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都别想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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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都别想让我死-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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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问。

    苏瑾歌哂笑:“可别叫我夫人了,你侄子侄女还想着求皇上赐旨给你娶高门新妇呢!”

    皇帝和徐洲苏瑾歌都是以前共患难共奋斗的情分,知道苏瑾歌为了徐洲付出了多少,闻言也觉得不像话。

    “夫人,你是知道我的。我如何会有别的新妇?小孩子说一些玩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孩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只比你大侄子大个五岁吧。就当我这十年来的心血都喂了狗!”

    苏瑾歌瞪了徐洲一眼,说:“当初我随你私奔,这件事不光彩我也知道。所以我加倍的补偿你们徐家人,我对你侄子侄女对你是怎么样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可你们家是怎么对待我的。

    徐青娘看上了周英想要我想办法。我说我没办法,她就暗地里骂我无知蠢妇,之后还负气跑了出去,我担心她去追,谁知道听见了一个惊天秘密。”

    苏瑾歌冷笑着看徐洲一眼:“原来你大嫂给我端一杯媳妇茶,我还对她感恩戴德,谁知道那杯茶里下了绝育药。我以为是我生不了孩子,一直委屈自己,想着我的就是你的,你好了我才好。我为你做了多少事,谁知得到这个下场。

    就当我和你们徐家八字不合。你那个好侄子,这么多年来一直记着绝育药的秘方。他们怀疑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想暗中害死我。之后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故技重施,把这药再下到新妇的合卺酒里。

    你说你多蠢,当初发什么誓呢。说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孩子,就过继徐轩为你传承香火。若不是他们对你还有一两分感情,早就撺掇着你把徐轩立为世子。然后徐轩用脑子里奇奇怪怪的药方害了你!”

    “荒谬!简直荒谬!”徐洲第一反应是不信,他认定苏瑾歌是胡说八道,他侄子侄女平时再听话不过,不过怎么会做下这等恶事?

    “夫人,你是不是发了癔症?赶快让太医来把脉……”

    苏瑾歌笑:“罢了,我早知道你不信任我。夫妻十年,我比不过你的侄子侄女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们才是徐家人,我只是个外姓。”

第650章 糟糠之妻之死(5)() 
看苏瑾歌这般自弃,徐洲心里也不舒服。“夫人,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何必说这样的话让你我都伤心。”

    苏瑾歌垂着头拨弄手腕的银镯,这是第一次见面徐洲送给她的,十年过去,依旧光亮如新,可见主人对它十分爱护。

    “我已经找御医把了脉,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了。你对我怎样我知道,干脆咱们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也不耽误你绵延子嗣。不过最后给你提个建议,你大嫂蛇蝎心肠,你怎么知道她有没有给你下药?万一镇远侯这一脉,到你这儿就断绝,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好意?”

    “陛下,臣妇实在担心,不如给徐洲也把个脉?”

    “夫人!”

    “准了。”

    在一旁侍立着的御医走上前捏着徐洲的手腕陷入沉思,表情忽喜忽悲,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来。

    “怎么样?”皇上问。

    “回陛下,镇远侯身体确有中毒迹象,这毒隐藏了十多年,于……于子嗣有碍呀!”

    “徐爱卿……”皇上怜惜的看了他一眼,家门不幸,实在家门不幸啊。

    “果然。”苏瑾歌拍手:“陛下,恳请陛下下旨,允我与徐洲和离。”

    徐州被大大的震撼了,眼睛和木雕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徐夫人,此事与徐爱卿无关,你再考虑考虑?”皇帝说,这一对也是多灾多难,男的女的都被前面的大嫂下毒,干脆就凑合在一起过得了。

    “陛下,徐家家风如此狠毒,前面大嫂生的孩子就算经过我十年教导,也像足了他们母亲。呆在那样的家庭,臣妇担心有一天……”瞥了一眼徐洲:“没在战场上被敌人杀死,反而在阴沟里翻船。”

    徐洲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跪地恳求:“陛下,此事是臣治家不严,是臣之过,请陛下千万饶他们一条性命。”

    苏瑾歌大笑:“陛下,您看,这样的徐家,我呆着还干什么?您看在臣妇为陛下的江山鞍前马后的份上,放臣妇一条生路吧!”

    “大胆!”皇帝身边的太监立刻喝道。在皇帝身边大笑又说了这样大不敬的话,念在苏瑾歌怔怔远侯夫人的份上,也应该施以杖刑。

    “退下。”皇帝对身边的太监说。

    “陛下,经过这一遭想必您也看明白了,说我不孝也好,说我不慈也罢。臣妇今天铁了心要合理,和离之后徐洲是否要保他那对蛇蝎心肠的侄子侄女,与我无关。”

    皇帝看明白了,问:“徐爱卿,你是想要徐夫人状告你侄子侄女不孝,京兆尹判他们秋后处斩,还是和徐夫人和离,徐夫人撤了状子?”

