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小兄弟为什么想为皇上治病呢?”单长与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微抿了一口。
“不过是为了钱财。”这一次,祁玥没有犹豫,回答得自然。
单长与笑了,想起那次在青楼他们师徒穷的样子,这话便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问道,“果真?”
“真。”祁玥也喝了口茶,牵动唇角露出两颗虎牙。
第394章 朕与神医度良宵,承欢侍宴无闲暇(23)()
“皇上答应给你多少钱财?”单长与笑道,说话的随意性就像他们是很好很熟悉的朋友。
“万两黄金。”祁玥轻吐出这四个字。
单长与让殿里的宫女都退下,祁玥见宫女们看向他,于是顺了单长与的意,挥了挥手。
一干宫女就按着顺序依次退了出去。
“长与兄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单长与笑了笑,压低了嗓音,“不知云七小兄弟可愿意为了另一个更高的利益而去做一些事情呢?”
他这话说得含蓄,但祁玥感觉跟凤邪有些关系,他不动声色道,“那要看利益有多大了。”
“如果,黄金千万两呢?”
祁玥皱起了眉头,单长与也不急,继续悠悠喝了口茶。
“……要我做什么?”祁玥试探着道。
“这乃机密,云七你身上还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不能轻易就告诉你啊。”单长与浅笑。
“那如今找我来谈这种事,我如果不答应反而去告诉陛下的话,你不怕他对你起疑心吗?”祁玥眉头皱紧,单长与不像这么做事不谨慎的人。
“所以啊,”单长与再次轻抿一口茶,轻轻道,“我在你的茶里下了点东西。”
祁玥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那杯茶,“什么时候下的?”
“那宫女,是我的人。”单长与淡淡道。
所以端来的时候,茶水本就不对劲。
“不,我不相信。”他刚才喝了一口,根本没尝出任何不对劲。
“反正就一些不伤身的药而已,服用者浑身无力,症状呈风寒罢了。”单长与微笑,“你说,趁这种时候,杀了你,岂不易如反掌?”
“……你果真心思缜密。”
“过奖,”单长与毫不羞耻的接受了,浅笑道,“所以你只有一条路。”
“要我做什么?”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单长与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所以喝了它,我才能相信你。”
“这又是什么?”祁玥打开瓶盖闻了闻,只一瞬间又蹙起眉头,那里面混杂的药草气味,有好多味他都认不出来。
“有药可解的毒药。”
祁玥:“……”
这算强买强卖吧?
抛出利益让他去做事情,还不能反抗!
“云七小兄弟,你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是我喝毒药,又不是你。”
单长与浅笑不说话。
他又不是没喝过。
因为要忠于那个人,永不背叛。
“我说过,你只有一条路……你难道还要我强灌吗?”
祁玥抿了抿唇,把瓶子里的液体喝完,浅蓝色的,密度和水一般,没有味道。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单长与见他喝完,终于说起了正经事,“在给皇帝的药汤中添加风林草,白银蕨。”
祁玥皱了皱眉,道:“喝了会怎样?”
“不过慢性毒药而已,不会立即死亡。”单长与微笑。
“那我的解药呢?”
“三天取一次,在医药房一个叫小李子的人那里拿。那药物发作时,你如果没有及时得到解药,会毫无生命特征。”单长与站起来,笑道,“合作愉快。”
说完单长与便离开了,祁玥握紧了那个药瓶,眸光微沉。
“神医大人,皇上让你去念书。”一个宫女俯了俯身。
祁玥眼眸微闪,他现在不能立刻去凤邪身边,否则传入单长与的耳朵,他还以为他将事情告诉了凤邪呢。
“……你先下去吧。”
“是。”
祁玥思忖一下,出了门走向医药房。
如果他是拿着药过去的,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第395章 朕与神医度良宵,承欢侍宴无闲暇(24)()
在拿药材的时候,祁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那两味药材,一并交给小李子熬。
看着小李子熬药,祁玥走了出去,他抬头望天空,月亮出来了,银色的光辉煞是好看。
等了半个多时辰,小李子把汤药端来,还低声道,“神医大人记得三天后来取解药。”
祁玥接过碗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但他可能赶不上了,因为明天必须得回去见师父,不过他还留着那药瓶,到时候可以拿回去给师父看看,看他能不能制作出解药。
祁玥端着药走到了凤御殿,他几乎不需要通报就可以进去。
“陛下,药来了。”祁玥缓缓道,悄悄对他打了个手势。
凤邪立刻道:“其他人出去。”
等一群人全部退出去时,祁玥将碗放在桌上,道:“出了点意外,这药别喝,以后我送过来的药都别喝。”
凤邪挑了挑眉,熟练的把药碗里的药汁倒进一个盆栽里,道:“出什么事了?”
