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形下却也飞速做出了回应,双手下垂过程中两柄匕首从两袖间滑出,锁骨被牵制住,紧靠着肘部关节的活动将匕首往后端划去。
黑衣人依旧紧紧钳着入定的锁骨,也迅速的往后倒退,带着入定的身体后挪,避开匕首的攻击。这神秘的黑衣人临场的应变能力及打斗经验都及其丰富,总是在最危险的关头轻松化解了入定阴损的还击。
两人间的缠斗也不过10来秒的时间,张初终于追至二人面前。
黑衣人果断作出了反应,他索性收回了爪劲,双爪一离开入定的肩膀,那深及骨头的十个孔洞中立刻喷射出十道血柱,疼得入定呲牙裂目。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脚飞速踹来,正中入定的背部,准确地将他踢至山坡处,沿着山坡滚落下去。紧接着直接迈开步子朝着前方十余米处的断崖绝壁跑去。
只见黑衣人在断崖边缘,右脚稍一发力,整个脚掌轰在断崖边的石地上,脚根再度发力,随后腿部关节弯曲带动脚尖朝后方使劲,正踏在一块腾空而起的石头上,顺势携着脚力的石块正好往后朝追至的张初飞去。
而这时的黑衣人正好顺着前半程的跑动,加上后边一连串动作的借力,身子高高的腾空而起,在断崖前沿的半空中身形一变,呈弯曲的拱桥形状,说不出的怪异,像一条飞鱼般,越过了20余米的距离,难以置信的跳到了断崖对面的山体上,再一阵跑动,消失不见。
张初侧身避开了那几块腾空而来的石块,但还是有一小块石头击打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并未造成多大的损伤,却是不能再继续追下去了。
断崖间20多米的距离根本就是自己无法逾越的。愣是本身就是部队特种兵出身的自己也被深深的震撼着,很快认出了这种诡异莫名的身法,那是一种秘传的道家玄门气功及道门腾空的身法,自己也只是在一位老资历的特种兵教官口中听说过,而那位教官自己也未曾学过。
那个朱北辰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物。
第12章 一定要小心她()
扑打满身的尘土,胸口间还隐约传来钻心的酸痛。
月色暗淡,漆黑的云幕下,无穷无尽的黑暗袭来,吞没了荒山中的人烟。
静悄悄的环境下,朱北辰只能听见自己噗噗的喘息,心脏剧烈的跳动。未知的黑暗中,似乎总藏着一双幽深的瞳孔在暗处盯着自己,环视着自己的后背。
带着深深的幽怨,瞅着脊梁骨针刺般的发麻,冰冷的汗水一滴滴的浸透身上的t恤衫。一个念头告诉自己,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借着不知来源的微光,前方的地面上渐渐显出一团朦胧的倒影,朱北辰此刻吊着的一口气紧绷着心弦,汗水飞速的沿着额间的汗腺以及四肢落下。
他观察着前方地面上的投影飞快的计算着后背不知名的东西靠近自己的速度。那团影像慢慢变幻,行进中匀速地向自己靠了过来。
黑乎乎的一团影子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形,朱北辰心头终于镇定下来,算计着后方的人在差不多10米开外的时候,猛然地回过身去,他不能任由黑暗中的任何东西靠得太近,这影子的气息给自己带来的感觉非常压抑,也非常恐惧。
“欧阳颖,是你,差点被你吓死了。”朱北辰借着微弱的光源看到欧阳颖那张绝美的脸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对,一个冰冷的想法涌上自己的脑子。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荒山野地的,为什么她会在这一刻出现。
那冷冷的影子为什么让自己感到那么恐惧,猥琐道士提醒自己,当心晴雯,那到底是不是面前的她呢?
