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跟雷五在这喝酒。”我收敛心神,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举了举酒杯又指了指昏睡过去的雷五。
“饭桶,连一点警备心都没有,这要换在北越,一早就被人抹掉脖子了。”站在雷一旁边的雷三朝着地上的雷五非常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够了,雷三,你把雷五背到车上,我们现在就出发。”雷一面无表情的摆手,随即雷三将雷五抬上了车。
昏睡的雷五与雷三一辆车,而我则坐在雷一的车里,雷一坐在副驾驶座上,身材矮小的雷二开着车。五人分成了两拨,朝着越南的边境出发。
由于雷五不在,我不担心被戳穿,车开了之后没多久,我便朝雷一说道:“我师傅只跟我说过要替雷爷的儿子换命,但我想知道,雷爷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个命?”
雷一透过倒后镜望了我一眼,接着问我:“你说过空亡命吗?”
“空亡命,那得看十神带空亡了。”空亡星为凶煞之星,多数为流动的值守星,若是人在流年里坐空亡,十事自然九难成。若是八字中财坐空亡,自然财权落空,坐比肩空亡,则兄弟反目,六亲薄如履冰。
只是,空亡命而已,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忽然觉得不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便愕然张大了嘴巴:“难不成,雷爷的儿子是年月日时四旬空出生的空亡人?”
“嗯,”雷一略一点头:“很多人都看过,说雷爷的儿子是九世空亡命。”
14破军亡神()
“竟是九世空亡?”我吃了一惊,九世空亡如同九世恶人般,命格比童子命更为稀少。若九世为恶,地十世则成魔。九世空亡,其中也必然经历了亡兄,亲,妻,情等伤害。承受了九世的孤苦和怨气,其中的刑煞与凄楚不是一般的命理可比。
难怪要大动干戈的换命,原来竟是九世空亡的命格。但照理论上讲,这种命理出生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全家都会死翘翘,雷爷一家子和这孩子,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大小姐重病的时候,雷爷请了个**师将她的手指骨切了下来,葬在一个越南贵族的墓地里,跟那越南家族借了点运,庇佑雷家生存到现在。。。。”当我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时,一旁的雷三云淡风轻的应道。
这哪儿是借运,简直是盗运。将活人的指骨连同头发埋进人家的墓地龙脉里,这他妈就是种生基葬灵的方式。只是种生基是避开不详,而葬灵得用将死之人但又必须是活人的指骨。一旦指骨被用来盗运,切去指骨的人将永世不得超生。于此同时,被盗运的墓地主人,家族会不断衰弱,直到全家死翘翘的地步
说者无心,但作为旁听者,我却狠狠打了个冷颤。这雷爷的手腕真是阴狠,不惜弃车保帅,用女儿一人的性命来保全整个家族。
即使没到目的地,但我已经可以预测到此行的结果了,要么在换命的过程中自己使点小手段直接死,要么就是换好命以后,遭受天谴劈死。。。何况,换命这么禁忌的东西,我这半吊子一点都不会。
车缓缓得前行着,这时已经到了凌晨傍晚,这几天的时间,我们从广府来到了广西的边境,只要穿过去,就能到达云南,一旦到了云南,就离边境不远了。
这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就越来越烦躁,但以目前的能力,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见步走步。
下午的时候,天上下了一场大雨,两辆车停靠在路边休息了一下。雨停之后,车继续前行。下过一场雨的天空出现了如同几道彩霞。
但这彩霞的模样却是奇怪,一边赤红,形如巨兽,另一边却如要下雨般出现了朵朵黑云,黑云相连,宛如长蛇。而后当我仔细盯着这两团云时,又隐约捕捉到了两颗如同星辰般的东西划过。
“注意下周围的情况,小心一点开车,今晚我们休息一下再走。”我心一紧,连忙朝开车的雷二提醒道。见我皱眉,好像顾虑重重,雷二回过头问:“怎么了。”
