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想世界的日常- 第49部分

　　　　但事与愿违，电视上出现的第二张照片抹消了这一丝希望——画着小丑妆的戈登头被拧断，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旁边的墙上用鲜血一句话“？”。

　　　　电视画面切换回演播厅，那个满脸汗的男主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全封闭式头盔的人。头盔正面没有风镜，只有七个眼睛的浮雕，并且有一道裂痕切开了它。

　　　　“我的名字是死侍，你们叫我丧钟就可以了。”（实际上是帝企鹅）丧钟用平缓而没有太大语气变化的腔调（就是所谓的播音腔）说：“我宣布，接下来的一个月，哥谭市将由我的人来接管，请各位市民不要进行暴力反抗，因为我们真的会开枪的。”

　　　　还没从戈登的死讯里清醒过来的哥谭市民再一次陷入了沸腾，短短时间内他们的神经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所以对帝企鹅的话感觉到的只是好笑

　　　　——你有什么资格宣布哥谭属于你，就凭几个人和几把枪吗？一年前的忍者大师都不敢这样说。

　　　　帝企鹅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在这里我代表脚盆内阁政府及自卫队向米国正式发出通告，哥谭自古以来就是我大脚盆帝国不可分割的领土，在二战后，美帝以武力胁迫及免受其他战胜国分刮的条件，与脚盆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该条约的签订是大和民族陷入了空前严重的危机，殖民教育腐化了脚盆民众的价值观与社会观，并且该条约加大了美帝国主义对脚盆资本输出，现在大脚盆帝国首相安倍弯人特派出自卫队武装收复哥谭。”

　　　　脚盆——那个我们二战后的小弟，一个和宠物狗同等地位、在米国的面前只能摇尾乞怜的存在？别开玩笑了！全球领导人峰会的时候，霓虹的首相和美帝总统握手的时候奴颜婢膝，只想将膝盖都给献出来，立即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了，以示尊敬。

　　　　“为了彰显我们誓死夺回哥谭的决心，大脚盆帝国将对米国领土进行轰炸，时间就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帝企鹅抬起手拉去袖子，想要看一下时间。但很可惜，他手腕上光溜溜的——他根本没有戴手表这一习惯，于是帝企鹅拉下来袖子，说：“时间你们自己算，做好准备吧！哥谭。”

　　　　帝企鹅所在的的电视台。

　　　　一帮大胡子端着步枪，控制了电视台所有的工作人员，让他们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没有这些专业人员的“帮助”，帝企鹅的“战争宣言”根本不可能成功发布出去。

　　　　最开始的男主持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泪水和冷汗混在一起向着地面滴落，嘴里不断念叨：“珍珠在上，珍珠在上，谁能来救救我！”

　　　　这位主持人是个基督教信徒，在最开始被大胡子们用枪指着的时候，他嘴里说的是上帝，但因为冒犯了这群大胡子的信仰，被他们用枪口狠狠戳了几下，在死亡的威胁下，主持人只能改口喊“珍珠在上”。

　　　　“放轻松，主持人，还没问你的名字。”电视台播放的是早已剪接好的新闻视频，帝企鹅坐也办完想做的事，开始了恶作剧，首个目标就是这个主持人。帝企鹅无聊时也看电视，但对所有的新闻类节目无感，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主持一档类似新闻脱口秀的节目，因为言辞犀利，挺受哥谭市人们的欢迎。

　　　　“您可以叫我安德森，先生。”男主持人的语气格外谦卑，全然不复以往在荧屏上批评与自己持相反政见政客的咄咄逼人，温顺得跟条狗似的。

　　　　帝企鹅推开用枪指着这位名叫安德森主持人的大胡子，将安德森拉了起来，亲切地说：“不要那么见外，先生、先生的，直接叫我丧钟就行。”

　　　　安德森用西装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泪水，说：“好的，丧钟先生。”

　　　　帝企鹅搭着安德森的肩膀，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般聊了起来：“安德森，你结婚了吗？”

　　　　安德森声音中带着颤抖，回应着帝企鹅：“结婚了，妻子带来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我和她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

　　　　帝企鹅只是想通过一些对话让这个中年男人放松下来，但适得其反，他更加紧张了，就像被人逼供似地一股脑将自己的家庭构成说了出来。

　　　　当安德森说出有个十四岁的女儿时，帝企鹅余光瞥见到有个大胡子的神情一动，有种不明所以的亢奋感。

　　　　帝企鹅想说什么也没了心思，让安德森继续蹲回原位抱头念叨“珍珠在上”去了，用头盔锁定了那个“恋童癖”的大胡子，将他特意标记了出来，然后帝企鹅吩咐道：“让他们继续把电视新闻做下去，之后的电视节目不要停。”

