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后方粮食弹药的补充不足。敦贺防线总司令木越安纲不仅消减了各部队弹药的配给,还将原来的一日三餐一稀两稠改为两稀一稠,其他诸如肉食蛋类等营养补给更是一减再减,如果不是害怕军队战斗力下滑的厉害。他甚至有可能让士兵们一日三餐都喝稀的。
执政政府与维新政府的战争已使超过三十万士兵的伤亡,随着两边战火的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更有甚者因为自身伤亡过大出现大量患上死亡恐惧症的病例,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出现了超乎预料的下降。
在执政政府军队突破维新政府军沿河横向战壕的第三天。其军队在付出大量伤亡后再次突破纵横交错的纵向交通壕,兵锋直指维新政府军队原来与执政政府军队对峙的战线。
其实。按照木越安纲原来的设计,沿河横向战壕和纵横交错的纵向战壕只是进攻的前沿阵地,只是因为事态的变化才导致了进攻方和防守方的交换,并不需要承担太多的防守作用,真正的防御战线依然还是未被执政政府军突破的原有防线。
面对己方军队在前线防线的败退,木越安纲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慌张,早在三天前他就布置好了新的防御作战部署,完全有信心凭借当前的防线将执政政府军队阻挡在“国门”之外。
然而,木越安纲只是考虑到了军事实力和兵力部署,却忘记了战争的真正参与者是活生生的人类,忘记了足以改变战争状态的人类情感因素,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以往的军国主义思想洗脑武断的将士兵当成了仅供战争需要的机器。
连战连败的阴云早已经覆盖在了维新政府军队每一个士兵的头上,战争带来的心理疾病也在愈演愈烈,其中最甚者当属常备师团中的老兵,面对军官信心满满的训诫,他们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执政政府军队在夺取了沿河防线后便算得上拥有了一块根据地,随后军用物资便源源不断的通过浮桥运送到对岸,为接下来更大的战役做准备。
在隋勇的想象中,攻取沿河战线只能算这场最后决战的开胃菜,他在总攻前一天已经得到徐卫的保证,就算他将现有的日籍军队全部打光,后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八个师补充完成,绝对不会妨碍之后的军事行动。
在战争进行到现在,徐卫的承诺已经得到了兑现,日籍军队在这三天的消耗已经远超之前半个月的总消耗量,八个师的日籍军队减员已经超过四成,这种伤亡也只有具有现代化特性的军队才能够承担,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这八个日籍师就达到了满员状态,几乎整个北本州岛所有的列车都被征发用来运送新兵。
经过了一周的磨合。隋勇在十月十日的早晨再次向军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执政政府军先是对维新政府军防线长达四个半小时的炮火准备。然后以用老兵补充完整的日籍第七师、第八师担任先锋,踏着炮弹落脚点向对面发起了进攻。
经过两个多月的战争洗礼。第七师和第八师的老兵们早已经熟悉了战争的整个环节,在进攻中他们一边以散兵的方式弓腰躲避着维新政府军士兵的设计,另一边用便于携带的轻型迫击炮逐一点名正面的重机枪堡垒。
经过半年的加固,维新政府军在其防线上修筑了大量的砖石结构的重机枪永久堡垒工事,在钢筋混泥土还没有在军事上应用的时候,这样的堡垒在防御上有很大的作用,很多重机枪堡垒都能正面抵挡轻型迫击炮数次轰炸。
不过,徐卫虽然有心消耗日本青壮的数量,但并不是表示他在军事配备方面会有别于华人军队。所以与华人军队一样,在日籍师的军队中其小型无线电报机已经配备到了团一级。
于是,面对轻型迫击炮无法击穿的重机枪堡垒工事,前线的士兵很快将消息传递到团部,然后由团部传递到随着进攻不断前移的师部,再由师部传递到同样在转移的师属炮兵阵地,最后由炮兵阵地的步兵炮点名消灭。
虽然在战争的开始,隋勇为了增加火炮的攻击力,将各师的火炮都聚集在一起由指挥部指挥。但那仅仅是口径在75毫米以上的重炮,像37毫米步兵炮这样的小炮依然掌握在各师师长的手中。
按照隋勇的计划,这次的总攻至少要打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此次由第七师和第八师领衔的进攻只要摧毁维新政府军队最前沿的防御工事便可以了,然后用层层推进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将维新政府军队的防线蚕食,争取十天之内在最前线取得一处落脚点。半个月占领最前线的那条战线。
