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简单,无趣,又令人作呕的交易,直到我见到了那个女生。
她和云诚说的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她并没有私生饭的疯狂,也没有小公主的娇气,她甚至说――
她朋友叫她小甜甜。
她难道看不见自己那张总是板着的脸吗?
不能叫小甜甜,该叫小冰块。
……
持君俸禄,忠君之事。
我刻意调戏了她,带她去酒吧,打算来让她来见识一下我的魅力。
但是她跑了。
我简直要被她气笑,唱了两首便没了继续的兴趣,开始等她回来。
她说她去游乐场了,我心里却清楚得很,她去找了宋维桢。
于是我问她要不要再去游乐场。
她说不要。
嗯,因为宋维桢已经不在那里了。
……
我们是优胜者,我知道。
可甜甜小姐并不愿意夸我,还满心地担忧着她的维桢小哥哥。
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
她之前说宋维桢送了她糖,她没有要。
我偷偷地去买了一支,塞给了她。
她收下了。
唔,看起来,我还是要比维桢多一些优势的。
起码她愿意收我的糖。
……
第一局的游戏。
我嘱咐她反超,她很乖地照做了,但是最后还是输了。
她瞧起来有些难过。
我下意识地安慰了她。
我想,完了。
……
她问宋维桢有没有女朋友。
她看着宋维桢,让他说爱。
他不会说的。
她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指名道姓。
我低下头,对她说。
我爱你。
这是真的。
可惜不是她想要的。
……
他们在演一对青梅竹马。
她对他笑,对她撒娇,对他哭,为他生气。
一切都与我无关。
那是演戏,我知道。
可我也知道,那不是假的。
……
之前有人和我说,叫我不要总去调戏女孩子,恩怨有头,总有一天我会失手的。
我从未想过我会栽在一个人手上。
我引以为傲的资本她全都不屑,我说出的真心话她全都不信,捧出的一颗真心,她也不要。
她只要他。
她只爱他。
……
苏柳和她的女友分分合合,最后她息了影,与她的女友一起去了国外。
她和他兜兜转转了好几年,然后他公布了结婚的消息。
有粉丝跑来问我——
宋维桢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脱单?
我告诉她们——
我为什么要脱单?艺人嘛,我这个年纪不结婚的多的是。
结婚会影响事业,恋爱会影响事业。
我单身至此,和她有什么关系?
——
苏柳和陈昏的名字取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她们俩的番外我就不写了,毕竟我觉得你们应该不大愿意看百合……
云胡的名字取自【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宋维桢的名字取自【维周之桢】,是大可爱提供的名字。
第469章 ,花魁和和尚不得不说的故事(一)()
席泠完全没想到,这随机任务根本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在上个世界的时间一到,就被强行扔进了下一个世界。
她还没睁开眼睛,便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不停地说着话,那人嗓音尖利得很,像是要将耳膜穿破,她有些艰难地偏了偏头,睁开了眼,入目便是一片的红。
她愣了一下,向上移了移目光,才发现那是一件大红的衣裳,上面还拿金丝绣了一片的牡丹,艳俗逼人。
席泠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便看见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放大,那张脸上的脂粉厚得几乎要掉下来,脸白得像张鬼,眉目黑得像是木炭,嘴巴红得像是涂了血。
席泠怔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张张合合的嘴里听出了她话语的核心:“你个赔钱货,刚上台第一次就得罪了贵人!”