　　　　一直打酱油开直播，不断向自己的观众们说着骚话的唐毅墨发现了帝企鹅的小动作，凑过来问：“帝企鹅，你好像对那个大胡子不满意，他惹到你了吗？”

　　　　帝企鹅说：“萝莉控不可耻，恋童癖必须死。而且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这些大胡子，这件事完成后，你觉得我还会留下他们吗？提前解决一个两个不碍事的，而且又不是我动手，解决他们的将会是蝙蝠侠。”

　　　　“了解，了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可是完成过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一壮举的人啊！”

　　　　虽然帝企鹅经常给人一种智商不在线的感觉，言行举止也中二气十足，但经过一年的交流，唐毅墨也算对帝企鹅有所了解。别看帝企鹅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但实际上是个十足十的狠人，而且是个纯粹的种族主义者。在某个时间位于明末时期的电影世界里，帝企鹅在公元年所做的事迹如果说出来，就会被扣上破坏民族团结的大帽子，受到各路历史专家的批判，希特勒在他面前都是小学生。

　　　　——毕竟他在那个世界里，可是覆灭了一个“金钱鼠尾”的民族啊！骨灰和尸首在那个世界里就堆成了数座大山，用帝企鹅的话说“我这也算是为减缓世界人口大爆发做出了卓越贡献。”

第十六章（）　
唐毅墨说：“老帝，小丑那个视频是怎么一回事？拍视频的是你，这点我知道，但你不会真的把那个道格拉斯杀了吧！”

　　　　帝企鹅扭着头看着他，虽然有头盔挡着看不到眼神，但唐毅墨依旧感觉帝企鹅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之色：“我是那么凶残的人吗？”

　　　　“是！”

　　　　帝企鹅无奈地挥挥手，说：“好吧！专业的术语，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个视频经过了，剪辑，借位、道具，特效化妆，后期配音等多种手法才拍摄出来的。”

　　　　唐毅墨惊奇地说：“你还懂这个啊！”

　　　　帝企鹅摆摆手说：“我只懂得特效化妆，其余的都由专业人士来。资本主义社会，认钱不认人。”

　　　　帝企鹅和唐毅墨闲聊着走到电视台员工的集中办公区，一个头领模样的大胡子向帝企鹅打招呼：“珍珠在上，丧钟先生您为什么骗米国人说我们是脚盆人。”

　　　　唐毅墨心中腹诽：“当然是恶心小鬼子了。”

　　　　“所以说有珍珠教的地方就会有混乱，你们的脑子就不能动一下吗？”帝企鹅的声音一直经过变声器处理，但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恨铁不成钢：“非要学恐怖组织抢着对恐怖袭击事件负责吗！就不知道有种战术叫祸水东引吗？就不知道有种策略叫欲盖弥彰吗？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中用什么手段重要吗？

　　　　你们的政治诉求在这件事情后会得到妥善的解决，米国政府肯定会从你们国家撤军的。”

　　　　似懂非懂的大胡子说：“丧钟先生，能让我和科波特先生见一面吗？他帮我们来到米国，提供给我们食物与武器，我们要对他表示感谢。”

　　　　帝企鹅说：“可以，不过需要等一段时间，今晚我就带你去见他。”

　　　　帝企鹅的笑容很灿烂，他找来的这批人是一群格外仇视米国的“难民”。

　　　　这群人的国家因为美军的“反恐行动”而卷入了了战争，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失去了家园与亲人的他们拿起了枪支，反抗起了美军的侵略。

　　　　一方连基本训练都没民兵、一方为将外星人当假想敌的美军，战况可想而知。与帝企鹅说话的大胡子上过大学，所以他的手下一开始就聚集了上千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数字成倍向上翻滚，但两年后的现在只剩下不足百人。

　　　　帝企鹅在哥谭站稳脚跟后，就重金委托掮客帮自己寻找大胡子这种人，偷渡到哥谭后让他们扮成流浪汉，整日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就为这一天。

　　　　拉了张椅子坐下，帝企鹅说：“其实老板早有安排，想和我们见一面。等到合适的时间，老板就会发消息让我们去一个地方找他，我们的只用安心等待就好了。”

　　　　帝企鹅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简单模式的俄罗斯方块已经积累到一个很高的分数，他将手机揣回兜里，对一个分不清谁是谁的大胡子说：“挑几个年轻貌美身材好的女人过来，我想看跳舞。”

　　　　几张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随意的扫落在地，然后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半米高的小舞台。

　　　　几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挣扎着被挎着步枪的大胡子拽了过来，她们哭着抱在一起，泪水把精致的妆容都打花了，混合着眼线液在脸上留下一道道墨迹——真得像鬼一样。

　　　　因为对大胡子们的审美不抱希望，本来就看脸下菜打算的帝企鹅掏出金枪，枪口指着其中一个高挑的黑发女人，说：“就是你了，上去，跳个舞先。”枪口一歪，指了指用桌子拼成的简陋舞台。

