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绕着屋追了两圈,卢志强才终于将猫给逼赶到了角落里。
而这时候,猫已经如临大敌般的,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嘴里发出“吼喽吼喽“的叫声。
“我tm让你跑!让你跑!”
卢志强对着猫头就是狠狠两下,猫被打的有些晕头转向,可卢志强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只是没多久,他就遭到了对方的反击。
许是被他打的急了,那只猫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直接挥着爪子扑到了他的脸上,过程中,他只觉得脸颊好像被猫给抓了一下,因为有些火辣辣的疼。
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猫已经逃得没影了。
没心思再去找它,卢志强急忙来到卫生间,对着挂在洗手池上的镜子侧着脸照了照。
结果发现,他的脸果然被猫给抓破了,虽说口子不是很长,但看上去却也十分的明显。
“真tm是气死我了!”
卢志强被气的浑身直哆嗦,之后他又气冲冲的回到了卧室,然后拿起手机给他在外地出差的女朋友打了个过去。
或许是时间有些早的关系,他女朋友还在睡觉,所以他足足打了三遍,那边才终于有人接听,而后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句。
卢志强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但是考虑到他和他女朋友才刚刚同居,关系并不像很多长时间在一起的情侣那般牢靠,所以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是声音听上去还是带着几分火气:
“你家这猫真心是太厉害,不但祸害屋子,这还挠上人了。”
听到卢志强说起猫,对方顿时精神了许多,忙问道:
“眯眯又淘气了啊。你哪里被它挠到了?严重吗?”
“脸被挠了,被挠一道口子,严重倒不算严重,但是这猫真心是有些可恶。
自从你走,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它天天作的不得了。
我把卧室门关上,它挠门。
不关,它就跑上床,用屁股噌我脸。”
“哎呀,那是眯眯喜欢你,想和你玩,你这当爸爸的,就不能陪你孩子多玩玩啊。
你晚上搂着它睡,它就老实了。”
“你快打住吧,我还搂着它?我都怕它什么有什么病菌,我这一会儿都得去打狂犬疫苗。
咱俩商量商量呗,你要是不舍得丢了,就把它送人好了。
反正它也是你捡来的,你要是实在想养,咱就去宠物店领养一只家猫,不要这野猫了。”
“不行!你这是什么想法,怎么能想着将眯眯丢掉呢!
眯眯虽然是捡来的,但是它才不是野猫呢,暹罗可是皇室贵族猫,和外面那些流浪猫才不一样。”
“关键它祸害屋子啊,新买的沙发都给我挠坏了!”见他女朋友不答应,卢志强顿时恼了。
“你冲我喊什么啊,告诉你,不用你嫌弃它,我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带它走行了吧!”
“不是……我……”
“嘟嘟……”
卢志强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女朋友那边却已经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第二章 算盘()
“真tm是有病!”
卢志强郁闷的坐在床上,真心是对他女朋友无语到了极点。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去做什么狗屁猫奴。
当然他自己也有问题,当时他就应该再坚决点儿,就不该让那只猫进来他家。
不过话说回来,他当时如果态度真那么坚决,他女朋友真的很可能会因此不搬来。
在猫那儿受了气,在女朋友那儿也糟了郁闷,卢志强算是彻底睡意全无了。
他觉得这个猫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小问题,因为一旦解决不好,他和他女朋友或许就散了。
要是因为一只猫他俩散伙,不但他这几个月以来追求的努力,花的钱付之东流了不说,关键是太窝囊了。
毕竟两个人的感情,还赶不上一只猫重要,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尽管是周末,但因为他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所以还是要去加班的。不过周末领导不在,所以他也不着急,等去医院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又打了针狂犬疫苗才赶去上班。
作为一家传媒公司的策划人员,提出各种相关活动的执行创意,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但因为最近被家里那只猫弄得睡不好,心里还很烦躁,以至于连他的工作状态都变得很糟糕。
一天下来,策划案就只写了个开头,就停在那儿进行不下去了。
浑浑噩噩的在班上混了一天,总算是熬到了晚上下班,卢志强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回去面对家里的那只死猫,而是打电话将他最好的哥们给约了出来。
毕竟喝点儿酒,聊聊天,多多少少是能够解解心宽的。
卢志强并不是滕海市本地的,之所以会来到这座城市,则源于他大学就是在滕海上的。加上家里又没什么好的机会,所以毕业后就干脆留了下来。
至于今天和他吃饭的好哥们冯源,也和他的情况类似,不过就眼下的生活现状来说,是要比他强不少的。
因为对方找了个本市的媳妇,家里买的房产,拆迁的,不说有十套也差不多了。不像他,就买了一套房还几乎榨干了他父母,掏空了他自己的全部积蓄,并且也仅仅只交了个首付而已。
同人不同命,这也是他每次喝多,都会感慨的一句话。
公交车上人挤人,晃荡的卢志强下车后干呕个不停,险些没有吐出来。等他到饭店的时候,冯源已经喝着茶水在等他了。
“你小子约我出来吃饭,结果还晚到。一会儿你得自罚三杯才行。”
“自罚个屁,你当我和你一样,吹着空调踩着油门呢,这下班点公交车上都是人,走走停停的都给我整晕车了。”
卢志强吐槽了一句坐下来,然后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等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后,冯源才恍然想到什么,不由问道:
“你对象怎么没来?吵架了?”
