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蛇在寻钥匙,而我的神火罩也在寻钥匙,两人争分夺秒,都想抢先一步夺取钥匙打开手上的镣铐。
“起……”最终还是我胜了一筹,感觉到神火罩有异动,我连忙将神火罩一拔,顿时,滚油飞溅,一条金色的小钥匙飞起。正当我准备伸手去抓钥匙时,异变却忽然升起。
细小的黑影忽然袭来,令我心里产生了剧烈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宛如被毒蛇盯上似的,扭头避开时,黑影子擦着我的眼睛滑过,真的是两条四角红冠蛇。
蛇口上吐出一条分叉着的舌头,一滴唾沫液体滴到我的帽子上,便引出了噗呲的烟味。
“你好卑鄙?”摔倒在地以后,我扭头怒道。
“田舍奴,你的本事不过尔尔(就这样)”巴旦朝我给出了一个手指头,洋溢着不可一世的狂妄,接着将钥匙插在了孔上。
然而,就在钥匙即将插进孔里时,巴旦却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剧烈的翻滚着。。。
场上一阵哗然,坐着的族人纷纷站起,想要看个究竟,我离得最近,自然也是看的最清楚的、巴旦摔倒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惊恐之意,这一抹恐惧就跟普通人见到鬼时一样,先是眼睛瞪大,接着眼睛呈现红色,捂着肚子摔倒在了地上。
“格家的小伙,真是好本事。”我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叹声,可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呜呜,叔叔,叔叔……”忽然,一个10岁的矮小孩童走进了场内,嘹亮的哭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我一看到这哭着的孩子,脸色便是忍不住勃然一变,闯进场中的是小川,然而小川不是已经早被無悔施了安神术,短期间内不会醒过来吗!
看到小川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想跑过去,小胖纸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小子,不能过去,一过去你就暴露了。”我只好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装作和大伙一样都很惊讶的样子。
“这是谁家的少保……不对,他不是我们寨的子孙。”一位紫衣长老勃然变色,令寨中的青年抓住了小川。
“长老,这孩子是、、、是我和阿赞大人在外面找回来的。”我附身过去悄悄和长老说:“长老,这孩子很金贵,阿赞大人说了,不能……嘶”
我像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到地上躺着的巴旦,痛苦得长嚎一声,反面趴在了地上,而他的脸色开始诡异的扭曲。啪啦一声,巴旦的背裂开了,里面钻出了一条有半条手臂大小的四角蛇。
“格鲁戈。”长老惊呼一声,从腰间拿出一条染血的红布,想要去绑住这条四脚蛇的尾巴。然而,四脚蛇好像疯了,见谁就咬,寨中一个青壮青年刚一接近,就被四脚蛇的利齿咬了一口。接着就口吐白沫得捂着胸膛倒地,眼睛瞪得圆大,眼珠子都像快要突出来了,好比如一个心脏衰竭的病人,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因为心脏功能衰竭而死。
“都走开,这只格鲁疯了,让我来降服她。”一个拿着经轮的老巫婆上前,从服饰上看,她是九巫洞狼邪洞的长老。
走到四角蛇前,长老先是用经轮摄住了四脚蛇,紧接着,她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脱开了裤子,而在场的众人,见怪不快。
“将这孩子给抱走。”另一名长老朝着寨中的青年吩咐,青年立即抱起了小川,就在小川被抱起,离开四脚蛇时,这一分钟,我观察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变化。
四脚蛇居然安静的趴了下来,眼睛里的红色戾气慢慢的消引,而这时候,狼邪洞的长老已经将裤子解开,潺潺的尿液,洒在了那条四脚蛇身上。
“呜呜”四脚蛇哀鸣一声,在地上痛苦得翻滚了许久,十几秒钟以后,便抽搐着不动了,而族人则上前,用红布抱起了这格鲁戈,将其捧起拿走。
尿液能够克制蛊虫,不,一般人的尿液根本不行,除了童子尿之外,能克制蛊虫也只有身上有蛊虫的草鬼婆。
男人有精气,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来来回回的循环。这意思九是说,后天肾精化为气,而气化作神,最后还是流于精,这并不粗鄙,而是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所以,童子尿聚集了人的阳气,能克制鬼。
草鬼婆也一样,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有蛊虫,蛊虫与主人连为一体,自然而然的,主人就拥有了蛊虫的精血,而精血又化为后天之阴。因此,草鬼婆的尿液能克制鬼。若体内的蛊虫品种越特异,尿液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厉害。
然而,让我觉得精奇的并不是巫婆的尿液克蛊,而是小川。。。我明明感觉出来,小川靠近时,格鲁戈越来越暴戾,皮肤上还分泌出了毒液保护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紧张无比。
而小川一走远,格鲁戈马上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被草鬼婆的尿液击中,先前巴旦从油锅上掉落下来,我看不明白。
此刻,我忽然懂了,巴旦在施法的过程中唤出了子蛊,而子蛊感到恐惧,传到了母蛊身上。于是乎,母蛊在巴旦体内搅动,甚至感到了危险,钻出了巴旦的身体。
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小川,我不禁暗自皱起了眉头
小川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秘密,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么简单吗?
