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了不得,居然没杀掉你们,反而失去了一次生命。”不知何时出现的伊莉雅走到战斗形成的大坑旁,银发散乱的她看着失去气息的赫拉克勒斯说:“远坂凛,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居然能找到与从者不相上下的帮手——不,他比普通从者还要强。”
脸被熏黑的远坂凛也从远处走了过来,左手拿着爆能枪,将右将半截紫半截黑的库班帽远远地扔到伊莉雅的脚前,骄傲地说:“你是想逃了吗?你的从者已经被干掉了,已经失去了资格。”
“是吗?”伊莉雅笑着说:“回来吧,本来想解决这种无聊的行为,但现在情况有变,我要重新制定一下情况了。”
赫拉克勒斯头颅昂起,双目亮起疯狂的红光,双臂的骨骼和肌肉时光倒流般重组修复,猛兽般嘶吼一声,狂乱的气息震慑人心。
双手持剑,挡在三人前方;帝企鹅探出手,五指张开,一道时空门出现,一柄高速旋转着的手斧呼啸着飞向伊莉雅,但被赫拉克勒斯一剑磕飞。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赫拉克勒斯丢掉巨大而粗狂的斧剑,从坑中跳出,将伊莉雅抱在怀中,尽可能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
一道蓝色的光束切开天空,将头顶的云层染成蓝色,在薄绿光雾作用下视力超出常人的帝企鹅看清了那是什么——一柄螺旋的长剑。(红投影魔术制造出来的伪螺旋剑)
螺旋剑击中了赫拉克勒斯磐石般的后背,魔力的爆发犹如战术级飞弹的爆炸,冲击着因为战斗而早已破败不堪的地面,将断裂的墓碑和地砖掀起。
帝企鹅从空间里放出一面银行金库的金属大门,将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一起拉进金属门的防护范围内——那是他在某几个丧尸世界回收美联储黄金储备时顺道留下的纪念品,没想到现在却为他们遮挡爆炸的冲击以及子弹般四射的石子
别人还在因为这一箭(剑)的威力惊愕或窃喜,又咳出一口淤血的帝企鹅却为这片墓园而悲哀,今天晚上它的身上有好几朵小型蘑菇云诞生,彻底摧毁了它的原有样貌,现在整的跟拆迁后的建筑工地似的——真不愧为“核平”的冬木市,死了都不得安宁。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消退,尘埃飘落,露出不断烧灼的大地以及——毫发无损的赫拉克勒斯以及坐在他肩头娇小的伊莉雅。
帝企鹅将用来抵挡爆炸的银行金库合金门收回空间,远坂凛瞪大双眼吃惊地说:“开玩笑的吧!级宝具都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坐在肩头娇小的伊莉雅笑着说:“凛,我对你的也有点兴趣了,那么先放你们一马,有空再再找你们玩,拜拜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赫拉克勒斯从地上拔起斧剑,带着肩头的伊莉雅转身就走,半截身子在金属门防护外,几乎被碎石断砖掩埋起来的卫宫士郎这时也抖落身上的碎物爬了起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的剑?”
帝企鹅向远坂凛说:“级宝具的攻击,前后算起来我们已经杀了这个怪物三次了,都没能彻底击杀他,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远坂凛抱着双臂扭头不说话,呆呆地看着伊莉雅和消失的方向,那里爆炸产生的火焰正盛。
我是善良的分割线
帝企鹅在做梦,对平常人来说偶尔做个梦很寻常,但对帝企鹅来说却很稀奇,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做梦这一说。
不是说做过梦而忘了梦境中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对普通人来说很正常,他根本不知道梦境是怎样一种体验
——这反而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境是以第一视角展现的,那是一个密闭却空旷的房间。(谁家的地下室?帝企鹅心中想到。)
柔和的太阳光从头顶落下,为这个本应该阴冷潮湿的地方带来光和热——但那并不是太阳,而是一盏挂起来的提灯,帝企鹅的提灯。
“决定了吗?只要开始就无法结束,它最终回将你推入地狱的。”帝企鹅开始说话,发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的话是说给一个腐朽的中年男人听的——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形神枯槁的男人,从的上半身看出男人的状态下很不好:
干瘪松弛的肌肉、皮肤因为缺乏血液而呈现死亡般的土灰色,头发也是不健康的灰白色,整个人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的的确确是个中年人。
男人年轻的右眼中充满了斗志以及疯狂,他的嗓音经历过痛苦的折磨显得沙哑而又疲惫不堪,语气却充满了坚决:“我已经生活在在地狱了,继续待下去又会怎样?只要她能摆脱地狱的折磨就行了,那就足够了。”
提到那个“她”时,男人的神情十分柔和,就像提到情人的少年或者有一个可爱女儿的慈祥父亲,百般怜爱与——不舍?
