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耶律周生道,“这里是西方的瑶池,你们看到的那片海便是,”他身子不动,对华生道,“你回去洞里,快去布置,让……上官虹扮作西王母的样子,洞里的一切越是富丽堂皇越好。”
华生的身子往后移去又站下,“为什么是上官虹?”
耶律周生已经不理他,再去与那个自称是穆天子的人说话。
华生只好回到了洞中,三个女人们正好奇地等待。华生说,上官虹,耶律周生让你扮作西王母,把洞中布置一下,很快有客人到了。
上官虹说,“我哪是什么西王母?再说要怎么扮?”
华生说,“谁都没有见过,只把你想像中的想起来就行了,”又对和静和上官花道,我们就是西王母的手下了,哈哈,要快。
这些光线的戏法在他们的眼里已经不再是难事,每个人都按着自己的意念去想像西王母的居处该是个什么样子,每逢一念之至,洞中便增添了一样景致,不但花团锦簇,而且闪闪光。但是三人三样,那些洞中的陈设也是一会一变。
等耶律周生引着那个穆天子走上来的时候,山洞中已是另一副模样。金碧辉煌,白鸟飞翔,那些只有他们能够看到了五彩的流动空气也同样映入了穆天子的眼中。
他的随从都无缘进来,都在山下警戒,有人在山下海边的植物丛中采摘果实,以为充饥之用。
对于亲眼得见的这样能够飞行的人,他们只在祖母的故事里听到过,现在看到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敬畏,谁都不敢大声。有小头领指挥着,在山下的海边扎下帐篷,竖起的围栏,静待穆王。
上官虹有些紧张,她现在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身边一左一右侍立着华生、她的妹妹,另一边是耶律周生和和静。
上官虹有些紧张地说,“你到西方来,是有什么事情?”声音听起来不高,别有一种吸引人的味道,但是句句传入了周穆王的耳朵里,让他听起来十分的悦耳。
他躬身说,“小王拥有四海,只是不知西方是个什么样子,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真的是有神人。比起这里,小王的王宫真的不算是什么了。”
他也许是长到这样大从来不曾有过拘束,一边说着话,伸出手去在空中捞取那些飘浮不定的五彩粒子。他的举动把上官虹逗笑了。
耶律周生意念一至,用只有上官虹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你是西王母,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这小子记录下来传之后世,不要不稳重。”
上官虹听到这话,脸腾了红了。因为她看到这位周天子长相英俊,目兴炯炯,自有一种不同寻常人的气质。霍比特,她有一阵想起他来,恍惚如隔世。他比起这个周穆王来,真是……真是…。。
耶律周生又对其余的人说,“我们都帮帮她,不然她要现原形了!”于是这几个人也不听上官虹怎么与来人对话,一心一意地把洞中的景致不停地变换。在上官虹的面前、身后不停地有白莲凌空开放,耶律周生知道那是和静的意思。
周穆王得到了上官虹的允许,让他坐到了上官虹的身边。他小心地低着头,一步步地走到上官虹的近前。而在他的面前忽然现出一副床帐,连床腿都是黄金做成的,象牙的床幔钩子,把一层朦胧半透的幔帐挽起在一边,床上边铺了层层的锦被,让人忍不住想躺上去休息一下。
耶律周生对华生、上官花、和静说道,“不好了,上官大姐她在想那个……”
他冲着三个人摆了摆手,三人飘然出洞。耶律周生挥手让洞中暗了下来,和静挥手让一些各种各样的花朵盛开在床的四周,花心中每一支蕊珠都出明亮而柔和的光线。
华生和上官花出门时又一挥手,按着他们的意思,这里要再严密一些,因此在床边出现了一道不透光的屏风。
在洞外,上官花悄声说,“我们不要打扰她们吧,就让她做一回西王母,我们去别的地方。”耶律周生也说,瑶池之会不是虚妄的,因为洞中正在生。四个人避开了山下那些人,华生和上官花往西,耶律周生和和静往东,分作两边飘开。
在一丛茂盛的兰草边,和静有些微微气喘,脸上也红扑扑的。耶律周生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起她找了一处背人的地方,挥手让身边长出一丛充满香味的灌木,把二人严密地挡在了里边。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仿佛已经躺在了月球大领宽大的房间里,身子底下是那张他们无比熟悉的床。
他们听着房间外边像是有什么人在成群结队地跑过去,脚步咚咚地响,还有月球里的街道巡逻车辆飞驰而过的动静,叫嚷着要阻止什么吃人的鸟。还隐约地听到有枪声,和巨大的翅膀扑动空气的声音。
但是二人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们需要彼此,很快互相融合,一开始便在极乐世界。
第145章 遥远的阳台()
后来,两人躺在了花树丛底下,和静问丈夫,你说的瑶池之会是个什么故事?