“下雨之后就出现了这莫名的天像,赤主白虎破军,黑主亡神杀煞,刚才我隐约看到两颗星辰划过,这是不详的天像,见到的人都会。。。。”我迟疑一下,才继续道:“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并不敢直接肯定,但是刚才怪异的天像的确好像书上说的亡神破军相逢时的情景。
白虎破军是凶星,亡神黑龙也是凶星,有道是破军亡神两相持,赤虎黑龙现长空,才见幽冥地府路,又是阎罗开丧时。。。凡是见到这种天像的人,三日之内,必然会发生不详,若真照书说,结局就是直接死翘翘。
“继续往前开,找到能落脚的地方之后,休息一晚再走。”雷一直接对驾驶座上的雷二下令。
由于看到这不详的天像,一路上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盯着四周的情况。可是由于车在前行,盯了没多久我便累了。在过了两个小时,我便忍不住歪倒在座位上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熟睡中的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剧烈的颠簸,这种剧烈的颠簸犹如熟睡中被鬼压床,睡着睡着好像掉入了一个坑,随即猛然一下子惊醒。
“你怎么开车的?”雷一罕见得皱起了眉头。
“一哥,这不关我事,刚才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无法动弹,然后忽然一下子的,我。。。我又醒了”雷二的脸色有些苍白,解释的也糊里糊涂。
“你没有睡觉,哪来的鬼压床。”雷一显然也是有见识的人,皱着眉头打量雷二半响,然后将疑惑的眼神投在了我身上。
“我刚才也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摊开了手,真当我是神呀,什么都能解释的了。
“一哥,你快看,地上那里有人,我撞到人了。”雷二指着车窗外说。
一伙三人连忙走下了车,包括后面坐着的雷三与雷五。撞死了人,这四个人心里倒是没啥,只是荒郊野岭,还是大半夜的,莫名跑出一个人给你撞,这的确离奇了一些。
咔擦一声,出于警戒心,雷二将子弹都上了膛。等到我们走近地上那人时,大家都不由愣住了。
地上有个穿着灰色休闲服的青年人,青年人的身形比一般的人都要高壮,服装有些许的怪异,灰色休闲服上竟然有个大八卦。他就直愣愣的躺在地上,离车胎不到半米。不知是被撞的,还是躺在地上碰瓷的。
…………怀着这两个想法,我朝着这灰衣青年慢慢靠近,走近以后,一探他的鼻息,我心里叫那哭笑不得。这人不是碰瓷,也不是被撞飞的,而是躺在这公路上。。。。睡觉的。
俯下身去探鼻息时,我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胸牌。一面是“海”字,另外一面,像是生字,但是笔画很模糊,又像是“土”字。
生海,土海?海土,海生?这啥玩意,我挠了挠头,干脆直接往他身上推了一把。
一下,两下,还是没反应,迎接我的只有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时候,急躁的雷三不耐烦了,直接往他小腹踹了一脚
“小子你装死是不,给爷起。。。啊”雷三这一脚踹的绝对不轻,脚下一边踢,嘴上一边嘴上骂骂咧咧时,空气里却莫名的响起了一声凌厉的尖叫。
尖叫声的主人不是谁,正是雷三,雷三这一脚踹出,整个人却倒飞了出去。这怪异的一幕看得人头皮发麻,没人看的清楚,这灰衣青年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咔擦”一旁的雷二见势不妙,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将枪口对准的青年,就准备扣动扳机。
“啊~~”又是一声凄惨的声音传来,这次是雷二,扣着扳机的雷二毫无征兆的抱着小腹,直接蹲倒在地上。这次我们看清了,土青年没有动手,仍然在睡觉。
倒吸凉气的声音彼此起伏,这一幕简直诡异的过分,大家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个想法,揍雷二和雷三的,到底是谁?