　　　　大胡子头领也感兴趣地推了把椅子坐了过来，看着黑发女人战战兢兢地爬上七十公分高的舞台，大胡子哈哈笑出了声。

　　　　“别站在那里，跳个舞呀！”

　　　　黑发女人站在桌子上，左手抱着右臂笑声地哭，帝企鹅承认大胡子对脸蛋的审美和自己不同，但身材什么的咳咳，总之修身的职业装将黑发女人勾勒得很诱人。

　　　　但一幅画再怎么好看时间长了也会看腻的，大胡子首领随手抄起一件东西扔了过去，但被帝企鹅从空间放出的网球砸到一边。

　　　　“别害怕，只是让你跳个舞，我们不会对你们做些别的事情。”帝企鹅将头盔上的光学捕捉仪的镜头调正为红色，看着大胡子说：“我只是想看美女跳舞，不行吗？”

　　　　“丧钟先生，对不起，打扰了您的兴致。”

　　　　帝企鹅见桌子上的黑发女人一直在哭，柔声劝导：“需不需要我放个音乐带个节奏，最炫民族风可以吗？可是一年后才会出现的中华神曲。”

　　　　拿出卡带录音机，选了盘磁带开始播放，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传出：

　　　　“苍茫的天涯是”

　　　　一首神曲放完，黑发女人的哭声停下，但除了发抖没别的动作了，反倒是剩下的几个女人中有一个随着音乐轻微地摆动着身体。

　　　　帝企鹅对黑发女人说：“你可以下去了。”

　　　　然后用金枪指出那个棕发的女人，对她说：“你上去，替她跳，让我高兴了说不定就会就会放过电视台的所有人——跳的性感点。”

　　　　棕发女人踢掉高跟鞋，脱掉上身的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最下面的两个扣子，将衣角在腰间打了个结。

　　　　棕发女人爬上了桌子，在最炫民族风的伴奏下跳起了舞蹈——比大妈们的广场舞好看多了，大胡子首领在三分钟内换了四种坐姿，唐毅墨的观众也是各种，各种礼物刷的飞起。

　　　　一曲终了，帝企鹅的手机也响起了短信铃声，拿出来看了一眼，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蝙蝠已离巢。”然后是一个地址。

　　　　拍了拍看得意犹未尽的大胡子首领，说：“时间到了，叫上你的人，我们离开这里。”

　　　　大胡子首领他们国家的语言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然后所有的大胡子开始向陆续离开电视台大楼，临走前帝企鹅摸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扔给跳舞的那个女人。好巧不巧，钻石正好从她的领口钻入，卡在某对东西上，对此帝企鹅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我们难道就这样走了？”一个大胡子路过帝企鹅身边时，故意用自己国家的方言问大胡子首领，大胡子首领呵斥了他：“这是科波特先生的决定，我们必须照做。”

　　　　头盔的语言翻译系统将他们的对话完完全全翻译给帝企鹅，然后人物标记系统也开始提醒——这个大胡子就是那个疑似恋童癖的人。

　　　　“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帝企鹅对大胡子首领说，然后一指恋童癖变态大胡子说：“就你了，你带上六个人，把人质全部集中起来看管，然后等消息，那几个跳舞的女的把他们放了。”

第十七章（）　
变态大胡子叫上相识的几个同伙，开始照帝企鹅的吩咐行动。

　　　　帝企鹅嘲讽地看了那个变态大胡子一眼，带着一帮人下楼到停车场，放出自己的黑科技电动摩托车，让唐毅墨载着他向某个地方出发。撤离的大胡子们脱下身上的作战服，又扮成流浪汉，向哥谭的四面八方扩散。

　　　　留在电视台的大胡子和同伙暴力驱赶人质，遇见走的慢的就用狠狠地朝那个人背上来一下。那个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爬起来向前走，不然就会受到更加残酷的殴打。

　　　　一个大胡子刚想对一个女性职员动动手动脚，忽然感觉手上一痛，定睛一看，才发现一枚蝙蝠镖贯穿了他的手掌，然着手腕惨叫起来。他的惨叫声提醒了其他人——有敌人来了。

　　　　因为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大胡子们都有些放松警惕，同伴受伤后的叫声让他们第一时间将枪口抬起，警惕地瞄准四周。

　　　　电路被切断，四周先是一暗，然后应急照明灯亮起，然后应急照明灯被人暴力破坏，四周陷入了黑暗。一个模糊的黑影从角落里突然出现，向某个拉单的人靠近

　　　　最开始的变态大胡子不断听到骨骼断裂、小声惨叫、重物落地的声音，经过在哥谭一年的生活，他明白那是哥谭市的传说蝙蝠侠。于是着急忙慌地打开配备的战术手电筒，灯光亮起时，却发现蝙蝠侠已经干掉了其他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变态大胡子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