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小涛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讲你的两条腿打断。”徐母立刻借坡下驴,对徐卫恶狠狠的说完,就讲鸡毛毯子交给已经走上来的丫鬟。
这就是徐涛作为徐氏族人的优势,他虽然没有警卫连长石大壮的职位高、权势重,也没有石大壮的本事大。但他却可以凭借自己的父亲和徐卫的父亲是堂兄弟的关系,在徐卫的父母面前有很大的话语权。
、就在徐卫以为自己已经没事的时候,徐母突然说道:“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约束一下你了,你和婉儿的婚事我看就在你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办了吧。”
“啊……”刚刚从徐母的脚下站起啦的徐卫听到徐母的话后,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你啊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徐母抬手将徐卫惊掉的下巴合上。非常霸道的说道。
“可是我和婉儿是近亲,这样……”前世的教育告诉徐卫表兄妹结婚是非常可怕的。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畸形。
“你是不是要说表兄妹结婚的孩子会会出现畸形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荒谬的理论,你舅舅和舅妈就是表兄妹,你看婉儿和你表弟哪一个是畸形?还有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也是表兄妹,你看你大哥和你大姐哪一个是畸形了?咱家对门的王秀才也是娶的他的表妹,你看他的四个孩子哪一个是畸形?”徐母直接将徐卫后面的话打断。对徐卫开始一一列举实例。
“我不是说孩子一定是畸形,但是畸形的概率比没有血缘关系的要大。”徐卫现在非常想给徐母解说一下遗传学,不过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只好笼统的说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咱家前街买豆腐的李二柱没有近亲结婚为什么还生出一个傻子的儿子?我看你的那些理论都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不想娶婉儿。我就不明白了。婉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你到底看不上她哪一点?”徐母对徐卫质问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
“什么?”徐母没听明白儿子的意思,询问道。
“啊!我是说你还没问婉儿愿不愿意嫁给我呢,人家要是不愿意,咱不是自作多情吗?”徐卫对自己这个新学出身的表妹稍微有点了解,知道她被学校的洋教员教育成了时代的新女性,是非常反对包办婚姻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徐母随后对身后说道:“婉儿,你愿不愿意嫁给阿卫?”
徐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表妹竟然也在父母所带的随行中,此时婉儿正站在徐志的身后,听到徐母的文化,有点扭捏的说道:“姑姑,这里这么多人,咱们还是回家说吧。”
这时徐母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得教训自己不肖的儿子,忘记了现在还在公共场合,立即说道:“对,先回家再说。”
随着徐母的一声令下,整个场面顿时动了起来,随着徐母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开候车区,拉起警戒线的卫兵也开始列队离开,驻扎在旁边的海军陆战队人员也走上街头与警卫连合并在一起分布在徐卫所乘坐车子的前后左右。
“儿子,你这阵势是不是搞得有点大了?”走出候车区的徐母才发现,在候车室内的卫兵仅仅是这次儿子所带随从的冰山一角,此时整个车站所在的街道都是儿子的卫兵,目测之下估计不下千人。
“是啊,阿卫,你这次带这么多的人,官府会同意吗?”徐麟更多的是从官面上开始考虑。
“这也是没办法,我现在正在和日本开战。到现在为止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就遇到了不下十次的暗杀,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徐卫一边解释,一边为父母拉开停在车站外的一辆七座越野车的车门。
“什么?你遇到暗杀了?你有没有受伤?”正准备上车徐母闻言突然转身焦急的对儿子问道,并且还在儿子的身上左右摸索,看来是在找儿子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刚才执行家法的霸气。
“我怎么会受伤。我的这些卫兵都是经过英国特别训练的,最擅长的就是防止暗杀工作,其实日本人实施了这么多的暗杀连我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这些卫兵抓到了。”徐卫看到母亲焦急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这样就好,你说你也是,和日本争什么,你还能斗得过人家一个国家?”徐母一边登上车内,一边对儿子抱怨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日本人在咱们的旅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阿卫惩罚日本人就是咱们的民族英雄,你应该为他感到自豪才对。”徐麟少有的敢这样训斥自己的妻子,并且语气中透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徐卫准备了两辆车子,这一辆超豪华的大型越野车是为父母准备的,后面一辆五座的越野车是为父母所带的丫鬟、仆人准备的,福伯也坐在后面的那辆汽车上。
等到车子启动后,徐母终于注意到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曹玲,于是带坐在副驾驶的徐卫问道:“阿卫。你哪里认识的这么漂亮的闺女,怎么不给娘介绍一下?”
