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二十岁的时候,黄莺和陶英玉都已经学成归国。她还在美国继续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黄莺说她赚钱就像不要命一样,她没有说话。她记得二十一世纪有位将军说的话:“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山河无恙,国富民强,但我们忘不了的是,正是先辈的血泪洗面,才有我们今天的容光焕发。”
她个人的力量极其微小,只是希望自己赚的这些钱能让先辈的血泪少一些,更少一些。
这时候的抗战,敌我力量悬殊,人命被随意玩弄,大片国土陷落,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这时候的胜利,只能用人命去填。
她不计代价的出资挖来武器专家,在国内开办军工厂,设立奖学金,为一些想出国学本事的青年人提供资金,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当她三十岁的时候,黄莺和陶英玉早已成家,黄莺有了两个孩子,陶英玉有一个。她仍在为赚钱事业殚精竭虑。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药品,资金,武器装备投入战场。军工厂研制的战斗机也投入使用。
她接到黄莺的信,说扬市沦陷的时候苏天赐带着子女出逃的时候被日军投的炸弹炸死了。
她觉得苏天赐的事情离自己已经很远了,很快就把信丟到一边。重要的是哪只军队缺钱少粮,哪只军队连武器都没配备全,哪支军队因为医药短缺,伤亡惨重。
黄莺继承了黄老大的位置,扛着压力保持着与美国的船运通畅,源源不断的药品和武器被夹带着送入国内,陶英玉也在政府谋了个职位,经常给她们方便。
等苏瑾歌三十二岁的时候,正好是战争结束的时候,国家步入了新时代。
这十二年,送往国内的物质从来没有一年断绝,即使她做了这么多,对整个战争的作用依然不大。死的人很多,战争胜利的日期也没有早一天。
后世历史书上,对这位爱国华人有着浓墨重彩的描述,她对于战争的贡献巨大,虽然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也没有打死过一个敌人。但她资助的将领,她研制的武器,她派人训练的军队,她送的药物,她的老兵福利政策,她在国外的积极奔走,都仿佛一剂强心针,让处于绝望的抗战人民有了稳定的后援,有了微弱的希望。
第304章 拯救被囚少女(1)()
她睁眼的时候,身处暗室,周围都是灰土的气息,空气中充满衣服发潮的臭味,天花板上一个六十瓦的灯泡发着昏黄的光。
她缓缓起身,手指撑地的时候发出尖锐的疼痛,脸上身上都有沉闷的痛感,花费了好大力气把手抬到眼前,右眼肿痛,只能看到模糊的白光,仅剩的能视物的左眼看到手指上一大片青紫的淤痕,旧伤叠着新伤,手掌动一动就痛的受不了。
她想压住喉咙里小小的呼痛声,却发现喉咙嘶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肚子应景的发出饥饿的叫声,她一低头,头发散到脸上,发出油腻的气味。
想站起来看看周围环境,脚踝上一大片被踩在地上踩到骨头的擦伤和阵痛,她放弃般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后脑勺一个大包让她条件反射的起身,继而牵动到全身的伤痛。她不得已侧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地下室,有厕所但没有水,有一个三平米的卧室。
她这时候刚十六岁,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走在偏僻小巷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人用浸透了乙醚的湿巾捂住了嘴,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处地下室。
她慌乱的在地下室走来走去,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阶梯是往上的,周围没有窗户,她大声的跺门呼救,喊的嗓子都哑了,可是,没有人听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又累又渴没有力气了,颓然地蹲在门后。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轻声啜泣。
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卧室外面有动静,她恐惧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却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臭虫,她尖叫一声慌忙地把臭虫摔到地下,然后使劲儿的踩。把臭虫踩成泥她才发现自己脸上布满了泪水。
她的叫声显然惊动了卧室外面的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她慌忙把自己缩到墙角捂着头脸,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
脚步声最终在她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她能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臭味,一种夹杂着机油和汗臭的说不清的难闻味道。
“抬头。”她听到那个男人说,是一种粗野的带着方言的令人生厌的声音。
