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的人影缓缓地穿行在月色下,路旁偶尔有小片寂静的树林掠过,树木光秃秃的枝头上,一群群鸦影在跳跃,低声吟唱着遥远的古老的歌谣。
一道惊雷闪过,惊动了深藏在不知名处的阴魂。冷风吹拂,寒气逼人。
一座高耸的祭坛出现在眼前,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祭坛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保持着这种处事不惊的平静的神态,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他担心害怕。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人,圣洁的白袍上熠熠生辉的符文如此耀眼,柔软的娇躯轻如鸿毛,丝滑的长发在月光下显现出淡淡的蓝光。
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是知道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冰冷的一个女人,美丽的一个女人,几乎无所不能的一个女人,完美得令人窒息。
他走到祭坛前,目光转向了那个半人高的圆形的符文。这是一扇门,一扇这世上仅有两个人能够开启的门。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将它开启,然后抱着怀中的她钻了进去。
穿过狭长的通道,他来到了这地下唯一的密室中。密室不大,但金碧辉煌,在光亮的映照下,他的模样显露出来。
戴着一副精美的面具,虽然仅露出口鼻,仍能看出他拥有着英俊的面容。
密室里有他布置好的一切,一脚踏进去,踩到的是厚厚的柔软的地毯,这张地毯就像一张布满整个密室的大床。
温馨,美丽,连皇宫都不能比拟。这将是他与她的爱巢。
他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蹲在身旁,两只灼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一动不动,仿若一塑雕像。他那一张原本十分苍白的脸此刻变得通红紫涨,好像刚在火炉中烤过一样。
她那动人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接着一股热流自内心深处喷涌出来,带着一种渴望,一种狂野,不断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美丽的眼睛睁开了,带着一丝疑惑和惊慌,冷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这里是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地方。”他平静地回答,“而我,则是你的主人。”
她眼中闪过寒光,想要挣扎,但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你的魂力已经消散,身体也被我所控制。”他说,“任何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她愠怒道:“你要干什么?”
“得到你。”他认真回答,“就像世间每个男人和他心爱的女人那样,生命相连,心灵相通,生死与共。”
“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侍神女。”他答道,“而我,就是神,你不该侍奉我么?”
“你不是神。”她说,“神没有如此罪恶的欲望。”
“是的,你所谓的神没有这样的欲望。”他说,“千百年来,荒谬的教条让帝国的每一个人都将这种欲望禁锢起来,我们成了没有情欲的行尸走肉。我们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失去的却越来越多。我不要再做这样的傀儡,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要得到你。”
“你所谓的得到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她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
“难道要用那该死的教廷提倡的方式?”他冷笑,“血液融合,体外繁衍?荒谬!”
“那是最文明的方式,也是我们进化至今的必然结果。”她辩解道。
“不,你错了。”他说道,“血液融合,诞生出来的只是两人的的复制品,不能称之为新的生命。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这是教廷强加给帝国人民的枷锁。我不要戴上这样的枷锁,我要跟我的女人真正融合在一起。”
“你别乱来!”
“我不会乱来。”他说着伸手去解她那流光溢彩的衣袍,“我将遵循最古老的本能,用最真实最正式的方式来完成这个过程。”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温柔地解开了她的衣袍,慢慢褪去印着符文花饰的亵衣,以及,用饰带缠得紧紧的亵裤。
她的娇躯没有任何遮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是自她出现在这世间,数百年来身体第一次失去了束缚。
“肉体的结合,才是最神圣的仪式,这样的仪式不该被遗忘。”他认真地说,“当我们的身体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新的生命就将被孕育。”
她脸色阴寒,说道:“这种肮脏的野兽行为早已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中。”
“不,它存在,而且必须存在。”他说,“从今往后的你和我,就是最好的践行者。它将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的子嗣将会是它结出的第一枚果实。”
他吻上了她的脸颊,贴上了她的唇。她无法反抗,只能羞愤闭上眼睛任凭他胡作非为。
“千百年的禁锢使得我们的身体遗忘了最初的本能。”他突然说道,“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她满面红霞,语气中带着乞求:“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摇摇头:“不,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你的身体渴望着我的索取。”
“肮脏!”
“我们进化得越强大,就越看不起最初的本能,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他说,“我愿意帮你打开这扇封印的大门,让你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将她抱起。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没有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的主人。”他回答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她又问。
“我说过,我只是想得到你。”他很耐心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她睁开眼来,含着泪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具:“我恨你!”
他轻叹一息,默默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搂紧她,缓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中。
一声哀鸣,他似乎要将她身体撕裂了一般。她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上的一叶扁舟,在他身上摇摇欲坠。沉闷的低吟,她的手不断地抓紧,又松开。最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然绷紧,然后瘫软如水,两滴泪珠默默地从眼角滑落。
翻云覆雨过后的宁静,他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
“弄疼你了吗?”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她没回答,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胸膛。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一字一顿地说,“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你不该这样做。”她泣道,“这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就让报应来好了。”他冷冷一笑,“无论什么样的报应,我都无所畏惧。”
无论什么样的报应,都无所畏惧么?
又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祭坛上高耸的尖塔,露出了狰狞的棱角,以及那历经千百年风吹雨打的古老符文。夜色如此的黑,如此低沉,近在咫尺。
高山林立,古木森森,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窥视着这个罪恶的夜晚。
一切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命运之轮转动的缓慢而有序,罪恶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没有人能够挣脱它的束缚。
就神,也不行。
狗剩猛然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他双目圆睁,如果能够看得清楚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此时布满了血丝,如同恶魔一般可怕。浑身都湿透了,汗水是冰凉的。
离奇的梦,肮脏的梦,不可思议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吗?还是幻想出来的画面?