    徐洲手握成拳,拳头布满青筋,陷入艰难的挣扎。

    一边苏瑾歌还含笑看着他,那笑中带着云淡风轻,对他无恨无怨。徐洲心头一滞,苏瑾歌已经不把他放在心里了。

    最终他说:“臣谨遵陛下旨意。”

    苏瑾歌冷笑一声,摘下手中的银镯子甩到徐洲脸上:“我不欠你的了。”

    徐洲拾起镯子,眼中一片酸辛。十年夫妻,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两人领了和离圣旨,京兆尹就在这里,也不用两人再去备案了。

    “陛下,臣妇还有话说。”苏瑾歌拱手行礼。

    “说。”

    “陛下,臣妇已经和镇远侯和离,先前的军功就应该算个清楚。”

    “你什么意思?!”徐洲猛的转头问,眼中是不可置信。

    “大胆!”皇帝身边的太监又出声了,打断别人向皇帝汇报情况是大不敬。

    “退下,朕恕他无罪。”皇帝也是挺可怜徐洲的,年轻时候也是有勇有谋的一代猛将。如今妻子和他合离,大嫂给他们下了绝育药,一对侄子侄女还是蛇蝎心肠。如今,妻子还要挖他的根脚。惨不惨呐,天下第一惨。

    “夫人有什么话说。”皇帝示意苏瑾歌继续汇报。

    “陛下,当初攻下平城安城,是臣妇的功绩。那段时间,徐洲有伤在身,在大营里卧病躺了半个多月。您大可叫来当时的副将,臣妇披了徐洲的战甲,还被敌方辱骂木桩子瘦猴子,臣妇一箭穿透敌将护心镜,报了敌方将帅辱骂之仇。”

    “此话当真?”皇帝神色严肃:“被朕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朕饶不了你们!”

    “臣妇所说句句属实,求陛下明鉴!正是陛下仁德,不拘一格收人才,臣妇才能在战场上为陛下出力。陛下,臣妇认为这是陛下之幸,也是臣妇之幸。”

    “徐爱卿,你说呢?”皇帝瞥他一眼,眼中满是不赞同。

    徐洲瘫倒一般跪下:“臣……死罪。”

    皇帝知道不用查了。“苏夫人,在殿前表述你们的欺君之罪,就不怕朕一怒之下赐你们死罪?”

    “陛下,臣妇也怕。但臣妇既然已经和离了,就不能让自己的功劳安在徐洲身上。臣妇从十四岁至今为徐洲吃了多少苦头,落到如今一个下场。就算是死,臣妇也不想让别人唾骂被人抛弃的糟糠之妻。臣妇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让世人看看,就是在陛下一朝,才出了臣妇这么一个堪比丈夫的女将军。”

    “这么说来,不给你赏赐还不行?”皇上好笑的说。

    “陛下,臣妇不要华服金钗,臣妇想入朝为官。让徐侯爷看看,徐侯爷一直因为臣妇是女人就轻慢臣妇,不把臣妇当人看。也让天下像徐侯爷一样的男子看看,就算你们是男子,无能,也只能屈居女子之下。”

    苏瑾歌说的慷慨激昂,徐洲又握紧拳头,这下心里是真实的愤怒,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苏夫人不怕言官参你牝鸡司晨?”

    “陛下,言官不赞同,就让他们亲自跟臣妇辩论。况且臣妇认为朝堂上有了臣妇才能更激发官员们奋发进取的心,让他们一直担忧办不好差就有臣妇虎视眈眈要取代他们。众臣工必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何愁周朝不兴啊!”

    “说的好。”皇帝笑了,这女子真是牙尖嘴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皇帝立刻就想到了这女子的用处。大手一挥下旨:“赐封苏氏从四品鹰扬将军,镇远侯爵位降位怀恩伯,三代递减。”

    苏瑾歌喜滋滋领旨:“陛下圣明。”

第651章 糟糠之妻之死(6)() 
徐洲领旨后退下了,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苏瑾歌,因为苏瑾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天色已晚,不如先回伯府休息一晚。”虽然苏瑾歌对他无情无义,可他们至少有着十年的夫妻情分。把一个女人半夜身无分文赶出家门,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用了。”苏瑾歌说:“今后我如何不是你该管的。你该回去看看你侄子侄女,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怀好意笑着说。

    徐洲拧眉,他不相信苏瑾歌会下狠手,可还是很担心侄子侄女。思索片刻还是垂头走了。

    “等等,徐爱卿,明日记得搬家,朕给你另外赐了府第。”

    徐洲看着但在皇帝身边抑制不住笑容的苏瑾歌,立刻明白此事与她有关。他怅然应下,心中却突然起了一个念头,瑾歌何时于皇帝这般亲密,让皇帝事事向着她,莫不是?

