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叶清玄如遭雷殛。
“第五协奏曲?哪个第五协奏曲?”
“还有哪个?”
西蒙看了他一眼,带着嘲弄:“当然是被称为‘皇帝’的那一啊”
万王之王,协奏曲中的皇帝——《第五协奏曲》!
其力量不彰显与物质之上。而是铭刻在以太之中。
列王们在物质界裂土为王,可以太界是乐师们的领域。
得到它的加持的人,将在以太界获得属于自己的‘封地’!一旦进入权杖级,便可以结合宿命之章,构建出举世无双的权杖。一看 书 ·1kanshu·cc
“这代表什么,你懂么?”
西蒙咬着牙:“拥有那么大的权限,只要进入权杖级,就有机会位列下一代三王之一!说不定在本代的青之王陨落之后,能够继承‘御座’,成为新的乐师之王!”
寂静。漫长的寂静。
叶清玄呆滞地扭头,看向阿瓦隆的方向。
许久之后,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骂:“麦克斯韦。我x你全家!你这个王八蛋,老不死的混账。你是有多不待见我,才会把这狗屁混账的活儿塞给我!
我给安格鲁立过功,我给阿瓦隆流过血啊!结果让我去跟全世界的乐师抢这玩意?你不如把我吊死在叛国者之门上更快一点!我去你……”
无人回应。
西蒙被叶清玄暴怒的样子吓到了,呆滞在原地。
许久之后,叶清玄泄完毕。坐回了椅子上,红着眼睛看他,猛然拍着桌子:
“——那这和你袭击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叶清玄红到要吃人的眼睛,西蒙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道:
“为了避免引起列国的争端,激矛盾。圣城直接将这一次任务当做了新一代乐师的试炼,仅限还没有获得圣城称号的三十岁以下的乐师。
目前列国的大师们已经有不少人赶到了奥斯维辛,但都没有进入其中,而是在周围建立根据地,任由自己的后辈们去争取线索。
虽然,这一次的斗争局限在年轻一代的乐师之中,但竞争的强度依旧惨烈,因此,大家达成共识,在进入奥斯维辛之前,尽量先消灭掉可能的竞争对手。”
说到这里,西蒙悄悄地看了叶清玄一眼:“很多人都以为这一次安格鲁的皇家学派是最强而有力的进争对手之一。
但谁都没有想到,皇家学派派出参战的代表人不是皇家乐师盖文,而是你……”
“于是看,我就变成了那天字第一号的软柿子,对么?”
叶清玄恍然大悟,忍不住冷笑起来:“麦克斯韦那个老混账一定悄悄地把我的资料散播出去了吧?说说看,你们都听说什么了!”
“近代最知名的古代学者亚伯拉罕大师的弟子,一个启示学派的乐师,古代历史和解译方面的天才,但入学时间只有半年多……在所有候选人的资料里,你是最弱的。
从你出阿瓦隆的那一刻开始起,你的行踪就已经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说到这里,西蒙的表情也悲愤了起来,哭丧着脸:“果然老师说的对,你们安格鲁人嘴里半句真话都没有!
你特么哪里是启示学派了!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除了那件装备之外哪里还像是启示乐师了?!比我还像是幻术乐师,而且还兼修了心相。披着这两层皮还不够,你竟然主修禁绝学派……你、你、你其实是静默机关的代表人对不对!”
叶清玄忍不住冷笑:“想要上门来杀我,反而被我解决掉,你还觉得无辜么?”
“我没想到杀你啊,真的。”
西蒙一脸无辜,指天画地的誓:“你是所有候选人里最精通探索和解译的人,我只是想要挟制住,你让你帮我探索遗迹。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杀伤性幻术……”
“结果没想到在这一条阴沟里里翻了船,对么?”叶清玄淡淡地说。
“……事到如今,反正我输了。”
西蒙昂头闭眼,伸长脖子:“是生是死,你给个痛快吧!”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叶清玄,却看到叶清玄正在打量自己,捏着下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忽地桀桀怪笑了起来。
“你想死?没这么简单。”
他带着一种令人毛的笑容起身:“没了你,我找谁去帮个忙啊。”
“你、你……你要干什么!”西蒙慌了,想要后退,却被逼在墙角里,动弹不得。
“别怕,刚开始会有一点疼。”
叶清玄启动‘任督’,一把将西蒙按在地上,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放松一点,等你数完上面的污渍,就结束了。”
西蒙顿时绝望:“不要啊!!!”