52。许亲()
我心里头像被某样东西塞着,忧心忡忡的走上了“天桥。”
爬上了山顶,两座山之间有一条跟车轱辘差不多的独木桥,而且还长满了刺,而我必须要手持着一根保持平衡的棍子,从山的这头走到山的那头,安南寨的族人会在半里外放空炮,打真枪,子弹从你身上擦身而过,脚下是万丈深渊,不管是脚篾了,还是被枪炮声吓得摔下去也罢,总之一句话,生死自负,成败看天。
法力在这里没有任何的用处,考验的是你的基本功底与勇气,安南人认为,只有经过枪炮的洗礼,才能蜕变为真正的勇士,不畏惧枪炮的汉子,才是古神承认的勇士。
只差这一步了,这一关过了,我就能被选拔为安南的大巫,进入到狫山的家族,成为一位外族弟子。在外人看来,我是为了荣誉和金钱而战。事实却是,我是为了进入敌人的内部,为了接近狫山而拼命。
低着头往桥下看去时,深不可见底,走两步脚就在发颤,实在是没有勇气跨过去,只好再让小胖纸主宰着我的躯体、
“砰砰”枪声和轰轰的炮火声响彻天际,鼻子里能闻到空气里那股浓浓的硫磺味,我萎缩在身体的角落里怕的半死,然而小胖纸面无惧色,手持着木棒一步一步的朝着山那头缓缓走过,这一幕的冷酷,引起了诸多安南女子的尖叫。
在我快要走到山的那头时,忽然,砰的一声,腰间一阵剧痛,让我从独木桥上摔了下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尖叫,眼看悲剧顿生,幸好我又及时抓住了独木桥墩。
“阿鲁”当我抓着桥墩,用手爬过山头,来到终点的时候,便看到安南宜个族老正愤怒的抓着一个壮硕青年的头颅,砰砰两声,举起火枪打穿了这个壮硕青年的头颅。
“格桑,你没事吧。”族中的长老朝我关切的走了上来,那个被打死的青年,就是开枪打中我的青年,不过,他打中的只是我腰间的弯刀,子弹并没有从我身上穿透而过。
我给族老回了一声“没事”低着头看了看那个壮硕的青年,他手臂的纹路是巴家的族纹,再看长老席上一个阴沉着脸,和巴旦有几分相似的老头,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但是高层的事情,不是我一个新冒出头的小子能掺和的,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无意外,狫山会在过两天的宗族长老会上接见我,并且收我为外门大巫。
只要能接近狫山,我就能探听到玉令的下落了。直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回到观席台休息了一会,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西乞阿婆的家里去。
“格桑爷,麻戏会还没开始呢,快回来。”我刚要走,就被一个年轻的小伙拽了回来。
麻戏擂台会分两个部分,擂台会选拔出安南寨的第一勇士,麻戏会则是联姻会,具体的步骤我不知道,但我对这以舞蹈来相亲的篝火宴会,实在是没多大的兴趣。
以前这副躯体的主人很有兴趣,兴趣大大的,又不能被族人们察觉出异常,我只好继续待着,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傍晚的时候,篝火升起,草原上摆满了牛肉羊肉的篝火架,一群群像花一样的姑娘在篝火丛中翩翩起舞,如夜晚中起舞的花蝴蝶,看得人十分的赏心悦目。
族里的青年跟我说:“格桑保,来,一起跳个舞吧。”
我只有一个字送他:“滚……”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看着像猴子,像螃蟹吗?篝火中的那群怂货是个什么鬼,时而像个猩猩一样捶胸,时而像个螃蟹一样抖来抖去,抖就好了,还像个娘们一样扭腰,这开的是篝火会,还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聚在一起开会。
我坚决不去,而这时,篝火群中的男女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俏丽的身影慢慢的伸展着身子,如一朵缓缓盛开着的火玫瑰。
摇曳着铃铛,悠扬的歌声传扬在草原的上空,女子的歌声有一股神奇的魅力,听得我整个人都迷醉在歌声里,产生着一种骑着骏马,与情人一同在草原上奔驰着的错觉。
我迷醉在这悠扬的歌声里头,回过神来时,却忽然发现一张含着笑意的俏丽大眼停留在离我的脸不到一公分远盯着我,我甚至能闻到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阿骨朵……我瞪大了眼睛,吓得整个人都悚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身子往后倾斜时,双手摇摆间手腕上的手链竟然勾住了阿骨朵的面纱,呲一声,竟将红纱给扯开了。
顷刻间,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女子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气质高庄如雪山上的一朵白莲花,令人生不起亵渎之意。