“我想要出宫令牌,等回来我再与你说。”
“我说过,你会有危险。”凤邪不厌其烦的再次道,如今他对云七非同常人,这就让有些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要么会收拢他,要么会杀掉他,而这其中任何一样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危险已经来了。”祁玥浅笑。
蓦然,祁玥唇角的笑微微僵住,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急道:“凤邪,我就先走了。”
而后也没管凤邪听见答应了没有,径直出了凤御殿,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力量的流失,单长与的那杯茶还没给他解药啊!
腿有些发软,幸而偏殿离凤御殿很近,他才不至于摔倒在路边。
出来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位妃嫔,是个美人,端着一碗什么东西,不过他没有多看,一心只想要回偏殿。
那位妃子身旁的婢女抱怨几口,“那神医也真是的,自以为把皇上眼睛治好了,自己就是有功之人,这皇上的眼睛还没好全呢,他倒先是目中无人了起来,见到您也不行礼。”
妃子明显也有些羞恼,甚至言语间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情绪,“这是皇上给他的特权,不用遵守宫里的规矩。”
婢女咬了咬下唇,走上前道,“麻烦公公通报一声,茗妃娘娘求见。”
茗妃的妆容很是精致,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听到里面传来一句“进”
她欣喜的笑了起来,同时又反应过来似的收敛了些,微微握紧了碗沿。
“走,春儿,我们进去。”
“是。”
“皇上安好。”茗妃俯了俯身,春儿同样俯了俯身,然后站到一边。
茗妃走到凤邪身边,将碗放在桌上道:“皇上近日可是十分劳累?臣妾炖了燕窝粥,还希望皇上能收下臣妾一片心意。”
凤邪瞧了一眼那粥,感觉没什么异常。
他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茗妃一愣,咬了咬下嘴唇,委屈道,“皇上为何不多看看后宫的姐妹们,我们都十分想念皇上。”
“朕看不见。”凤邪淡淡的说出这四个字。
茗妃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是臣妾考虑不周说错话了……”
第396章 朕与神医度良宵,承欢侍宴无闲暇(25)()
茗妃上前一步,嗓音温婉道,“皇上还是把这燕窝粥给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随后她又道,“皇上的眼睛就快好了,臣妾是真的高兴,这样父亲也不用来念奏折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帮您处理其它的事。”
她不知道话是否有不妥之处,但她必须让皇上知道,她是丞相的女儿。
果不其然,凤邪抬头,被看了一眼的茗妃微有些心惊,皇上的眼睛恢复一些灵动之后,似更加俊美了呢。
“你是丞相的女儿?”凤邪嗓音不咸不淡。
后宫的女人都是选秀或者大臣送进来的,他也没怎么见过。
“是,是啊。”茗妃笑了笑,有些妩媚,“皇上也累了一天了,让臣妾为您分忧吧。”
“你回去吧,燕窝粥我等会儿再喝。”凤邪淡淡道。
哪知茗妃竟然耍起了小性子,娇嗔道,“皇上你坏~如果我走了,皇上指不定就不喝臣妾的粥了呢。”
凤邪皱起眉头,他拿起碗喝了几口,然后放下道:“你走吧。”
说完他轻擦了一下唇角,继续看古书。
“皇上,不急嘛,让臣妾为您跳支舞如何?”茗妃娇羞一笑。
凤邪眼眸轻抬,轻轻道:“你知道朕最讨厌哪种女人?那种不服从命令的女人。”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权力与美人,而是服从。
茗妃唇角笑意一僵,看着凤邪继续低头看书,咬着唇对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立即会意,悄悄的走到香炉旁,撒了一些粉末进去。
茗妃站着不吭声,凤邪还以为她走了,便继续看书,看了会儿,无意间抬头发现她还站在那儿,于是皱眉道:“朕让你下去。”
茗妃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重新扬起笑容,娉婷袅娜的走过来,声音娇软:“皇上~臣妾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们的孩子。”
春儿一看茗妃如此动作了,于是她便退了出去,此时凤御殿内就只有凤邪和茗妃。
“皇上~”茗妃坐在凤邪身旁,把凤邪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凤邪脸上划过三条黑线,收回手道:“茗妃你是想要朕治你的罪?”