耶律周生说,这是华族周朝的穆天子和王母娘娘的浪漫故事。
姬满是周朝第五代君王,他是伐纣的周武王的五世孙。姬满在位55年,据说活过100岁,命长位稳、无疾而终。
和静说,也许他就是沾了上官大姐的仙气也说不定呢,我们到了周朝?
耶律周生说,是,因为我们刚才的快乐不是虚假的。他掐了一下和静的胳膊,她感到了一阵轻微的疼痛。又听耶律周生说道,只要我们方法正确,再回到月球的飞升之前又有何不可?只是我不想见到阿尔奇父子罢了。他说:
穆王的老爹周昭王姬瑕,是个十分好战的人,姬瑕在位时想发扬祖宗大业,再现成康中兴,于是继续不停地扩张大周朝的领土。从昭王十六年(约前980年)开始,亲率大军南征,打了三年,直打到江汉,抢了不少财宝,高兴得铸青铜器铭功。
可惜的是,周昭王的好运气没有持续,在昭王十九年的时候,他亲率大周的主力军队继续伐楚,不承想全军覆没,自己也死于汉水边上。据说他是被船民们设计淹死的,传说汉水边的百姓们不愿昭王伐楚,用胶水粘了一艘船给他坐,昭王兴高采烈地出发,结果船半路船底便掉了,昭王被淹死。
和静说,“这个情节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耶律周生说,“是被华族以前的一位著名的故事家叫金庸的借鉴了去,用在《射雕英雄传》里:一位武侠的巨圣黄药师,他给自己造了一艘胶水船,船上竟然不用一根铁钉子。后来被老顽童和欧阳锋等人坐到了海上,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不过人家那不算剽窃,比起某些人只把别人的书中情节换个名字就充作自己的要强上许多,难道不知道看书的人多到他想不到?”
两个人躺着也不想动,再扯回来说昭王,“周昭王死了以后,他的儿子姬满上位,先搞好司法,富国强兵,他让甫侯制订了国家的刑法——《甫刑》,大周上下令行禁止,上下同心。在第二次出兵伐楚的时候一仗而胜。
穆王比他老爹能打,灭楚之后,又灭徐、西征犬戎,俘虏了犬戎五王,将一些爱闹事的部落赶到了边远之地,通向西北的道路也从他那个时候畅通起来。
耶律周生说,我们刚刚看到的这位姬满,就是他在征伐四方之后的一次西游。耶律周生说,看看他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胜利者了。不过我看他倒比那个霍比特强上百倍,也难怪我们的上官虹大姐不能自持。
姬满在此次西游中,一路上结交了西边各个部落朋友,获得了无数的珍奇异物,还一头撞到了天字第一号的桃花运,见到了我们美丽的上官虹大姐。
耶律周生说,“我们也不必急着回去,这两人**,没有两天是完不了事的,因为《十六国春秋》里有写……‘穆王乐而忘归’了!”
