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白痴的。”
“怎么讲?”疑问的侧过目光,腰间吃痛的东辰咧了咧嘴。
挑衅的瞄了眼生气的艾微儿,安若拉咯咯娇笑着昂起下巴:“以身合剑,从此剑就是他,他就是剑,实力再也没有进化的可能,你说他是不是很笨?”
“不。”微微摇头否定判断,东辰的声音有些低沉:“圣光的力量在于交化和恢复,死亡的力量则在于掠夺和毁灭,如果那把剑能够吸收灵魂,他就可以变得更强。”
“还可以这样?”略显惊讶的歪过脑袋,安若拉疑惑的盯住了圣剑。
“世事无绝对,这就是他选则的路。”语气沉重的压低声音,通过剑之真解明悟的东辰,心里闪过丝丝伤感。
哀大末过于心死,眼前的孩子从此走向了另一条路,一条与原先背道而馳的不归路。
“约翰,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对神的亵渎。”或许是伤心若死,或许是怒急癫狂,发疯的崔斯特狠狠的抓伤了面皮,昂起满是血痕的老脸,跳着脚大吼:“你是未来的皇,上帝选定的圣子,圣光眷顾的孩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背叛!”
越说越高吭,越说越悲愤的声音,在清冷的月华下传遍废墟。
凌空转身的圣子缓缓抚过寒冷的剑身,挥手洒下大片霜华。
夜,起风了,风很冷。
“教父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吵哑的音调透着无尽的怨恨,已然长大的约翰目光森然:“以教延的力量,明明可以善待我的母亲,可是你们没有。为的,不过是想让我成为工具,成为你崔斯特的工具。”
“不,事情不是这个样子!”心底最阴暗的事情,被自己看好的孩子当面揭穿,精神崩溃的大主教歇斯底里。
约翰冷冷的盯住他不在说话,月华朝露,去日苦多,发狂半晌的红衣大主教颓然坐倒,再也不敢对望。
慢转剑身昂首望空,紧紧闭上双眸的圣子似乎又看了母亲,良久以后,才感叹的再次开口:“虽然你打的主意不好,但是不能否认你给予了我保护,为此,今天我不杀你。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带着你们肮脏的心灵,带着你们自私的信仰,离开我的国度,再敢踏进此地一步,任何人都要死亡。”
呼拉划出的剑痕,洒下大片寒霜,草绿色的地面瞬间披上层层晶莹。
自从跟随东辰开始,就没受过这份闲气的贝吉塔,呼的踏步上前,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我们走。”无所谓的争斗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只有婕拉自己,东辰说不定还会拼上两下,如今有了圣子加入,曾经亲眼见过亚瑟王威风的东辰当然不会发混。
气不过的提起大棒,重重在地面一顿,将地板砸成龟裂的贝吉塔愤怒转身。谁知脚步刚抬,身后就传来一片浓浓的杀机。
豁然回首,四目相接,怒气冲冲的约塌剑锋遥指:“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宫殿?”
小孩子脾气不容别人欺负,即使忽然长大,缺乏历练的心性依然是个孩子。再加上强大的实力做为后盾,玩具受损当场红了眼。
遭受无妄之灾的东辰先是一愣,随即恨不能把贝吉塔宰了。这个遭瘟的泼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给自己惹麻烦?
“老板,俺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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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十二圆桌离去()
哭爹喊娘,求爷爷告祖宗,知道自己一时失手惹下大祸的金刚头头都快哭了。
转身盯住他这熊奶奶样,东辰的拳头紧了又紧,终就没有砸下,冷哼一声转过脑袋,摆出副笑脸打起哈哈:“失误,一切都是失误,我们可以陪。”
“你陪得起吗?”梵蒂冈古物悠远,真要论起来,崩说块地板,就是块砖头也有着极高的价值。损坏一块,都是天大的麻烦。因为这东西根本没地方补充。
不过万事好商量,东辰自有东辰的办法:“陪,我们自然陪不起,但看你的样子,想必以后必然长居此地,我们可以提供些生活物品。贝吉塔,把你吃饭睡觉的家般事都拿出来,不许藏私。克里斯蒂娜,你和几位姐妹商量下,给那位姑娘置办一套。”
扣搂的大眼泡尽是悔恨,明白此次肯定要大放血的金刚头头心疼若死,可是面对东辰的威胁,闯祸的猴子只能认命。
随着一件又一件东西摆出,不情不愿的贝吉塔都快疯了。
可是东辰并不打算放过他:“还有,这些不够。”
“老……老板,真没……我拿,我拿还不成吗。”凌利的目光直逼双眼,话说不下去的泼猴再次妥协。
锅碗飘盆,酒壶茶缸,睡觉用的大床,洗澡用的浴巾,乱七八遭的家底抛了个一干二净,当最后一台伏特加造酒器摆向桌面,贝吉塔哐当坐向了地面,再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生怕自己惹不住冲出去遭打。通过老板的表现,金刚头头已然明白,外面的两个玩意不好惹。否则以老板的品性,绝对不可能轻易服软。
“再来两套衣服。”这边准备完毕,那边也接近尾声,比起贝吉塔的破烂,几女匀出来的物件则要好上许多。不仅有梳装用的镜子,还有贴身用的内衣,凡是女儿家的东西都来了个全呼。
站在两堆东西中间,东辰掏出只新的十四格空间袋,在众人贪婪的目光中,把所有物品装了进去,完后使劲一抛扔向半空:“这些当是陪偿,我们本就无怨无仇,全当结个善缘。”
“谢……谢谢。”没有谁会不知道好歹,东辰的实力约翰心里清楚,即使以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也不简单。再加上旁边那些潜在仇敌,哪有可能放手一博?
