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了终于有很多人很多人奔跑过来解救我们了,是捍东他们以及王思明的那些猪朋狗友。我看着王思明跌倒在我脚下,他晕厥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叫了我一声“三姑娘……”
我觉得很搞笑,搞笑得就像是一部滑稽的小品,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哭了。我的泪水不断地汹涌着出来,我看着他摔倒在地上,他宽阔的背脊上全部都是血,血液已经把他的整个衣服都染红了,那些衣服全部是破破烂烂的洞。
陈秋阳也跑到我身边,抱起我就往外跑,他说:“社长大人啊,你福大命大,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的工资都全靠你了呢,知道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累,也许是失血太多了,还是因为过于悲伤,还是因为被吓到了,我觉得眼皮非常重,很想闭上眼睛。
陈秋阳抱着我跑进了电梯,他看到我眯着眼睛,突然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陈秋阳着急地道:“喂喂,社长,你不要睡觉啊,千万不要闭上眼睛,你可不要吓我,臭小子你听到了吗?我看过那些电影,如果你闭上了眼睛那你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听到了吗?不要睡着——”
“天哪,你怎么流那么多血,急救车也就快来了,我现在抱你下楼,就可以见到他们的了,你臭小子千万要给我撑着,过去那么多次你都没有死掉,命那么硬,这一次你该不会被那些女人砍几刀就挂了吧?你给我听好了,别闭上眼睛——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想以后还要你继续救我呢,你可别就这么自私跑了——”
“醒醒——”
……
三天后。
清晨。
我从病床上坐起来,我对陈秋阳说:“找到了葵若兰了么?”
陈秋阳面露难色,说:“没有……我想兰兰她应该是去了其他地方,或许是想暂时不愿意见到我们,所以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找我们的。你放心吧,你身上还那么多伤口呢,好好养伤好了。至少,那天晚上,兰兰她没有去参加阴阳堂的聚会,所以那天晚上那些女人当中,兰兰并不在里面。”
“嗯,没事就好,经过这一次,我突然许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人还活着,就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了。”
“是啊,社长,活着,人没事就好。”
“对了,羊胖子,你帮我去你姐妹的服装店再买一套上次我买的那白衬衫和裙子,球鞋,还有你让上次帮我化妆的你那个姐妹过来,钱方面你先帮我出,到时候我让邹管家补给你。”
陈秋阳听了我的话,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沉默了半分钟,缓缓地点点头,对我说:“嗯,是的,是应该去见见他。我这就去作准备。”
20分钟之后,陈秋阳的姐妹雷姐就带着化妆箱过来了。她小心翼翼地为我化妆,眼影,种睫毛,粉底,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我知道是陈秋阳事先吩咐好她让她不要多嘴问我。
“你不觉得奇怪么?让你过来医院。”
“不奇怪,人其实都是需要化妆的,为什么化妆呀?就是因为要让自己变得更加漂亮更加赏心悦目,为了心上人更喜欢自己。”
我淡淡地笑起来,此刻窗外阳光正好,临近端午节了,空气之中飘荡着粽子甜腻的糯香。世间平静的如此美好。
我换好了衣服,白色衬衫,浅蓝色布裙,白球鞋,陈秋阳搀扶着我,我说:“去吧,让我去送他最后一程。”
在殡仪馆,他的大幅照片被悬挂着,四周堆满了白色的柔软的白玫瑰。照片中的王思明依然一脸的流里流气,一副令人讨厌的模样。我走到他的棺材前,深深地鞠躬。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但是我感激你。你喜欢的人是那个不存在的三姑娘。我在医院休息的时候,没事干,每天躺在病床上发呆,我就胡思乱想。我在想,如果那天你没有经过服装店,没有往服装店里面看,没有看到我,那么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现在也应该不是躺在这里,而是继续在豪车还是酒店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左搂右抱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珍贵的性命,有时候我在想,你身家千百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人,你却愿意为了救我而牺牲,我知道这才是最大的勇敢,因为在你踏出的那一步开始,你就把你安逸的富豪生活抛弃掉了……”
我再一次看着他的头像,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不是朱十三的,而是三姑娘,他所一见钟情的那个三姑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跑过来,对着我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她用力太大,把我扇得整个人都后退摔倒在地上。
陈秋阳飞速扶起我,说:“你怎么打人呀?”