和静说,我很想见一见福西他们,还有女娃,自从我们进了黄金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耶律周生一下子抓住了和静的手,对她说道,“我们一起想想。虽然时光可能已经太过久远,但是我们同样能见到他们的。”
二人一起想起了福西和女娃,立刻看到在一片雨后的田野上,女娃正与一群妇女、老人在成片的谷地里除草。她身上的衣服粗糙但是干净,头上蒙了一顶遮挡阳光的宽沿帽子。
和静想冲着女娃打声招呼,但是耶律周生说,“这只是影像,现在是西周时期,我们只能看到影像,而不能进入到影像的里面,也不能和里面的人物对话。”
和静不信,二人的身子飞到了女娃的前边,和静挥手叫女娃,但是她好像听不到,只是抬起眼睛,望着空中二人的方向摇了摇头,似乎在想什么人。和静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女娃曾经是她多么得力的一位助手。
耶律周生说,“亲爱的,你不必难过,我们还有五座塔、八本黄金书未研究,这些你想见的人,我们一定会拉起他们的手。”
二人从田边退出来,耶律周生道,我们的之间隔着时间,虽然能够看到她,但是中间的距离太长了。这没有什么可难过的,我们现在看他们,就像是彼此站在很远的两座楼房阳台上的两个人,虽然同处一个时空,虽然也能看到,但是拉不到彼此的手。
和静说,“快去看那些书吧……那八本书,因为我想学习了!”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一处窑洞中。
他们看到福西胡子拉茬地躺在了一只木板之上闭目休息,而一个两岁出头的小男孩,正坐在窑洞地面上一堆沙子上边,摆弄几只大小不一的木块,他把它们码起来再推倒,再码起来,沙子上湿了一小片。
和静想伸出手去摸一下他的头,看得出他有着一对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这是个心灵没有被污染的孩子。但是她的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她知道眼下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要吓到这孩子。
耶律周生说,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极有渊源的,父母在给我们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引经据典,夜半不眠,选了又选,也要把他们对儿女最良好的祝愿都融入这个名字里。记住,是良好的祝福,没有一位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个泼妇,他们无一例外想她成为一个天使。
和静说,“哪怕叫个猫儿、狗儿,也是希望他们茁壮成长。”
这是一种有形信息,只是它们像是空气中的五彩粒子,一般人沐浴着它们的祝福而不自知罢了。因而,我们谁都不要让自己的这个名字蒙上灰尘。
他说,比如福西和女娃,也许他们就是远古时期的伏羲和女娲。再说什么是远古?当我们意念想到它的时候,那些鲜活的人物就站在离我们很远的阳台之上。
和静点点头,她彻底的听懂了耶律周生的话,两个人临出福西的窑洞,向着躺在那里的福西挥了挥手,把祝福留在了窑洞里。在他们的身后,疲惫的福西一下子睁开的眼睛,他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
而耶律周生与和静又想到了给他们带来快乐的那丛灌木,两人一起回来。
第146章 要学习()
像耶律周生的那样,整整两天的时间里,上官虹都没有走出她和周穆王的幸福窝一步,倒是周穆王的随从被四、五次地叫去,给洞里送吃的东西,估计也是周穆王自己享用。
耶律周生、和静不知道华生和上官花去了哪里。
两个人躲在那株花树丛里,除了聊天便是亲热,彼此都感觉到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和静问耶律周生,“我现在极想知道那些书中些什么?你这是什么原因?”
耶律周生,“所有的学习活动只有与爱相结合,它的愿望才会更发自内心,更有着持久的动力。而那些为了完善自已索取能力而开展的学习活动就不会持久。因为认识自己才是一切学习活动的最重要目的。你这样想学习,一定是想再见到真实的女娃他们。还有,你想知道那个玩泥的孩子是不是福西和女娃的。”
他,有多少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某些特别的机缘下会毫不犹豫地变成了个凶手,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本质就与一个凶手没有区别,他们的学习活动虽然比一般人多,但在最根本的问题上却一直停步不前。他们掌握的知识也许多过一般人,但是这些知识要怎么运用,是个方向问题。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而学,学了做什么,那就白学了。即便他从人类最高等的知识殿堂里走出来,也只算个精致的利已主义者。人对社会没有大用,其实就是对自己没什么大用,因为人在社会中。
他们想着舒适的工作环境,想着趋使其他人为自己所用,想着不劳而获,或者可以他们认为自己以往的学习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玩弄起心计来也更得心应手,只须要动个心思便抵得上一个普通人操劳半年的。
其实,这样的学习,就像一架动力强劲的车子,却没有方向盘,车上拉得东西满满的,动力再强都有枯竭的一刻。而这些都会成为他们最终面对死亡那一刻的负累。他们也许会,“值了,这辈子值了。”
其实谁都知道,真值了吗?还差得很远呢,连他们自己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如果只是为了自己,那么知识会告诉他们,没有认识和收获的东西还有太多。已经收仓入库的财富已经无力再使用,而那些知识早已经替他们积累了太多的东西。
和静,“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学习,不积累生存所需的财富啊。”
耶律周生,你这是因噎废食,我都了方向的问题了,你急着看书不是就有想再与福西女娃他们拉起手的意思吗?这也是一种爱。
“我想我的父亲了。”和静,“虽然现在没有能力与他拉拉手上几句话,但是我还是想他。”
两人瞬间进入到一个房间,他们认出这里是月球中和长老的办公室。和长老满头的白发,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只相框,眼角挂着一滴眼泪。相框里一位面目和善的女士,正在面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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