不过这次的总攻却出乎隋勇意料的顺利,从进攻开始不过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第七师和第八师的先导部队就摸到了维新政府军队的最前沿阵地,并且成功在前沿阵地中打开局面。清理出来了很大一段战壕。
有了这个突破口,第七师和第八师的部队便开始远远不但的汇集于此,然后用手枪、手雷、以及新研制的喷火器不断向两侧开路,其动作完全是在模仿之前进攻沿河横向战壕的模式,最重要的是其困难程度还赶不上之前沿河横向战壕的守军。
有了一段正在不断扩展的战壕的依托,后方其他六个日籍师的进攻就方便的多了,于是他们源源不断的从这个突破口进入战壕,然后如法炮制的向两边延伸,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已经成功控制了最前线的那条战壕,并且正在试图通过交通壕向内部进攻。
在刚开始的时候,隋勇对进攻的顺利还保持着警惕,一度认为维新政府军队的司令官木越安纲有着什么阴谋诡计,连番向最前线的第七师和第八师师部下命令,严禁两师与后方大部队脱离过甚,但是等到进攻的军队完全控制了最前线的整个战壕,他的担心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意识到对面的维新政府军队真的出现了问题。
隋勇虽然是旧式的秀才出身,但却没有任何抱残守缺的封建思想,自从他弃笔投戎进入徐卫建立的护卫队后便开始主动与徐卫从英国招募的军事教官接触,不断的从那些不太合格的军事教官手中吸取现代化战争的知识。
机遇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隋勇的刻苦努力很快便从护卫队中脱颖而出,在护卫队的不断扩编中从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一直升到护卫队的最高军官总队长。
隋勇真正的发迹自然要数当年永绥直隶厅首府花垣砦的那场战役,他以其灵活多变的指挥风格不仅抵挡住了数十倍于己的土匪的进攻,还巧妙的利用援军的到来主动出击,一举击溃所有攻城的土匪。
善于把握战机是隋勇最大的优势,维新政府军队的异常便让他看到了战机,本来按照计划应该在天黑退兵的他当即改变了原有的军事计划,不仅没有将战场上的军队召回,还立即下令集结了担当防御任务的华人军队,然后稍加整训便接着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送进了战场。
在夜视仪器匮乏的当前,士兵之中纵然没有夜盲症的困扰,夜战依然是一件非常麻烦和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战机紧迫,作战双方都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在夜间依然在作战,不过这一次隋勇却一改往日的作战规律,准备与维新政府军队打一场夜战。
为了便于就近指挥,隋勇在绝大多数的军队踏上战场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指挥部转移到了河对岸,在北岸的战线上只保留了炮兵部队和一个团的守备部队,这样的部署无异于是放弃了绝大多数的防线,仅有的部队只能对炮兵阵地和军械仓库做重点防护,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冒险的部署。
夜战虽然让军队士兵有着不小的怨气,但对面维新政府军队的怨气更大,在交战中弹药的不足他们还能够忍受,充其量减慢射击的次数,或者不射击,但食物的不足却不是他们能够长期忍受的。
按照木越安纲的后勤计划,一日三餐中士兵只有在午饭的时候才能有米团食用,早饭和晚饭只能食用仅能水饱的米粥,然而米粥却不如米团那样容易携带,固执的木越安纲依然没有为正在抵抗的士兵准备米团,正处于交战的士兵自然无法做到一边交战,一边食粥,于是一直到太阳下山他们依然饿着肚子。
因饥饿而产生的怨气不断在维新政府军队中蔓延,由此军队中的厌战情绪也在不断加深,米粥的麻烦食用让所有的军队一直到夜里十点多钟才让最后一批士兵有回到后方吃饭的机会,而此时他们早已经处于了爆发的状态。
“啪!”十月中的气候虽然依然保持着炎热,但夜晚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冷,士兵们喝着已经没有了热气的米粥,心中的不平愈演愈烈,突然有一名士兵将手中的饭缸投掷在地上,对周围的战友大声的喊道:“这鸟毛破粥,都快照出老子的影子了,老子要吃米团!”