她慢慢地皱了眉,正要说话,那女人已经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地上一丢,然后便有两个男人一下子摁住了她肩。
席泠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子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两个男人拖着自己往外面走去。
她被扔上了辆牛板车,又被盖上了一层被子。
席泠半阖了眼,稍稍支起了那床被子,便看见那男人在前面赶着牛板车,一路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她摸不透现在的情况,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接收剧情。
原身叫芙蓉,是个妓子,算是个清倌。
她十三岁进了现在的怡红阁,因为会些琴艺棋术,被里面的老鸨调教了三年,打算将她养做名妓,大挣一番的。
老鸨宣传了她许久,终于安排了她出台。她出台那天来了不少的达官显贵,最后是个姓李的员外买下了她的初夜。
五千两的黄金。
可偏生芙蓉是个心气高傲的,她一瞧见那李员外肥头大耳,肚子鼓的跟怀孕了似的,便坚决不愿意去服侍,甚至拿了不知哪儿得来的蒙汗药,下在酒水里,将那个李员外药晕了过去。
然后她跳了窗,想要离开怡红阁。
但是怡红阁看着跟个富贵乡温柔地似的,实际上的看守严实得很,芙蓉没有逃出两步,便被抓住了送到了老鸨的面前。
正巧那李员外也醒了,大为光火的很,一边撂下狠话,一边愤愤然回了府。老鸨思前想后了半天,为了避免怡红阁遭殃,将芙蓉喂了软骨散,打算将她送去李员外家,当作赔罪。
芙蓉自然是不愿意,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意识,撞了墙身亡。
任务世界:古代
任务身份:芙蓉
任务等级:随机
任务目标:找到相爱的人度过一生。
席泠接收完了剧情,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又偷偷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打量着外面。
外面的人逐渐少了起来,院子的墙壁却逐渐高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到了权贵的住宅区了。
席泠微微眯起眼,小心地往牛板车的边缘靠过去,然后侧着身躺在那牛板车的边缘上。
牛板车拐了一个弯儿,席泠用力地支了一下,从牛板车上滚了下去,那赶车的人一无所觉,赶着牛,拖着牛板车,继续往院墙的深处走去。
第470章 ,花魁与和尚不得不说的故事(二)()
那牛板车一路驶到了一个宅院的小门旁,那驾着牛车的人下来敲了敲门,弯着腰等门开了,对着开门的小厮就是一鞠躬:“那个,俺是怡红阁的人,有个东西要送给员外。”
他弯腰赔着笑,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牛板车。
那小厮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牛板车,正要关门说不见,又忽然想起来自家老爷的嘱咐,迟疑了一下:“我去问问我家老爷。”
那人没有等很久,便看见了一个腆着肚子,脸颊圆润的人走了过来,那人身后还带着一批的婢女下人,阵势大得很。
那赶牛车的人有些怕,下意识地便低下了头。
那李员外出了声,声音倒不像他身体那般的雄壮,怎么听都有股软绵绵的意味,像是中气不足,有些体虚的模样:“啥东西?”
他有些高傲地抬了一下下巴:“别想着送点礼我就能贿赂我,你家这等子行事,我迟早要叫你家关门大吉!”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四周瞧了一眼,又突然怒起来:“道歉连个人都不来?”
那赶牛车的人赶紧赔笑,一边低头哈腰,一边往牛车那边走,还不忘解释道:“这不是怕来了给您粘上些不好的名声嘛。”他伸手去掀那被子:“看在这赔罪的礼物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那被子一掀,他却忽然傻了眼。
那李员外虽是口口声声地说着“不放过”,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被子,此刻见了空荡荡的牛板车,才算是真的一下子沉了脸:“耍我?”
那赶牛车的人慌慌张张地转回身,“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这!”他结巴起来:“这——我明明吧那女的给拉上了啊……”
他慌张地喃喃自语:“这还下了软骨散呢,总不能跑了吧……”他越说越心虚,视线也左右飘起来,那李员外脸都涨红了,最后愤怒地一转身:“这是你们的过错!这人不给我送过来,这事儿就一日不能善了!”
……
席泠扶着墙,有些艰难地走着。
原主这具身体,服了药,还撞了墙,又腿软又贫血,席泠觉得自己在晕厥的边缘试探了无数次。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按照系统给出的地图,向着城外走去。
那李员外花了五千两黄金买原身初夜,实在算是豪掷千金,但是原身偏生让他的钱打了水漂,还落了他的面子,那李员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李员外虽然恼她得很,但他只要不想让自己买了个妓子初夜却被下了蒙汗药这件事情,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资,便势必不会派出家丁来寻她。
最多是他威胁了怡红阁,老鸨派人出来找她。
只是这么一来一回的耽误,时间势必够她出城了。
皇城说起来不算大,但是她实在是脚程慢得很,再加上还要避开人群,生生走了一个时辰,才出了城门。
然后系统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宿主果断坚定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突然一闭眼,直直往地上倒去。
第471章 ,花魁和和尚不得不说的故事(三)()
系统傻不拉唧地唤了自家宿主几声,一直没听到席泠的回复,便当真以为她晕了过去,正打算看一眼四周,就忽地听见了细微的响声,然后是一道念佛的声音,有人出现在了这条路上。
是一个和尚,握着佛珠,低着眉,神色恭谦。
席泠刚刚好动了动身子,压倒了身边的一簇草。
她这么一动,那和尚终于注意到了她,偏过头,视线在她身上顿了片刻,好半晌才垂下眉,轻轻地念了一句诘语,然后伸出手,在席泠的鼻尖下探了一瞬。
接着他站起身,微微垂下眉,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最后轻轻弯了一下腰,然后转过身,向着山上走去。
系统有些没有懂这个剧情发展。
它愣愣地看着那个和尚向着山上走去,然后席泠忽地睁开了眼,痛苦地痉挛了一下身子,然后一抬手抱住了那和尚的脚踝,眼眶红着:“大师!救我!”
