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欲,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无意义的人死掉一万也不可惜!”
“你们现在依仗着的不过是霸源基地严格的法则,但法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长久的稳定,便是改了法则,动了杀戒又有何不可?我知道你们正在心里怒骂着什么,也知道你们很憋屈,但别忘了你们今日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求来的。放着从无数血肉中建设起来的安稳生活不过,硬是要奢望不属于你们的权势,而自身又没有与权势相当的实力,受到我的‘欺压’,也是你们活该如此!”
莫颖说着,轻挑眉毛,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让这些人看了是既愤怒又惧怕。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如莫颖说的那样,只要她想,她反掌间就能掌握他们的生死,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所依仗的也是被他们不满的霸源基地的法则。何其讽刺,他们今日到此就是控诉抗议霸源基地的不公平,结果还是要靠霸源基地法则的保护,否则就要命丧于此,那他们跑来这里是干什么?
“在你们眼中,强权者享有你们无法想象的权势地位与荣耀,但在对外的战争中,强权者却是最能保护你们的防线,某种意义上,被你们不满,被你们唾骂的强权者却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怎么,末世前就讲究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到了你们这帮追求‘自由平等’,追求‘公平秩序’的人面前,却都成了狗屁不成?”
“今日与你们站在对立面的我,前一个礼拜刚解决了一小股暴乱的变异动物群。早知你们如此忘恩负义,我就放那些变异动物进来了,也省得你们只会享受我打生打死带来的便利,却不知感恩。”莫颖说着,挥出了一直停留在手心里的雷电球,将人群后的一块空地砸出了一个深坑,让人不敢质疑她的话的真假。
冷眼一扫,莫颖依旧带着轻蔑的笑容,道:“在你们抗议基地不公,埋怨基地不平之前,请记住一点,你们反对的人,反对的领导层,却是最能保护你们安全的人,最能维持你们现今稳定生活的领导班子。再往深里想想,就算如你们所愿,基地统治权颠覆了,你们得到了‘自由平等’,你们又能走多远,一直对霸源基地虎视眈眈的首都基地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容许你们顺利的上位吗?”
“稳定和乐的生活建设是漫长而痛苦的,但毁灭只需要一瞬的工夫,你们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在毁灭霸源基地。而仰仗着霸源基地得以安乐生活的你们,在霸源基地不复存在或是不再稳固后,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且别忘了,这事的起因是莫慧卷入滥杀指控,而这滥杀指控还未下棺定论,你们如此急切的行事,真是如你们所言的寻求公正吗?还是想一想,谁一直在煽动你们追求所谓公平?”
“历史上愚民被叛党煽动做出自毁山河的事并不少见,你们也不想成为史书上记载的愚民吧?”莫颖说着,视线在躲在人群中的几个人身上来回移动,半晌,笑道:“我想你们心里已经有了名单了,为你们的家人着想,主动说出名单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革职查办,丝线缠()
这场声势浩大的示威闹剧以民众举报煽动者作为结束,经过盘点,好家伙,竟然有三十个煽动者。且这三十个煽动者中有几个还是吴洛惜很看好打算栽培的人才,没想到他们的意志会这么薄弱,心志也这么不坚定,一被攻破就做出了这等恶行。吴洛惜一气之下将情节较轻的煽动者关到了劳动改造区,看他们在没日没夜的劳动后还有没有精力去动摇基地的根基,而情节严重的煽动者则入了狱。
别以为入狱就是等死的节奏,不会让你有那么舒服的,就是死,也别想死得容易。每回外出执行任务猎尸队都需要诱饵,有时是自己人充当,有时是用猎取的小型活物充当,但最常使用的诱饵还是这些自毁前程的人。这些人按照比例分配给猎尸团或猎尸队,生死不论,唯有一条,就是回基地后,侥幸活下来的诱饵必须回牢里待着,不许私养。有人命大,做了十几次诱饵都没死,但也形如死了。
还不如那些一做诱饵就丢了命的同伴,起码没那么多痛苦,而自己死里逃生那么多次,连带着原本的尊严和傲骨也消磨没了,悔不当初,但又无可奈何,因为都是自己造的孽。早有听闻诱饵的悲惨遭遇的人在落得同样的下场后,或是自杀或是求饶,心中被悔恨挤满,不停地设想着如果没有冲动行事,他们又会如何?
