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像那些传言说的,有一个空间,还是一个能种植的空间?先前他只是有所怀疑,连那块弄出来的土壤格外与众不同的极利于作物生长的土壤,他本来也以为是左安安掌握了什么办法,才改良出来一块土地,可是现在看来……
他皱眉:“你知道你拿出这么东西来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啊,代表有人怀疑,代表你要想尽办法替我隐瞒呗?”
邢程无语,斜视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无私大方的人,这么好的东西,甚至可能泄漏你的秘密的东西,说拿就拿出来,说发就发下去。”
左安安耸耸肩,一脸无奈:“谁让我就是这么无私大方呢?哎,当你实力到达了一个境界,可以不在意外界的褒贬阴谋的时候,你也不会有点什么好东西都要遮遮掩掩的了。”
说着又摇摇头,“好吧,我忘了你没什么战斗力,这种心情你永远是体会不到的。”
邢程咬牙:“左安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欠?”
“跟你学的。”
邢程败北,转头不留情地发一车子水果蔬菜,一点都没给左安安剩下。
左安安也不在意,看着大家吃得很开心,热热闹闹欢喜震惊的样子好像以为过年只有青菜豆腐的时候,却吃到了满汉全席一样,她也跟着高兴。
看到远处那些非左氏集团的人往这里张望,吞口水的,眼神闪烁的,不甘的,嫉妒的,她快意地冷笑。
好吧,她其实就是为了炫耀,准确的说是炫富。
让你们要看我们的热闹,幸灾乐祸?巴不得我们早点死?放心,我们绝对会越过越好,好得跟你们一比简直好像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眼谗死你们!嫉妒死你们!
让你们再使坏!
她哼着歌,脸上笑着,心里却越发烦躁。
陆决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讨厌的家伙,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决定,绝对是大男子主义,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助长,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削他一顿!
左安安这边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劫,当夜虽然也有丧尸来袭,但大家吃了空间产物,比打了鸡血还激动,满身的劲就怕使不完,气氛那叫一个热烈,丧尸根本是有来无回,到最后,丧尸就开始逃了,后半夜就来也不来了。
如果丧尸会说话,恐怕会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本以为走了个煞星,没想到还有一大批煞星,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不过身为丧尸的煞星,左安安又惦念又生气的某人,此时却是心情一片黯然。
在太平洋的另一暗,原本属于另一个国家的疆土之中,深山老林,阴气森森,哪怕此时这里是白天,阳光却也无法挥散去阴沉之气。
一行人有些狼狈地走出了那犹如废墟一般的建筑,那原本是一个秘密的研究所,此时却好像一堆破铜烂铁,被永远的遗弃在世界角落,好像陆决曾经的健康而健全的,哪怕再愤慨无望,但仍然是还有着希望的人生。
“老板……”
周围几人担忧地看着他。
陆决轻轻吐出一口,好像这个动作用尽了他的力气,他有些恍惚地看着穿过丛林的看起来很温暖和纯净的光束,好片刻才感觉力量渐渐回到他的身体。
他目光微沉,低声道:“回去!”(。)
ps: 我不会说,因为昨天断了一更,今天才写得特别顺(/□),让我时不时地堕落一下吧,堕落,是为了更高的崛起!
握拳,远目……
第309章 最后的希望()
室内气氛一片低迷。
邢程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另一手摊在空中,非常激动而不能相信地说:“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末世之后那里的人应该不是跑了出来就是直接死绝了,谁还会去动以前的试验样品?怎么就什么都找不到呢?”
