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开火!”一声令下食指下扣,机括打响的火神炮飞速旋转,橙黄色的弹药链流转间,嗒嗒弹出的子弹壳飞了一地:“挨千刀的水鬼们,偿偿你家大爷的怒火,在咆哮中粉碎吧,杂碎!”
突袭到来的袭击,如同雨雾中的彩虹,带起一片暗蓝色的风暴,那是娜迦的血,那是娜迦的肉,处在最中间的女将军在第一波到来时就飞了出去,额头正中镶嵌的宝石啪!的碎成粉尘。这是一颗替身石,一颗毒食湖千年难见的产物,只有最古老的贝壳中才有蕴藏的珍宝。
为了得到这颗宝石,女将军带令军队征服了四湖,打下了娜迦,最后在凯旋回归的庆典上亲手从女王手中接过了桂冠,在今天之前,女将军从来没想到它会派上用场,这是一份荣耀,是一份辉煌,更是一份骄傲。
可是现在,不管是荣耀辉煌还是骄傲都没了,随着替身石的粉碎,娜迦女将军的愤怒值达到了极限。
“轰了他们!”一样是丢,两样也是丢,手中波纹剑高举苍穹,女将军起动了第二份瑰宝:“在湖水之灵的悲泣中沦落,在涛天巨浪中悲歌,雾化星辰,呼风唤雨,雷鸣,电闪!”
如同神化传说中的得到仙人的喝令,如同九天神龙傲啸天地的长歌,伴随波纹剑的炸烈,赞加沼泽的又一次霉雨提前到来,瓢泼样的水珠伴随着电光轰鸣划破夜空,借助气候的帮助,损失惨重的水术士,水法师狂笑着发出了攻击。
什么叫水中的主宰,只有水元素充足的时刻才叫主宰。天气,地形,完全有利的状态下,娜迦族的施法团紧紧一击就震憾了天地。
那是一团团炮弹的冰球,那是一片片令人心碎的寒光,水雾困住了身形,寒冰冻结了体表,满口钢牙得得得得直打架的贝吉塔感觉双手都粘在了枪上,要不是下意识的发动怒气,只此一击就得去见坎帕斯。
战神在上,这群家伙抽疯了!
不管愿不愿意相信娜迦们的疯狂,事实都将金刚们打入了谷底。先前出声提醒的助手悲愤欲绝盯住火神炮,眼里的灼热简直能熔化钢铁:“我就知道拿出他没好,老大,兄弟们这次真让你害了。”
连滚带跑的向后飞退,靠着还算灵活的身手,金刚们勉强退到了后方,可是即便如此,也有好几个受到了冻伤,先前留下来的乌鸦更是一个不留的跑了个干净。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手里大块皮肤因为冻伤撕裂,火辣辣的灼烧却比不上心疼。
明明是很简单的任务,怎么一到自己手里就搞了个稀碎,难道真是火神炮的原因?迎着族人极为不善的目光望去,从来不信邪的贝吉塔也不由心惊,这玩意真特么邪了。
“给我继续轰!”两件瑰宝相继消散,知道此次无论如何也没有活路的娜迦女将军惨笑连连,疯狂中下达的号令再也不留任何余地,其实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打算留手。
该死的侵略者,你们就在暴雨中为我陪葬吧,这是你们的荣幸。要知道,我可是娜迦族最伟大的将军,独一无二的存在。
伸手拢顺发丝,在水雾中清洗面颊,先前还狼狈不堪的女将军,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丽人,远远望去,有种英气逼人的美,美的妖异,美的心碎。
“宝贝,你可以去死了。”
T字准星瞄准脑门,站在机车门口的凯瑟琳玉臂前伸,经过魔法改造的***散发着一种隐晦的气息,定晴一看,好似灵魂都能吸进。
超远程狙击·暴炎弹·终式
击针前伸,底火爆发,引燃的红晶粉带着强劲的能量推出了弹头,绘满魔纹的合金一出膛就开始旋转,随着距离挻深,越来越快的速度竟然带起了火光。
“再见,美丽的存在。”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枪的迅捷,没有人能形容那一枪的风彩,从射击到结束,不过三秒的功夫就终结了沼泽中的高层,娜迦女将军死的很冤,比先前遭了金刚们的集火还冤。若不是疯狂之下碎裂了水纹剑,以她强悍的实力绝不会如此。
身体上的疲惫,心智上的疯狂,已经让这位娜迦族有数的强者丧失了警惕,平时绝不会忽略的危机感,在这一刻被彻底扔到了心头。等到发现不对,一切都已经晚了。
应声炸裂的脑瓜,轰隆爆响的火起,通过魔法加持的蛋头在风与火的加持下引燃了一切,余下的只有水雾的升腾,却没有惋惜的碎尸,原地只有一个深达三米,方圆数十的圆坑。
将军死了!