“她出差了,明天才回来。”
说到这儿,卢志强不禁叹了口气道:
“哎,提起她我就上火。”
“她咋了?你们不处的挺好吗,都搬你家去了。”
“处的是还可以,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啥问题?她还和她前男友藕断丝连啊?”
“那倒不是。”
“不是的话,那算什么问题。”
卢志强被冯源这句话搞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才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都结婚了,只要不被绿,就不算什么大事。但我这儿不行啊,什么事出来,都可能让我俩吹了。”
听卢志强这么一说,冯源倒是来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说出来我听听。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大问题。”
卢志强和冯源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两个人的秘密几乎不背着彼此,所以卢志强就将他和他女朋友,关于猫的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然而本以为冯源听后,会给他提点儿建议,结果对方却顿时笑的不行。
“不是你笑个屁啊,这事有这么好笑吗!”
卢志强不满的说了冯源一句,冯源这才止住笑意,然后没什么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原来就这么点儿小事。
你女朋友养猫,你讨厌猫,要不你迁就她,要不让她听你的。
这事多简单啊。
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严重,还得分手什么的吗。”
“问题是,我不想迁就她,她也不会迁就我。
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我关键我就不喜欢猫,看着我就烦。我们两个人都还都照顾不过来呢,哪有那闲心去管猫。
我对象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我如果要是让她迁就我,她肯定又会拿出一套,你就不能为我喜欢猫之类的,或是包容之类的话。
我要是不答应,她肯定就会觉得我不够爱她,或是干脆来个搬家逼我答应。
关键我真是接受不了,这几天我也试着接受了,但确实是不行,所以就算她要走,我肯定是不会留。
反过来,她如果不走,我可能都会让她走。你说这还不严重吗?”
冯源听得一阵头大,在吸了两口烟,想了一会儿后,他则眼睛一亮,像是有了什么主意:
“就是说问题就是在那只猫身上。
所以只要让那只猫消失,那么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对吧?”
“可不就是这样。关键就在于怎么让那只猫消失。”
“我说大哥,让一只猫消失而已,又不是让一个人消失,这有什么难的吗?”
卢志强知道冯源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这件事他今天在公司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想要让结果达到预期却很难。
“弄死一只猫是不难,关键你得让我对象那边,不会觉得是我做的。
让那只猫消失的比较合情合理。
不然她要是知道,她那猫儿子是我弄死的,或是被我丢掉的,我俩更是没戏了。
她搞不好都会报复我。”
“这个简单。”冯源不觉得困难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你家住在15楼,如果是在你家没人的时候,不巧那只猫就掉下去了,你觉得你对象还会怀疑你吗?”