惊愕的不止是我,还有阿骨朵,她的脸上也布满了愕然,可是很快的,双颊上竟然升起了一抹娇羞红,还扭过头,将手递给了我。
“哗……”人群如煮开的水般沸腾开了,有惊叹声,惊羡声,羡慕的眼神纷纷看向了我。可是身为主人公,我却看着递来的手,不知所措。。
“小子,牵住她的手。”小胖纸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在不知所措,失去了思考能力时,小胖纸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所以我想都没想,就顺着胖纸的意思去做了。
可是,我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牵住了阿古朵的手以后,竟然有人向我们撒花了,还簇拥着我阿骨朵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胖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抿着嘴唇,想哭的心都有了。
“没啥呀,就觉得好玩,嘿嘿”此时的胖子就像古代的奸臣,耸着肩膀发出贼笑声。
想死的心都有了,莫名其妙的,天上居然给我掉下了一个新娘。回过神以后,我才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麻戏会上,若是女子有相中的男子,就把手伸过去,将男子邀到篝火旁跳上一段舞蹈,若是男子对这女子同样有意思,就站起来,跳上一段双人舞。
若是两者情投意合,跳完舞以后,男子便掀开女子的面纱。过程好比如相亲,先确定相亲对象,接着看对方对不对眼,对眼了就下聘礼,举办结婚典礼。而我,在牵住阿古朵的手时,无意间掀开了阿骨朵的面纱,这虽然不合规矩,但阿骨朵脸上的娇羞,也说明她原谅了我的无礼。
你原谅了我的无礼,而我却深深感觉到了无力,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必须要牵着她的手到她的家去,留下我的家传项链,接着由她母亲将女子出嫁的香囊交给我。
我不是没有产生过逃跑的想法,可是逃跑的想法出现时,我立即吞回了肚子里,在安南,女子的贞操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她的面纱被掀下,而男子逃婚的话,女子就变成了弃妇,遭受寨里人的白眼。多数的女子,无奈之下,只能跳下火海自杀。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伤害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幸好,我在安南待不了多久,只要任务完成,我就会假死,这个时候,阿骨朵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改嫁了。
被众人簇拥着,来到了阿骨朵家的吊脚楼前。阿骨朵娇羞的将手伸出来给我,任由我牵着,走进了屋子。
脚刚刚才踏入门槛,耳朵里忽然传来了小胖子的声音。
“小子,小心一点,这里有蛊。待会主人家给你鸡蛋和茶水的话,千万不要吃,我怕你会被放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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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放蛊()
小胖的话令我狠狠大吃了一惊,伸出的脚也忍不住缩了回来,望着一层不染的大厅,以及八仙桌上的鸡蛋的茶水,想起了少数民族擅长的本领。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在历史的长河里孕育出了许多分支,东北有出马仙堂,南方有民间道士。少数民族则擅长使用巫蛊,而巫蛊,是这些民族中的一大特色。
以前走江湖的骆驼客,如果要到苗族这些少数民族去,身上多半都会预备好菖蒲,雄黄等物,因为这些物品是简单的解蛊之药,普通的蛊都能被这些药物给分化掉。
养蛊的多半是巫婆,人们唤他做草鬼婆,草鬼婆的体内基本都有种蛊,她们和蛊是一体的。而蛊虽说是灵物,但也避免不了七情六欲,每五年一个期限的九月甘三,母蛊就会飞出主人的体内,出去与外蛊交配。回来的时候,在主人的体内繁衍出子蛊
子蛊多半被主人圈养,用来做特殊的用途,而当子蛊到了一定的程度时,草鬼婆就要放蛊,当蛊看上某一个人时,草鬼婆要想办法将蛊放进人的体内,如果不办的话,草鬼婆就要死。
放蛊,顾名思义就是将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如果你去到苗寨,或者来到擅长养蛊的少数民族里,有一个老婆婆忽然对你很亲热,亲切的将你迎进家里头,那你可要小心了。
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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