令人浑身冷的尖叫从底仓中扩散开来,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周围的船员们听得浑身冷,都不敢接近,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叶清玄推门而出,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像是已经吃干抹净,笑容在黯淡灯光中说不出的诡异
在他背后,舱室中一片寂静。
…
…
一片痛苦中,年轻人从昏沉中醒来,感觉到浑身疼痛,喉咙干渴。
“我这是,怎么了?”
在破碎的救生船上,他艰难地爬起身,揉着脸,试图理清思绪:“我记得……我遭遇到了幻术袭击?可,我……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您终于醒了。”
在船尾,枯槁的苍老男人抬起头,声音沙哑地像是铁片摩擦。这个老男人带着巨大的头巾,浑身散着咖喱的味道,看上去像是个天竺人。
一把剑穿在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船上,动弹不得。看起来已经命不久矣。
年轻人愣住了。
“你……你是谁?”
“我是阿三啊,少爷。”苍老的天竺人露出难过地神情:“我是您的仆人阿三啊,您的病又犯了么?”
“病?”年轻人愣住了:“什么病?你是我的仆人,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的名字叫做叶清玄啊,少爷!”
那天竺人抓着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出声音:“你掀起袖子看一看。”
年轻人一愣,低头挽起袖子,却看到手腕上写着的蝇头小字: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是不是饿得慌?()
缄默之眼的注视之下,黑暗的洞穴之中却无时不刻的折射着一片混乱的光芒和涟漪,此起彼伏。一看书·1kanshu·cc每一支晶石都像是一个琴键,无声地奏响旋律。
从脚下的深渊中,一直回荡到头顶那遥远的天空之上。
纵使那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数百年,歌声却依旧回荡在这一片战场上,那是往日的辉煌之战所印刻在以太中的残痕。
叶清玄靠着墙壁,坐在横出的晶柱之上,静静地凝视着那璀璨的光芒。和如此庞大的遗迹相比,人类渺小的就像是尘埃一样。
“弃绝自身……”
叶清玄轻声呢喃,沉默地思索。
禁绝学派的核心在于秩序的构建与性质的干涉,对此,他觉得或许自己在混乱的以太环境之中会对禁绝学派有所新的领悟。
可来到这里之后,他才现,自己想得未免太美。
波莱罗的的念线刚刚从指尖延伸而出,水汽念线转瞬消散了,水汽太过脆弱,根本无法探测如此混乱的环境。
所以,只能换一种介质了。
他切开了指尖,一线血色隐隐飘出,扩散向了四面八方,折射着淡淡的月光。月光扩散向四面八方,被以太乱流触动,如水光一般波荡着。
紧接着,黑暗中,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响起。
空气中,尘埃波动了起来,宛如起舞一般地飘荡着,被那心跳的声音所感召,隐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环形。
尘埃之环缓缓地扩大开来,笼罩着叶清玄周身。
在尘埃之环中,动荡的以太像是进入了稳定的白区之中,不再激烈的冲撞和变化,恢复了静谧。那小小的尘埃之环扩大到了五米左右,如同水泡一般砰然溃散了。
叶清玄的心脏一阵混乱的跳动,面色变化。
短暂的休息之后,尘埃之环再次缓缓扩散。
在这混乱的环境之中。他正在试图开辟出一个乐理稳定的区域。在数十次的尝试之后,终于艰难地维持住了五米的范围。 一看书w ww·1 kanshu·cc
在那五米之内,风平浪静,哪怕尘埃之环外便是怒海狂涛。
叶清玄的额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水。
倘若没有小源。他肯定不敢在这种堪比黑区的地方乱搞。但既然机会难得,那么为什么不试试看自己来从无到有地构建出一个稳定的白区呢?
