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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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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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的结局,也只会是分道扬镳。

    区别可能只是在于,他是无情地给她一封休书,还是给足了好处与她和离。

    所幸,今儿闹出这一场谣言,误打误撞地让她挖出了于江的隐秘心思。

    她趁他不备,直言点明,让他不得不对她心生重视,也让她能尽早调整攻略计划,少走许多弯路。

    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这呆书生!

    除了顺毛捋和温情攻势,她得好好和他斗斗心眼了!

    书房内,于江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随着那道窈窕的身影移动,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也没能收回来。

    说不出心里是何等滋味,他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也憋着什么似的沉甸甸。

    他拿起书强迫自己沉心静气,可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强忍着焦躁逼着自己又看了半个时辰,他猛地丢下书,起身迈步出了书房,心里念叨着,方才谣言一事,李妍娘也没说个章程出来,他要去寻她问问清楚,好安心!

    可他在小院里转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却在堂屋的方桌上,看到了几只倒扣着的碗。

    揭开碗,浓郁诱|人的香味登时冲鼻而入,一荤一素两碟菜,一碗清汤,一碗米饭。

    眼睛还没看清,肚子已不由自主地“咕噜”一声响。

    于江这才意识到,时辰已是过了午时了。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温热的饭菜入腹,熨帖得浑身舒畅,连带得心口的憋闷都消散了几分。

    【目标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5……】

    隔壁院子里,卧房中,袁婧翘着腿坐在窗边,一边慢条斯理地用着丰盛的午餐,一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接下来几天,于江发现,自己似乎是娶了一个假娘子!

    不与他同房就算了,毕竟他本来也对她无意,可是,这整日,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这就有些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知晓他迟早要离开沧州,便索性先和他划清界限了?

    可她那天走之后还特意给他准备了饭菜呢!

    而且,她可是答应自己,一定会解决谣言的!

    不会是,解决的时候,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她毕竟只是女子,那些市井泼皮人多势众,若是真狠下心来,她只怕是会吃亏!

    于江先是疑惑,接着便有些心焦,最后竟莫名地担心起来。

    谣言未止,他不想出门受人指指点点,可书也看不下去了,只能窝在家里没头没脑地转悠。

    所幸,因为婚礼,家中存了不少吃食,他虽然自恃君子远庖厨,对厨艺一窍不通,但烤个红薯之类的还是能将就得去的,几天下来倒也没有饿着,只是脸色差了点。

    挨了三四天,他能弄熟了来吃的东西都没了,他才不得不出了门。

第76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9)() 
白日里乌衣巷人迹稀少,于江一路出了巷子都没碰上一个人。

    但要去街市,不管走哪条路,都不会清净。

    他站在巷子口四下看了看,正想挑一条人稍微少点走,就见一人风风火火地从正对面的路口那边冲了过来。

    那人一见他顿时满脸焦急化为欣喜,朝他叫了一声:“于秀才!”几个大步跨到了他跟前,一把拽着他就往前跑。

    来者是乌衣巷里的高铁匠,手上力气自然不必说,这一把抓过来,像是铁钳似的。

    于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好险稳住了下盘,一边被他拖着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道:“高大哥,到底怎么了?有事咱们好好说,慢慢来!”

    “慢不了!再慢要出人命了!”高铁匠嗓门似洪钟,他这一吼,街边原本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顿时都循声看了过来。

    那些好事的,转眼间在两人身后尾随成了一串。

    于江体力哪里比得过高铁匠,被他拉着越跑越快,气都喘不过来了,自然是顾不上再多问。

    等两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于江两眼直冒金星,差点没直接瘫软在地,耳朵里熙熙攘攘一片,却一句都听不真切。

    好不容易顺过了气,于江抬头往前一看,狠狠一闭一睁,又猛地抬手揉了下眼,再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脚一软,亏得他眼疾手快攀住了身边的高铁匠,不然肯定摔地上去了。

    在他前方几丈都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而被人群包围的中心,左右立着两只石狮子的那扇朱红色铜钉大门所在,正是他求学多年的崇实书院。

    书院的门前石阶本就有半人多高,石阶下虽已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百余人不止,却也只需微微抬头,便能看清门口的情形。

