟谁凶呢?”史德贵没有撒手,另外一掌扇出来,带着劲风。
蔺箫已经抓住史德贵的腕子,狠劲的捏了一把,虽然这个小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蔺箫会使巧劲儿,史德贵的胳膊腕子已经肿起来。
他喔呀一声:“你这个死丫头想造反?你TM的下黑手,你想被天打雷劈?敢对亲爹不敬,我剁了你的爪子!”
你TM谁爹,给你爹当爹去吧,蔺箫骂了他祖宗八辈子,你一家都天打雷劈!
蔺箫解脱了束缚,伸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史德贵的鼻子上,鲜血瞬间就下来。
你他娘的就是找死,就打得你满地爪牙!
史德贵再没有出手,只是破口大骂:“我R你奶奶,我R你祖宗!”
这个老东西平常就好骂大街,骂谁都是亲娘祖奶奶~的骂,蔺箫还真没想到他连骂女儿还能连着他的妈,真是一个奇葩。
兰子的后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跟这个男人还相亲相爱的?是不是王八睇绿豆对眼?还是一窝狐狸不嫌~臊?
真是臭味相投,狗粑粑对大粪。
烂鱼臭虾对味道。
“你再骂,你骂的是你妈和你奶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死你?”蔺箫对他教训起来。
那个后妈孙美芳已经站到门槛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史德贵擦着鼻子:“哎呦!德贵!你怎么了?这还了得?要死人的!”
孙美芳呜呜的哭起来:“德贵,你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很疼,快!快找先生看看,流血不止可了不得。”
蔺箫越听越来气,这个女人恐怕事小,在挑逗史德贵的怒火。
炕上的俩丫头早就明白了,人家很聪明,这是史秀兰把亲爹打流血了。
二人赶紧窜起来,一个找手巾,一人舀凉水:“爸!爸!”二女争先恐后的喊爸,叫的那叫甜腻腻。
水到,大的帮史德贵洗脸,二的帮着擦脸洗手。
史德贵的很享受被伺候的感觉,满脸就换上去了温柔,气势汹汹的架子荡然无存。
原来这就是一个纯粹的贱~男。
渣爹……
孙美芳看着二女伺候她的男人,脸上现出了得意,这一场就把这个死丫头踩到了陷阱里了。
她想使唤这丫头几年,十六七岁就能卖个几百块钱。
但是越多越好,卖个千八的,就够自己几个孩子读书有出息了。
这个年代钱的价值是很实在的,三毛钱就能买一双电光线的洋袜子。色泽鲜艳,漂亮喜人,她这次和史德贵结婚,史德贵给她买了三双那样的洋袜子,她喜欢透了。
等女儿出嫁,就陪送她一沓,到了婆家也风光。显得他这个妈是个有本事的,找了一个好男人,说嘴的人也就打嘴了,自己再嫁有什么不好的,要是能卖一千块钱,儿子的媳妇儿还用发愁吗?
想到这里还得狠狠地往泥里踩,让他的爹就恨不得把这个闺女卖给一个八十的老头子。
想到此孙美芳就再次装起哭:“德贵,你还疼不?”嘤嘤嘤!孙美芳哭起来没完了。
孙美芳的俩女儿很会不配她们的妈:“爸!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磕的这样严重,看流多少血,多疼啊!”
看看人家多会做戏,比亲爹亲得多,史德贵一副爽歪歪的德行,被二女激起火气。
“死丫头,你等着,我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扔井里淹死你!”史德贵又威风上来了,他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敢给他一掌,打得他鼻子嘴窜血,伤了他的腕子,谁给她的胆子?
他简直有些懵,她怎么那样大的劲头?被这母女几个激起了火儿,恨不得打死这死丫头。
可是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儿怵,想打人,腕子疼,担心那个腕子再受伤,就没有伸手,也没有敢上前。
蔺箫扫了一眼母女仨,怪不得史秀兰被这母女害死,这几个女人的心机深透了,头顶生疮脚后跟流脓。
蔺箫看史德贵一下子就怂了,在才是真正的纸老虎。
不禁揍。
真没意思……
母女仨背后说什么,蔺箫也懒得知道他们在背后搞什么鬼,总之那是没有好鬼。
天已经大亮。蔺箫就走出院子去散步,这个时候的中学是很不好考的,离着普及初中还有二十年呢。
家家的孩子读书的很少,还在扫盲阶段。
小姑娘读书的更少。
史秀兰四二年生人,今年是五五年,这个村子才解放就成立了学校,别看史秀兰的祖父母不务正业,老太太为了身边清净,却干了一码好事,让史秀兰上了学。
史秀兰今年已经六年级,快考初中,这小姑娘老实窝囊,学习成绩却很好。
升五年级的时候她考的是全小区的第一名,搁后世就是学霸级的人物,够牛的。
蔺箫走在大道上,这时候的大道都是土路,叫大道,就是一排牛车那么宽的道路。俩车走对面,还得一个车让路,轧到庄稼地里。
后世农村的大道,最宽也就是能来回的走车,蔺箫在四五六年代也就做过几次任务,对这时候的农村熟悉极了。
第327章 五零军嫂翻身仗(4)()
蔺箫往北望去,一片的青山,柏树松树满山的青,老远还能望到山边的野花,一片片的绚烂,好美的山村,只是看各家都没有富裕的,往西望去,有一处高大的青砖黑瓦的屋舍,那一定是解放前财主的建筑。
一排十大间,现在住在了里边的可不是财主了,土改分地分房,一定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穷人分走了。
其他人家也有砖瓦房的都没有那里的高大,土草房,土瓦的,尖顶的占了多数,平房寥寥无几。
早晨的山村很静,没有一个休闲出来溜达的,人们起早就上山,打草的,捡柴的,忙碌着呢。
夏天村子是闲季,早就挂了锄,现在的人不太懂溜达健身,老人们一般的都不爱动,老头窝在家里的外地抽旱烟袋。
老太太们看孙子,年轻的妇女操持家务。
没有史秀兰后妈那样不要脸的使唤一个十四的小姑娘,自己不起跟男人卧槽。
山村的妇女都勤快,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那时候成天的跑反,躲到山里不敢出来,淋雨受冻,挨饿是家常便饭。
可是这些妇女没有几个懒蛋,在山里藏着还要做军鞋,支援前线。
可解放了天下太平,再也不用往山里逃了,人人都安居乐业,真没有人爱往山里跑了,都愿意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待着。
路上几乎没有妇女。
蔺箫来到山脚下,有几个孩子在割猪草,蹲着地上,一手抓草,一手的镰刀:咔咔咔的割草脆爽的声音。
蔺箫趟草的声音就没有惊动他们。
到了近前,几个孩子才看见她,一个男孩噌的站起来:“兰子姐,你怎么没有来割草?”
蔺箫就是一怔:割草?小姑娘在上学,怎么起早来割草啊?
那个后妈不是才来嘛!就使唤上了她吗?
蔺箫不懂,她是生在城市的人,不懂山村的生活,做了这个时代的几个任务,可没有考察过小孩子割草的事件。
可是他们这样说,蔺箫不可能露馅儿。
“割什么草?我家来了后妈,带了一帮犊子都不干啥,凭什么我给他们割草?他们一帮都睡大觉,史德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