“那只猫精着呢,怎么可能会自己跳楼。
反正就我这两天见着的,就从没看它往窗台那儿去。”
说到这儿,卢志强突然来了主意,继而惊喜的一拍手道:
“对了,我可以把钥匙给你啊。
明天我对象出差回来,然后我约她晚上出去吃饭,你去我家就可以打开窗子,将那只死猫丢下去了……”
第三章 考虑()
这几天以来,秦铭都是在心神不宁中渡过的。
这种心神不宁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他爷爷那边,另一个方面则是那个不停纠缠他的噩梦。
他爸爸那边已经给他回信了,说他爷爷依旧会说,在学校的窗外停着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每晚都停在那儿,像是在给他爷爷传递某种讯息一样,不住的按着喇叭。
但是能听到的人,就只有他爷爷自己。因为他爸爸有去问过,同住在学校职工宿舍的老师们,只是并没有人有见到什么大巴,或是听到什么喇叭声。
他爸爸最近也被这件事搞得心惊胆跳,晚上连觉都不敢睡,一直在防范着那个他所看不到的东西,生怕他爷爷会出什么事情。
鬼大巴盯上他爷爷的事情,毫无疑问已经是坐实了。秦铭对于这件事,也不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幻想。
要不是因为月考迫在眉睫,他现在就会动身回去。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所以心急归心急,只能先将月考的问题解决后再说。
倒不是他就能看得,他爸爸和他爷爷处于危险之中不管,只顾着自己活命的事情。
事实上他之所以还能沉得住气,原因在于他觉得那辆鬼大巴,并不一定是完全冲着他爷爷去的。
它的真正目标,很可能是他自己。
他之所以会生出这种猜想,主要是对鬼祟游戏期的认识。
早在他和他爸爸在那天及时下车,逃过一劫时,他并不知道鬼祟在杀人时还存有游戏期的事情。
他当时尽管有看穿鬼祟的身份,但是却并没有将这个事实说破,所以鬼祟并没有直接杀人。
这一点从他和他爸爸能够活着下车,就不难看出来。
但奇怪的是,第二天那辆大巴上的人便都失踪了。
就好似存在大巴上的那只鬼祟,根本就没需要什么游戏期,就直接将车上的人都杀了一样。
这多少有些违背鬼祟杀人的目的。
毕竟相较于杀人,鬼祟对于吞噬人类产生的恐慌等负面情绪,才是对它最重要的。
当然也不排除,鬼祟的游戏期只有一天这种情况。
毕竟大巴失踪的确认,是第二天,甚至是到了第三天才确定。
可是在那之后,那辆大巴车却又找上了他。当时他只觉得害怕,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那时候应该正处于鬼祟的游戏期里。
鬼大巴的出现,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恐惧而已。
但是还没等游戏期过后,他便进入到了可能存于异空间的命运学院里,这也让鬼大巴没法对他下手。
所以若是按照这个逻辑看,他现在应该是仍处于鬼祟的游戏期里的。
简单来说,他其实仍是鬼祟的目标。
不过这个目标,并不仅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其实也在里面。
依旧不是他爷爷,而是他的爸爸。
尽管他爸爸没有看到鬼大巴,但是鬼大巴却间接通过他的爷爷,令他爸爸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事实上,比起他爷爷他爸爸现在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毕竟他和他爷爷,都向他确定了,每每到了午夜时分,无论是在自家窗外,还是在他们暂住的校职工宿舍的门外,都会出现一辆鬼大巴,这就等于是明确知道自己身边有鬼,但却看不到那只鬼在哪一样。
而对于人类来说,未知永远要比肉眼可见的已知,来的恐怖的多。
对于这件事的猜测,他心里面觉得是八九不离十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他。
那就是,学院为什么没有派人去处理。
毕竟大巴上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并且大巴车出现的频率还很高,学院的探测机制不可能没有发现才对。
这是他这两天想不通的地方。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不确定的地方。
因为这种可能,无非就是两种。
一种是学院探测到了鬼祟的存在,也派人前往了,但是派去的人没有解决成功。
第二种,则是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想。
那就是鬼大巴上的人,仅仅只是失踪了而已,但是在上面的人都还活着。
等于是失踪的那些乘客,只是被鬼祟拘禁住了而已。
相比于第一种,秦铭心里面是更倾向于第二种的。
他觉得那些失踪的乘客并没有被杀死。
因为如果是学院真有派人去解决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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