    此时,往日里肃穆的大门一扇歪斜着,另一扇的铜质门环上,一把银光闪闪板斧似的杀猪刀从正当中深深地砍了下去。

    视线往下,身穿褐色粗布短褐青色围裳,梳着妇人头的艳丽女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门槛上。

    她一手拿着一把小臂长的刺刀一下一下地漫不经心地剁在门槛上,一手放在膝上轻轻拍着。在她身前,一人生死不知地面朝下趴在地上,一人背对人群浑身发抖地瘫坐在地。

    门内,书院的山长面色青白交加,身形摇摇欲坠地由几名学生扶着,一手指着女子,哆哆嗦嗦地说不全一句话。

    女子脸上挂着张扬的笑,让她本就艳丽的五官显得越发明媚,但此时却无人敢直视这份美。

    耳边闹哄哄的一片,此时终于听清了,是高铁匠和几个相熟的邻里正七嘴八舌和他解释眼前的情况。

    “……一早就过来守在书院门口,说是要给你讨公道!”

    “……点名道姓地指了三个人出来,要他们赔礼……”

    “那几个人自是不认……在门口闹成一团……”

    “……妍娘忽地叫了一声‘登徒子’,其中一人便飞了出来撞到了门上,磕破了脑袋,现在被抬去医馆了……”

    “……不知从哪里就摸了那两把刀出来……说是名节被污,若是不当众给她磕头认错,她就杀了歹人然后再自绝!”

    “我看妍娘这架势不像当真的,可谁敢不把人命当回事啊!……山长劝她也不顶用……”

    “……一边差了人去寻你,一边去衙门找官差去了!”

    于江板着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深吸了口气,“劳烦诸位让个道!”

    高铁匠就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大家让让!大家让让!于秀才来了!”

    围得铁桶似的人群顿时像是被一刀劈开了一般,眨眼间在于江前面分开了一条道。

    袁婧看着人群那端的于江,眨了眨眼,笑容越发深邃,“相公!”她一跃而起,指着身前的两人义正辞严地道:“我找到诬陷你的坏人了!他们还想污我清白!”

    于江胸口一窒,差点一脚又软了下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袁婧的解决办法会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他努力维持着神情,缓步上前,低喝道:“胡闹!书院重地,岂容你这般放肆!”

    袁婧撇撇嘴,一脸不忿,“什么书院,专教人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和市井之地有何区别!束脩竟也能被传成赌债,莫不是教的便是吃喝婊赌不成?所幸相公你早几年便不在这读书了,否则还真是说不清了!我上门来同他们理论,不认便罢了,还想污我名节倒打一耙!这满书院的人还劝我私了!呵,你们倒是将名声看得重,可想过此事若不明明白白当众说清楚,我身为女子又会是何等下场?!又可想过,你们这是包庇奸人!助长了他们害人之心!”

    她倒豆子似的一串话说出来,声音脆生生的,又清又亮,周围几丈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分明没有一句解释,却是几句话已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

    围观了半晌依旧不明所以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议论声乍然而起。

    于江脸色黑沉得厉害,袁婧几句话已堵死了他说和的可能,但此事他又不能不站在书院一方,否则,便是忘恩负义。

    这几年他明明已经尽量远离书院,让自己变得落魄不起眼,可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愿放过他呢?

    先是那些善妒的小人,再来就是他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娘子!

    强压下心头的恼怒,于江厉声叱道:“休要胡言乱语!他们一人所为,与书院何干!你在书院门口闹事,劝说你几句乃人之常情,又何来包庇之说!”抖着手指着袁婧,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你,你……我于南州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娶了你这么个粗鄙不堪的妇人!”

    说完,拱手朝着门内山长的方向长揖至地,面露羞愧地道:“南州不才,立身不足,持家不严,给书院蒙羞了!夫妻一体,此事又因南州而起,南州难辞其咎,实是无颜再面对诸位老师和同窗!”说到此处,竟带了几分哽咽,“南州自请从书院除名,从此不再以崇实书院学子自称!”