一身绿色军训服装下的欧阳颖,难以掩盖着的娇好身形,只是表情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透着冰山的寒气。
她一句话也没说,很难捕捉到她此刻的心情起伏,让人无法看透。两人就这样无声的站着。
一道电光从天际闪过,划亮了两人眼前的黑暗,滚滚的雷鸣声传来。闪电带起的白光打在欧阳颖白皙的脸颊上,那纯美的面容下生起一道轻蔑的表情,眼神中充斥着愤恨。随着那身着绿色军装的身影离去,朱北辰才从她短暂间浮现出的表情中捕抓到怨恨的情绪,她冷漠高傲的面容下,似乎隐藏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表情。
“一别之后,二界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空灵的响声,幽幽的哀怨,天地间没人懂她。
“疯丫头。”朱北辰朝着她的背影咒骂。
雨滴淅淅沥沥的落下,冰冷的的液体不停洒落在额头上,衣襟间。泛凉的温度方才让自己清醒,刚才的景象如一场梦,被雨水冲刷着,一洗而净。
张初也自雨中走来,肩膀上还带着伤痕。
突起的暴雨,肆虐的狂风,第一次让自己觉得那么舒心。
余下的时光很平静,军训完后的日子,难得的迎来了两天的假期。这一日,朱北辰选择了窝在人文管中继续找寻着书籍来阅读。这些藏书中总有自己需要的,而自己反倒是不知道真的要去找一本什么样的书。
搬来一摞书籍,继续坐回书桌前。自己的座位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纸条。
‘夜里十点,心月湖桥见’。字迹清秀,笔笔造古意,勾勒显端庄。署名赫然是欧阳颖。纸上的水痕像是刚印上去不久,还隐隐透着香气。
朱北辰正犹豫在该不该去,似乎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疑团都集中地指向欧阳颖,偏偏自从来到这所学校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她就好像未曾遇到过自己,却又有意无意的接触到了自己的生活。
那一夜透出的恨意,虽然只是一瞬而过,也让自己记忆犹新。
好不容易挨到了图书馆闭馆,朱北辰已经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天。饿着肚皮走出来,估摸着正好是这个时间点,下意识地往心月湖边走去。
这一次欧阳颖没有穿着裙子,一件贴身的短裤配上雪白的t恤衫,展露出高挑白皙的腿部曲线。
九月的夜初露寒凉,夜里的风凉飕飕地驱逐着行人。
欧阳颖落寞地独自一人站在桥上,皓白的月光怜惜地抚摸着她如玉脂的肌肤,画面娴静而忧伤,此时柔弱的表现与那夜陌生的欧阳颖完全判若两人。
又一股寒风透过,欧阳颖环抱着纤细的双臂,颤动着如水波荡漾的睫毛,神态还停留在幽深的思考中。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今夜却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使得自己不忍心对她生出一点点伤害的念头,画面唯美得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自己的存在都生硬的像是一种玷污。
轻声沿着阶梯走上桥,两人离得很近,朱北辰能从周边的空气中嗅到她身上幽静的香气,却又好像真的飘忽地很远。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歌声的低吟浅唱随着水中波光起起伏伏,空灵的句子朦朦胧胧,断却心弦。朱北辰伸展着臂膀,好想去拥着眼前这个女孩,用自己的体温去给予她一片温暖,赋予她一颗炽热的心脏。声音响彻心灵深处的那一丝丝悸动,催动着涌动的泪腺。
他反手解下了自己薄薄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抓着衣服的两端,轻轻地沿着欧阳颖的两肩盖上。
“谢谢。”歌声嘎然而止。深深的眼眸跳跃,若水的灵动糅杂着道不清的情感,盈盈身姿亦是醉了,欧阳颖唇齿间带着恬静的笑,深情地望着自己,目光犹若实质。
“你,你找我有事?”
“我想看清一样东西。”她非常惜字。
情感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这夜,朱北辰卸下羞涩的伪装,猝然间紧紧地抱起欧阳颖,就像要将面前的这个女孩深深嵌入自己的骨髓中。
潜意识里有种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刻都是不真实的,哪怕已拥她入怀,也终将会失去。
有种感情,叫做未曾得到,便已失去。
她走了,朱北辰一直不明白,她究竟希望看清什么,欧阳颖离开的背影还是一如先前的孤单。
第13章 古大西洲疑云()
“给你的。”林依依从帆布袋中翻出一本黑色的记事本,推到朱北辰的面前。
“什么东西?”接过本子,随意翻看了几页,那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隽秀的字体。
“大西洲古局的译文,我翻译了个大概,那本书太厚。”林依依嘟囔解释着。
“注意身体。”朱北辰精力集中在记事本的译文中,浅短的话语表示感谢。
“你慢慢看吧,我先听课,那书,有点怪的。”林依依一阵失落,朱北辰的反应很淡。
大西洲的起源是个迷团,神秘的大陆上科技发展得很快,生物科学的研究深入基因层,发达的医疗体系下,那个时代的人寿命被极大的延长,从而有了更为充裕的时间去深讨层层面面的学科,也衍生出了一代代的王。