人家给自己面子,自己当然不能狂妄。但是……
“她还好吗?”不太好意思的睁大眼睛,苍白的俊颜泛起两团红晕。
被这表情差点干翻的东辰张大了嘴巴:“哪个她?”
“就是……就是……”一连两句也弄不出个所以,迎着众人诡异的眼神,牙根一咬的约翰实话实说:“萨廖莎,我想知道萨廖莎怎么样?”
曾经一次相遇,注定今生无缘,想起谷内观雪的孩童,东辰了然一笑:“她很好,如果你想见她,可以跟我回去。”
“不许走。”一把拉住胳膊紧紧搂在怀中,本能感觉不妙的婕拉目露愤然。
拐带失败的东辰心里大为叹息,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回走:“祝你们幸福,我们就不打扰了。”
渐行渐远的身影,从王座脚门离去,望着消失的丰收之谷一行人,崔斯特大主教脸色嗖的一变。
不好,这群混蛋。
“约翰,我们也走了,你保重。”回眸深深凝望一眼,知道再无缓和余地的大主教带头离去。十二圆桌骑士互相看看,无言的默默跟紧。圣子已然背弃圣光的照耀,他们也失去了方向,或许回去放下铠甲苦行才能得到解脱。
遥想先辈的嘱咐,圆桌骑士的心里尽是怨恨。不是怨恨约翰,而是怨恨自己。没能把圣子守护好,实在是自己等人的失职。不过也许这样,才是圣子最好的归宿。
偷眼回头看看半空依畏的两人,骑士们的心里尽是羡慕。能有一位红颜知已相伴,能有一处各平安宁之地居住,才是所有爱好平静之人的天堂。
一步生死,一步迷茫。
远离圣光的圣子虽然失去的教延的拥护,但却得到了自由的解放。远离尘世喧嚣,远离人性复杂,在圣光笼罩之地隐居,想想都令人沉醉。
也许,自己也应该追随。
心里念头一起,走在最后的骑士忽然驻步,听到身后异常,极为警觉的同伴接连回身。
“我准备回去。”探手抚摸着胸前十字,年纪最小的圆桌目露坚定:“前辈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守护亚瑟王的后裔,不是守护什么圣子,即使约翰背弃了圣光,但只要他还拿着圣剑,我们就……”
“闭嘴!难道你也想要叛离?”阴声历喝打断话语,老脸扭曲不成样子的大主教,简直快他码疯了。
一次遗迹探索,不仅到手的两件神器飞了,还把圣子搭了进去。若是十二圆桌在跟着跑路,那教延的损失可就大发了。
眼神不满的侧过目光,圆桌骑士老大重重的哼了一声:“崔斯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们是皇室后裔,不是教皇走狗。”
“你什么意思?”浓浓的危机临头,手脚冰凉的大主教心里发慌。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决定离去。”一甩披风带队回去,经过同伴身旁的老大用力拍了拍肩膀:“小家伙不错,你说的对,我们追随的是亚瑟王后裔,不是教延的圣子。”
“你们不能这样。”眼瞅教延顶端力量跑路,知道再不想办法阻止,回去就得彻底玩完的大主教,甩开老腿拦到身前:“你们不能这么做,教延陪养你们可是花了大价钱。”
“是吗?”眼带鄙夷的昂起脑袋,透过面甲射出的神光带着浓浓的不屑:“亚瑟王的遗产值多少钱,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不要跟圆桌骑士提什么价钱,老家伙,你还不够资格。”
当年一场文明危机,亚瑟王直系血脉断绝,无依无靠的圆桌骑士不得以投身教延,随身携带的王之宝库在十几年的功夫,就被人以各种名目掏光。这件事情是每一个圆桌的耻辱。现在眼前的混蛋玩意还敢跟自己提什么价钱?简直是找死!