但设想终究是设想,已经迈出了的步子收不回来,已经进入的轨道扭转不掉,他们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中偿还欠下的债务,恨自己的一念之差,恨自己的愚蠢。
但在他们已经认命的时候,吴洛惜却悄悄地找到他们,跟他们说了一番话,“迈出的步子收不回来,却可以在半道选择正确的方向,只看个人如何掌握行走的方式。进入的轨道扭转不掉,却可以从内到外的击溃轨道,重新建立正确的轨道。你们都曾是我看好的人才,我不愿你们从此零落成泥,所以我愿意以个人名义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戴罪立功,我只问你们是否还有回归正途的勇气?”
没人知道这些人的答案是什么,人们只知道这些注定沦为诱饵的人逃了,吴洛惜大怒,下了追缉令,全力诛杀这些叛徒。被这些诱饵煽动的民众也终于放下了心底的愧疚,他们没有错,有错的是那些叛徒,活该那些叛徒沦为丧家之犬。
而正在劳动改造的人听了同伴越狱的消息后,只是一笑,就继续挖土施肥了。
吴洛惜大概是真的气到了,下了追缉令后,又把火撒到了监狱负责人身上,让对方吃了很大的挂落。这还不算完,他还强横的夺了莫颖的职位,让她和她妹妹一块窝在家里反省,换了跟随自己很久的一个心腹上位,占了莫颖原本的位置。
这相当于“革职查办”的处罚惹得外界议论纷纷,但大多是猜吴洛惜已经容不下越发势大的莫颖了,这才趁着这个机会把她撸下去,免得她动摇他的地位。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大肆庆祝,有人同情怜悯,也有人事不关己,而跟莫颖交好的人或是求情或是明哲保身,都选择了心内的第一想法。向莫颖宣誓效忠了的人自然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她那一边,集体罢了工,一起窝在大宅子里,谁来也不理。这下可乱套了,别看跟随莫颖的人不多,但他们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好手,平日所处的位置又多是实权位置,突然之间撂了担子,怎能不引起基地混乱?
说起来也是莫颖有手段,平日无需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在基地各部门任职,不放过任何一个赚取积分的机会。便是林暖龙御阿罗这些小孩子也在学校里拥有一定的地位,或是班长,或是小组长,没有真的闲人。
这才有了混乱基地秩序的资本,不管她本意如何,挑衅了吴洛惜都是事实。
但不管多混乱,吴洛惜都没有松口的意思,打定主意清除莫颖的影响力,为这个,练衾都和他吵了几次架,而后一气之下拖着行李箱住到了莫颖家里。吴洛惜为此更加失控了,连下数道命令,让原本还算自在的社会生活一下子就变成了军事堡垒里的紧张。人们越是忐忑不安就越是怀念以前的生活,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结果他们还不知足,竟要自毁长城?
人们内心的挣扎,吴洛惜看不到,也懒得管,一心要让莫颖低头,却发现一时半分竟然拿她没有办法,不由得肝火旺盛,火气一大,他身边的人就遭了殃。
“哎,基地长最近的火气也太旺了点。”刚被吴洛惜喷了满脸口水的人苦着脸道,站在他身边的难兄难弟点点头,无比赞同的说道:“旺得都能当汽油烧了!”
“你给老子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正说着,又一个难兄难弟被吴洛惜轰了出来,三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无奈,眼底却也升起了一丝不满。吴洛惜的一个心腹看到这一幕,想了想,决定劝劝吴洛惜,他再失控下去,不说让莫颖低头,便是一直站在他身边只是暂时气跑的练衾也会受不了他,进而越走越远。
但这个一片忠心的心腹却被吴洛惜不留情面的夺了职位,赶回家闭门自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有了这一出,吴洛惜的心腹手下都冷了心,不明白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察觉到手下离心的吴洛惜越发的愤怒,他也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但就是怎么都控制不了,好像不发火他就会立刻死去一般。
为了排解烦忧,吴洛惜迷上了酒精,虽然末世后的酒都是末世前积累下来的珍贵物,但对吴洛惜来说,这玩意并不稀奇。整日酗酒的吴洛惜越来越不得人心,若不是他的兄弟们还念着往日情分,早就推翻他的统治了,哪还会允许他胡来?(。)
第二百二十章 夺权之策,无心失()
断壁残垣在末世里随处可见,尤其是某些被黑心奸商压榨的小崽劳工出来拆墙搬砖后,东倒一面墙,西歪一道门的场景哪都能见到。只是很少有人会到这些地方晃荡罢了,但在一个被拆得只剩下一些碎土的房子附近却窝了一群人,他们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看着就像是古时逃难的流民,只是没有拖家带小而已。
坐在正中的男人眼里满是戾气,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骂了出来,“吊他老母的,吴洛惜那个鸟人都恶心成那个样子了居然还没被人赶下台,他的那些死忠都是上辈子杀了他全家这辈子来还债的人不成?一个个眼盲心瞎,死活都维护吴洛惜,也不怕再这么遮掩下去,会把整个霸源基地给毁了,白白为别人做嫁衣!”