“就是你这个变态迷惑了我儿子,你赔我儿子,我就一个儿子,你赔我啊,你死一百次都抵不过我的儿子啊,你这个贱胚子,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赶紧给我滚——”
贵妇人歇斯底里尖叫着,痛哭着,其实不用她说,在她扇了我耳光之后,我就猜到了她是王思明的妈妈。
我对她深深地鞠躬,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让陈秋阳扶着我出了殡仪馆。
外面的阳光很猛烈,也许是刚刚摔倒了的关系扯到了伤口,我觉得浑身上下都非常非常痛。天空上的太阳白晃晃的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生痛,泪水不断地滴落。
“羊胖子,你觉得世间万事,是不是都如此曲折?”
“社长,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过来送他最后一程,我相信他肯定会知道的。”
“嗯,我们回去吧。”
我们走出几步,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跑出来,我看到是王思明的手下,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他的眼睛肿的好像核桃,很明显是哭过了很多很多次。
“三姑娘,感谢你来送他,他一定毫无遗憾走的。”他说着,眼角又开始湿润了,“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的,虽然他遭到不幸走了,但是,但是请你千万不要感到愧疚,觉得欠了他。因为,因为他和我说,你是值得他付出生命的那一个人,即使他为你而死,他觉得也是值得的,所以,请你以后,好好生活,开开心心生活。即使,即使三姑娘也许从此都不会再出现——”
我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我看着眼镜男,我
问他:“他这样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约了我去希尔顿酒店之前,还是之后?”
眼镜男哭着说:“嗯,是希尔顿酒店之后,他去了无邪社找你回来之后——”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嗯,请一定好好活着,我要回去陪他了。”
眼镜男对我深深地鞠躬,然后走了。我和陈秋阳去停车场,天空有白色的鸽子群噗嗤噗嗤拍打着翅膀飞过,天空很蓝很蓝,白云被阳光照射得染上一层发亮的白边。
我看到在我们的面包车旁边,捍东靠在那里,抽烟,很明显,他是在等待我。
我知道,又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第222章 :医院诡遇X断头女鬼()
第222章:住院部诡遇x断头女鬼
在面包车上,捍东告诉了我关于阴阳堂的整个事件进展:
第一,当晚鬼药大师的确是出现在大厦之中,但是被他成功逃脱。在他躲藏的房间之中,发现了大量精巧的机关设备,经过检测,是许多魔术师常用的道具。这说明,鬼药大师极有可能是一位精通各种逃生逃脱术的经验丰富的魔术师。
第二,加害我们的这一群女人,的确是被人洗脑,经过催眠师分析,她们都被人催眠,而当晚的主讲人在我们抓捕的过程当中,服毒自杀。他们对鬼药大师忠心耿耿,相信也是被鬼药大师洗脑过。其他的一些手下,是被主讲人花钱兼职雇佣的,许多事情并不知道。
第三,葵若兰在当天晚上神秘地离开了龙城,监控摄像头显示,她是乘坐公共汽车北上,但是最终去了哪里,仍然有待进一步调查。
我听完捍东的陈述,说道:“这个鬼药大师的确不简单,能够令那么多人被洗脑,对他忠心耿耿,也是需要自己身上有着令人崇拜的地方。这个人是一个麻烦的角色。”
“是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太会乔装打扮。我们连他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抓获他,无论他是谁。”
车子驶在马路上,马路两旁的大树成荫,在夏日灼热的风中不断摇晃着,金子般的阳光洒在叶子上面,每一片叶子都散发出耀眼的碎金颜色,有时候大风吹过来,会把叶子吹翻过去,露出灰白色的背面。灰色的鸟群在枝桠之中嬉戏,跳跃,然后突然拍打着翅膀腾飞而起。
我看着这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突然又想去那个二世祖王思明,如果他还活着,他会不会注意到世间还拥有这样子平凡普通的美景?