陆决虽然没有详细说,但邢程问过跟着他一起去的人,那研究所里的储存室应该是被人为摧毁掉的,但谁也不知道这个摧毁是要把所有的数据毁掉,还是针对陆决的。
他急得恨不得上窜下跳,一看当事人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满嘴的粗口又骂不出来了。
他现在一定更不好受,邢程小心地问:“我们在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能有?你不是进过几次监狱吗?血样总该又被采集吧。”
陆决静静地站在大片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炽热的阳光下的大地,穿梭在建筑阴影中的人们,神情寂然,不言不动,此刻才缓缓地说:“没有的,不可能保留下来的。”
邢程脸色阴沉,是啊,他们都去找过的,任何陆决去过的地方,呆过的地方,都筛选排除过,甚至直接就派人去寻找过。
可要不是有意识地去保存,哪怕曾经在哪里流过血,做过手术,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血液组织的。
更何况陆决当初刻意什么都不留下。
现在好了,他从头到脚,哪怕是头发丝和牙齿,基因全部突变了,全身上下提取不出一个正常的细胞。
陆决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邢程。我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只是这件事不要告诉安安。”
“还不要告诉?!”邢程暴躁地说,“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直到你死吗?”
“可是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让她陪我一起等死吗?”不过是让她早几天为他哭罢了。这又有什么好急的?
邢程还没说话,门却被用力推开,左安安风一样地冲了进来:“陆决你回来了!”
她直接跑过来,发根还有些湿。外面太阳那么大。可见她是一路跑过来的:“回来怎么也没通知我?我都没看到飞机降落,你怎么回来的?还顺利吗?有找到东西吗?”
陆决笑了起来,给她拧了条手帕:“这么急干什么?满头都是汗。东西我找到了。”
左安安却偏头瞧了瞧他,又去看邢程,陆决先她一步警告性地看邢程一样,邢程只好扯出一个生硬的笑脸。
这笑也太假了。
于是左安安的脸色也渐渐沉凝了下去。她看着陆决的眼睛:“没找到是不是?你骗我,你这次是空手而归是不是?”
陆决有片刻沉默:“安安。那东西没找到也没关系,我现在挺好的。”
“如果真的没关系你就不会骗我了。”左安安很肯定地说,让陆决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抓住他的手。着急地问:“具体到底什么情况,没有什么你原来的完整基因就不行吗?你现在身体已经撑不住,必须克隆一个吗?”她又转头问邢程。“克隆技术不是末世前就不成熟吗?你本来打算怎么做的?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你们也不会想到这一步是不是?”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左安安急了:“说话啊,你们到底瞒着我多少事情?”
邢程耸耸肩,对陆决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对左安安说:“这事让他亲自跟你说吧,我就不掺合了。”他走出办公室,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打了一场大仗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开了。
办公室里左安安跟要审讯犯人一样盯着陆决:“你别妄图再扯些假话来骗我,我虽然比不上你是精神师,但我真气方面比你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还是判断得出来的。”
一副再敢骗她就一拍两散好了的架势。
陆决捏了捏眉心,有个性子太过强势执拗的小妻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
他们是夫妻关系啊,虽然后来他非常后悔,但他们确实是办了酒宴,领了“证”的,整个胜利基地的人都可以为他们作证,这是无法更改的。
她也迟早要面对这个事实。
趁早安抚住她也好,不然到时候猝不及防,他又不在了,她这个性子很容易闹出大事来,那时恐怕也没人压得住她了。
他对于她的实力,又是自豪,又是担忧。
他酝酿了一番,尽量温和地说:“安安,我跟你说实话,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冲动。”
七月份的中午,惹得好像要烧起来,马路上根本站不住人,今天还是左氏集团的人负责守卫基地,因为那波尸潮已经彻底被他们解决,今天在最后执勤一天,他们就能退下去,然后按照基地的规定,和其他所有势力一起分配者守护基地,所以这最后一天,大家格外认真,务求不出一点意外。
因此左氏集团的地盘上,人非常少,静悄悄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而对于左安安来说,仿佛一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坐在办公室的实木椅子上,窗外是明晃晃的阳刚,身后空调还在尽忠职守地吹着冷气。
可是她既感觉不到热,也感觉不到冷,好像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了,只是呆呆地坐着。
陆决心痛万分,有些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眼泪:“别哭啊,不哭了,乖……”
左安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抓着陆决的手扑进他怀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会变成丧尸!”
陆决差点被她扑倒,抱着她,像安慰小宝宝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好半天才让她安静下来。只是趴在他怀里闷闷地哭泣。
那声音压抑得很,又像是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痛哭着。
陆决的心都碎了。
他哑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其实从更早之前,他就已经不能算作人类了。
如果不是遇到左安安,末世那天晚上,他就已经彻彻底底变成那种怪物。然后把w市也变成人间地狱了吧?