狗剩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要炸开了,许多东西仿佛要记起来了,又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样的梦,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曾经是一个何等邪恶之人,简直不可想象
第一百七十五章 挑拨离间()
卡多瑞和波特回到土匪窝,几十个土匪出去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活着回来,自然是被当成大英雄来接待。大当家和二当家已经大致了解情况,知道这一次的失败不是卡多瑞一行人的责任,而是敌人早有防备。
众土匪见到卡多瑞和波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都在嘀咕着这次任务实在艰险,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这两个家伙竟然能够活着回来真是有点本事。
晚上,卡多瑞去找二当家科迪混酒喝。今天卡多瑞特别开心,所以非常不客气,科迪怎么招待他就怎么喝,大口大口地喝酒,把自己灌醉之前也一要把科迪醉倒不可。
最后,两人都是喝得一塌糊涂。卡多瑞要回屋的时候,科迪还特地吩咐几个人去送送,卡多瑞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土匪窝不小,卡多瑞得走上几百米的距离才能回到自己的狗窝,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夜路,冷不丁撞上了一堵软绵绵的墙。
伸手摸了摸,竟然还有温度。酒精冲脑,模模糊糊的他跟本没法思考这是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伸手就要将它推开。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不知道哪来的一个拳头给轰了一击,卡多瑞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又被轰了一拳,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接着是一脚踢来,卡多瑞本来就站不稳,见对方的大脚要到了,别无他法,只能一把抱住了那条腿。
腿的主人使劲挣扎硬是没有能挣脱卡多瑞的大手,身子猛然腾起,转身另一只脚又踢来。
卡多瑞慌忙扔下对方的大脚,然后在那人还没落地之前跳上去,狠狠地擒住了他,把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黑暗中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气声。
急促的慌乱中,卡多瑞隐约中嗅到了一股芳香,而对于这种醉人的芬芳,卡多瑞是再熟悉不过来,这是女儿香!
卡多瑞脑袋瓜子飞速旋转着,没想到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个女人!心中莫名地腾起一股怒火,随后又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身下的人终于要动了,但卡多瑞立即用身体死死地压住了她,接着他两只大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地上的女子猛地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卡多瑞可不管那么多了,双手在她身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女子突然不动了,喘息声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摸够了没有?”她冰冷的声音传来。
卡多瑞的手还按在这女子身上极为羞人的圆鼓鼓的地方,他想抽回来,却又舍不得。
于是只是试探性地捏了捏。
“啪!”响亮的一巴掌,正好打在卡多瑞的左脸颊上,直把卡多瑞的头给打歪到一边去,火辣辣的疼。
“没摸够!”卡多瑞醉醺醺地怒喝一声,然后又在那圆鼓鼓的地方猛地捏了一捏。
身下的女子猛然一脚踢开卡多瑞,然后身子一弹而起。虽然没能看清她的容貌,但从她的身材上看——卡多瑞摸摸自己的脸蛋,觉得这一巴掌打得还真是不冤。
“找死!”下一秒,女子就来向他索命了。
“停!”卡多瑞连忙高挂免战牌,“别冲动,自己人,自己人。我是卡多瑞,二当家的手下,别动手,好好说话。”
这句话果然有效,一提到二当家,眼前的女子立即就停住了手,卡多瑞猜得没错,她果真是这土匪窝里的人。
“你就是卡多瑞?”女子冷声说道,在她看来,眼前这个人不是流氓就是痞子,要不是他搬出二当家来,她早就把他切了。
“是啊,都说了是自己人了。都是误会,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是非要动手的。”卡多瑞委屈地说道,好像刚才吃亏的是他一样,“我呢,喝了点酒,正赶回去睡觉呢,刚才路太黑没瞧见你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拉蒂。”女子干脆利落地回答。
“好名字,不过没听说过。”卡多瑞两眼迷醉,笑呵呵地说道,“拉蒂妹子,来,亲哥哥一口,今晚的事就算了。”
“找死!”拉蒂早就想把卡多瑞打得爹妈都不认识,现在哪还能忍?
“打住,打住!”见眼前的女子又要动手,卡多瑞急忙妥协道,“这样吧,你不亲也可以,要不让哥哥我亲你一口?”
“啪!”
卡多瑞觉得自己根本没法跟这个疯女人沟通,明明是叫她亲一口的,她竟然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请问,这种事情有说理的地方吗?
“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滚!”拉蒂不顾卡多瑞抗议的眼神,语气如同命令一般。
卡多瑞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一个臭脾气,没看见现在——什么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调情也就算了,还尽说一些扫兴的话,真是不解风情。
眼皮要睁不开了,卡多瑞只想回屋睡觉,也懒得跟这个泼妇多作计较,所以很听话地就滚了。
第二天醒来,他昏昏沉沉想起了昨晚的事,急忙找波特打听这个叫拉蒂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拉蒂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波特对卡多瑞说,“她就是图森队长的亲妹妹啊,听说长得很漂亮,只是脾气不太好,怎么,卡哥你对她——咦?卡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不用你管!”卡多瑞快要哭了。
自从与拉蒂有过一面之缘后,卡多瑞不得不重新审视眼下的形式,之前的想法和计划必须要做出大幅度的修改。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像自己如此聪明的人,竟然也有失算的时候。这拉蒂小娘们可真是一个大助力,自己正愁没突破点,她就出现了,太及时了!
打铁趁热,卡多瑞觉得眼下自己得做点什么事,嗯,要加些柴,撒点油,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煽起的第一把火,当然是要烧在咱们威武霸气的二当家头上了。
这几天卡多瑞往科迪那里跑的次数就从没断过,不仅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而且还成功地“点醒”了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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