她一声不吭。
那个男人仿佛觉得好玩儿,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拽住了她的头发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然后用垂涎的目光打量她全身。
她立刻感受到一种危机,但这时候她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不停的哭求:“叔叔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要是家里有困难,没关系,我家有很多很多钱,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叔叔,你难道没有女儿吗?你的女儿要是被这样对待你心里该有多难受……”
在朦胧的泪光中,她瞧见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动容。而是伸出一只布满黑灰和洗不掉机油的手箍住了她的脸颊,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双腿不停的挣扎,男人好像烦了,慢条斯理的拿过绳子把她的双手绑在背后,又拿了破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外套。
她从喉咙间发出恐惧的咕哝,瞳孔紧缩,不停的往后挪。
男人一步步往前,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床沿上,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一张嘴露出黑黄的牙齿。
恐惧让她心脏急跳,她双眼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跃而起右腿重重的踢在男人那个肮脏的地方。
男人尖叫一声,痛的跪倒在地捂着伤处不停打滚,她松了一口气,脱力的靠在墙上,胸脯剧烈的喘息。
然而安全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大概两分钟后,男人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扶着地站了起来,她惊恐的发现男人神情更加凶恶了,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接下来就是一段她不愿回忆起的暴打,男人用了全部力气死命的踹她,扇她,脚踩着她的手和脚在地上碾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男人发泄完怒气捂着伤处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铁门撞击门框发出巨大的响声,她嘴角身上都流着血爬到床上慢慢喘息。
也许是被踢到蛋,男人特别愤怒,又进来打了她两次,万幸,她还是清白的。
苏瑾歌就在她被抓到地下室的两天后来到了这儿,代替先前那个女孩找到逃生的路。
按照先前的命运,女生并没有坚持多久,三天没喝一口水让她神志不清,然后在男人一步一步引诱下,为了获得食物,丧失了自尊。
但这并不是悲惨命运的结束,男人一步步打破她的心理防线,给她看各种三观不正的粗暴的黄色书籍和视频,一步步给她洗脑,让她相信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世界上有那么多死无全尸的人,有那么多三天喝不上水一星期吃不上一口饭的人,男人这样对她,已经非常优待了。
为了限制她的冲动,男人给她两天送一次饭,觉得她听话了,才开水管让她喝一口水或者洗一次澡,或者给她两张卫生纸。
但是在男人需要她身体的时候,她会被拖进浴室从上到下狠狠的洗刷一遍,渐渐的,她被洗脑成功,为了获得水,会无比期待男人的到来。
渐渐的,她没有了人格,忘记了以前过的正常生活。
昏暗寂静的环境,只有男人三两天来一次才会和她交谈,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对男人充满依恋。
从她被抓到这里到她被洗脑成功,只花了两年时间,十八岁的她常年不见天日,皮肤苍白的吓人,因为营养不良,瘦的一张脸只能看到黑黝黝的大眼睛,那眼里都是空洞,有些神志不清。
但这还不是结束。
男人可能玩腻了她,也可能觉得她浑身都是骨头,看起来耍职蠹芰艘桓雠瞬氐搅说叵率摇
在男人的洗脑下,女孩觉得新来的女人抢了她的宠爱,空洞的大眼睛发出凶光,对这个同是受害者的女人施加了暴行。
伤痛和饥渴,再加上男人的洗脑,新来的女人的意志也很快崩溃了,和女孩一样成了男人的禁脔。
两个女孩子时常因为争宠相互撕打,男人很享受这种女人为了她争风吃醋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女人到地下室。
第305章 拯救被囚少女(2)()
八年过去了,地下室的五个女人变成了四个,女孩因为身体虚弱,和另外几个女人争抢食物的时候被打死了。
直到死,她也没有看到有人来解救她。
失去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神志终于清醒,几年来过的生活仿佛噩梦一般,巨大的痛苦和恶心感席卷了她的心,她在不甘中咽下最后一口气,而旁边的四个女人,正在为了争抢一个饼而撕打,带着鲜血的头发散的到处都是。
女生不恨另外四个女人,她恨的是把她抓到这里的人,希望那人受尽折磨而死。
苏瑾歌接收完女孩的记忆,心口闷闷的,心里的情绪让她一下子流下泪来。
泪水流过脸颊,伤口沾染到盐分一阵刺痛,她连忙擦了泪。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两天没吃饭喝水了,又被打的全身无力,她要留着力气保护自己。