一种灵魂破碎的荒谬感击穿脑海,先前海耶斯挂掉的震憾还没逝去,女将军就步了后尘,而且还是在水纹剑破碎后的消亡。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会是真的?
呆滞,麻木,恐慌,不可抑制的负面情绪骤然爆发,此次再也没有娜迦存留,再也没有娜迦进攻,他们哭喊着,惨叫着,歇斯底里的跑向远方。
望着眼下如此不可思议的场景,刚才险此轰下去的金刚们欣喜若狂:“是老板娘,是凯瑟琳老板娘,啊哈……该死的混蛋们,老板来了,兄弟们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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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离开的决定()
“搞死他们。”或许是过于兴奋,或许是过于疯狂,双手受创的贝吉塔下意识掏出了火神炮,当这把遭到众兽诅咒的武器再次武火时,从毒蛇湖方向传出了一阵震颤,刚开始还很轻微,但不过一会儿功夫,世界都仿佛在震颤。
“是谁毁了我的宝物,是谁杀了我的女儿,又是谁害死了我的将军?是谁?到底是谁?”一声高过一声的喝问,一浪赛过一浪的波纹,防护罩全开的绝望号差点当场载到地上。
骇然回顾,双目呆值,再也把持不住的武器哗啦砸在脚面,为了减少重量,只着一身单衣的贝吉塔当场砸翻了指甲,可是这放在平时足以引发哀号的痛处,却比不上现在心灵上的震颤。
“特码的,老子又惹祸了。”
“大哥,您是我亲哥,求求您把那玩意扔了吧!兄弟们实在忍不住了。”发自内心的感叹不可能让时间回转,呆滞中的金刚们忽然迎了爆喝:“都傻呆在那干吗?还不赶快给我上车!”
压过雷鸣的呼喊刺穿耳膜,惊愣回神的金刚们拨腿就跑,平时养成的习惯在这一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就算这样,远开袭来的风暴也将绝望号卷了进去。
若不是东辰在最后一刻关上了车门,只此一下大家就得完蛋。
震颤,摇晃,翻滚,驾驶台上刺耳的鸣叫和红光,无不显示着眼下的危极。为了保持平衡,将自己绑在架驶台的贝戈伯德拼尽了全力,即使这样,整个身体也晃成了波浪,成十字交叉锁在胸前的固定袋,捞的他险些背过气去。
但是不能昏,昏了大家就全完了。
“该死的上帝,给我出去!”加压,喷射,冒死打开喷射器的疯狂,为了在爆炸的旋涡中前行,贝戈伯德赌上了一切。
成功,大家活着出去,失败,所有人都将死亡。“左侧三十五度角偏转,左翼辅助器起动,六十五节,十二断,开!”
放声狂嚎着吼出判断,双手武舞动成风的大科学家瞪圆了双眸,死死盯住屏幕投影上的画面,在瓦斯琪女王惊异的眼神注视下嗖的钻了出去。
“有趣,真是有趣,爬虫们,我开始觉得你们有意思了。”离开宫殿的一记大招,不仅没有毁灭敌人,反而让他们逃跑。立在半空,通过雨幕感受着周围,威严的目光忽然盯住了身下:“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我回去。”
“陛下,长宫主死了,将军大人也……”即将出口的话语被扬手洒落的雷霆轰成飞灰,瓦斯琪愤怒的冷哼好似能震碎人心:“废物,本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都给我速度点回去,最后留下的五千人陪葬,我的女儿和将军不能白死。”
冷酷无情的话语伴着冰凉的雨珠砸在心头,惊恐中的娜迦们绝望的趴在原地,直到女王的威压远去,才呼喊着集成队伍,不要命的向各自湖泊回返,环礁,暗泽两湖还好,毒蛇湖的差点没吓疯了。五千人?这可是五千人,虽然比起总人数并不算多,但是谁也不想回去陪葬。
跑,玩了命的跑。不想死只有比别人快,不想死只有比别人狠,扔下受伤的家伙,甩掉多余的东西,落在后面的娜迦战士红着眼睛摆动蛇尾,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家赶去,生怕比别人慢上一步。
当然,在这唯数众多的疯子中,也有一小部队留了下来。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没有希望。伤痛,身份,已经注定了大家的下场,继续这样,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
海耶斯大人没了,那群疯婆娘绝对会拿男丁泄愤,比起那些无知的同伴,聪明的家伙都苦笑着抓住了兵器。尽管心里知道没用,但还是不肯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
“也许我们可以向下。”抬手往暗泽湖方向摇指,腹部划了两道裂口的独臂战士咧了咧嘴。
迷茫中的同伴抬眼看看,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那个方向有什么?以我们的身份不可能被他们接受,只会被当成礼品送给女王。”
“我们不去暗泽,我们去纳格兰。”手中坚韧的长矛重重向下一擢,残废战士的心里升起了绝决:“从暗泽湖下方穿过狭长古道,然后挻着山脉往西就可以进入元素王座,那里的水世界足够咱们生存。”
“你疯了,那里元素领主的领地。不说路上的艰难,就算到了也不可能存活,领主们绝不会让咱们在那里生存。”元帅王座是什么?元素王座是整个星球最强大的地点。那里是维持整个世界安稳的中心,也是各种族朝拜的圣地。