茗妃低垂着眼眸,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她的手放上凤邪胸膛间,不过还没放上去就被凤邪抓住了,力气大的似乎要拧断她的手腕。
“啊,疼,皇上~”茗妃痛苦的喊出声,眼眸里瞬间起了水雾。
凤邪突然松了手,感觉自己心底忽然有团火在烧,一种颤栗传遍四肢百骸。
“你做了什么?”凤邪掐住茗妃的脖子,压低了嗓音。
茗妃一躲,看着他的反应有些娇羞,笑道:“让我们尽鱼水之欢的东西。”
“你可知后果?”凤邪站起来,浑身上下越发滚烫。
“这后果,”茗妃笑道,“自然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喽。”
男人都这样,尤其是还没有开过荤的男人,一旦有过这种事情,便会食髓知味,越来越摆脱不了。
而她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殊荣自然是风光无限。
茗妃娇笑一声,开始脱衣服。
一层一层的纱衣褪至脚旁,她抬脚走了出来,只剩下亵衣了。
她一步一步走来,身姿婀娜多娇。
茗妃柔弱无骨的趴在凤邪胸口,轻轻道:“皇上~”
娇软的声音刺激着凤邪的大脑,他一把推开她。
第397章 朕与神医度良宵,承欢侍宴无闲暇(26)()
“滚开!”凤邪站了起来,“顺德!”
茗妃听见他叫奴才,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听到门吱呀一声,她赶紧捡上地上的纱衣,来不及穿上她只能披在身上,然后躲到帘子后面去。
顺德进来了,春儿听到声音估摸着出了什么意外,也跟着进来。
“把那个女人拖下去!”
顺德看着凤邪生气的样子,抬头寻找“那个女人”,终于看见了帘子后的茗妃。
春儿也看见了,连忙跑过去护在她身前,向皇上求情,“茗妃娘娘犯了什么错啊皇上!请您看在她是丞相之女的份上饶过她吧!”
凤邪扯着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你是说她来谋害朕,也是受了丞相的指使?”
春儿大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茗妃,而后者双眸起雾,咬着唇惊恐的摇摇头,这么大的罪名,她可承受不了!
顺德看着桌上的燕窝粥,加之凤邪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呵斥道,“小小贱婢,哪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就要来拉春儿,茗妃不敢去把春儿拉回来,只得抱紧了自己的纱衣,挡在身前。
蓦然,她跑向凤邪,跪在他的脚下,“皇上我错了,我错了……”
凤邪已经忍到了极致,他下意识的踢了对方一脚,然后沙哑着嗓子,“把茗妃拖下去,打入冷宫!”
茗妃惊惧瘫坐在地上,等有人来拉她时,她才反应过来继续哭诉着求情,然而很快被拖了出去。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顺德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凤邪背对着他,打断他,“下去,所有人都下去。”
他强忍着身体的欲望,蹲下来闭紧眼睛。
然而,欲望却更加严重,一层一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似是猜到了什么,踉踉跄跄的走到香炉那里,越接近,便越难忍。
他停住脚步,蓦然跑出凤御殿。
外面很黑,也没有人,他好难受,他想发泄。
蓦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倒进草丛里,他心底有个欲望,无意识的低喃出声,“云七,云七……”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站起来,不知不觉走进一个殿,在理智快要崩溃的时候,这里,有一种对他灵魂的牵引,迫使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
殿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但是他凭着感觉走到了一架床前,心底有个声音: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他。
理智被欲望崩溃,他按住床上的人,粗重的吻了上去,热气铺洒在那人的脸庞,带有着急不可耐。
祁玥被粗暴的吻醒,费力的睁开眼,虽然在黑夜里看不见,但心里那丝熟悉感可以让他判定,这人是容谢,是凤邪……
祁玥被迫的承受着他的吻,因为单长与没给他那杯茶的解药,他现在浑身无力。
凤邪的吻急切而粗暴,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服,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祁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凤邪?”
“凤邪!”他这声大喊,在身体软弱无力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气势。
“云七,云七……”凤邪彷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下意识的低喃出声,不断吻着他,索取着他。
祁玥一怔,垂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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