那名士兵或许在军队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受到他的蛊惑,周围不断有士兵扔掉自己手中的饭缸,跟着他一起起哄,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起哄的队伍中去,开始跟着那名士兵冲击木越安纲至于后方的指挥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无题()
护卫队的举动惊动了正在安排飞艇机组人员休息的负责人徐明和营管带罗志勇,在租赁土地的时候徐明是随徐麟一起拜访过崇明县县令的,两人也算的上认识,于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而通过崇明县县令的转达,崇明岛上的居民也知道了这些可以在天上飞的巨龙其实是一种叫做飞艇的飞行器。
正所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也只有八卦才能够快过光速,于是乎一夜之间崇明岛出现会飞巨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道,无数人纷纷赶赴崇明岛观看这种神迹,从而使得本来无人问津的崇明岛也变得繁华了起来。
崇明岛上的这处停泊点虽然已经用铁丝网全部围了起来,并且还有一营的护卫队员日夜看守,但这并不能阻碍中国人民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每天都有从各地赶来的人围着铁丝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记者从铁丝网外拍了飞艇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
报纸的刊载无疑增加了飞艇的知名度,渐渐地开始有官员和富商向此处的负责人提出登艇参观的要求,甚至还有上海的富商大亨要求让飞艇起飞一下看看。
在艇停靠在崇明岛之后,徐卫只是指示徐明保护好飞艇的安全,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应对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徐明只好发电报到新澳港,询问徐卫应该怎么处理。
电报发到新澳港的时候,徐卫正在军工厂内查看剩余四十艘飞艇建造的进度,在详细的阅读完徐明的电报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既能够迷惑所有人。又能够挣钱的方法。
于是,在飞艇停靠在崇明岛的五天。徐明通过报纸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则是崇明岛内的飞艇将开始在近海飞行。飞艇内的座位将会对外出售,暂时售价为每位一千中元,飞行的规律是早晨九点钟起飞,下午三点降落,在飞艇上可以为顾客提供一份午餐,至于有特殊要求的顾客可以选择包艇,包艇的价格为两万中元。
这则广告一经发出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也使得来往崇明岛的人更多了,但所有的人都对这种可以飞在空中的东西抱有极大地恐惧。在广告发出两天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第三天的时候,崇明岛出现了一群从上海来的洋人,为首的是上海公共租界总董史密斯,与史密斯同行的则是租界的董事、洋商、记者,这些人都是见过或者听说过齐柏林飞艇的人,他们这次之所以来崇明岛就是要亲身体验一下这些更加先进的飞艇。
用飞艇招揽顾客只是徐卫的临时起意,所以飞艇内的设施还是非常简陋的,只有用木板隔出来的一间厨房和餐厅,其余的地方还是非常空旷的。
当这些洋人登上一艘飞艇后。这艘飞艇就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起飞,随后飞艇移动到人群的上空遮住了他们头顶的阳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对这个庞然大物有了恐惧的心理。
慢慢的,飞艇越飞越高。在下面围观人群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飞进云层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起飞的飞艇平安降落在崇明岛的停艇坪。第二天参与飞行的记者刊登了从高空中拍下的照片,将山河的壮丽与大海的波涛跃然于照片之上。成了人们竞相观看的画面。
也就是那时起,崇明岛上的飞艇业务突飞猛进。能够承载二十名机组人员和一百名顾客的飞艇每次起飞都是爆满的状态,那些身份不够高的人想要登艇参观需要提前三天的预约,也让飞艇成为了当时最时尚的一种娱乐工具。
六月的时候,同盟会又准备了一场新的起义,这次起义与在同盟会发动的各次起义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次起义的地点不在革命基础良好的南方诸省,而在东北三省。
组织这次起义的是同盟会的组要领导人之一宋教仁,宋教仁与孙中山不同,他重视经营东北,在上个月的时候,宋教仁离开上海,偕日人古川清等人到达安东,以中国同盟会孙文、黄兴的名义致函绿林武装“马贼”首领李逢春等人,分析东北的优越战略地位,认为在南方起兵,欲为割据之事则易,欲致清政府之死命则难,建议双方联合南北交攻,共图大举,李逢春阅信后,约宋教仁面谈,表示赞成同盟会宗旨。
这次李逢春之所以同意与宋教仁合作,主要是因为宋教仁在东北组织的辽东支部中有三位在东北手握重兵的军官,他们分别是任延吉边务督办兼陆军协都统的吴禄贞、第二十镇署理统制张绍增、新军三十二标统带蓝天蔚。
另外还有一点,同盟会这次的起义得到了日本黑龙会的支持,在起义的时候由日人古川清出面可以从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处获得一部分武器支援。
不过,这次的起义依然如同盟会很多起义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等到宋教仁在东北三省上下奔走,联络好了各地的新军、土匪,却因为察觉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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