没有记错的话,明天那个男人会来。她静静地倚在墙角,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地下室六十瓦的灯泡常年亮着,半夜的时候她还是被饿醒了,充满潮湿腥味的空气让她想起了离家不远的菜市场,巨大的水池里胖胖的鱼游来游去。捂着肚子她特别难受,眼睛无意识地四处环视,突然发现一抹绿意。
原来墙角长了一棵草,在阴暗处生长的草绿的发黄,大概有十多厘米高。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草,但还是艰难地挪动身体下了床。把草的根部给拽了,然后把草填到了嘴里。
这种草入口是湿润的青草味,有点像不甜的青玉米杆,味道还不错。两天没喝水她的嘴角已经干裂了,她尽可能的让草在口里多嚼一会儿。让草丰富的汁液充分的湿润口腔。一棵十多厘米的草,她嚼了大概五分钟。她觉得草的纤维已经被嚼成碎末了。
她出了卧室,四处搜寻,遗憾的是没有发现第二个可食的东西。
她拍拍肚子,告诉自己的脑袋自己已经吃饱了,然后抽出了鞋带,穿在裤子上,把裤子勒紧了一些。慢慢的她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她醒了。四处依然无人,肚子还空荡荡的,浑身没有力气。
她轻轻的离开床,在这个不大的地下室中搜寻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四处没有坚硬的铁器,她只找到了一块儿砖头,然后她把砖头放在被子里,什么都不想闭着眼静静的等着那个男人的到来。这个时候能省一点儿力气是一点。
最后在她快陷入沉睡的时候,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她隔着被子把手放在砖头上面,现在只有它能给自己安全感了。
脚步声逐渐地近了,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她躺在床上装作昏迷。
男人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闻到那人身上的臭味,苏瑾歌不动声色,那人往她脸上扇了几巴掌,力气很大,她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出声。
“真的昏了?嘿,小婊|子!”那人邪恶的笑,脸凑到她的脸上,手碰到她的衣襟,一条腿跪在了床上,倾身……
就是现在!
苏瑾歌右手飞快的戳男人眼睛,男人冷不防被破裂的尖指甲戳中,反应极快的一手捂眼,一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只听到咔嚓一声,右手脱臼了,男人放松少许,苏瑾歌艰难忍着疼痛闷哼一声,左手拿着砖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到男人下身。
书上说,被砸到那个地方,男人可能因为剧烈的疼痛休克或致死。
希望书上说的是真的。
她左手刚落,男人放了她右手痛呼一声倒在地上,那声音就像狗被踹了一脚,她冷眼看着男人在地上挣扎,颤抖着下床,拾起地上的砖头无视男人哀求的目光,干脆利落的又砸了一下,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苏瑾歌捂着耳朵,满意的看到男人的裤子渗出了血。
很好,蛋|碎了。
男人昏迷过去不知是死是活,她拿起墙角的身子艰难的把男人手脚绑了起来,还打了个死结。
她怀疑男人会醒过来,不过在人失去意识的时候伤人应该会被罪犯的律师抓住把柄吧。
这艹蛋的规定!
绑了男人之后她全身发软,刚才的动作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三天没喝水吃饭,只吃了一棵草,她已经快昏迷了,可现在显然不是能让她安心昏迷的时机。
她掏出男人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幺幺零,冷静的说明了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她的口吻太冷静,对面的警察姐姐还委婉的说了一句报假警的危害。苏瑾歌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飘,饿得太狠了,说话也没有力气。
对面说会尽快出警,然后问地址。
她怎么知道位置啊,这艹蛋的手机是老式手机,连定位装置都没有。
她说不知道,对面沉默了一瞬,然后说会根据信号查找位置。
苏瑾歌挂了电话,决定自食其力。从男人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上面是蜿蜒的楼梯,楼梯尽头又是一个门,不过是木门,试了五个钥匙找出正确的打开锁,打开门前方是一个仅容一人匍匐前进的狭小洞穴。
苏瑾歌几乎绝望了,她没有力气再爬这么远了。
爬不出去就是饿死!
她这么想之后,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然后深吸一口气匍匐前进,终于爬到尽头,前方是一个放着梯子盖着盖子的洞口。
她手脚颤抖着爬了上去,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光线透了过来她一阵头晕眼花,脚下站不稳的倒了下去。
哐咚一声,身躯倒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她摸索到手机,颤抖的点开妖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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