“兄弟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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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大悲息音()
没有再提骑士二字,圆桌之首一把推开挡路的崔斯特,大步流星走向门外。
踉跄两步望着十二位教延顶级战略离去的背影,主教老头心若死灰,已经预见自己的下场将要多么悲凉。
神器遗失,圣子外逃,守护骑士全部判离,平常人挨上一样就得完蛋,自己虽然有着高绝的名望,但是三合一体肯定要打入谷底,不死也得半残。
想必回去以后,连苦行僧都不会待见自己,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回想此前种种,腰杆佝偻的老头甩开衣袖,接连三声长叹:
“罢!罢!罢!一切皆修,一切无我。”
随着充满禅意的话语回响,原先胜气凌人的的老头,忽然就变得平凡起来,注目望去,仿佛看向空旷。明明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没有的奇异感觉。听过不戒海吹胡扯的东辰,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叫什么事?大彻大悟?他码的法克上帝他发了,老家伙凭得好运气。
心若止水洞明万物,了然无我不染尘埃,非大德高僧不可有,非大悲大喜不可悟,连番打激之下,崔斯特大主教竟然步入佛教禅宗传说中的境地,虽然表面看来实力并未增长,但内里境界的增加却恐怖到了极点。
“徒弟,道法玄奥,佛法微妙,论手段,道家可引天地之力攻击,大成者以身合道成就浩瀚。但我佛僧悲身化虚无,大德高僧可于一方之地成就万国,讲究一花一世间,一尘一菩提。”
“你到底想说啥?”回想当初自己不耐烦的反问,东辰不由露出点点自嘲。
不戒和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简单的说,就是道家借力,佛家生力,以自身洞明世间,碰到这样的怪物有多远跑多远,他们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你也不可能伤他分毫。”
“我不相信。”无知者无罪,想当初的自己是何其渺小?注目盯住眼前老头,东辰一下明白了不戒的笑意。
老家伙,你也不说清楚点?
心里埋怨的想想,哧笑的某男露出点点自嘲,以自己当时的心态,恐怕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老头,恐怕自己一直都不会相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崔斯特这老家伙,已经成就无敌。单打独斗能干过他的,到现在都没见到。只是……这人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呢?
眼睁睁的瞅着别人实力大增,自家却没得到多少好处,郁闷的东辰再也不想其它,带队走向长廊。可是刚要进入,老家伙就闪到眼前,两人之间隔了不到半尺。
“你想做什么?”鬼怪样的身影,含意不明的微笑,呼拉拨剑的众人,把崔斯特围死中心。但是谁都没敢妄动,这个老家伙实在太诡异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不是空间移动。”低声说出判断,史前女士眯起的瞳仁闪过莫名。
主教老头笑呵呵的昂起脑袋:“确实不是魔法,老头用的是神术。”
从本主教降到本老头,崔斯特确实已然放开,可是危险程度却比先前大了百倍。
心情不安的东辰悄悄抚上剑柄:“主教大人,您到底想做什么?”
“劝你们离开。”直言不悔说明想法,主教老头抬手向外一指:“哪来哪去,圣彼德大教堂后殿不对外人开放。”
“如果我硬要过去又如何?”声音陡然降到极致,愤怒的东辰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依旧微笑的主教老头,乐呵呵的也不答话,但那意思已然明了,想要过去就得过他这一关。
打眼审视拦路的混蛋,沉思片刻的东辰扑哧乐了:“好,很好。斯拖克顿,动手!”
呼拉散开的人群撤出老远,封住后路的长鼻子象三刀出鞘,蹭蹭蹭连响的弧光,交织成一个死亡的米字。朝前望,剑刃突袭,一字化剑,身眼心体合而为一的东辰,刷的挻身暴刺。
前有突袭,后有追击,身陷死地的主教老头毫无所动,看上去仿佛已经放弃。
他想死吗?
刚一浮现心头的念相,被惊异的现实打成稀烂,差点一头撞进刀网的东辰,嗖的退出老远,冰冷的汗珠瞬间湿透衣背。
同样吓个半死的斯拖克顿收刀急闪,堪堪擦过剑尖退了开来,即使这样,胸前的板甲也撕开条不小的口子。要知道这可是超合金质地的极品防具,平时顶天多个划痕,像如今这样简直难以想像。
“两位,还要动手吗?”自始自终都未离开的大主教,像幽灵般立在原地,表情是那样的欠扁。但是在场之人心里都明白,老家伙有多么恐怖。刚才的攻击明明已经砍上,可是人却完好无损。
这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