    他眉心一跳,立马按下心中大逆不道的念头。最后拱手对苏瑾歌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皇帝虽年富力强,又威严端肃,的确很能引起女子的好感。可皇帝和皇后朝夕相伴十八载,又生下三儿一女,苏瑾歌要是有了攀龙附凤的念头,不说皇后不舒服,就是皇帝一干部下也不见得同意。

    一是皇后素有贤名,很得当时同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一干兄弟的敬重,那些人现在俱身居高位,已经成了太子的有力后盾。二是苏瑾歌身份尴尬,之前是镇远侯的妻子,现在入了后宫,皇帝落得个强夺臣妻的骂名,与他开国大帝的名声有损。

    怕是她一番打算要落空。

    徐洲心中涌起一股阵痛,他觉得他和苏瑾歌十年来互相扶持,举案齐眉,算是大多数同僚中中夫妻的模范。苏瑾歌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外心,他竟一点不知道。

    徐洲心情不好,也不想回府,半夜敲开一位战乱中丧妻的同僚的家门,两个失意人饮了一夜的苦酒。

    皇帝在徐洲走后问苏瑾歌:“你说的宝藏可是真的?”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臣所说句句属实。要是不实,也不敢来给您汇报。”苏瑾歌一本正经说。

    皇帝笑了,心情愉悦。

    周朝初立,百废待兴。先前抄家得到的财宝已经在战争中用得七七八八。六部初建,哪个部门都要用钱。为了笼络民心,他下旨大赦天下减免了周朝民众三年的税赋。国库只进不出,实在是穷。

    这时候苏瑾歌说找到宝藏,就仿佛一场及时雨,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如果查证属实,朕必记你首功。”

    “谢陛下。”

    皇帝连夜叫来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商量怎么打开宝藏,意思很清楚,这宝藏要交到国库。户部尚书工部尚书都是皇帝提拔出来的,听了这话不免又感叹一番皇上仁德。

    这边徐勇在熟悉的时间赶到大厅,往常,叔叔和弟弟妹妹早就来到这儿,婶婶也会端来饭菜,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亲热的聊天吃饭。在战争中一家人能凑齐是很不容易的事,新朝建立后才好,还没一个月呢,今天他们都去哪儿了?

    问了小厮才知道叔叔被陛下宣进宫了,婶婶这时候没做饭一定出了事。可是镇远侯府只有两个小厮,一遇到事竟然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徐勇和修剪花丛的小厮只好在诺大的镇远侯府里找人。

    徐勇找到了被绑在床柱上一对弟妹。

    “这是谁干的?!”他震惊又愤怒,觉得家大了果然不好,随便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对家人行凶他们都不知道。

    徐青娘和徐轩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呜呜的求大哥救他们。

    徐勇先把堵住两人嘴的布拿下来,又给他们解了绳子。

    “大哥,你终于来了。”徐青娘一被放开就对着徐勇呜呜哭个不停。徐勇连忙拍着青娘背安慰她,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一边厉声问徐轩:“谁干的?!”

    徐轩活动活动手脚叹气:“大哥,是家里人干的。”

    闻言徐勇放开紧握的拳头问:“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惹叔叔生气?”

    青娘一听气的锤了徐勇一下:“是你的好婶婶干的!你可别冤枉好人!”

    “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婶婶一向宽容慈爱……”

    “你还是不是我大哥!”徐青娘哭着打断他:“我和二哥被绑到现在没喝过一口水,你可有关心过我们一句?你只记得你的好婶婶!大哥!我们才是最亲的亲人!娘临终前是怎么对你说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徐勇看着徐青娘大呼小叫,立刻皱紧眉头:“你怎可这般不孝?婶婶养育我们十年,比咱们亲生的父母也不差了,你为何还说她是外人?外人会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买衣裳首饰?

    你们赶紧说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到时我禀明叔叔,带你们给婶婶道歉。刚才我找了,没有发现婶婶的踪迹。她一定被你们气得离家出走了,现在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孤身走在城中多危险。”

    徐青娘越发痛心:“大哥!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们的错呢?是苏瑾歌那女人要杀我和二哥呀!”

    “不可能!”徐勇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语气中的坚定太过刺耳,徐轩也生气了:“怎么不可能?大哥,我看你是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没看我和妹妹被绑在这里……”

    徐勇挥手打断了徐轩的话,瞪着两人:“那你说婶婶为什么要杀你们?”

    徐轩和徐青娘对视一眼,这其中内情当然不能让大哥知道。

    “大哥,你不信我们也罢。但是这府中有那女人就没有我和二哥,有我和二哥,那女人就得滚!”徐青娘瞪着眼睛仰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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