那和尚轻轻地垂了一下睫毛,然后微微弯了腰,拨开了席泠的手,正要向前走,席泠又一把拽住他的衣袍,对他挤了两滴眼泪:“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便救我一命——”
她重重喘了一口气:“又何妨?”
那和尚却没有动,只低着眉轻轻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小姐自重。”
席泠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出家人眼里皆是众生,没有男女,大师——”
那和尚忽然回了头,眼睫向下垂了垂,目光落到她身上:“施主行为灵动,说话中气十足,惠清以为,施主无须我渡。”他这么说完,弯腰拉走了自己的衣袍,然后抬步向山上走去。
席泠又赶忙爬起来,踉踉跄跄跟了一步,就往那和尚的背上扑。那和尚似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避开了她,微微拢了眉,正要说话,又顿了一下。
席泠虽是熬过了那软骨散的功效,恢复了点力气,但是依然头晕得很,他这么一避,她没能刹住,便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蹭过了手臂的一片皮。
席泠压了一下眼眶里的泪,然后仰起头,扁了嘴,可怜道:“我,我,有人要将我卖去花楼,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那些人还在找我……——”她咬住唇,有些慌张地向四周看去,然后向那和尚求助道:“还请大师收留我!”
那和尚却没有回答,只向下轻轻地垂了垂视线,然后又移开,看向一旁的草丛:“施主衣裳艳丽,薄且轻透,多半已是此间中人。”他抬起手,竖在面前,微微低了一下头,念了一句佛:“佛祖面前,不可诳语。”
席泠瞪大眼,定定瞧了他片刻,然后忽然爬起来,一拉了那和尚的衣服,趁着他不备,整个人都贴了过去,眉梢微微扬了起来,眼角都漾着水光,踮起脚,贴着他耳朵:“大师……观察如此入微,嗯?”
尾音微微挑了起来,带了一分的春色。
然后她忽地松开手,轻轻地笑了一声:“原来出家人也懂什么叫花楼,什么——”
她微微抬起了眉,目光就那么轻佻地往他的身上飘:“叫妓子啊。”
第472章 ,花魁和和尚不得不说的故事(四)()
系统此前一直觉得出家人不近酒色,想来应该脸皮薄得很,此刻却被刷新了认知。
它瞧着那个被自家宿主好一番调戏的和尚。那和尚从耳尖到耳根都已经红透了,衣服领子高,瞧不清是否连脖子都红了。但那和尚神色却依然平静得很,甚至镇定自若地回应了它家宿主的调戏:“入世方可出家,施主孽妄了。”
这和尚已是好定力了,但系统还是觉得自家宿主更不要脸一些。
明明那惠清和尚已经弯了腰,与自家宿主作了别,甚至已经向着山上走去了,自家宿主却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了上去,缠着那和尚说话:“大师年方几何?”
那和尚不理她。
她却是锲而不舍,继续追问:“大师缘何出家?”
席泠问了一路,那惠清和尚却始终没有理过她。他一直走到了寺庙门前,才微一弯腰,将席泠之前的举动通通曲解了,轻声道:“多谢施主相送,寺庙已到,施主还是请回吧。”
这是明晃晃地逐客了,席泠却朝门前一横,抬眉觑了他一眼:“谁说我是送大师回来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寺庙的名字,然后一抬头:“善化寺不给香客借宿的吗?”
那和尚顿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执拗,然后他抬手竖在面前,轻轻低了一下:“那施主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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