没等徐卫介绍。曹玲自己就介绍了起来:“伯父、伯母好,我叫曹玲,是徐卫的朋友,这次是和他一起来接二老的。”
“我刚才没吓到你吧,你不知道,阿卫这混小子从小就不省心。只有我只鸡毛毯子能够制住他。”徐母想到自己刚才凶悍的表现竟然被这个好似与自己的儿子关系匪浅的女孩看到,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徐卫都给我说了,他说他现在最感谢的就是你老了,没有你的严厉教诲就没有他现在的成就。”曹玲顺着徐母的话说道。
“你这闺女小嘴真甜,以后阿卫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伯母,伯母为你做主!”母亲这个角色只会反对自己丈夫花心,对儿子的三妻四妾还是非常支持的。
“谢谢伯母,以后徐卫再欺负我,我一定会找您主持公道的。”曹玲甜甜的回答道。
“咳咳!”同样坐在箱车中间位置的王婉突然咳嗽了两声,随后对徐母不满的说道:“姑姑,你未来儿媳妇就坐在你身边,你竟然在我面前帮你儿子勾搭其他女人,是在是太过分了!”
“等等!我说婉儿,你不是不同意封建包办婚姻吗,再说我又这么花心,你跟我肯定会受委屈的。”徐卫没想到一直反对他们两个婚事的王婉竟然现在变节了,于是出言提醒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我过门之后姑姑就把她的那只鸡毛毯子传给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还敢不敢花心?”王婉说着还挑衅的看了曹玲一眼。
“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只要他对你好不就行了。”徐母在旁边对王婉宽慰道。
“爹,听到了吗?我娘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徐卫闻言对父亲调笑道。
“他敢!他要是敢找小的看我不切了他!”徐母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面带威胁的看着徐麟。
“你不要听阿卫胡说,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怎么会去找小的。”徐麟看到妻子噬人的眼神,赶紧保证道。
“谅你也不敢!”徐母的语气瞬间柔顺了不少。
“阿志,听说你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是不是真的?”徐卫赶紧转移话题,对同徐麟夫妇坐在一起的徐志问道。
“哪有的事,我很听话的。”从上车开始就闷声不吭的徐志弱弱的反驳道。
“你还敢说你听话,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竟然敢跑到女校调戏女学生,如果不是善化县的县令与你爹是朋友,恐怕现在你还在县衙大牢里蹲着呢!”徐母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当然是跟你另一个儿子学的!”这时,王婉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这孩子,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徐母直接被王婉的话呛到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徐卫立即对王婉反驳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调戏人家,我只是比较喜欢她而已。”徐志对母亲的诽谤非常不赞同,不过反对的声音却越说越小。
“哦?小弟,这是真么回事,说来听听?”徐卫不想让话题老是围绕在自己的韵事上,而徐志的事情正是转移话题最好的机会。
“那个女孩是咨议局副议长冯锡仁的孙女,我和她是在一次学校联谊会上认识的,当时我们彼此就有了好感,所以以后我们就经常见面。这件事被她家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其实也不反对我和她交往的,但是她爷爷冯锡仁却不同意。”徐志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咨议局议长,而且还是个副的,难道咱们家还配不上他孙女?”徐卫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不是家世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徐志有点委屈的说道。
“因为我?我又没见过他,碍到他什么事?”徐卫非常纳闷的问道。
“他说你是乱臣贼子,他们家时代忠良,不愿意和乱臣贼子结亲。”徐志解释道。
“什么乱臣贼子,你哥怎么是乱臣贼子?他看不上咱们家,咱们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他的家世,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徐母最听不得听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不好。