当疫病袭来,大西洲发展数年的先进科技竟纷纷不能抵御。
第一批患病的人在几个月内死去,隔离掩埋也未能进一步阻止疫病的传播,几年间,大西洲的人口锐减,科技的发展也渐而停滞不前。
绝症不是最为恐怖的,人们畏惧的是病理的未知。病毒的来源不明,机理无法探究。症状的表象都指向了血液的感染,而产生了剧毒的血液却始终如常,成分无法解析。
最严重的灾难并不是死亡。
患病几年间未死去的人最终存活了下来,衰竭的身体器官渐渐恢复生机。
这些存活下来的人身体机能产生了变化,他们变得嗜睡,同时也反应灵敏,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机体能力,却极为易怒暴躁,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疯狂丧失理智的古大西洲人挑起了一场场的争斗,引发了大西洲上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
局势失控下,作为大西洲唯一的王,不得已在神庙中布下了大西洲古局,征询世间的大智者,平息这一场疫情下导致的乱局。
她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应着改变这个乱局的使命走进神庙。艰深繁杂的大西洲棋盘上,一枚枚坚定的棋子落下,纵贯全程的死局被一一迎刃解开。女孩的智慧得到了王深深的认可。
她随身携带着一方神秘的水晶古印,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引动北方的星辰,降下漫天的星光,洗净这个污秽的世界。此后的数年间,大西洲的土地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终于有一年,年老的女人预感到自己也要离开这个世间了,她悄悄地瞒着当时的王,将毕生的才智写成一部浩瀚广阔的书籍,其中也包含了对待这场疫病的化解之法。
随后独自消失在了大西洲的土地上,连同那方能引动星辰之力的水晶古印也一同消失于历史长河中,那部旷世的巨典也未能传承下来。
在大西洲的神话传说中,这一套古老的书籍涵盖了这方世界规则的方方面面,上至天文星象,神秘未知的巫蛊命术,下至无上的医学药理。方方面面都远超于那个时代先进的科学进程,书籍下落成谜。
这本俄文写就的“大西洲古局”包含了非常多词汇量,译文经过了林依依的删减,留下了最重要的内容,却也是厚厚的一本。
朱北辰沿着故事的脉络,阅读地飞快,也越看越心惊胆颤。那种古老的疫病就像从潘多拉魔盒中放出瘟疫,不能透析的血液致病机理。形成的疫病症状,像极了这段时间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反应,斗大的汗珠生冷的流淌着。
心绪复杂地翻完最后一页,猛地合上黑色封皮的笔记。
“看完了?”就坐在身旁的林依依被这一声响惊动。
“看完了。”朱北辰愣愣的回应着。
“这本书有点怪的,你别太入迷。”林依依瞧着朱北辰这一满头的汗水,心疼的劝慰着。
“这里面写的是很令人害怕。”朱北辰心有余悸的说。
“不是的,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本书的作者。”林依依连忙解释着。
“你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谁么?那夜我们都忽略了这个人名。托列聂佐夫科斯基,这个名字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你还记得光绪二十六年的那段史实么?”
林依依表情有点激动,更多的是深埋瞳孔中的恐惧,她在感到害怕。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朱北辰努力在回想着那一年中发生的事件。
“是八国联军的侵华,当时的托列聂佐夫科斯基作为俄皇的特派代表随军远征。”林依依随即解释道,也让朱北辰想起了在这一历史篇章中这个只在小文注解中出现的卑微的小角色。
“我查阅了相关的历史资料,当时的联军掠走了大批的珍宝,作为联军成员的俄国也在撤军的时候运走了许许多多的奇珍,而这个托列聂佐夫科斯基却提前回国了,只拿走了宫殿中的一件八角形宝器。他离开的时候是非常匆忙的。”林依依是个非常心细的人,完本翻译结束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个作者不简单,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去了解历史上的这个“探险家”。
朱北辰关注的,亦是她所关心的。
“相隔不到一年的1901年,托列聂佐夫科斯基死于瘟疫,就是,就是全身器官衰竭而死的。”林依依有点打颤,声音显得颤抖。
两人小声地在课堂上交流着,朱北辰疑云更甚。
戒尺重重地敲打在黑板上,发出撞击的响动。十一个人的课堂里,讲台下学生的每一个举动都轻易地落在了老师的眼中。
“这老头叫什么?”朱北辰这才正眼瞧了下讲台上那人,西装革履的穿着一派老教授的模样,正是那日在校园中将太极拳挥舞得飞快的那位老人。
“什么老头,这是我们世界史的老师,姓陈。”林依依唾了一口,你不好好上课就算了,还管人家喊老头。
“哦,陈老头。”朱北辰若有所思的吐出一句,激来林依依的嗔怪。
“你好好想一下,大西洲的古局中记的都是托列聂佐夫科斯基个人写的内容,可能他捕抓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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