此时大家都犯蒙了,不敢轻易动手,担心会和雷二雷三一个下场。
“呵~~”就在我们犯蒙时,本来躺在地上的青年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看向我时,眼睛忽然冒出了奇特的光彩。
“给我~~”土青年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朝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愕然的望着他,这人没事吧,一觉睡醒,就问一个不认识的人要东西。
“给什么?”我还没回过神,忽然眼前一花,一窜紫色的手链就出现在了土青年的手中,那窜手链,正是马姐留给我的其中一样东西。
“这东西是我的?”他掂在手上,迷迷糊糊的说。
“你。。。。你和马姐认识?”这一刻,我的心情非常激动,第一时间是想起马姐,而不是问这土青年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这也不算是偷,准确的说是他拿东西太。。快了。
“不认识?”土青年虽然迷糊,但回答得很简洁。
“额……那这手链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说手链是你的。”
“是我的。”
“那你告诉我,这手链是什么做的。”
“不知道。。。。”
如此轮回几次,我终于肯定,这土青年可能是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神经病,也有可能是冒充神经病来进行敲诈的。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循环几次以后,我直接问道。
“我是谁,我叫。。。。不知道”他挠着脑袋仔细想了半响,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的名字。正当我非常期待的望着他时。
“哈欠,好困呀,我要睡觉了。”扑通一声,土青年直接倒在了路中央,静谧的空气里,顿时亮起了一阵非常有节奏感的呼噜声。。。说睡就睡,特么的这是猪呀。
15。雷三撞鬼()
“呼噜呼噜,”山路中只剩下这跌岩起伏的呼噜声,呼噜声很大,而且很有节奏感,就像猪在吃食。
而那一头,雷二与雷三痛苦的跌倒在地,一个门牙被打掉,一个捂着小腹在地上吃痛打滚
剩下的三人不敢动,互相对视一眼,雷一和雷五透着凝重,而我眼里只有惊悚和疑惑。
这迷迷糊糊的青年太诡异了。明明人在睡觉,却重创了雷家两卫。或许。。。重创雷家双卫的不是他,也不是人。
“前面不远有灯火,你背雷二,我背雷三,大家步行过去,车子就停在这里,明天再过来拿”雷一毫不犹豫的做下决定。
迷糊青年就横在路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雷一明显不想绕路,但面对着未知的迷糊青年,雷一又不想节外生枝。
两人各背起一个伤员,往前面亮起灯火的方向走去。我跟在后面,可是想起马姐留给我的念珠还在迷糊青年的手里,走到一半,我便朝雷一说:“等一等,”转身折返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睡得就跟死猪似的,呼噜声伴随着胸膛起伏,睡的很死。走到他身边以后,我便伸手朝他攥着的念珠抓了过去。
“杠,杠,刚。。。刚?”是杠还是刚,我听不清楚,反正当我手抓到那串念珠的时候,空气里忽然传来了声带着阴冷,能使人打颤的声音,刮起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吓得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在这拉扯间,念珠也到了我手里。
心里传来的感觉很熟悉,我在客栈内的阴兵上感受过这种感觉。。我开始有点明白雷家二卫为何会被打伤了。
“发生什么事了?”雷五远远的朝我喊了一声。
“没事。”我应了声,赶紧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逃走。
雷五在前,我在中间,雷一断后,五人保持着这种姿势走了有一段时间,雷二与雷三才终于恢复了力气,可以下地行走了。
“一哥,我是被一个人给揍了。那人的力气很大,我能感觉到是拳头轰在我的身上。”雷三心有余悸的谈起了刚才的感受,发冷得问:“刚刚揍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应该是阴兵,而且不是一般的鬼,那只鬼在保护着睡觉的青年。”我接嘴道:“只要我们不碰那个青年,那只鬼就不会搞我们。”
“他奶奶的,你不是法师吗?既然是鬼,你怎么不把他给收了?”雷三面带怒容的看着我,或许是中过我的阴阳指,他始终都看我不顺眼。
“够了。天下之大,奇人多不胜数。任务要紧,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雷一这话出口,雷三才止住了嘴巴。紧接着,又是一声马屁朝雷一打来:“还是一哥有见地,难怪雷爷会这么看得起你。。。不像某些人。”
雷三的尾话另有所指,说完的时候还斜着眼撇了矮小的雷二一下,而雷二只是汕汕的应和:“是呀,是呀。”可是低眉顺眼时,我朝着他垂下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狠。
水,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且不说这雷爷,仅是手下的四卫,关系就复杂的过分。
几个人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但是目的地还是很远。虽说我们看到了灯火,可我们是在山上,发出亮光的小镇是在山下,走下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
大家都有些疲惫了,毕竟开了这么久的车,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于是乎,就停下来休息一会。
休息的地方是一片小竹林,四周的环境很适合打埋伏,坐下来以后,几人就拿出了一些面包和水,坐在地上休息,补充体力。
雷五在看黄色书刊,雷二低头默不作声,雷一闭目养神,雷三在胡吹着过去的威风使,但不知是真是假。
“我去撒泡尿”我打了个招呼,转身往竹林深处走去,因为尿急,所以我走的时候没注意,直到裤子快解开了,才猛然注意到树下的松软土地上,有个凸起的小土包。
凸起的小土包在农村荒野四处可见,但是小土包连着槐树,又不一样了,槐为木鬼,是阴树之一,槐树生长在阴冷处,也是能聚集阴气的物种。若是树底下有一个凸起的小土包连着树底,这里面就极有可能住着一样“东西。”
察觉到这小凸包的时候,我连忙憋住了尿,提起裤子走到另一棵树底下。然而,这样凸起的小土包不少,这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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