“你决定就好,那我动手了。”帝企鹅说话的声音带着尊敬及同情。
中年男人的表情肃穆,像一个为伟大事业献身的战士般坚定:“开始动手吧,!”
第十五章梦境(下)()
陌生的声音十分严肃:“再一次提醒,,我不会对你使用任何能减缓痛苦的手段,在对你的身体进行改造的期间,你必须保持清醒。”
这次没等中年男人做出回答,他就将卷成卷的白毛巾塞进男人的嘴里,然用皮带将男人的头颅肢体牢牢捆在手术台上,这是精神病医院在束缚衣和镇静剂发明推广前使用的方法,专门对付那些有狂躁症的病人,那些病人就算再用力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直到他们安静下来。
帝企鹅看着自己将一根输血管刺入男人的肘部静脉,输血管另一端的连接着一台正在工作的机器,机器内不断降低的气压将贫瘠的血液从男人体内抽出,就像要将男人抽干一般,虚弱不堪的男人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脸色更加难看了,让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企鹅的视线转移,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就立在手术台旁,有位昏迷中的褐发青年被捆在上面。
青年的颈部同样插着一根连接着机器的输血管,但从青年体内抽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这种液态已经装满了多个的血袋。
帝企鹅将“血袋”并排挂在输液架上,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将从青年体内抽出的液态输进男人的体内。
这种液体的注入为男人带来了活力,干瘪的肢体开始充盈起来,但这种液态好像酸液般,开始腐蚀男人的身体,他的皮肤浮现出一种属于金属的颜色。
男人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起来,在疼痛的刺激下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心脏将体内不多的血液集中泵送在头部,这让男人灰败的脸上浮现一种病态的潮红。
这种痛楚比医学界公认的神经系统中最痛苦、最顽固、治疗最困难的三叉神经痛还要高一个等级(分娩是网友杜撰的),普通人经历这种痛苦不说直接痛死,但肯定会痛昏迷再痛醒不知道多少次了,但男人却瞪大了充血的双眼,用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自己,不被疼痛所击倒。
人的身体不是被意志百分百地掌控,剧烈地挣扎却被皮带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喘着粗气,咬紧嘴里的毛巾,汗水不断地渗出。
帝企鹅手中不停,他拿着眼科手术的器械撑开男人的眼皮,小型的吸附器抓住男人暗淡的左眼,用力向上一提器械,眼球以及附带的视神经就被硬生生拔了出来,然后帝企鹅将眼球放进手术台旁边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烧杯里。
好像液体注入体内的痛苦已经男人麻木了,失去左眼的疼痛并没有对他造出更大的影响,但从他已经快要蹦出眼眶的通红右眼来看并非如此。
帝企鹅已经看不下去了,虽然清楚自己是在梦境当中,但他是以第一视角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感觉就像自己亲手做出这一切——这种人体改造的事,恐怕只有侵华日军部队或者德国纳粹集中营的人体实验才能做出来,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难不成接下来要进行活体解剖?
帝企鹅暗自想到,而事实果然如他预料般进行,“他自己”用笔在男人的胸膛上标记出位置,拿起一把手术刀划开男人的胸膛,然后用钳子夹住刀口两侧的皮肤,像剥桔子般拨开,露出血淋淋肋骨,帝企鹅感觉做出这一切的“自己”“笑”了一下,“他”用手术刀以拙劣的手法切掉两条肋骨的缝隙中的肌肉部分,再用骨锯把正中的胸骨锯开,用钢丝将胸骨固定住,并用撑开器使心脏和大血管暴露。
帝企鹅猛地坐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给了自己几耳光后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拍着心口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是梦,还好是梦,我不会有一天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华夏人,不会像脚盆人这么变态吧!”