有些事仿佛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好像捡回来的,他应该知足了。
左安安抽抽搭搭,难以平息。微微退开了一些,没有抬眼睛,话语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要看看你现在真正的样子。”
“不好看的。”
“我要看。”
陆决沉默一刻,然后开始脱衣服。
大热天他穿得不多。只有两件,左安安看着他身上肌理分明结实流畅的肌肉。明明是这么好看的身体,可是下一刻,却突然变了样子。
他的右臂,连同右边的肩膀、胸膛。一直到肋弓,都变成了惨灰惨灰,还带着一点点仿佛是尸斑的东西。皮肤变得又干又褶,整个瘪了下去。血管好像紫黑色的塑胶一样分布在皮肤下面。
左安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伸手摸着那冰凉粗糙的皮肤。
陆决不想她多看,立即又恢复到正常的样子,套回衣服。
左安安怔怔地坐着,忽然激动起来紧紧攥住陆决的手说:“丧尸厉害起来就会开始掉肉的,先变成骷髅,再慢慢地长出新肉来,等全部长好应该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我们就可以那样啊,你能够只会那么多丧尸,本身就应该是很高级的,进化起来应该很快的!”
“安安!”陆决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冷静一点,知道自己这个情况之后,他就对丧尸做了彻彻底底的了解。
如果他最终能成为她说的那个样子,他也愿意去尝试,可是那也是真正的丧尸的道路,他却是个特例,丧尸的规则并不能用到他身上。
“不可能的。”这时一道光芒突然从左安安胸前的桃叶中透射而出,大能的影像投落在半空:“如果陆决只是普通的丧尸,他是可以进化,但他最初就从你这里吸收了灵气过去,以致于恢复成人类,现在可以说是尸不尸人不人,没可能按你说的进化。”
左安安呆呆地看着大能的影子,陆决的眼神也沉了下去,左安安摇着头,不住地说:“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就在这时,陆决的通讯仪响了,他哪里还有心思接什么通讯,左安安的状态不对。
可是挂断没多久,门却被推开了,邢程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凝重地冲进来:“阿决,林晟主动来消息了,他说他有你要的东西。”
陆决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样。
陆决还没动,左安安就弹了起来:“他人呢!”
邢程正要说话,陆决的通讯仪又响了起来,大家都看着他,陆决这次接了,果然那头是林晟的声音:“陆决,无功而返的感觉好吗?”
陆决冰冷地说:“你想要做什么?”
“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你想要怎么做,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要东西,先让我心情好起来。”
陆决眯起眼。
左安安却一把抢过通讯仪:“别说那些废话,你到底要什么,明码实价地说出来。”
林晟似乎愣了下,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安安啊,当初我们在w市配合得不是很好吗?一转眼你就抢了我的地盘,策反了我的人,你们一个基地一个基地地弄到手,我却无家可归,你午夜梦回想起我会不会觉得心虚?”
我他妈大晚上疯了才会想起你!
左安安死死压抑着怒火,迫使自己声音平静:“你到底想要什么?w市?没问题,你尽管拿去!”
陆决皱眉:“安安!”如果一两个基地可以解决问题,他也绝不会心疼,可是林晟分明没安好心。
那头林晟果然也笑了起来:“w市?不,我把那个拿来干什么,要就要w市的主人啊,就是不知道陆决舍不舍得了……我以后会再联系你的。”
左安安突然说不出话来,然后那头就喀一声挂断了。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沉默,陆决的通讯仪质量很好,可是他的耳力更好,林晟最后那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色铁青。
左安安动了动嘴唇,他直接说道:“这事你不要管,我来和他周旋。”
见她要反对,他说:“林晟手上到底有没有实料我们都不知道,不能由他耍着团团转,答应我,不要和他私下联系,也不要去找他,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和我说,好吗?”
左安安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虽然答应了不要管这件事,可事关陆决的命啊,她每时每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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