想要进入那里,完全是妄想。先不说元素们答不答应,就是那里的防御者就够大家喝一壶。
同样知道此点的残废战士闭目叹息:“我们没有选择,唯有到了那里才有活路。再说……”
一顿之后的话语骤然拨高,为了给自己鼓气的战士举起了长矛,连比划带说的道明打算:“我们不需要进入元素王座,只要借助外围的湖泊恢复体力,就可以顺着水道往下,然后进入南部湖泊,只要到达那里,咱们就可以生存下去。”
“女人怎么办?”有了明确的进军路线,其它战士都燃起了希望,可是紧接着又一道难题摆上桌面。
想要一个种族繁衍,就离不开两姓交换,再怎么讨厌女人,也不可能光剩下男人。
眼神冰冷的往四下瞅瞅,残废战士指了指那些重伤的家伙:“我们可以留着她们,只要不死就行。”
“这不可能!”环顾四周伤号,较为理智的伤兵颓然叹息:“她们伤的太重了,我们不可能留下她们,大草原上的风一吹,伤号们都会渴死,就算咱们这些也不定挻的过去。你说的那条路……”
嘎然而止的话语抽了风的嘶嘶,瞠目结舌的战士瞪圆了眼球:“怎么可能,你打哪学来的魔法,那些女人们怎么会交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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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谁收谁倒霉()
娜迦族为了保护女人地位,笼断了高层能力,水术士水法师从来就没男人的位置,从小的教导下,谁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乍一见到会魔法的男人,可想而知有多么惊异。
面带苦涩瞄了眼断臂,提着长矛的娜迦摇了摇头:“因为我有一个好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该走了。”
默默转身只留下一份凄凉,断臂战士不会告诉同伴,死去的海耶斯就是他的父亲,更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的母亲死在了父亲前面。
女人需要位置,男人就一定要给么?娜迦族的不公平已经埋进了骨子。
“父亲,为什么他们要打妈妈?”年纪幼小的娜加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亲人,愤怒的拉着父亲的手,眼里含着怨恨的泪光。可是海耶斯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住孩子的嘴,把自己深藏在隐蔽的角落,默默看着爱人逝去的神光。
隔着水光对望,依惜间好似回到从前。
恋人未满,时光不在,走在婆娑雨露的泥泞当中,少了一只胳膊的娜迦顶起了冰霜,留下一串苦涩的脚印。
“孩子你要记住,我们男人从来不比女人差,我们也可以做的更好。”世界的两面,姓别的差异,以往种种不公浮现脑海,伴着霉雨前行,终于走上自由道路战士苦涩微笑:“父亲,母亲,我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寻得新生。”
带着一批伤兵,在雨季里跨越艰难的旅途,缺水少粮,好似没有尽头。
就在一帮子迷途羔羊艰难跋涉之时,受到重创的绝望号划过了高山,车底险之又险的擦着石块飞了过去,剧烈的摇晃甚至将车箱里的人震成了一团。
“说句实在的,贝吉塔你个遭瘟的猴头,我真特么想抽死你。”双脚用力将身上压着的混蛋推开,差点把鼻子压扁的东辰晕晕乎乎站了起来,眼睛全是咸涩的泪水。
被一脚蹬翻出去的金刚头头也不恼,乐呵呵的爬起半身靠向了车臂,自顾自的整理起装备。
哗啦轻响,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的大科学家边吐着唾沫边点了根烟:“嘿!兄弟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说哪个?”
“先听好的,我已经受够坏消息了。”抬手摸摸刚才震颤中撞碎的嘴唇,金刚头子抽着气歪过脑袋。
看着这倒血霉的家伙,贝戈伯德郁闷的吐出个烟圈:“好消息就是咱们活下来了,至于坏的……”
侧过身子往驾驶室里一努嘴,大科学家的神情极为落寞:“如果没办法修好机车,咱们只能靠双腿走回去,你们知道,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车坏了!
刷拉拉转过的目光好似聚光手电般照在身上,被吓了一老跳的贝戈伯德,手忙脚乱抓住烟卷:“都瞅着我干什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当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疯婆子真是太恐怖了。”
心有余悸的巴唧巴唧烟卷,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的大家伙甩了甩脑袋,好似要将难堪的回忆丢掉。
闭目叹息一声,东辰曲起了右腿,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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