陈秋阳把我送回到医院,其实我想要出院,但是医生说我身上的伤口太多,还需要上药,必须还要再住多几天,加上我觉得回去无邪社我会胡思乱想,会想起葵若兰,所以我就决定继续住下来。
其实我很不喜欢医院,特别是我现在在住院部大楼。这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都飘荡着刺鼻药水的味道,这种药水的味道会引起我的鼻子老是打喷嚏。这些,都不是令我难受的,难受的是这里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有人突然离世。就像昨晚,对面病房的那个老人,突然就不行了,离开了。整层楼都充满了家属的哭声,这些凄厉的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人听着觉得压抑,悲伤,就像重重的铁锤一样狠狠地砸在自己胸口。
我住的这一层一共有9层,我住在七楼,自己单独一个病房。窗外能够看到明媚的阳光,蓝天白云,但是这里的走廊很高,应该是防止病人突然想不开跳楼。房间很白净,纯白,我躺在病床上,大脑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只得强逼自己睡觉。
我这一睡,睡得很沉很稳,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黄昏,血红的夕照照进窗子里面,我穿好鞋子去一楼饭堂吃饭。吃饭时候,坐在我旁边的一位瘦削老头子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对旁边的另外一个老头子:“我昨晚又看到无头女鬼了,太吓人了。穿着红色的衣服,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哈哈,老黄,你是病情加重,人老眼花,出现了幻觉了。”
“不是呀,老李,我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和你开玩笑的。我都已经见到了好几次了。”
“老黄,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住院也比你久好几年,这医院的哪里角落有一条1厘米的缝隙我都知道,我在这里却从来没有遇到过鬼。虽然个个都说医院阴气重重,太平间经常闹鬼,但是我觉得那些都是骗人的胡说八道,要么就是即将踏入棺材了临终前看到的幻觉。”
“唉,你不信就不信,总之不要当我没有提醒过你呀,晚上就不要四处乱走了。老李你也要改改一下你喜欢三更半夜拿着个烟袋四处游荡的坏毛病了。小心碰到了那个无头鬼就提前把你拉走了!”
这个老黄我印象深刻,因为他的身上长满了很多疙瘩,一粒一粒好像葡萄一般在皮肤上生长出来。听说是因为血液有问题,导致引发各种各样的疾病。但是,他的性格挺开朗的,对生命早已经看透,平时见人也是大嘴咧咧,是病人之中的开心果。
我不经意地听到这个老黄说的无头女鬼的事情,也只是如同耳边风,吹过了就算了,并不当一回事。但是,我想不到晚上深夜的时候,在这里,却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
老李的右腿又开始尖锐地疼痛起来,一阵一阵越来越猛烈,就好像无数的钢针直直地插进右腿,刺入大腿骨,刺入骨髓里面似的。时而又像整个右腿在肿胀变得越来越大,大腿里面有很多的虫子在繁殖,所以把大腿的皮肤撑得越来越大似的。
每次疼痛席卷过来的时候,老李就恨不得拿一把铁锯把自己的腿锯掉,扔到垃圾堆里面。
他痛得睡不着,翻来覆去,把病床弄得吱吱作响。同病房的还有另外两个老人,他们都已经安然地进去梦乡,特别是有一个老头子,退休律师,得了前列腺癌,在住院进行治疗,他睡觉发出的打鼻鼾声音,那真真如同打雷,时而巨大时而细小,突然又好像鞭炮一般窜上来响得惊天动地。
这声音让他更加心烦意燥,他决定下床外出走一走,腿上的疼痛在走路的时候反而痛感会减少,所以他每天晚上三更半夜在外游荡其实并不是习惯,而是因为他的腿痛。他蹑手蹑脚下来,轻轻地走了出去。
医院的长廊不阴暗,不灯光闪烁,很明亮,没有阴森的感觉。这一层楼没有护士的值班室,只有在中间的位置有不封闭的一个服务台,平时晚上有两个女护士值班,但是由于现在太夜了,所以两个女护士都走到了楼下的值班室睡觉了。老黄从房间出来,他平时喜欢走到长廊尽头的厕所旁边通风窗抽几口旱烟,夜静阑珊,长廊很安静,只是会听到一些缥缈的梦话以及鼻鼾声音。
老李来到了通风窗旁边,靠在墙壁上,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圈。夜深人静,他想起很多很多年轻时候的故事,喜欢过的姑娘,经过的城市,颠簸的火车,深夜在车厢之中苏醒过来,看到窗外乌黑的原野,耳边传来潮水一般的声音沙沙声音,南方喧嚣的市集……这些往事不断地翻滚过来,好像涨起来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夜凉如水,老李突然有一种身处异乡的迷茫感,孤独感,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继续抽了一口旱烟,准备回去。
突然,老李听到了厕所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水龙头流水的“滴答滴答”声音,原来是没有的,难道是里面有人突然打开了水龙头?但是,老李一直在厕所外面抽烟了十几分钟,并没有听到厕所里面有人。
“是不是有谁在那里?”老李走到厕所,探头进去看。
这个厕所是一个门口,但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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