“消消气,吴洛惜猖狂不了多久了,等大家伙都被弄得怨声满天的时候,就是我们夺权的好机会。”坐在男人右侧的一个瘦得有些可怕的年轻男子轻笑着道。
“别想得这么美,没了吴洛惜,还有练衾,还有莫颖那些人,她们怎么会眼看着我们夺权?”瘦男右后方坐着一个身材五五分的男人,眼里满是冰凉的道。
坐在正中的男人却是一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莫颖也是个野心十足的女人,吴洛惜捅的篓子越来越大,她怎么会不想着夺权?等她动手了,和吴洛惜拼个两败俱伤,自以为大权在握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到时候便是她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让出宝座。现在只看谁耐心足,谁等得起了,千古成功唯一忍字!”
众人点点头,已经开始设想大权在握的那一天了,但是他们中的谁掌握大权就不知道了。这群逃出霸源基地的人也不是表面上想的那样团结,各有小算盘。
远处,尚水满是笑意的看着,眼底升起一丝嘲讽,心道:“人果然还是世间最丑陋的生物,任你表面再光鲜,任你的志向再远大,在利益面前也无法不动摇!”
尚水回到了霸源基地,提着一袋子晶核,让人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每个基地都不缺独来独往的独行侠,但却很少有女人做独行侠,但她不但做了,还做得这么出色,倒是个厉害的女人。据说她和莫慧还是朋友关系,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强悍的女人只和强悍的女人玩在一起,乖兔子想挤进来只有被吃掉的份。
照例去大宅子叫门又被拒绝后,尚水回到了租住的地方,想起莫姓姐妹相处时那谁也插不进去的氛围,忽的一笑,“你们又能幸福多久呢,真让人期待呢!”
大宅子里,莫慧正在训练场和人切磋,呃,应该说是她单方面的蹂躏,和她切磋的人无一例外的被揍成了布袋,叫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李熙给逐个扛走了。
阿罗领着一帮小萝卜头在一旁的空地蹲马步,丝毫不被训练场的嘈杂影响。
莫慧轮虐了众人一番后,神清气爽了,蹲在空地边看阿罗蹲马步,不时的用眼神干扰他。但阿罗像是瞎了一般,看不到她的挤眉弄眼,只绷着小脸练功。
“切,小鬼!”莫慧没意思的撇撇嘴,转过身走了,在李熙的殷勤照顾下回了大客厅。莫颖正在和南子下棋,两人厮杀得很厉害,坐在一边围观的廖林和黄甜大气都不敢喘,性格跳脱的两人都被棋盘的变化吸引住了,唯恐错过一丝精彩。
莫慧和李熙也加入了围观党中,但没等他们看个清楚明白,莫颖就赢了南子。
南子擦擦额头冒出来的汗,却是松了口气,道:“还好结束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颖姐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下次对弈,怕是我不能再来了。”
“不必妄自菲薄,你也有你的强处,我只是略胜一筹。”莫颖微微一笑,道。
四人闲聊了一会,莫慧正想钻到莫颖怀里,就听得一声黏腻的呼唤“妈妈”。
不等话音落下,莫慧就钻到了莫颖怀里,挑衅的看了一眼刚结束训练正要飞扑到莫颖怀里的阿罗一眼。阿罗鼓了脸,满是不高兴的走到莫颖面前,伸手要抱抱,莫颖一笑,正想伸出一只手把阿罗搂到身边坐下,却被莫慧阻止了。而后,莫颖就看着莫慧和阿罗玩起眼神杀人游戏,一个比一个眼睛大的无声交锋着。
“好了!”莫颖额角青筋跳起,用力地按了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却让阿罗瞬间红了眼,莫慧也黑了脸。阿罗吸吸鼻子,满眼控诉的看着莫颖,道:“妈妈就是不喜欢我,别的小孩都有妈妈抱着,为什么妈妈都不抱我,只抱小姨啊?”
“哼,那是因为姐姐最喜欢我!”莫慧下巴微抬,无比骄傲无比得瑟的说道。
“屁,你这样事多的败家精,妈妈才不会最喜欢你呢,不是你乱来,妈妈又怎么会被牵连得丢了工作?”阿罗挺起小肚子,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莫慧吼道。
莫慧的脸真的黑了,站起身,对着阿罗不阴不阳的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阿罗哼了一声,道:“说就说,你就是个败家精,败家精,搅屎棍,搅”
未尽的话被莫慧突如其来的一推给推回了肚子里,阿罗再怎么厉害,也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