“他冯锡仁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也不全是假的,现在我在满清朝廷的眼中确实与乱臣贼子差不多,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张之洞在君前会议上对那些满清王爷一番恐吓,恐怕现在满清已经发布讨伐诏书了。”徐卫有点自嘲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武器()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完全超乎湖南巡抚岑春蓂的控制,在巡防营士兵的保护下逃到一向与岑春蓂私交甚笃的席家,而其他的官员也逃匿至其其朋友之家,以躲避数万饥民的追杀,只有湖南布政使庄赓良等少数官员没有收到饥民的殴打。
巡抚衙门的后院本来是岑春蓂居住的地方,但岑春蓂的正妻和子女都在老家,在长沙的只有他的两房小妾,也在事发之时被他送至好友席家安置,此时整个巡抚衙门在饥民的围攻下成为了一个不设防的地方。
饥民在巡抚衙门找不到可供他们发泄的人,于是一部分饥民开始抢砸巡抚衙门内的器物,令一部分则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开始转向街头,奔向早已经关门的各大米店。
长沙的米店虽然已经关门,但其店内的后门却是洞开的,售米的事情也没有断绝,不过此时所有的售米都转向了地下,用更高的价格出售给那些有钱买米的人,对那些没钱买米的人都告知米粮已经售空。
店外“砰砰”的敲门声让店内的雇员一阵心惊胆战,为了防止以外发生,这些店员不仅在店内一声不敢发出,还悄悄的关闭了后门,好让外面的饥民自觉离去。
不过事与愿违,店内的店员等待了许久之后外面的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更加频繁,呼叫声也越发的不耐烦。
“你们别敲了,我们这里没有粮食,你们到别家去问问吧!”店内的掌柜看到店门已经不堪负重,快要被挤开,不得不站出来对外面的饥民喊道。
“你们莫要哄骗与我等,昨天我还见王老爷来你家买米,怎么会没有,刚才抚台已经说了,长沙的米粮五十文一升,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外面饥民中一人喊道。
长沙的粮价之前早已经有粮店喊到八十文一升。随着粮食的日益减少,现在黑市的价格早已经超过了一百文,五十文一升决计不会有人卖出的,不要说是巡抚发的布告。就是紫禁城的那个小皇帝亲自下令估计也没有人会听的。
这掌柜的也是给人打工,自然不敢担这个责任,随后对外喊道:“乡亲们,我们店里真的没有粮食了,昨天王老爷买的粮食还是我和工人们的口粮!你们谁是不是?”
掌柜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身边的其他店员所说。这些店员在掌柜的**威之下不得不违心的回应道:“我们掌柜的没有说错,我们这里真的没有粮食了。”
“乡亲们,不要听他们乱说,里面肯定有粮食,只是他们想要卖更高的价钱而已,我们一起砸了这家黑店的大门,用官价买走他们的米粮!”门外那人看店里面的人依然在睁眼说瞎话,气愤之下想要借助攻打巡抚衙门的气势抢了这家粮店。
饥民们在将巡抚岑春蓂打出巡抚衙门后胆子就变大了,此时听到有人怂恿,自然不甘示弱。当即就有人随声附和道:“对,抚台已经许诺了粮食五十钱一升,这家店不卖,我们就砸了这家置抚台之令而不顾的黑店!”
众人一起用力,不过片刻就将这家店的大门打烂,随后大家一拥而进,奔向店内的粮仓,而店内的雇员,包括掌柜的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异议,全部躲在柜台里面不敢出来。之前这群饥民对巡抚衙门的围攻以及巡抚要门里面的枪声自然听在他们耳中,就连长沙权势最重的抚台大人都奈何不得这些饥民,他们自认为在威势方面赶不上巡抚岑春蓂。
之前发生在王家的灭门事件以及另一个王家的抢粮事件已经震慑了长沙所有粮店的东家们,这些人虽然在财帛的诱·惑下依然在高价出售粮食。但却留了一个心思,将店内的大部分粮食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只留下了少量的粮食在粮仓以供出售。
进入粮店的大部分饥民是不可能拥有购买粮食的财力的,纵然是用官府刚刚给出的价格,所以这场强制的买粮行为再次演变为抢粮,就连有这个财力购买粮食的长沙本地百姓也不会再傻傻的去交钱了。片刻之后这间粮店就只留下掌柜和伙计看着空空如也的粮店相顾无言。
粮店内的存粮自然不能满足饥民的需求,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这些饥民已经有了目标,开始一起奔赴下一个粮店,而在街上正在漫无目的打砸的其他饥民看到了这些饥民背后的粮食袋子,也跟着他们一同走向下一个粮店。
当饥民们掀起抢米风暴时,平日作威作福的巡警也成了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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