“科波特你醒了!”远坂凛一身男式运动服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帝企鹅手边的地上,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帝企鹅也顾不得烫,将完全不合自己口味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问:“这是哪里?你家里只有西式的床,没有这种日式榻榻米。”
远坂凛挑挑眉毛说:“这里是卫宫同学的家里,你昨晚突然在路上昏倒了,身上发着的光让无法触碰你的身体,只好让卫宫同学背着你带到他家来了。
帝企鹅点点头,然后想了想,问远坂凛:“,你有没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远坂凛抱着双臂,眼角一挑:“当然做过,昨天晚上我梦到某个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手持长刀,飞翔在空中与一只恶心的大海怪作战。”
“他一个人?”被茶水烫到的帝企鹅吐着舌头,让冰冷的空气缓解疼痛。
“并不是,他和几位英雄协同作战——其中也有。”说到这里远坂凛捏着自己的下巴说:“虽然是晚上,那里的景色却十分清晰,奇怪的是那个地方很像冬木市的某一片。”
第十六章琐事()
“英雄?”
“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作为从者的英灵。奇怪的是,那些在梦中出现的英灵,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我可以叫出那些英雄的真名——除了和那个家伙。”远坂凛若有所思地说。
帝企鹅饶有兴趣地说:“说来听听,看我知道什么。”
红这时也实体化,立在一旁。
远坂凛扳着手指说:“其中一个是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首席勇士——迪卢木多奥迪那——怎么了?科波特,为什么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帝企鹅清了清嗓子,借助咳嗽掩饰尴尬,说:“传说中迪卢木多奥迪那脸上有一颗带有魔力的黑痣,与他面对面的女性都会对他抱有强烈的爱恋感情——你没有中招吗?”
远坂凛满头黑线。
“科波特先生醒了。”卫宫士郎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坐下来以后看向远坂凛:“凛,虽然偷听很不礼貌,你刚才提到的迪卢木多奥迪那,我对这个名字很在意——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担任枪之骑士的英灵就是他。”
远坂凛用手背掩住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说:“不是吧!真的是冬木市——居然有参加过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
远坂凛想到了什么,把视线转移到帝企鹅身上,那奇怪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小刀,让帝企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我干什么!难道你做梦梦见我了吗?”
远坂凛摇头说:“虽然没看到你,但是却有你那套钢铁战衣——某个家伙穿着它,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一起立于行驶在空中的牛车之上,手持弓箭并肩作战。”
“,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那辆牛车是他的宝具,神威车轮。”补充到。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帝企鹅摆摆手说:“那套钢铁战衣在这个世界只有我这一件,就算是创造者钢铁侠想重新再造出一件,没有我提供的变形元素,他也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家伙又开始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了。”远坂凛无奈地捂着额头,对这个偶尔抽风的家伙很是头痛。
严肃地说:“御主和从者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的梦境有可能是的内心映射,所以和科波特中的一个与上一次的圣杯战争有关系——可是十年前的七位从者中没有他们两个。”
红微微点点头:“在我仅存的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作为从者参加过圣杯战争。”之前是作为的御主。
“所以说只是那只是个梦啊?”帝企鹅做出夸张的动作,心里却想,希望自己梦里的那个人不是我,而且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可是亚瑟王圆桌骑士之一、湖之骑士兰斯洛特,这位可是给亚瑟王带了绿帽子——亚瑟王本人可是就坐在自己面前。
强大的直觉让察觉出帝企鹅的异样,问到:“科波特,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我被看出来了!帝企鹅心里“咯噔”一下,想自己怎么把话圆回去,这时卫宫士郎开口说话了。
“那个,我有疑问。”卫宫士郎问到:“你们说的我听不懂,、什么的。”
“好助攻!”帝企鹅在心中对卫宫士郎说:“话题转移得真及时,少年,你的后宫哥哥帮你开定了!”
对卫宫士郎说:“士郎,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有七人,一般情况下被圣杯唤来从者()也应该有七人,而从者全部是按照各个职阶召唤出来的。”
“职阶?”卫宫士郎看了一眼帝企鹅:“剑士、弓兵、狂战士之类的?”
“圣杯会准备七个容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说:“然后从各个时代召唤适合寄宿这些容器的英灵,就是这七个职阶:
剑之骑士,枪之骑士,弓之骑士,骑乘兵,魔术师,暗杀者,狂战士。”
“我的剑,的枪,的弓这些都是宝具——所谓宝具,就是从者的王牌,但是发动宝具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同时也要念诵宝具真名”
远坂凛点头说:“所以从者不会轻易发动宝具,因为宝具会暴露从者的英雄真名,从而让敌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