第77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10)() 
一语出满场哗然。

    书院众人满脸错愕,山长甚至还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做挽留状。

    可于江却是低着头,面色凄然,一揖到底后,起身扭头便走,未曾再回头看上一眼。

    他一走,袁婧哎呀地惊叫了一声:“相公!”慌忙将尖刀往腰上一别,反身拔起门上的杀猪刀,舞着刀子飞快地追了上去。

    她这副架势,哪里有人敢拦,就连刚匆匆赶到的官差,也只能眼睁睁地目送两人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回了乌衣巷于家小院,关上院门,又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

    房门一关,确定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于江再也控制不住怒气,一巴掌拍在桌上,转身瞪着袁婧,咬牙切齿地低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袁婧这时面上哪有半点惶恐,平静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随手将两把刀往书桌上一拍,又将放在角落的小杌子搬到桌前,端端正正地坐下,才不疾不徐地答道:“为相公解决麻烦,洗清污名呀!”

    于江都要被气笑了,“洗清污名?!你这分明是在帮着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袁婧淡淡反问道,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怎么不是了?!

    于江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一个念头猛地在脑子里闪过,让他瞬间止住了话头。

    还不等他将那个念头抓住,就听袁婧又开了口,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地道:“谣言已当众澄清,相公今日为妻承担罪责,非但不会让人说相公不念师恩,还会被称颂一声有担当,重情义,岂非是洗清了污名?至于相公在书院除名一事,难道不是相公心之所愿?”

    于江一怔,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

    他想和书院一刀两断,彻底撇清关系的念头,可从未对人说过!

    袁婧缓缓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道。但那日相公不是已承认,想无牵无挂地离开沧州城的打算吗?妾身想着,这沧州城内,除了妾身,便只有书院与相公有关系了。”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于江,自嘲一笑,“科举之事,相公已然有了打算,那妾身先前所说交换,便并非银货两讫。自是该另为相公做些什么才是。索性妾身本就是市井出身的粗鄙之人,在书院闹上一场,也不过是多添几分恶名,但若能借此澄清谣言,且让相公达成所愿,妾身便是做了这恶人也是值得的。”

    于江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面孔,那满脸的肃穆神情,让她原本艳丽的长相恍惚间竟似乎变得端庄大气起来。

    【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0……】

    袁婧嘴角微微一抿,垂下眼,遮住了眼中得逞的笑意。

    都说最坚定的革命情谊,是从同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生死之交。

    这话说得直白点,也就是,有共同目标,敌我关系一致的人,彼此才会有最大的认同感。

    虽然不清楚于南州与书院有何纠葛,可她不问缘由就拿书院下手,是将自己的立场明明白白地摆出来,与他划归到了同一边。

    他孤军奋战这么久,突然有人伸出援手,且不惜自断退路表明决心,他又怎会不动容?

    于江沉默良久,嗓音沙哑地开了口:“谣言既已解决,事情便到此为止。你那日所说,我应下了。你只需做好为妻的本分,等我功名加身,必会尽我之能为你达成心愿。”

    “那妾身便先谢过相公了!”袁婧起身,行礼,抬头朝他粲然一笑,拿起书桌上的杀猪刀,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来日方长啊!

    只要他心中防线开始松动了,她就总有越过防线,走进他的心里的一天!

    ***

    于江自打那天自请除名之后,便深居简出地用功读起书来。

    袁婧这不与他同房的挂名妻子,依旧住在隔壁自己家。

    但为了掩人耳目,她靠着一身神力,独自一人将两家之间的院墙打穿了一处,只用木板虚虚遮挡着,权当是一道门,平日里就从这儿在两家院子之间来回。

    于江那天看到她打墙,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袁婧却视若无睹,还敲得越发起劲。

    温婉贤淑她不是不能装,但任务完成后的摊子是要宿主自己接手的,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挑战者,她可不想破了人设,把宿主给坑了。

    所以就只有让于江慢慢习惯了!

    除了行事偶尔会有点粗鲁,宿主其实真的挺贤妻良母的,家务活做得利落,厨艺也是上好的。

    袁婧没打算破人设,两家的家务事自然是一手包办了,外带一日三餐不重样地送到了于江跟前,把他的日常起居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其他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最初的时候,于江偶尔会看着她欲言又止。

    袁婧隐约猜到,他应当是想问问,书院事件的后续。

    但她统统当做没发现,他不明白问出口,她就一个字也不提。

    渐渐的,于江似乎是看明白了,她这其实是在向他表明,她会也可以,一应承担并应付起外界的所有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流言蜚语和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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