奠定秩序、性质干涉和乐理构建……这就是禁绝学派的精髓。想要掌握精髓,再没有比自己亲身体验的更好的途径。
只是这种宛如承受万吨水压一般的窒息感,未免太过勉强了一些。
一片死寂中,叶清玄只能听见自己的粗重喘息和疲惫的心跳。每一次跳动时都像是背负着千钧的重量。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略微地适应了这样的庞大压力。
他缓慢地取出了食物,细嚼慢咽地吃掉了一小份,然后将剩余的食物收拾好——他已经打定主意打持久战了,除非研究出点什么门道,否则他就死赖在这里不走了。
三天之后,叶清玄从漆黑的洞穴里爬了出来,脸色苍白,眼前黑。
饶是他自命准备周全,可也忽略了一件事情……
在以太环境混乱的地方。除非有特殊的器皿,否则食物保鲜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实际上,六个小时之后,他就现自己所有的干粮都已经霉变的霉变、脱水的脱水,变颜色的变颜色……还有一部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叶清玄没敢吃。
于是,这两天他都是饿着肚子硬顶下来的。
结果,似乎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确实,这两天他对禁绝派系和对以太的认知有了相当大的长进,但‘弃绝自身’那个命题依旧毫无进度。反而差点将自己弃在那个大坑里。
饿死了。
倘若不是任督装甲的辅助,否则他都没力气爬上来了。
现在的叶清玄,浑身都写满了‘饿’和‘惨’字,连吃土的冲动都有了。壹看书w ww·1kanshu·cc更惨的是。他现自己系在树上的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掉了。
叶清玄抓着半截被啃断的缰绳,只觉得生无可恋。
“天啊!恨啊!挨饿……”
包着天竺大头巾的少年仰天长叹。
悲怆的呼喊声传出了数公里之外,和狼啸的声音混在同一处,说不出的凄凉。
…
“狼?”
火堆旁,唐纳德下意识地按住了剑柄,很快。便松了开来。
在几个火堆的周围,几十辆车队的马车围绕着一个山坳,建立了一个小小的营地。赶了一天路的商人们钻进帐篷里,倒头就睡,鼾声四起。
只有几个魁梧的壮汉伙计坐在车辕上,漫不经心地聊着天。在他们身边,刚上好油的弓弩闪闪亮,甚至还有几枚炼金弩箭。一般来说,这样的禁忌物品是绝不容许出现在商队里的,但在这种诸国边缘的荒凉地方,又有谁会去真的在乎法律呢?
那群强盗马匪们不会,商人们为了自保,也不能会。
“头儿,我让兔子把陷阱都放下去了。”一个挎着长剑的大汉坐在他的旁边,一边烤火一边说道:“深更半夜想过来玩玩的家伙,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才行。说实话,我倒是挺期待他们能来的。”
“别说这样的话。”
唐纳德摇了摇头:“不吉利。”
“小心为上,是不是?”汉子凑趣地笑了起来。
唐纳德无言,只是看着火堆上吊着的铁盆,想了想,又从背包里抓了两颗野菜丢进去。在铁盆里,一锅乱炖正冒着泡,散着绝对算不上好吃的味道。
荒山野岭里,有的吃就行了,哪里还要讲究那么多呢?
很快,铁盆里煮着的汤快要沸腾了,冒着泡,可铁盆反而摇晃了起来,像是哆嗦一下。
地震了?
不对……
唐纳德面色一变,趴在地上仔细倾听:“是马蹄声。”
话音未落。骏马嘶吼的声音从远处隐隐响起。紧接着是尖锐的哨声,哨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像是被掐断了。
大汉从火堆前跳起来:“头儿!有情况!”
唐纳德起身。恨不得把这个乌鸦嘴踹进火堆里去。
“还用得着你说!”
很快,营地一阵喧嚣混乱之后,所有有战斗力的人都被集结起来,手持着刀剑和弓弩,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一列火把的光亮。和渐渐接近的马队。
风中,有什么人在兴奋的呼喊。
“前面的朋友请停步!”
唐纳德站了出来,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如果是求财的话,我们这里可以为各位凑一点酒钱。出来跑生活,大家都不容易。为什么不互相帮点忙?”
马队停在了不远处。
一个冲锋的距离。
隐隐看到有人将马刀拔出来了,在马鞍上摩擦,声音尖锐。
“多少钱?”有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多少钱想买你们的命?”
唐纳德面色一变,看了看身后那几个面无人色的商人,回头说了一个数字,不小。
领的沙哑声音大笑了起来。
有人催马上前。在弓弩的设计范围之外丢过来一个东西。防卫的人群愣了一下,赶忙后退。可那个东西在空中翻滚,落入火把的照明范围之内,最后滚落在唐纳德脚下。
那是一个人头。
“兔子?”他一愣,认出了这个同伴,还有他嘴里没来得及掉下去的哨子。
御马错身而过,漂亮的一刀枭,到死他的脸上还没有痛苦的表情。
“那点钱,太少,留着给你们养鸡好了。”
沙哑的声音淡淡地说。马匪们大笑。
“再考虑考虑,重新说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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